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
第 49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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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ty Crimson,約魯比安大陸上的一座小城。正如名字所描繪,Crimson市的居民的發色與瞳孔均為深紅,在夜光下會泛起流光,宛若精致釀造的葡萄酒掀起的海洋,所以這個的人們被喻為世界上八大美色之一。但Crimson同時也是一座封閉的小城。雖然處于約魯比安大陸的中心地帶,卻與外界幾乎沒有聯系。空間能力者将整座城市圈定在一定範圍內,只在特定的時候派出一定人數采購生活物資時才打開一個小門。這座城市的人們也對此并無不滿與怨念之聲。因為他(她)們知道這是保護自己生命安全的措施之一。]
之二是什麽?
[Crimson市的居民并無自治權,管理他(她)們的是一位長老(并無資料,這位長老從未在居民面前露面,在有命令或要事下達吩咐時囑托身邊的一位女孩召集居民并傳達自己的思想,同樣無人發出異議)。從某個方面來說,這兒的居民很幸福。滿足于現狀,又擁有自己的信仰。]
啊,廢話。
[Crimson市有一個名為‘BEAT’的地方,這兒是居民們常去的娛樂地。穿過Weir大道,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就是BEAT的出發點。你可以任選一個方向行走,在窄小的巷中會遇到許多挑戰。幻象、毒藥草、敵人等。若你無法穿過便會死在那兒,正可謂‘殘忍又刺激。’只是Crimson市的居民并無幾人在那兒喪命。BEAT的終點站是一個無頂的橢圓形場地,在白天只是一般的公園,然而在傍晚六點十分會閉合屋頂露出階梯,只要當天通過十字路口的人都可以站在地面上進入地底之下。]
打開水瓶蓋,我咕咚咕咚吞下好幾大口水,最讨厭的就是夏天,特別是這種人滿為患的地方,若不是需要大量的金錢我也不會來這兒的。環顧了一下周圍,由于不想再制造不新鮮的空氣,我只是深深地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一次是對戰,兩個場地兩種挑戰模式,選擇1VS1或是1VS10。只要讓對方的頭接觸地面就算勝利,一般來說不威脅生命,但還是有一部分倔脾氣的人不肯這樣做,硬撐着頭,到最後還是會碰地——由BEAT的管理者Oliver親手制裁,她的名言就是:在保護好自己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取得勝利。戰勝不了則認輸。在Crimson市,孩子們5歲起學習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護自己,在8歲那天組織同年齡孩子進入十字入口,以先出來三名中的第二名重點培養,一、三名培養為導師,其餘則主要引導開發自己獨特的念能力,并繼續定期擇優......]
“說這些廢話幹什麽!”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下意識捂住嘴,轉頭看了看,是一個滿臉胡須的大叔在吼叫,還以為是不小心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了,真是虛驚一場。“快點讓我們進去!”之後很多人都開始大叫,無奈地用雙手捂着耳朵,依舊軟趴趴地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臺上的機器人從升降臺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長相一般的年輕人。
“請大家安靜下來,”他板着的面孔真是難看,“下面在內屋進行選拔。”幕布拉開,大部分人都叫嚷着沖了過去,不乏由于插隊引起的争吵,這種情景讓我覺得迷迷糊糊地困乏。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搖醒了我,“喂喂,你是最後一個了。”啊!一瞬間驚醒,迅速地沖進了幕後,一個Crimson市的居民最低價都是8億戒尼呢,怎麽能放棄這樣好的賺錢機會。
一位被各種名貴化妝品氣息層層包裹的女人站在還算寬敞的房間中央,其次還有紅綠藍三扇小門。“只要你搶走我的絲巾就算過——”
“我拿到了。”抖了抖手中的黑色絲巾,那個女人愣了幾秒後微笑着請我進入藍色的那扇門。“通過這扇門就是Crimson市了。”
“沒有其他要注意的事項嗎?”我轉身問道,眉毛微皺,竟然是藍色的。
“唔......”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想了一會兒,“Crimson市說的是另外一種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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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我放棄。”突然從我口中蹦出來的話似乎是一道晴天霹靂打在面前的女人的心上,甚至在上一個瞬間連我自己都沒預料到。
