40 (18)
陸然就有些怒了,側着頭,避開他的手:“別弄亂我頭發。”
“那不是,人家小然然一會兒還得上臺領獎呢。”嚴末嬉皮笑臉地接口道,稍稍沖散了剛才那個話題帶來的僵硬氣氛。
陸然看他一眼:“少調侃……”
話沒說完,唐旭堯手掌已突然在她肩上拍了拍:“陸然!”
他的嗓音很低沉,甚至很認真,一下子把她的注意力全拉了回來,下意識扭頭望他,卻見他正盯着臺上,很認真地盯着,就忍不住低聲問了句:“怎麽了?”
“領獎!”唐旭堯下巴往臺上的大屏幕揚了下,手掌在她肩上輕輕一拍,“創意金獅獎,快去!”
陸然下意識也往那大屏幕上望了眼,看到伊莎婚紗廣告和她的名字時,整個人都有些懵。
媒體的燈光已經打了過來,唐旭堯不着痕跡地在她肩上又拍了拍,陸然回過神來,歉然地笑笑,代表整個團隊上臺領了獎。
————
因為只有金獅獲獎者才有機會上臺領獎,銀獅與銅獅名單都只是在大屏幕一閃而過,所以整個頒獎典禮十分緊湊,沒有任何多餘的渲染,兩個小時後,整個頒獎典禮已經結束。
結束後有一小段采訪,之後是整個中國代表團約着一起去慶祝,過來的時候就沒有陪整個代表團一起過來,這會兒不一起去慶祝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陸然幾人也就随着大家一起去慶祝了會兒。
整個代表團三十多人,陸然這一邊的是整個代表團裏唯一拿到影視類創意金獅的,慶功宴上,陸然難免被衆人起哄着敬酒祝賀。
唐旭堯就坐在她身側,一一替她給擋了下來。
大家都是年輕人,廣告人都有那麽點散漫自由,也不會真在意這些禮節的東西,看陸然不能喝酒,也就沒再起哄,只是讓陸然以飲料替代,熱熱鬧鬧地慶祝了一場。
慶功宴結束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唐旭堯送陸然回來,嚴末死皮賴臉地跟着兩人坐同一輛車回來。
幾人都是住在同一家酒店,回到酒店嚴末就和團隊裏的其他人各回了房間,唐旭堯送陸然回她的房間,在她沙發上一坐下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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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受不了身上的油膩的火鍋味和酒水味,一回來就先進去洗了頭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看到唐旭堯還坐在她沙發上,就蹙着眉心問:“你怎麽不回房?”她記得他是訂了兩個房間的。
唐旭堯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發上,扭頭望她:“陸然,我房間被退了。”
“……”陸然無言地往他望了眼,一邊擦着頭發,走向沙發,“你故意的吧。”
“沒有。最近又是電影節又是廣告節的,房源緊缺,我今天十二點前沒能到酒店就給我自動取消了。”
唐旭堯很認真地回答她,剛應完就被陸然白了一眼,“少來!就你這身份還弄不到一個房間。”
在沙發上坐下,扭頭望他:“今晚和嚴末睡去。”
唐旭堯沒答話,看她頭發還濕淋淋的,手就自然而然地伸向了她,接過了她正擦頭發的毛巾:“我來!”
