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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堕胎藥一般不會致人死亡。”
“但也有服用米非司酮片後發生血液感染或者膿血症導致死亡的。”陸然斜眸望她,“而且我也沒說她是服用這藥死亡的,不過她的死卻是孩子死亡間接導致的。她走的時候就囑托我替她查清楚,我本來也沒太在意,就沒去理會,可最近老夢到她和那個孩子,一直哭一直哭,讓我來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大半夜地寫這個後背涼涼的,有點被自己吓到了,我決定先不寫了,膽子小又喜歡胡思亂想真沒法子睡了TAT~
☆、069.
陸然說着沖她歉然一笑,“陳小姐,您也知道,雖然現在都不興鬼神這一套,但有些東西也是科學沒法解釋的。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神神鬼鬼的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我本來也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可我已經連着五天都夢到她了,大半夜地抱着個沒成型的嬰兒站在我床前,披頭散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就一直和我說你已經回來了,問我為什麽不來找你……”
陸然忍不住笑了笑,聲音低了下來,“同樣的夢境同樣的場景,又是大半夜的,挺吓人的,我已經好幾天沒敢睡覺了,問了些老人,她們說人如果是被冤死的心裏總還是會有牽挂,不肯離開,讓我聽我姐的話,來找您問問,或者我姐再來找我時,好好和她說說,我帶她過來,讓她親自找您問清楚……”
話沒說完便見陳婷神色不太自然地搓了搓手臂,幹笑:“陸小姐真愛開玩笑。做夢的東西一般都是當不得真的,陸小姐大概最近恐怖片看多了吧。”
陸然點點頭:“大概是,不過最近的事太過反常,老人家的話也不能不信,只好來打擾您了。”
陸然說着又很是抱歉地一笑:“陳小姐別見怪。”
陳婷幹幹地笑着,不太放心地往陸然望了眼:“陸小姐有去看過精神科醫生嗎?”
“沒有啊,我本身就是心理醫生。”陸然笑着應道,面不改色。
陳婷也跟着笑笑,神色越發不自在,雖然還是大白天的,但聽着陸然以着漫不經心的語氣描述着做夢的場景時,總覺有些瘆人,尤其兩人還是在暗黑的小包廂裏,暗色調的布局和燈光莫名就營造出幾分陰森氣氛來。
陸然似是沒發現她的異樣,只是盯着她問:“陳小姐,我姐說,當年的問題就出在保胎藥上,是真的嗎?”
“怎麽可能。”陳婷否認,“醫院用藥都有嚴格規定的,而且做夢的事,怎麽能信。”
“這不是她托夢告訴我的,她臨死前和我說的。”陸然依然定定望着她,“那個孩子流産對她身心打擊很大,她和我姐夫感情本來就不牢固,丈夫不愛婆婆不疼,又沒能保住孩子,剛從手術室出來就被婆婆當衆甩了一耳光,你也可以想象她之後的日子有多煎熬,她又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自己走不出來,身體又不好,沒撐兩年就沒了。”
“她……年紀輕輕的,挺遺憾的。”陳婷避重就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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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點點頭:“她自己也覺得遺憾。如果那個孩子還在,她的結局不會是這樣的,所以她的心裏得有多大的委屈和怨氣。”
陳婷低着頭沒有應。
陸然側低頭望她:“那件事真沒任何j□j?”
“沒有!”陳婷答。
“你當初為什麽會突然離開醫院?”