“放棄!你的能力和經驗完全可以為你帶去一大筆的財富,為什麽放棄。”她向前邁了幾幾步,一臉不可思議,我猜測她應該是放出系的。
“沒什麽特別的理由。只是心情不好。”
“但是——”
“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吧。”我眯起眼睛彎了彎嘴角,向幕外走去。我想這個女人無法理解我。她一定在心裏把‘笨蛋’這一個标簽貼到我的身上,并且回家後還在不停想這件事情同時通過語言試圖把我所有的行為都貼上‘笨蛋’這個詞語。
但之後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
*
在那次之後我還是到了那附近,在傳說中Crimson市采購商隊出現的地方租了一間房子,成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商販,更确切地說是叫喚折。開等價交換店的原因只是腦中蹦出的一個可能性罷了。
等價交換店并沒有開在市中心的位置,而是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旁。我又去收集了所有我能得到的花裝飾店鋪(我對花向來迷戀,對于這點喜好身為一個男人的我一點兒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我去了圖書館,借了許多關于花的書,借機會強迫自己沒日沒夜地閱讀背誦并記住。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奇怪,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什麽。究竟是什麽樣的理由讓自己一瞬間放棄了8億戒尼的報酬。我并不那麽喜歡花,也要強調一下我不是思想單純呈直線化的強化系,直覺也是有時準确有時失靈。
我不相信神的存在,我相信就隐藏在某個地方的自己的靈魂,身體只是一具空洞的軀殼。我知道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某種沒有以實體存在的東西所影響,而它一直在把我引導至好的方向。從我九歲那年拒絕繼承本應給哥哥的父親的事業開始,不,是更久.....或許是我出生之時它就已經存在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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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種族的異性生物結合後會誕生嬰孩,根據不同的遺傳基因嬰孩會産生不同的性狀表現。然而在我生活的這個世界,有人試圖打破這種規則,讓不同種族之間進行結合,于是建立了一個與人類世界隔絕的City Crimson,它是一個由人類、念獸與他們的嬰孩組成的城市。
在新生的嬰孩中偶爾會出現異變,實驗者最初會整日惶恐不安,但随着異變次數逐漸增加則會變得安心。這是一種什麽心理我無法明白,但它是絕對錯誤。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City Crimson的嬰孩喜歡上厮殺。建立City Crimson的人對此作出的措施則是——将念能力者送去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這樣的方法并沒有效果。
創造者出8億買下City Crimson人的全屍,只是讓那些念能力者白白送命,City Crimson的狀況實際和原始森林差不多,普通的人在那兒活不下去,更不用說在這異變時期了,念能力不成熟的人很簡單就會被當做獵物殺死或吃掉,不會念能力的人連呼吸都不得。事情很快暴露,不知誰通告了獵人協會,協會立即征召協專去處理(不是出動他們本有的軍隊這點我很疑惑),目前我所獲取的情報是協專的人已經将大部分抹殺,剩下的小部分逃往Crimson以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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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五日
太陽快要把我烤焦,即使呆在店裏也覺得煩躁不安,直到傍晚才抱着一摞書去圖書館,街上幾乎沒有路人。回來的時候有一個孩子倒在店門口,在我出去的十分鐘之內倒下的,是City Crimson的住民,雖然有一張漂亮的不可思議的臉下半身卻是大型鳥類的身體(有羽翼)。
出于好奇我把這孩子帶回店內,不可思議的是這孩子的血是褐色的,我還以為那是羽毛的本來顏色,用幾乎沒有熱度的水擦洗後把他抱到床上,幾乎沒有重量!一直昏迷,沒有任何的感覺,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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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最後一天。