陸然沒松手:“我自己來就好。”
唐旭堯不由分說地就把她的手拉了下來,一只手落在她腰上,拉着她就坐在了他大腿上,陸然下意識想起身。
“別動。”唐旭堯淡聲說着,一只手壓在她肩上,一只手已經接過她頭上的毛巾,手指抓着毛巾,在她頭發一縷縷地搓了起來,娴熟而自然。
以往在一起的時候唐旭堯也沒少給她擦頭發,那時陸然是很享受這樣的溫馨的,如今大概因為離婚了,中間又隔着太多的東西,心裏總有些難解的情緒,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心安理得地任由他給她擦頭發。
“唐旭堯,其實你媽說得挺對的。”陸然沒再掙紮着坐起身,只是輕聲說着。
唐旭堯淡淡瞥她一眼,手上的動作沒停:“你什麽時候把她的話奉若聖旨了,她要真是對的,就不會把自己的婚姻給鬧成這樣了。”
說着已經把濕毛巾扔到一邊,伸手拿過了放在一邊的吹風筒,左手長指沒入她發中,一縷一縷地撩開,右手拿着話筒給她細細地吹着。
陸然任由他吹着頭發,也沒反駁他,只是長長地呼了口氣,扭頭望他:“唐旭堯,你性格都遺傳你爸的,連你爸都出軌了,我覺得你會把他這點也遺傳到的……诶,你幹嘛啊……”
話沒說完就被他突然在腰上掐了把,陸然吃疼地扭着腰,卻被唐旭堯緊緊箍着不放。
“他都還差點被逼債的給逼跳樓了,你有看到我去跟着跳樓嗎?”唐旭堯沉着黑眸,沒好氣望她,“我這是隔代遺傳,性格遺傳我爺爺,從小也是跟在他身邊的,連念軍校也是受我爺爺影響,他以前是個軍人,整個家也就他支持我去念軍校。”
陸然了然地點點頭:“原來你和你爸都是你爺爺一手j□j出來的,基因都差不多,怎麽就差了那麽多。”
“一般完美品都是在瑕疵試驗品出現後再加以調整改造的。”
“……”陸然無言地望向他。
唐旭堯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手掌在她頭發上随意撥了把,換了一只手拿吹風筒,給她吹另一邊的頭發。
“其實我爸除了出軌這件事,其他方面還是挺不錯的。當年華辰垮掉一半原因也還是在我媽身上。兩人不太懂經營,把所有雞蛋都放一個菜籃子裏,盲目投資擴張,又遇上政策限樓,砸下去的錢都成了爛尾樓,資金周轉不過來,銀行貸不了款,我媽就瞞着我爸去找地下高利貸,利滾利,沒能把華辰救回來,反倒把我爸賠進去了。他當年想要跳樓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又不想連累我們兄妹,後來沒跳成,反倒讓人給砍成了重傷。”
唐旭堯一邊給陸然吹頭發,一邊靜靜說着,他的語調很舒緩,甚至是有些漫不經心的。
陸然沒有打斷他,只是聽着他說。
“他出軌的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年輕時他有條件有資本,卻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媽的事,那時無論我媽怎麽任性,一直很包容我媽,就是連他的辦公室都換成玻璃隔板的,有女同事進出,門也是敞開着的,出去應酬會帶上我媽,去出差能帶上也是帶上,不能帶上也只是帶着男助理随行,每天晚上會給我媽電話,一舉一動都很讓人放心,從來沒有和任何女人傳過暧昧緋聞,所以哪怕他受不了我媽的脾氣搬出去住了,也沒有人會想到他會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唐旭堯說完忍不住一笑,“所以昨天在機場上遇上,我媽反應才會這麽大,她怎麽也無法相信那個以前處處包容她的男人會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的事實。”
“哪個女人都受不住。”陸然淡聲應着,扭頭望他,“更何況你爸當年只是和她吵架才一氣之下搬走的,她在等着他低頭呢,卻沒想到等來了另一個女人。”
唐旭堯點點頭:“其實如果我能提前給她提個醒兒昨天她也……”
“要是我我也暫時不會說,先處理好再考慮要不要說。”陸然打斷他,“不知情有時候比真相更讓人痛苦難堪。昨天只能說,太意外了。活該讓你不能安生。”
唐旭堯忍不住笑了笑,手掌随意在她頭發上撥了把,看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這才關了吹風筒放一邊,陸然手撐着沙發就想站起身,唐旭堯卻壓住了她的肩,另一只手掌壓着她的頭,拉着她靠近了些,眼睛盯着她的眼睛。
“陸然。”他啞聲叫着她的名字,聲音暗啞了幾分,氣息随着兩人的靠近在彼此間交融着,氣氛也因為這個姿勢變得暧昧。
陸然對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尤其是他黑眸裏的熱度,盯得她體表的溫度都不自覺地升高了起來。
這次陸然沒推開他,只是這個姿勢她坐得很不穩,她真怕她一個打滑就朝他撲倒了,只好一只手軟軟地撐在他肩上,穩住了身子,安靜盯着他的眼睛:“唐旭堯,我家裏人會被我氣死的,以前是這樣,現在還這樣不争氣……”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該撲倒了呢還是不能呢……
PS:很抱歉這兩天都沒能準時更新,原來會說幾點更新是怕大家一直刷看有沒有更新就給個大致的時間點,但我都是現碼現更的,偶爾會遇到一些別的事被耽擱或者卡文等情況,沒辦法每一次都做到準時更新,但一般都會在微博上或者大家的留言下說明一下情況,讓大家別等,大家翻昨天的評論應該還能看到
☆、067.