“只是我個人原因,我不喜歡醫院的氛圍和消毒水的味道。”
陸然盯着她望了會兒,似是了然地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然後擡起頭,突然望向她身後,很認真:“姐,您也看到了,該問的我已經幫你問了,今晚別再來找我了。”
驚得陳婷突然轉了身。
陸然很抱歉:“不好意思,家裏老人教的土方法,我最近真被那一連串的噩夢給折磨得神經衰弱了。”
“沒……沒關系。”陳婷不自在地應着,坐了會兒便以要回去照顧父親為由要先走了。
陸然送她到醫院門口,卻沒想到會在那裏遇到了陸燃和姜尚。
姜尚似乎是陪陸燃過來做檢查的,剛從裏面出來,陸燃左手肘關節還屈着,夾着根棉簽,應是剛抽完血做化驗的。
經過了一夜,陸燃早已沒有了昨晚的狼狽,一副黑色的大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中分及肩的頭發垂下大半,遮住了一半的臉,好看的唇形上塗着火紅的口紅,紅唇抿着,冷豔而美麗。
她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陸然,看到陸然時腳步略略停了下,墨鏡下的眼睛往陸然望了眼。
隔着墨鏡陸然看不到她的眼神,卻明顯感覺到她的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下,然後落在了站在她身側的陳婷身上。
陸然不動聲色地往陸燃和陳婷各望了眼。但戴着墨鏡的緣故,陸然看不到陸燃眼睛裏的神色,只看到了她依然面無表情的半張臉。
陸燃一向擅長表面功夫,陸然總覺得,即便陸燃真的認識陳婷,看到她和陳婷在一起,臉上也不會表現得太過詫異的。
陳婷不知道是真的不認識陸燃還是沒認出她來,神色并未發現任何異樣,只是扭頭朝陸然笑着道:“就送到這兒吧,陸小姐今晚好夢。”
然後便繞過陸燃走了。
陸燃墨鏡下的眼睛往陸然望了眼,沒打招呼,一聲不吭地走了。
姜尚也僅是淡淡往陸然望了眼,跟着陸燃身側一起走了。
————
陳婷自從回到醫院後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尤其是到了深夜,她的父親已經睡下,她一個人躺在陪護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時,腦海總不自覺浮現陸然下午提起的夢境來,越想越覺得瘆人。
醫院本就是陰氣重的地方,她是從閉塞的小鄉村裏走出來的人,小時候沒少聽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每逢村裏辦白事,唢吶鑼鼓整夜整夜地吹,一陣一陣的,她家那時又是住在光線不太好的瓦房裏,一個人一間房,雖然覺得這世上不會有那些東西,她卻總還是害怕的,大學時又沒少聽一些與醫院相關的靈異故事,她膽子小,每次聽了心裏總有陰影,因此一直不是很喜歡醫院。
如今四周安靜了下來,到處黑漆漆的,外面還不時傳來風吹樹枝的聲音,隐約夾雜着水聲,陰森森的,她一個人縮在被窩裏越發覺得毛骨悚然,偏偏下午陸然說起的事又不自覺地在腦海裏一遍遍重複着,控制不住,她都懷疑她是不是幻聽了,竟覺得隐約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由遠及近。
原本她還以為只是自己幻聽了,可那嬰兒的啼哭聲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就像在門外般,陳婷驚得整個身子都不自覺地僵硬,屏着呼吸縮在被窩裏不敢動,可不知是不是外面風太大,竟把掩着的窗吹開了,風夾着雨絲從外面灌了進來。
陳婷父親病床位就在窗口下,剛服了藥,睡得正沉,他病重,吹不得風淋不得水,陳婷手心裏雖已被細細的薄汗布滿,卻不得不硬着頭皮掀開被子,摁亮了手機想起床,人剛坐起來,門外就傳來了隐隐的聲音,似是有人從外面把門推開了,卻又不像,陳婷驚得一顆心都頓時懸在了嗓子眼。
“誰?”她壓着嗓子急聲問,雙手抱着被子不敢動,窗邊風還在刮着,吹得窗戶“吱吱”地響着,風夾着雨不斷灌進來,她的父親卻沒醒過來。
陳婷不敢耽擱,心裏害怕,想要先去拉開燈,燈的開關在門口進來靠近廁所的方向。
離床頭不遠,卻還是得先下床才能開得了。