“這個孩子倒在我的店門口,我已為這孩子取名Carl.所以已經是我的東西了,你們絕對無法帶走。”我攤開手,對着面前的幾個協專說道,“再說你們都已經拿到相當數量的資金了,為何還要這個孩子。”
“把它交給我們。”其中一個向前邁了幾步,“這是協會的指令。”
“這孩子是我的。”在站起身的瞬間皮肉連同衣服一同被劃破,絲絲鮮血滲出。這些人或許做出過很大的貢獻,但明顯經驗不足,這個時候不應該用小刀威脅的呀。我長籲一口氣,這也說明了那孩子的确是一個危險而強大的存在,足以威脅到這個世界,必須是我的,必須是我的。
“你們,走還是死。”用飄乎乎卻有堅硬的梗的雪白羽毛筆蘸取了藍色墨水,急速地在本子上寫起來。
【2001年8月31日,約魯比安大陸花安爾鎮月亮街區84號的花店。Caresse面前的四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是Caresse的手下,他們會永遠想不起來此的目的,并且交出身上所有與金錢有關的東西(包括存折卡和存折卡的密碼)後離開。】
卡拉卡拉卡拉。
四張存折被放到桌上,用放在桌上的筆分別寫下了密碼,随着風吹過,風鈴清脆聲音的響起,飄過耳邊,仿佛在吟唱着明快的小夜曲。店裏忽然變得寂靜無聲。從被陽光曬得灼熱的玻璃窗外能看到店內展示櫃上刺芮蘭張牙舞爪的血紅樣子,木桌上的各色名貴盆栽只是寶石的陪襯,牆面爬滿綠色的藤蔓植物,頂上吊着藍紫色的籠花,其中有幾株正在咀嚼捕捉到的食物,玉蓮漂浮在一角的水缸裏,承接着露水。空氣分外清新,猶如吸入麒麟(傳說中的念獸,據說每天吸入它呼出的氣可不老。)呼出的空氣,伴着會使人迷惑的香氣。
四個人共100億戒尼,每人20億!
心跳仿佛停止了兩秒。
以極慢的速度轉身,沖進房間。那孩子還在熟睡,細碎的灰色劉海在白得透明的肌膚上打下淺淡的陰影,嘴唇翹着,紅得若火燒的顏色。人和念獸結合後的孩子每一個都像是玉石般的長相嗎......輕輕掀開毯子想要察看這孩子身上的傷口,身子卻在下一瞬間抽動了一下,清晰地脈搏跳動聲想起,Carl慢慢地用舌頭在舔之前被小刀劃開的傷口上流下的鮮血,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是聞到血的金屬氣味後醒的吧。
錢已經到手了。而Carl雖然已經是十歲出頭的樣貌和身體,在心理方面還只是嬰兒階段,他或許記得在Crimson的生活但補救的機會很多,我的念能力可以用在人的身上,這樣的生物還是第一次遇見,巨大的好奇心驅使我把他留下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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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我不知道的藥草。”塔菲劃破自己的右手手指把血滴入還處于昏迷狀态中的翔的口中。黑色相葉(BLACK AIBA)雖然名字普通但數量極其稀少。有劇毒,散發出的香氣會讓人産生強烈的幻覺,雖然此花的毒無解但她并未吞食所以也較為安心。況且氣味并不會對她有什麽影響,只不過是這兒綻開着的數量實在是太多讓她暫時失去了意識。摘下一朵用手指揉碎葉片,使得絲絲黑色的汁液滴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或許到時候能派上什麽用場吧,這樣想着塔菲拔出短刀,利落地割下一片完整的葉片,放在從空氣中出現的一個罐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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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你确信她能找到我們?”飛坦質問,腳步卻沒有絲毫要停下的跡象。
“恩,”庫洛洛只是簡單地回答,在看到太陽的位置後宣布暫時休息。理由是液钛礦石在晚上才會發光。他停下腳步坐在一塊石頭上,和往常一樣翻看随身攜帶的一本書。知識是死的,它不會欺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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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黑色相葉是開在地底下的。當塔菲透過一個小洞口被刺眼的陽光吓了一跳時才發覺自己是身處地底。陽光從那個小洞口打到黑色相葉的一片花瓣上,擦出了火花,接着由于蝴蝶效應在一定範圍內卷起黑色的火海。一圈一圈向外擴散,不停吞食着花瓣的火焰卷起又落下,就和黑色的湖泊一樣泛起漣漪,這些珍貴的花兒是否去了另外的一個世界呢?就和我現在一樣。塔菲在完全恢複行動能力的翔的背上思考。
是黃昏的最後一絲陽光吞食了花海。剎那間明暗的交錯極其美麗讓塔菲又一次驚嘆大自然的神奇與美麗,多想離開人群,與自然朝夕為伴啊。只不過夏日的夜晚顯然不夠涼爽,這樣的美好心情沒持續多久就被煩躁代替。
“難道要把土地挖開去翻找液钛礦石嗎?”塔菲自言自語。即使周圍有人,這種不用聲帶發出,在未形成聲波前就飄散到空氣中的字句是聽不到的。“為什麽派克諾坦也會來。在這叢林中會遇到誰呢?”