“我會說服你的家人接受我。”唐旭堯盯着她的眼睛說道,聲音低低啞啞的。
他的聲音一放柔下來就會特別溫柔好聽,像輕羽,輕輕地在心口騷動着。
陸然手在他肩上壓了壓,有些不滿,“我可沒說我接受你了。”
唐旭堯墨色的黑眸裏隐約帶了些笑意,長指在她臉頰上捏了捏,聲音低啞了幾分,“那我先說服你接受我。”
嘴裏這麽說着,手掌已經捧着她的臉,長指在她耳後劃開四道筆直的發際線,一根一根地沒入她的發中,托着她的頭将她拉近了些,拇指摩挲着她的臉頰,呼吸在靠近,直至完全吻上了她的唇。
陸然還是有一絲遲疑和猶豫的,在他的唇徹底覆上來時手下意識地就抵住了他的胸膛,想将他推開,卻被唐旭堯拉着繞到了身後,順勢箍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一帶,她就側坐在唐旭堯大腿上朝他壓了下去,卻爬不起來。
唐旭堯一只手牢牢箍着她的腰一只手沒入她發中将箍着她的後腦勺,摟着她加深了這個吻,含着她的唇,吮着她的舌頭,溫柔中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強勢,陸然很快招架不住,身子軟軟的,手也早已不自覺地纏上他的脖子,偏着頭回應他的吻。
她的回應也讓他有些控制不住,箍着她手臂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吻到動情時,手掌一用力,箍着一個轉身,就将她反身壓在了沙發內側,手肘撐着沙發,将她整個身體揉在懷中。
位置的變化讓陸然神智有些些恢複過來,手雖然軟軟地摟着他的脖子,卻還是微微側開頭,避開他的吻,聲音有些喘:“唐旭堯,別,現在還不行……”
唐旭堯呼吸也有些粗重,卻是停了下來,盯着她的眼睛,聲音異常沙啞:“陸然,再一下,一下就好……”
說着就又吻了下來,手勁有些克制不住,陸然也有些克制不住,原本還只是單純的擁吻,吻着吻着就有些變了味兒,陸然的睡衣被他給褪去了大半,淩亂地挂在身上,裏面的底%%褲都被他給扯了下來,雙腿被他給抵着拉了開來,彼此都有些失控,陸然所有的理智都已經跌入他手掌掀起的情%欲漩渦裏,沉沉浮浮直至炫目的高%潮過後,她軟軟地癱在他的身下,無力地喘息着,唐旭堯終于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喘息着從她身上微微撐起身,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下,聲音沙啞得像是壓在喉嚨裏:“我先回去了,我不能在你房裏待太久,今晚的頒獎國內也來了不少記者,你又是今晚的主角,多少記者盯着你呢。”
說完人就撐着沙發坐了起來,順道替她把衣服拉攏好,也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把被她揉皺的地方拉好,手掌揉着她的臉捏了捏,看她正愣愣地望着他,眼神迷離,又有些按耐不住,手掌壓着她的頭又忍不住吻了下去,在失控前把自己拉了回來,擡手看了眼手表,手指在她臉上捏了捏:“我先回房了,我就住隔壁,有什麽問題再打我手機。”
轉身走了。
陸然直到房門被關上才回過神來,望向門口時房門已經被關上了,她有些愣神,然後就下意識地走了過去,想看看唐旭堯走了沒有,手剛碰到門把又猶豫着縮了回來,長長呼了口氣,到底沒拉開門叫住他。
經過剛才那段,雙腿還軟軟的,渾身上下濕濕黏黏的,陸然不得已又回去沖了個熱水澡,回到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縮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的,捏着手機,有點想給唐旭堯打電話。
她總覺得唐旭堯是故意的,故意把她撩撥得欲%火焚身再走的。
她還真沒見過這麽君子的唐旭堯。
她的電話沒撥過去唐旭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低低啞啞的嗓音:“還沒睡着?”
陸然含含糊糊地“嗯”了聲,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唐旭堯,你故意的吧?”