陳婷捏着手機掀開被子下床,轉身去摁燈,人剛一擡頭,整個人卻瞬間被吓得腿幾乎軟了下來,原本緊關着的房門不知何時竟已經半掩着,随着她的望過去,門竟被從外面慢慢地推開了,借着外面走廊的燈光,她看到了門口站着的人,下意識地便要尖叫,聲音卻似被壓在了喉嚨裏出不來,雙腿也虛軟得似是被釘在了地上,邁不動,只能睜着驚恐的雙眼,盯着門口的人,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人,她只看到她穿着松松垮垮的曳地睡裙,披頭散發,頭發淩亂地從眼前垂下,長及胸口,幾乎遮住了整張臉,懷裏似乎抱着個嬰兒,還有微弱的啼哭聲,胸口的地方,染着大片的血。
“陳婷……”陰冷陰冷的女性嗓音從門口幽幽地飄過來,夾着身後門窗拍着門框的聲音及風雨聲,陰森而恐怖,陳婷腿當下就軟了下來,雙手捂着耳朵抱着頭,驚恐地搖頭,嘴裏失控地呢喃,“不是我不是我,不關我的事,藥是別人給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你去找別人……”
吼着吼着竟失控地哭了起來。
“誰給你的?”依然是陰冷陰冷的幽幽嗓音。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男朋友給我的,他說他說……”陳婷失控的呢喃被手中手機突然的振動給打斷,像是握住最後一根稻草般,幾乎在手機一震動她已經急急地摁下了通話鍵,哭喊着對電話那頭吼,“救命……救命啊……”
話沒說完便覺手一輕,手裏握着的手機被人奪了去,陳婷下意識地放聲尖叫,一道略熟悉的嗓音不緊不慢地在耳邊響起:“別叫了,我不是鬼。”
伴着落下的嗓音,“啪”的一聲,屋裏頓時一片光明。
陳婷愣了愣,手還抱着頭,人卻已下意識地往聲音方向望去,人又愣在了當場。
陸然沒望她,只是把手裏抱着的襁褓随意往她床上一扔,手抓着垂在前面的長發,手掌從劉海劃過,把披散下來的長發随意捋到了身後,另一只手還捏着陳婷的手機,只是松開了捂着話筒的手指,微側着頭,面色淡淡,聲音也淡淡的:“陸燃,是我!不是陳婷!”
作者有話要說:我以為這章我可以寫很肥的,我發現我太高估我的時速了TAT~
☆、070.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聲音隐約有些不确定,“陸然,”
“是我。”
“你……你怎麽會在那兒,”
“來了解點事。”陸然依然是淡淡的語氣。
陸燃那頭“哦”了一聲,問,“陳婷在嗎,她沒事吧,我剛才好像聽到她在喊救命。”
陸然扭頭望向陳婷,陳婷還沒從剛才的驚魂中回過神來,整個人軟坐在床上,雙腿還在打顫,臉色蒼白。
陸然走過去,彎下腰,手剛碰到她,她就被吓得驚跳起來。
“她好像被吓到了。”陸然對着電話淡聲說道,“這麽晚了你找她有事嗎?”
“她沒事吧?”陸燃答非所問。
“不做虧心事就不會有事。”陸然掃了陳婷一眼,依然是淡眉淡眼的,聲音平平淡淡沒有起伏。
陸燃那頭沒接話,只是說了聲“她沒事就好,我先挂了。”
說完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陸然轉身把手機交給陳婷,陳婷抖着手接了過來,沒完全從剛才的驚吓中緩過神來。
陸然也不與她多廢話,直接問道:“你和陸燃什麽關系?她為什麽這個點還給你電話?”
“我……我不知道。”陳婷捂着胸口,聲音還有些顫,被陸然剛才吓得不輕,陸然剛微微向她傾身,她馬上下意識地又挪到了一邊,人還有些失控,“我要告你!”
“告她什麽?你真敢去?”出聲的是秦嫣,從門外悠悠地走了進來,蹬着雙高跟鞋,眼皮也沒動,腳後跟往身後的門輕輕一踢,很輕巧地就把門給踢上了。
“你是誰?”陳婷戒慎地望向秦嫣,眼角不經意掃過仍然安睡的父親,終于察覺到不對勁,臉色突然一變,叫了聲“爸”後人就朝對面病床撲了過去,被秦嫣拎着衣領給帶了回來。
“別吵,他沒事,只是被注射了些鎮定劑,睡得沉了些而已。”秦嫣淡聲說着,拉着讓她跌坐在了床上。
陸然站在床邊,雙手環胸,側頭望她:“藥是不是陸燃讓你下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什麽藥,我求求你們……不要再……”陳婷有些失控地哀求,整個人情緒都有些崩潰。
“剛才我已經錄音了。你別給我否認。”陸然邊說着邊拿出手機,手指輕輕一點,陳婷方才失控的哭吼從手機裏飄了出來,播了一小段,關了。
陸然收起手機,依然是微側着頭,神色淡淡的:“別以為你拿了美國綠卡中國的法律就辦不了你了。過去了的事我不想和你較真,我只想知道,到底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陳婷說着說着哭了,“我男朋友讓我這麽做的。”
“你男朋友呢?”陸然問。
“還在國外。”
“給他打個電話!”