右手理所當然似地抽動了一下,心髒停跳了兩秒。塔菲緩緩閉上眼睛,濃密的眼睫安靜地垂落。她笑出了聲兒。是什麽時候被懷疑的。除了靈魂之外,她擁有塔菲全部的記憶。
還要回去嗎?抑或是離開?以自己的人脈關系要逃離幻影旅團絕對不是問題,但會很痛苦。一生都在不安恐慌和猜疑中生活,背後的巨大黑影好像在下一秒就會撲向她。再也不想過那種生活了再也不想過那種生活了。不管是哪個世界都有一大堆麻煩事,只有去面對才能解決,雖然是真理要做到卻很難啊。用左手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那又有什麽關系,和原本的自己不一樣,塔菲還有一個強大的後盾呢,是一個不可能被打破的盾牌。
“翔,快點。”她眯起眼睛,瞳孔在月光的照耀下甚過打磨後的光滑藍色寶石。完成這件事後她就不再是塔菲了,還有6年她就不用受雇于人。可以去過理想的生活……她最向往的東西就要到手了,心情不免激動。為了六年後的成功,她在這十幾年中拼命努力提高自己,瀕臨死亡邊緣更是家常便飯。緊按胸口,心跳聲比往常快了好幾下,進行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她的情緒似風,來去無法由自己決定,甚至有時會決定情緒會構成一個飄渺但絕對存在的幻想,代替本人活着。現在的她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并沒有打敗旅團中任何一人的能力,是的,她承認這點,所以只能找代罪羔羊。
……
……
“啊拉,一不小心就想遠了。呵呵~”
‘PA’一聲,束着黑色長發的發帶斷了。斷斷續續的吼叫聲适時地從寂靜的原始森林中響起,聲音随着風被帶到廣闊的空中回響。飛坦迅速反應,爆出了更強的殺氣抵制不明生物的來襲,俠客不經意地擡頭,卻被空中的景象攥住眼球。在空中飛行的大鳥确認是翔,但站在它背上的人是塔菲?嬌小的身材與翔的巨大相比顯得十分微妙,白色的T-shirt、黑色的燈籠褲和往常一樣,只是女孩不停飄動的妖治銀發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嘿。我順利回來了喲。”眨眼間塔菲落到了地上,輕柔地撫摸翔的羽毛,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就開始述說, “看到了無邊無際的黑色相葉,差點就死在那裏了。然後——”不免誇大事實,但被打斷了。
“塔菲你過來一下。”俠客對她招了招手。
“唉,有什麽好事嗎?”她微微皺起眉頭,還是抱着一絲戒備心走向俠客,已經咬了他兩次,不知這家夥會做出什麽報複行為。
……
……
“啊啊啊啊——好痛!!!”下意識單手抱頭,咧開的嘴中露出極尖的虎牙,沖向俠客。眼波似海,卷起洶湧的浪花。“你想幹什麽!”
“證實我的猜想。”對方淡淡地回答,勾起嘴角,身子向□□斜躲過了夜绮的‘攻擊’。
“銀發。”
“唉。”俠客的話讓塔菲停止了動作,詫異之餘在空中抓出一面鏡子拉到面前。“銀發——”她喃喃重複了一遍。并不是白色表現出的蒼老,銀色更加明亮富有朝氣,而且更加神秘,不過配上她誇張的表情完全不合适。為什麽會這樣,隐性基因?塔菲的隐形基因?不可能,不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為什麽塔菲會有銀發?”派克諾坦适時靠近,讓庫洛洛都有些詫異的是一向只允許自己碰別人的塔菲沒有打開派克諾坦抓住她手臂的手。
“唉……”派克迅速搜集着塔菲的記憶碎片,太過于整齊了,簡直是機械般地回憶一件事情。從小到大,按照時間排列的以及,最終停止在流星街一個充滿潮濕空氣的夏天,之後便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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