唐旭堯那頭似乎輕笑了下,聲音越發低啞,帶着誘哄:“陸然,要不我現在過去?”
“……”
“陸然,我忍得挺難受的。”
“……那你去找嚴末吧。”陸然突然憋出一句話。
“……”這次換唐旭堯那邊沒了聲音。
陸然心情不知道怎麽的好了起來,陪着他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彼此都困了才挂斷。
——————
第二天陸然很遲才醒來,前一個晚上唐旭堯陪着聊了會兒天後心情好不少,也好夢了不少,一覺睡到了九點多。
一醒來就看到了唐旭堯發過來的短信,讓醒來給他打個電話。
陸然也就順手給他打了個電話,一邊走到門外,想看看他到底住哪個房間,剛拉開房門就看到住在對面的嚴末房門被拉開了,唐旭堯正捏着手機從裏面出來,嚴末還穿着睡衣送到了門口,大清晨的看着特別暧昧。
陸然往兩人來回看了眼,神色就變得很古怪,挂了電話,指着兩人問:“你們兩人昨晚真一起睡啊?”
嚴末看陸然神色古怪,不明所以:“你幹嘛一副看到鬼的神情,很奇怪嗎,他沒娶你前我們常一塊兒睡好麽。”
然後陸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你直的還是彎的?”
“……”嚴末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唐旭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陸然腦門上:“嫁給我兩年,你覺得我像有那方面的興趣的人麽。”
陸然接口:“有一個人有就夠了。”
“……”嚴末黑着臉往陸然望了眼,“我對他的菊花沒興趣。”
陸然臉色頓時有些尴尬,話頭雖然是被她挑起的,但聊這個似乎尺度有些大了。
唐旭堯替她解圍:“別想歪,我只是過來拿個東西,我住隔壁。”
說着指了指她隔壁的房間。
他這解圍還不如不解,陸然低聲咕哝了聲:“我又沒想歪。”
嚴末已經走了過來,問兩人今天有什麽打算,難得偷得個假期,大家又都在這兒,想約着在周圍玩玩再回去。
陸然想着早些了解當年的真相,沒什麽心情游玩。
唐旭堯聽陸然的,已經給訂了晚上飛紐約的票。
“這麽急着跑紐約做什麽。”嚴末不解,口快道,“怎麽不在這裏多待兩天,難得來巴黎一趟,不趁機好好玩玩,就當把你們的蜜月補回來好了。”
嚴末剛說完就後悔了,當時連婚禮都沒有,也不知道兩人有沒有正兒八經地度過蜜月。
陸然倒是沒在意,心思在另一件事上,想說過去找個護士,但想到陸燃也是嚴末的朋友,她也只是瞎猜測還沒證據,就忍住了沒說:“過去看個老朋友。”
————
白天唐旭堯陪她在這邊随便逛了逛,下午才收拾東西準備飛紐約,還沒出發,秦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她先別過去,陳婷這兩天似乎要回國探親。
“正常手段基本問不出什麽來,要非正常途徑才行,美國那邊不比國內,你對那邊也不熟,一不小心就觸犯了法律,還是先別白跑這趟。她回國內是好事,很多東西方便很多。”秦嫣在電話那頭叮囑道。
陸然想了想,答應下來,讓唐旭堯改訂了國內的航班。
“怎麽突然不過去了?”唐旭堯問,讓林江濤改訂了國內的機票。
“那個人回國了。”陸然淡聲應着,擡頭望他,“唐旭堯,其實我在調查一些事,這件事可能會牽涉到你的前女友,如果真确定和她有關,我不會手軟的。”
唐旭堯皺眉:“什麽事?”
“我流産、不孕的原因。”陸然收回了視線,沒再多說這件事,只是淡聲說道,“如果真和陸燃有關,我的孩子對我有多重要,我就要讓陸燃有多不好過。”
唐旭堯幾乎從她話一出口就聽出了其中的端倪,聲線一緊:“當年的事不是意外?”