陸然說着手機已經遞了過去,陳婷盯着她的手機沒動,只是搖着頭。
陸然望她一眼,手掌輕輕一收,手機收了起來,手轉了回來,低頭望着手機,一只手輕巧地撥着按鍵:“那我們直接交給警方處理吧。”
說完已經拿起手機,貼在耳邊,陳婷猶豫地往她望了眼,對法律這塊也不是很懂,生怕陸然真把她移交給警方,急急地說了聲;“我打!”
陸然淡淡往她掃了眼,拇指往手機屏幕一點,摁斷了電話,聲音不大:“打!”
陳婷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摁下免提。
電話沒人接。
“他大概在忙。”陳婷顫聲說着,又試着撥了兩遍,依然沒人接。
陸然也沒逼她,只是伸手拿過她的手,确定她确實在給她男朋友打電話,問她要了她男朋友的名字和電話,這才和秦嫣一起離開。
回到車上的陸然一直安安靜靜地沒有說話,秦嫣有些擔心她:“你沒事吧?”
陸然搖搖頭:“我沒事。”
看秦嫣依然擔憂地望着她,忍不住笑了笑:“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不是陸燃指使的。”
折騰了一夜,也只是證明了她的孩子确實是被人給下藥害的,卻依然不知道誰指使的,甚至連證明她是被人下藥的證據都沒有,剛才用來恐吓陳婷的錄音,也只能用來恐吓一下她而已,僅憑一句“藥是別人給我的”根本無法作為量刑的證據。
下午遇到時看陸燃和陳婷的神色都不像認識,陸燃卻在淩晨快一點的時候給陳婷打電話,這中間蹊跷得讓陸然想不懷疑陸燃都難。
“讓你哥幫查一下吧。”秦嫣望着她道,“他是警察,很多東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調查。”
陸然點點頭,低聲咕哝着:“只能這樣了,不過今晚的事別讓他知道,我估計他會先把你臭罵一頓,再來找我算賬。”
今晚的事多少是帶着風險的,要是陳婷要是膽子再小點,被她吓出什麽問題來是要承擔責任的。
陸然不是沒考慮到這些,只是她找不到突破口,只能用最冒險也最快捷有效的方式來,下午約陳婷吃飯是帶着些試探和觀察的,估摸過大致的風險和做好了應對才敢這麽做的。
這件事陸然沒敢告訴唐旭堯,她擔心他知道後會阻攔,因此早早便和他說她要睡了,偷偷和秦嫣來了這邊。
————
陸仲謙辦事效率高,秦嫣剛把這事告訴他,兩天後便查到了陳婷男朋友趙偉曾與陸燃有過接觸的線索,只是這兩天陸然一直聯系不上趙偉,他那邊似乎拒接一切國內電話,連陳婷也兩天沒聯系上他。
“唐旭堯那個前女友有這麽做的動機,現在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就是她做的,但我以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來說,她與這件事絕對脫不了關系。”初步的調查結果出來的時候,陸仲謙是這麽說的。
“哥,有證據嗎?”陸然問。
“沒有。”陸仲謙答得幹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過去五年了,那藥早在你肚裏更新換代多少次了,人又聯系不上,你讓我去哪裏給你找證據。”
“……”
“總之,陸燃那個女人不會是個簡單角色,那種人你離她遠點。”
“我從沒和她有交集啊。”
“唐旭堯就是個禍源。”陸仲謙淡聲打斷她,“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和唐旭堯在一起了?”
