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神劇豈可修50
神劇豈可修50
等謝沁聽到姑布卿那則預言時,姑布卿和黨闕都已經下獄了,他默默牙疼――咱能不神棍一點嗎?能嗎能嗎能嗎!現在好啦,陪他家假哥哥真姐姐一起蹲大牢了,還怎麽救人啊?白瞎他找人找得嘔心瀝血還去冰河裏玩花樣冬泳了蒼天!
齊公盛怒之下,未及多想就把姑布卿投入大牢,黨闕一看不好立刻申請陪蹲牢――原因很簡單,齊公可能真被沖昏了腦袋要殺姑布兄,但卻絕不會殺他。事情皆因他而起,他又怎可袖手旁觀?
謝涵靠在牢房一角,忽然聽到一片嘈雜聲,他睜開眼睛,連忙閉上,又再睜開,看到的畫面仍然沒有絲毫不同――獄吏壓着兩個人犯走下臺階。
這兩張臉,他都不陌生。
掌囚吏指示獄吏把黨闕和姑布卿押入囚室,在經過謝涵時,姑布卿忽然腳步一頓,指着謝涵隔壁的一間囚室開口,“此間法于陰陽、合于術數,貫通天地人三元,入內修煉三年,可抵尋常一甲子功力。”
掌囚吏:“……”
黨闕:“……”深知老友的調調,他咳了一聲看掌囚吏,“不知這位大人,可否将我與姑布兄安排在此間囚室。”
掌囚吏:“……”
“在下黨闕。”黨闕轉身對掌囚吏拱了拱手,“觀大人面有不足之症,不知近來是否常納呆、完谷不化、夢中流涎……”
“咳咳咳!”此時此刻的掌囚吏在經過一開始的無語、聽着聽着的驚奇思忖後,現在心底只有三個大字――快住口,流口水什麽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神醫了。
幾個獄吏偷眼瞧掌囚吏。
“好了。這裏交給我罷,你們可以去分飯了。”
獄吏:“……”他們看一眼水漏,離飯點還遠着呢,然後默默應下,“是。”
那邊黨闕已掏出小竹簡和筆,刷刷刷寫下方子遞過去,“大人想是生來便略有禀賦不足,只是一直居住幹燥環境,猶尚可,如今遷居臨淄,近河傍海,外感濕邪,困阻中焦,脾失健運,才致如此,這是一些健脾化濕的藥,大人用幾天覺得舒服了便停下,改用食補,并平時要注意陰雨天、夜間、霧天這些陰濕重的時候不要出去。”
掌囚吏聽得一愣一愣的,飛快地看謝涵一眼――他就說嘛,他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高級細作,什麽美色沒見過,怎麽可能看一個男人看得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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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神醫。”他接過藥方,打開謝涵旁邊那間囚室,把二人領了進去。
二人盤膝、相對坐定後,姑布卿對黨闕道了聲謝。
黨闕連忙擺手,“姑布兄這麽說,真是折煞老朽了。”說着,他愧疚一嘆,“我先是爽約,後又引姑布兄陷入是非,若非因我之故,姑布兄你谪仙之人,如何會身陷囹圄?唉,國家大事,爾虞我詐,怎麽這麽多年了,我還是不長記性呢,當年我也是……”
姑布卿有些頭痛地捏了捏額頭,“好了。你三十五年前如何發現梁憫公不是暴斃身亡如何引起軒然大波又如何死裏逃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說了。少說話,多做事。你看那邊那個少年,我看很需要你的救治。”
黨闕:“……”他幽怨地看了姑布卿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謝涵,忽然“啊呀――”一聲,“小兄弟,小兄弟……”
聽到了全過程依然在睜開眼的一瞬間保持了恰到好處迷茫的謝涵,愣愣地指了指自己,“老先生是在叫我?”
黨闕點頭,又盯着謝涵的臉仔細看了看,“小兄弟過來,伸出舌頭讓老朽瞧瞧。”
謝涵起身過來,走到囚室一邊的盡頭,與黨闕隔着個木栅門,有禮一揖,“久不見黨神醫了。”
“唉,小兄弟舌頭別伸回去,別伸回去。”黨闕一疊聲的。
謝涵:“……”他在對方對面盤腿坐下,張嘴伸出舌頭。
“翹起來。”
謝涵舌尖上翻。
“往左邊扭扭。”
謝涵左翻舌頭。
“往右邊扭扭。”
謝涵右翻舌頭。
看完,黨闕“唉――”地嘆了口氣,撫了撫胡須,“小兄弟是不是左胸受過重擊啊。”
謝涵頓了頓,點了點頭。
“新傷?現在還疼不疼?”