“我不知道。”陸然應道,她确實是不知道,“我只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你可以去找醫院了解一下情況,比如當年為什麽會突然把那個叫陳婷的護士開除了。我找陳婷了解。”
————
陸然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人。回了國後就開始讓秦嫣時刻注意陳婷的動向。
陳婷果然在他們回國當天就已經回了國,她的父親病重,她回來探親,回來得比她和唐旭堯都還要早。
陳婷雖已經随着她的丈夫移民海外了,卻還是蠻孝順的人,回來兩天裏整夜陪護在父親病床前。
從秦嫣給陸然的調查結果來看,陳婷當年雖是在家裏勸說下念的護理做的護士,膽子卻是挺小的,尤其是對于醫院某些地方,幾乎從不敢涉足,也因此對于護士這一職業一向排斥,只是沒什麽特別技能又不太敢辭職不幹。
對于一個膽子奇小又可能做過虧心事的人,陸然總覺得有些東西還真挺天時地利人和的,幾乎不用怎麽擠破腦袋就能想出不錯的方法來。
秦嫣為了幫她特地請了假從B市趕了過來,大致摸清了陳婷的行程規律和醫院的規則後,和陸然商量過後,很快就給陸然制定出一個在陸然看來挺完美的計劃來。
計劃實施在淩晨,陸然和客戶約了晚上吃飯,就先去赴了約。
客戶約吃飯的地方都是那種吃飯唱歌娛樂休閑一體的高級會所裏,唐旭堯放心不下,下了班就過來接她,陪她一起過去。
“你那邊調查得怎麽樣?”上了車,陸然就忍不住問道。這兩天彼此工作都忙,也沒怎麽聊起這個。
“還沒結果,醫院那邊就說她專業水平不夠,她自願辭職的,其他的也沒肯松口。問了幾個她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一個個口風很嚴。”唐旭堯扭頭望她,“你到底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沒個話柄我這邊也不好往深的調查。”
“其實也沒什麽。”陸然語氣淡淡的,“就是我當年住院的時候,安胎藥可能被人給換成了堕胎藥……”
話沒說完,陸然便覺得車子突然猛震了一下,陸然被震得整個身子往前傾,幸而被唐旭堯伸手急急拉住了,頭才沒撞上前面。
“你幹嘛啊?”陸然揉着被震得有些暈的額頭,皺眉望向正在開車的唐旭堯,問道。
“沒事!”唐旭堯淡聲應着,手伸了過來,在她額頭上給她揉了揉,“沒撞到吧。”
陸然搖搖頭:“還好。”
這才繼續道:“是不是真的我現在沒辦法确認,但當初剛開始我确實情況挺穩定的,後面幾天才又開始陸陸續續地不太好起來的,我身體也沒弱到保不住一個胎兒。”
唐旭堯沉默了會兒,扭頭望她:“你什麽時候去找陳婷了解,我陪你一起去。”
陸然阻止:“別,你過來會壞事,我嫂子陪我就好,無論結果怎樣我會告訴你的。”
唐旭堯看她一眼:“我不放心你。”
“……”陸然無言望他,“唐旭堯,我嫂子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她比你那三腳貓強多了。”
陸然這句話深深讓唐旭堯覺得被侮辱了,心裏也總還是放心不下她,和她陪客戶吃過飯後就要跟着她一起回去。
“唐旭堯,你真不用過來。我不是去做什麽危險的事。”
從包廂出來,陸然看唐旭堯真要跟着過來,忍不住勸道,她怕她到時會把唐旭堯吓到。
“沒關系,你要覺得我礙手礙腳我不出現就好。”唐旭堯淡聲道,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腰上,摟着她往外面走,邊說道,“陸然,這件事過後我去你家拜訪你的家人吧。”
剛說完便察覺到掌心下微微的僵硬。
“唐旭堯,還是再等等吧,你會連我家門都進不去就被轟出來的。而且其實我現在還是挺矛盾的。”
陸然偏頭望着他道,因為前些天黎芷琴在機場大鬧的事,這件事還是有人傳到了網上去,有人看得到她和唐旭堯一起,之後唐旭堯陪她一起出現在戛納廣告節頒獎禮上,網絡上總會有些有的沒的報導,還好有媒體報導裏他只在她房間待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
對于這些風言風語家裏人是大致知道一些的,最重要的是,那天陸仲宣還看到她和唐旭堯一起了。
她這兩天忙着觀察陳婷這邊的動靜,也還沒時間回家解釋清楚,只是打電話想要說清楚,陸呈海就給她一句話,“有話當面說。”聽着是不太樂意的,她總要找個機會回家先解釋清楚的。
而且她和唐旭堯之間,雖然她已經在試着與他多接觸,但老實說,她還是不能對過去完全釋懷。
唐旭堯揉了揉她的頭,沖她一笑:“沒關系。”
陸然也忍不住沖他笑笑,收回視線,不經意間往側面開着道門縫的包廂望了眼,眼睛微微一眯,腳步不自覺地就停了下來。
“怎麽了?”唐旭堯低頭望她。
陸然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拉着他往回走了一小步,往包廂望了眼。
唐旭堯也跟着往那邊望了眼,陸然小心觑着他的神色,原以為他會說什麽,卻見他已淡淡收回視線,摟着她:“走吧!”