她流産的事他還沒有告訴家裏人,怕的就是家裏人擔心,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流産,卻沒想到背後還摻雜着這樣的內情,要是當初有人要給她投毒,像給她下堕胎藥那樣不動聲色地來,人死在外面了家裏人都還沒發現。
“我們……确實有在試着重新在一起。”陸然猶豫着說道,捏着手機,“哥,對不起,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我也已經在很努力地要忘掉他重新開始了,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好像無論我怎麽逃開總還是會莫名其妙和他纏在一塊兒,他也有在努力改變着,所以……”
“陸然,先撇開感情的問題不談。咱們來談點實在的。”陸仲謙很冷靜地打斷她,“她的家裏人願意接受你嗎?你有把握你能說服他的家人重新接受你,你也能忘掉以前的不愉快重新開始嗎?”
陸然沒應。
“他的前女友曾對他家裏有恩,即使他已經和她撇得很幹淨,但他的妹妹和她總還是好朋友,他的母親總還是會把她當親女兒一樣,會憐惜她,她還是會經常出入唐家,這個沒錯吧?”
“或許吧。”
“那好,那這和你三年前的生活有什麽不一樣?”陸仲謙問。
“……”
“再退一步講,既然她能對你腹中的孩子下手,她也可能會對你下手是不是?”
“……”
“只要她沒有被捕入獄或者良心發現,你随時會有危險對不對?”
“……”
“好,我老實和你說好了,像給你下藥這種事,已經過去五年了,不可能再在你體內檢測出什麽來,也不可能再找回你當初沒服完的藥,醫院或者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更不可能把那瓶藥留着不銷毀,即使留着也不能證明當初就是給你服用了;再退一步說,即便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願意指控,是陸燃指使的,陸燃也可以反告他诽謗,因為他沒有證據,所以已經基本不可能再找到任何證據證明當初你是被下藥,而且是被陸燃指使的,所以要立案調查的可能性很低,當然,不排除趙偉或者陳婷那邊留了一手,但可能性非常地小;只要立不了案,沒有足夠的證據,陸燃故意傷害的罪名就不能成立,她就不會有事,她依然會繼續出現在你和唐旭堯的生活裏,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無時不在,你覺得你跟在唐旭堯身邊真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家裏網絡出問題還是晉江抽了,一直打不開網頁……
☆、071.
“再回到孩子這個問題上來好了,陸燃當初為什麽要給你下藥,為什麽能給你下藥,還做得這麽幹淨沒一個人發現,”陸仲謙說到這裏時聲音已有些沉,“因為唐家、唐旭堯默許了她的出現,給了她希望,讓她覺得她和唐旭堯還有未來,所以她不能讓那個孩子活下來影響到她和唐旭堯的未來,也是唐旭堯給了她機會,讓她知道你所有的情況,才能做得這麽滴水不漏,從這點來說,他唐旭堯就是個幫兇,他當年對你所做的一切,以及現在身邊潛藏的不安定因素,你讓家裏人再怎麽放心讓你繼續跟着他?”
陸仲謙的話讓陸然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不是說他分析得有多正确,因為很多東西他看不到,比如陸燃和唐寧寧的關系,陸燃曾對唐家付出的,唐旭堯對她的改變等等,許多東西都是如人飲水,只有真正在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但有一點陸仲謙說對了,她繼續和唐旭堯在一起讓整個家庭都無法放心。