謝涵:“七天前的,倒已經不是很疼了。”
黨闕有些煩惱地抓了抓頭發,“你本來就不是什麽壯實的人,重擊後體內瘀得厲害,近來又有失血之象,現在天寒地凍,再不治就要落下病根了。”
謝涵還沒言語,一直閉目打坐、物我兩忘的姑布卿已淡淡開口,“想治你就治,不用說這麽多廢話。”
黨闕無奈,“姑布兄,這可是大牢啊。哪來的藥?”
“掌囚吏大人不會拒絕你的。”
掌囚吏:“……”
黨闕眼睛一亮,轉頭,“不錯。這位大人你煎一份藥是煎,煎兩份藥也是煎……”
掌囚吏抹一把臉,“謹遵神醫吩咐。”
那邊掌囚吏已經吩咐人去買藥、煎藥了,姑布卿又道:“聽聞黨兄治外傷瘀症的手法也是一絕?”
黨闕嘿嘿一笑,“姑布兄想瞧瞧?”他從袖中掏出一卷銀針,擡頭對謝涵誘惑音,“甫以手法,會好得更快,小兄弟想不想試試?”
謝涵看一眼姑布卿,微微側過身子,背對對方,“求之不得,神醫仁心仁術。”
他解開囚服,露出大片胸膛,白皙的皮肉上布滿鞭痕、縱橫交錯,幾乎沒一塊好肉,左胸一片手掌大的瘀紫,狹長的腹臍上下三寸處各有一烙鐵焦印。
黨闕睜大眼睛,再擡頭,對面人依然一臉平靜,予人如沐春風之感,他張了張嘴,“小兄弟這是犯了什麽事啊?”
謝涵抿唇一笑,“小子謝涵,曾在稷下與神醫有過幾面之緣,神醫許是不記得了。”
黨闕恍然。齊國這一出事件鬧的大,想不知道謝涵是誰也難了,他目露同情,本是養尊處優的公子一夕之間身陷囹圄,這氣度,他真得服。至于對方意圖弑父篡位的窮兇極惡罪名,早在他發現齊公被人下過藥時就不信了。
“唉,你我也算有緣。”他嘆一口氣,斂起神色,“好了,我們快開始罷,天寒地凍的,別着涼了。可能會有點疼。”他拿出一個脈枕,“将近些咬着罷。”
謝涵接過脈枕,看了看,塞進嘴裏,“多謝神醫。”
然後……豈止是有點疼?
謝涵喉頭上下滾動一下,猛地弓着脊背,幾乎要逃開黨闕的手。
“姑布兄快過來搭把手。”隔着栅門又一手按揉着,不好固定人,黨闕扭頭沖人喊道。
姑布卿站起來,走到謝涵面前時,他目光陡然一厲,“誰做的?”
此時的謝涵當然回答不了他。他問完,便立刻蹲下身伸出一只手穿出栅門死死把人脊背叩在木栅上。
掌下肌肉不斷攣縮、顫抖,姑布卿看黨闕,“為何不用銀針取止痛穴位?”
“療效不好。”黨闕飛快地答完,頭也不擡,手下繼續施力。
按揉完,換銀針刺穴,好一會兒,直到謝涵筋疲力盡,才終于結束。
姑布卿脫下外袍又頓了頓,看了黨闕的棉外套一眼,“聽聞針推後切忌受涼。”
雖然老友的目光一直很犀利,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格外犀利,黨闕在反應回來前就脫下棉衣遞上了。
姑布卿把薄而幹淨的布衣墊在裏面,暖厚的棉衣覆在外面,一起蓋在伏在地上的謝涵身上。
謝涵五指攥了攥布衣,好一會兒伸出一只手扒拉下跪坐在對面的姑布卿的衣擺,把腦袋埋進去。
姑布卿清淡的臉上忽然漾開一抹極淺的笑意,“好了,不丢人的。”
黨闕有些驚訝地看了姑布卿一眼,只是來不及疑惑,就被對方下一句話勾去了心神,“獄內飯食簡陋,黨兄勞累,當補一補。”
說着,他撚起對方布包裏的一根銀針,插/進地縫裏,撬上來幾塊石塊。
剛拎着藥盒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的掌囚吏:“……”
他低頭思考,這種破壞囚室的事,他是不是有義務要管一管?但是他也很好奇對方的這一神技,該怎麽取舍呢?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姑布卿已轉頭看向他,“可否來口鍋?”