陸然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扭頭望他:“你真不去拉她一把?”
剛她看到了陸燃,正坐在一個男人大腿上,摟着男人脖子端着白紙,鼻子插着吸管的陸燃。
雖然沒經歷過,陸然還是隐約猜到她在做什麽的,屋裏音樂開得震天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少人,陸然認得一些,不少圈子裏的人,大概都喝暈嗑暈了,連門都忘關了。
陸然從沒想到那個一向高傲聰明的陸燃會堕落成這樣,她和她上次見面也不過幾個月時間,她不該是這樣的。
“她自己都不愛惜,拉她有什麽用。”唐旭堯語氣始終淡淡的,拉着她想走。
陸然停了下來,擡頭望他:“唐旭堯,她在你們唐家最落魄的時候拉了你們一把,你現在拉她一把是應該的,一報還一報,你心安她也心安;但是如果當年我流産的事真和她有關,我也不會放過她的,她對你們唐家有恩,對我可沒恩情。”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唐公子該不該先拉陸火然一把捏……
☆、068.
唐旭堯垂眸往她望了眼,長長吐了口氣,手掌在她頭上拍了拍,“走吧,”
手搭在她肩上帶着她便走。
陸然側頭往他望了眼,她的方向只看到他的側臉,輪廓很深,清冷清冷的。
撇去別的東西不說,看到一個相識了二十多年曾一起扶持着走過的朋友變成這樣,稍微有點情義的人,心裏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無動于衷。
唐旭堯走了兩步腳步就緩了下來,長長地吐了口氣,掏出手機,給姜尚打了個電話,“姜尚,馬上過來下,辰新會所。”
姜尚就住在附近,沒到十分鐘便趕過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淩宇成,兩人今晚約了一起吃飯,接到唐旭堯電話就過來了。
“出什麽事兒了?”姜尚和淩宇成幾乎是小跑着過來,看到唐旭堯牽着陸然的手時都愣了愣,神色都變得有些微妙和尴尬起來。
陸然淺笑着,大大方方地沖兩人打了聲招呼。
淩宇成反應還算比較正常,也微笑着沖陸然打了聲招呼。
姜尚雖然也是淡淡沖陸然打了聲招呼,神色卻總有些僵硬。
唐旭堯沒說什麽,只是一只手親昵地搭在了陸然肩上,将她圈在懷中,一邊淡淡說了聲:“陸燃在裏面,去把人帶出來吧。”
說完已挽着陸然轉了個身,徑直走向剛經過的包廂。
包廂門已經被人關上,卻沒落鎖,唐旭堯手掌往門板上一推,很輕易地便将門給推開了。
屋裏的迷亂因為突然的開門而有瞬間的凝滞,陸燃也是下意識地望向門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還坐在剛才摟着她的老男人大腿上,雖已沒再吸,但屋裏嗑藥喝酒的還是不少,她指間也還夾着根塑料軟管,唐旭堯推開門時正低頭與那個男人調笑着。
姜尚和淩宇成整個都愣住了。
姜尚死命盯着陸燃,垂在身側的手掌不自覺地蜷成了拳,青筋隐隐浮現着。
陸燃臉色是煞白煞白的,拿着軟管的手也是顫抖着,面如死灰,迷離的眼眸裏卻驕傲依舊,只是那層驕傲裏帶着一絲自暴自棄的頹廢。
她默默地往唐旭堯望了眼,視線在姜尚和淩宇成身上流轉了圈,最後落在陸然身上,唇角抖動着,像是在極力壓抑着某些情緒,最終只是默默地往唐旭堯望了望,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仿似沒看到般,傾身端起了擱在茶幾上的酒,調笑着摟緊了摟着她的男人,端着酒杯湊了過去。
姜尚再也忍不住,沉着臉繞過了唐旭堯和陸然,穿過烏煙瘴氣的包廂,徑直走向陸燃,腰一彎,不容拒絕地拉起了她的手,拖着把她帶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陸燃瘋了般地掙紮着想要甩開姜尚,被酒精毒品侵蝕過的身體,動作都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很輕易便被姜尚給拖了出來,徑自把她拖到洗手間,手剛一松陸燃又跌跌撞撞地想要逃離,經過唐旭堯身邊時唐旭堯拖住了她的手腕,連看也沒看她,面無表情地拖着她往洗漱槽一推,一只手擰開水龍頭,另一只手壓着她的頭就給摁了下去,然後松開了手,掏出錢包,從裏面抽出一張銀行卡,“啪”的扔在了流理臺上:“回頭我讓人打一筆錢進這卡裏,這是唐家欠你的,從此兩清了。是要用來繼續拍你的電影還是繼續嗑藥喝酒,你自己看着辦。如果你連自己都要放棄自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沒有誰要欠着誰一輩子了!”