從唐旭堯的家人到他和她的過去到那個無辜的孩子再到現在及未來,陸仲謙理智而清晰地告訴她,唐旭堯有多麽的不适合她,而她的家人,對她和他再在一起是有多麽的不贊同和失望。
這種不贊同不僅僅只是陸仲謙,除了中立的秦嫣,家裏的每一個人在知道她曾被人下藥堕胎這件事後,以着前所未有的強硬告訴她,讓她斷了和唐旭堯的往來。
因為怕家裏人心疼,畢竟是已經過去了的事,陸仲謙本來是想瞞着家裏人的,只是沒想着剛挂了陸然電話,在和秦嫣聊起這件事時小承曜也在,小孩子不懂事,聽得迷迷糊糊的也聽不懂,拉着陸仲謙的手問他什麽是堕胎藥,小姑姑的小寶寶為什麽沒有了,那個阿姨為什麽要給小姑姑換藥等等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陸仲謙正忙着就敷衍地應了句“等曜曜長大後爸爸再告訴你好嗎”,然後小承曜就很懂事地點點頭,跑下去問太爺爺陸呈海了。
陸呈海聽着就不對勁,抱起他哄着問他從哪裏聽來的。
“爸爸和媽媽說的。”小承曜很實誠地回答。
正在忙工作的陸仲謙就被陸呈海叫了下來,黑着臉問到底是怎麽回事,陸仲謙瞞也瞞不住,不得已把這件事大致說了些,連陸然被下藥致堕胎及可能不孕的事也不得不交代了,只是因為沒調查清楚,老人家心急又心疼孫女,怕他真把人家怎麽樣了後才發現,錯怪人了,也就沒說到底是誰。
陸呈海知道整件事原委後就給陸然打了個電話,讓她馬上回來。
陸然不知道事情緣由,手頭上有兩個案子在忙,就想着周五再回去,卻沒想到陸仲宣當天就過去了,直接在辦公室就把人帶了回來。
因為前些天和唐旭堯的事,回到家的陸然自然免不了被陸呈海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當場就撂下了狠話:
“陸然,你看看你跟着姓唐那小子那幾年把自己折騰成什麽樣了,你不愛惜自己可我看着心疼,我們老陸家的女兒,憑什麽要讓他們一家子和別的女人這麽瞎糟蹋。今天我可把狠話撂這兒了,你要還是執意要跟着那小子,就不要再認這個家,出了什麽事自己擔着。”
陸然沒想着陸呈海會說這樣重的話,他幾乎從不會和她說重話,越是心疼越是氣急越是把話說得重。
“我……會和他說清楚的。”陸然在陸呈海及所有家人殷切的眼神下低聲說着,喉嚨裏像被什麽堵着。
陸呈海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了下來:“然然,也不是爺爺要逼你,現在他們一家子烏煙瘴氣的不成樣子,老的不懂事瞎搞瞎鬧,小的也不懂事,盡跟些亂七八糟的人混,還有那麽個不安定因素在,你嫁過去也是要受罪的,你已經遭罪過一次了,人不能在同個地方摔倒兩次,家裏人只希望你過得好過得幸福。”
“我知道。”陸然點點頭,望着他,“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嗯。”陸呈海點點頭,“回頭我讓老劉介紹的那個老中醫來給你看看,再好好調理調理身體,女人總還是要生個自己的孩子才不會覺得遺憾。”
“好!”陸然輕聲應着,陪着坐了會兒,一起吃過晚餐才回房,剛回到房間便發現手機有好十多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唐旭堯的。
她回到家手機便扔房間裏了,也沒帶着。
在那些未接來電後面還有兩條唐旭堯發的短信。
“今天要加班嗎?一起去吃飯吧,一會兒我去接你。”
“怎麽沒接電話?看到信息回我個電話吧,別讓我一直擔心。”
陸然看了看手機,已經九點多快十點。第一條短信是下午五點多發的,另一條才發不久,那十幾個電話從下午五點到剛才都有撥過。
陸然捏着手機失神了會兒,還是給唐旭堯回了條短信:“我回家了,剛手機落房間了。”
短信剛發過去唐旭堯電話就打了過來。
陸然猶豫了會兒,還是接了起來。
“怎麽突然回家了?”電話一接通,唐旭堯低柔的嗓音已經在耳邊低低地響起,隐約伴着風聲,“吃過飯了嗎?”
“嗯,吃過了。”
“怎麽突然就回去了?不是說這周末我陪你一起回去的嗎?”
唐旭堯問,聲音很柔,他聲音好聽,刻意放柔時讓人聽着心底都酥酥的,陸然聽着卻覺得喉嚨深處莫名苦澀,聲音也是澀澀的:“有點事。”
唐旭堯皺了皺眉,明顯聽出陸然的不對勁,甚至是冷淡。
“陸然,發生什麽事了嗎?”唐旭堯問。
“沒事啊。”陸然輕聲應着,“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着想要挂電話。
“陸然!”唐旭堯阻止了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我前兩天找過陳婷了。”陸然輕聲應着,“明天下午一起吃個飯吧,具體的到時再和你說。”
————
陸然第二天讓陸呈海請的中醫看過後才回殷城。
以前唐旭堯也有請中醫給她調理過身體,一直調理到恢複過來,只是一直比較難受孕而已。
陸呈海不放心她一個人過去,或者是擔心她又和唐旭堯繼續這麽拖着,讓陸仲宣送她回來。
一路上陸然都沒怎麽說話,剛到殷城唐旭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還是約了陸然最喜歡的陶然居吃飯。
唐旭堯訂的座位,陸仲宣本想一起坐着吃飯,讓陸然和唐旭堯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你還是到旁邊坐着吧,我會和他說清楚的。”陸然對他說,陸仲宣只是往她望了眼,難得沒有調侃或者反對她,只是在隔着不遠的位置坐着,盯着這邊。
唐旭堯很快便過來,他和她約會從來不會遲到。
“怎麽先過來了?不是說我順道去接你的嗎?”唐旭堯拉過椅子,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手掌自然而然地在她頭上揉了揉,聲音也低低柔柔的,“昨晚沒睡好嗎?怎麽看着有些憔悴。”
“還好啊。”陸然輕應着,沒敢望他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拿過菜單,低頭盯着菜單點菜。
唐旭堯往她望了眼,薄唇微微抿起,手伸向了她拿着的菜單,微微一用力便拉了出來,放到一邊,盯着她的眼睛:“陸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陸然沉默了會兒,擡眸望他:“我前兩天去找過陳婷了,她坦誠當年确實是她換了藥致我流産的。”
唐旭堯依然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輪廓分明的臉上靜冷靜冷的,嗓音低啞了幾分:“陸燃指使的?”
“我不知道。”陸然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他,“陳婷說是她男朋友趙偉讓她這麽做的,這是我讓我哥調查的資料,裏面有不少陸燃暗中幫助過趙偉的訊息,包括當初幫他拿到美國的工作機會及綠卡等,但是我找不到他們是親戚朋友關系的訊息,如果不是有交易關系,我想不出來陸燃要這麽熱心腸去幫助一個陌生人。”
唐旭堯伸手拿過,抽了出來,低頭翻閱着,兩道好看的濃眉随着不斷的翻頁越擰越緊。
“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她那天晚上将近淩晨一點的時候有給陳婷打過電話。那天下午我和陳婷剛在醫院門口遇到她,晚上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太過巧合,我不得不懷疑是她。”陸然擡眸望他,“唐旭堯,我發現我沒辦法接受我的孩子是以那樣的方式失去的,我很想要一個我的孩子,你知道的。”
唐旭堯望着她,等着她把話說完。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孩子,每次她摟着他,低低地哀求他,“我想要一個孩子。”時,心髒都是隐隐地像被什麽撕扯着疼,那時他會請不同的中醫和營養師給她調理身體,卻從不敢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流産對身體損傷過大,受孕會很困難。
以前只以為是她身體的原因,卻從沒發現,有人對她下了手。
欠人情的,總要還,別人欠的,也還是要一分不剩地讨回來。
“陸然……”唐旭堯握住了她在桌上的手,握得有些緊,聲線很低啞,“當年的事我說再多的‘對不起’都已經于事無補,我錯了便是錯了。陸燃曾經對唐家的好,她那時的性格和為人,她和寧寧那種親密無間的關系,都是我防範不到的風險。她曾那樣不遺餘力地幫着唐家,但我和她沒辦法勉強在一起,我以為她也明白,那時我們就真的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相處着,我也只是單純地想要把虧欠她的還清楚。”
“我知道。”陸然擡眸望他,面容是極力壓抑着的平靜,“唐旭堯,雖然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當初如果不是你讓她堂而皇之地侵入我們的生活裏,這些事都是可以避免的,或許現在那個孩子都已經像曜曜一樣,乖巧可愛……”
陸然說着忍不住笑了笑,垂下眼眸:“所以唐旭堯,我還是沒辦法和你再重新開始。”
“我們……就這樣吧。”說這句話時陸然已經擡頭望他,很認真。
“什麽叫……我們就這樣吧?”唐旭堯問,嗓音很啞,眼睛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他墨色的瞳孔被大片的黑色吞噬,深不見底,黑黑沉沉的,又像死水一般,沒有生氣。
陸然抿着唇沒應,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說了聲:“我很抱歉!”
說完時已經站起身,推開椅子轉身便走了,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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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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