轉身拉過陸然便要走,姜尚卻突然朝他撲了過來,拳頭一揚就要朝他的臉揍下來,被淩宇成給抱着腰急急拉開了。
“唐旭堯,你他媽真不是人!”姜尚動不了,沉着臉沖唐旭堯怒吼。
唐旭堯只是淡淡望他一眼:“姜尚,如果你真為她好,就趁早把她送戒毒所去。”
拉過陸然便走。
身後突然傳來嚎啕大哭聲,啞着嗓子,聲線像是被人捏住,哭得撕心裂肺。
陸然微微側頭往身後望了眼,陸燃已無力地靠着流理臺滑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滿頭滿臉的水,頭發淩亂,以往高傲美麗的臉上因為痛哭痛苦地扭曲着,哭得聲嘶力竭,狼狽而心酸,早已無形象可言。
陸然不自覺望向唐旭堯,唐旭堯微抿着唇,沒有回頭,手掌在她頭頂上揉了揉,低低說了聲:“走吧!”
帶着她回了車上,卻是沒開車,只是靜靜坐着,沒有說話。
陸然也沒有說話,靜靜地陪他坐着,說不清現在是怎樣一種心情,說不清道不明的,很複雜,甚至是心酸難受。
唐旭堯扭頭望她:“沒事吧?”
陸然搖搖頭:“沒事。”
唐旭堯沖她笑笑,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聲音柔和了下來:“一會兒要去哪兒?”
陸然本來是計劃今晚去找陳婷的,但是想着剛才哭得歇斯底裏的陸燃,心情多少有些受影響,想了想,還是先暫時取消了原先的計劃,改約了陳婷。
陳婷要照顧卧病在床的父親,沒敢遠行,只是和陸然約在了醫院門口附近的小餐廳裏。
她沒認出陸然來,看到陸然時只是疑惑地問她:“請問你是誰?你找我有事嗎?”
“陳小姐。”陸然淡聲和她打了聲招呼,“我姓陸。陳小姐應該對這個姓不陌生吧?”
陳婷确實不陌生,陸然這麽一說時她臉色就變得有些微妙,試探地問了句:“你是……唐太太?”
“不是。”陸然淡聲應着,“她已經不在了。我是她妹妹。”
“她……她怎麽會不在了?”陳婷聲音有些不自覺的顫,“她不是還挺年輕的嗎,怎麽會不在了。”
“她流産後身體一直很不好。”陸然依然是淡淡的語氣,點到為止,眼睛不着痕跡地盯着她。
陳婷沒再說話了,人也冷靜了下來,有些感慨:“挺可惜的。年紀輕輕的。”
陸然唇角勾了勾,望着她:“難得陳小姐還記得她。”
陳婷有些尴尬:“她在醫院住了段時間,人挺好的,所以對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陸然笑笑:“那你還舍得給她下藥?”
陳婷望向她:“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陸然沒望她,只是漫不經心地倒着茶:“我姐臨走時曾告訴我,她的孩子不是自然流掉的,是有人故意把她的安胎藥給掉包成了堕胎藥才導致的,她的身體也是被那些藥給徹底摧垮的。”
“不可能。”陳婷當下反駁,剛應完便見陸然斜眼望她,馬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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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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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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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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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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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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