掌囚吏:“……”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
他正要嚴詞拒絕,那邊黨闕已經一疊聲的了,“大喜大喜!老朽十幾年都沒嘗過姑布兄你的絕世手藝了,今天真是皇天庇佑啊。勞煩這位大人了,勞煩勞煩!”見掌囚吏沒吱聲,他眼珠一轉,“這位大人,等老朽改日出獄,必替您一家老小都制定一套養生方案。牢內獄吏現在也都可以過來讓老朽診查診查。”
“好!”掌囚吏一錘定音。
姑布卿又道:“來三斤鹿肉,三兩木耳。”
黨闕醫者父母心,一聽這話,便對已經緩緩坐直身的謝涵笑道:“鹿肉溫陽補腎,木耳養血滋陰,剛好給小兄弟你補補氣血。等會兒小兄弟也來喝點。”
說完,他小心地觑一眼姑布卿,“姑布兄,我們和這位小兄弟也算共患難了。你看成不?”
“你樂意便好。”姑布卿淡淡道,用石塊壘起竈臺,把鋪在地上當睡覺用的幹草扔進去先升火。謝涵裹着衣服呆呆地看着對方行雲流水的動作。
外邊一陣風漏進來,陰寒刻骨,他小幅度地打了個寒戰。
“你也有十五歲了罷?衣服都穿不來麽?還是公室裏腐爛得都是你們這種廢人了?”姑布卿忽然冷冷道。
謝涵:“……”
黨闕打哈哈地拍拍謝涵肩頭,小聲道:“姑布兄沒有惡意的,別怕,來,我替你來穿上。”
謝涵忙搖頭,“不必,涵自己來便好。”
他方十五歲,身量還未長成,兩件成年人的衣服套起來寬松拖地,掌囚吏帶着鹿肉、木耳、柴火進來時,不由多看了人幾眼。
不一會兒,囚室內飄起濃郁的肉香,讓人聞之便饑腸辘辘、食指大動。獄吏、掌囚吏皆側目看來。
姑布卿舀了一小碗遞給黨闕,黨闕長嗅一口,立刻大快朵頤,險些要咬下舌頭來,見姑布卿把剩下的一起全盛進一個大碗裏,忙不疊心疼,“姑布兄近來不茹素了?”
姑布卿看他一眼,“你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吃太多滋膩的東西。”說着遞給掌囚吏,“便依你之前的意思,給你那個小兄弟補補。”
黨闕:“……”他默默按住受傷的心髒。
謝涵捧起大瓷碗,忽對掌囚吏道:“我記得刑室外有一棵大梧桐樹,能否勞煩大人集些露水過來?”說着,他把自己碗裏的肉湯勻了一半進掌囚吏食盒中。
掌囚吏低頭看了看鹿肉,揉揉鼻子,“麻煩。”
黨闕看得一陣捶胸頓足,謝涵回頭笑道:“飲霜露,沐流岚。想必是神算子大師的境界了,不知涵是否擅作主張?”
“嗯。”姑布卿似應非應地哼了一聲。
一個是一國公子,一個是當世神醫,一個是絕代神算,三人在囚室裏隔着栅門圍成圈一起吃飯,實可稱得上一個人間奇景了。
黨闕本還心痛着鹿肉湯,在和謝涵聊了幾句後,立刻又被哄得開懷大笑,分分鐘忘記之前的事。
笑過一陣後,他看着謝涵不禁嘆了口氣,等吃完後挨着姑布卿小聲問道:“姑布兄,我看這位公子涵絕非窮兇極惡之徒,相反才華見識皆屬上乘,若是這麽死了,實在可惜啊。”
“他不會死的。”姑布卿閉目打坐,淡聲道。
“啊?”黨闕狐疑。
“你忘了我之前的預辭了麽?”
黨闕一拍腦袋,“你說的冤案就是他啊?對對對,不錯不錯。”話到這兒,他又躊躇,“不過齊公看起來不似仁君,反而剛愎武斷,若一意孤行?”
“那就由不得他了。”姑布卿睜開眼,“若預辭傳遍大街小巷,等今晚彗星襲月,後日白虹貫日後,他想要一意孤行,公室、衆臣也不會同意的。”
黨闕恍然,又搖頭,“你批預辭時,在場人甚少,又都是齊公近臣,這種話,齊公必會下封口令啊,如何能讓衆人所知?”
姑布卿忽地一笑,“諸子百家中,誰的弟子最多,集三教九流、層層面面?”
這還用問,顯然是,“巢芳兄。”
墨家钜子巢芳饒不久前赴随幫助随侯抵禦列國強攻,奈何攻方太強,他來得也不夠及時,最後仍不能阻止随國覆滅的悲慘命運。七日前,姑布卿得知巢芳饒途經齊國,便約上黨闕一起去疏解疏解老友抑郁自責的心情。
只是,黨闕疑目,“姑布兄如何知道今日之事?”
姑布卿看他一眼,終于嘆了口氣,“我與巢芳兄見你遲遲不來便替你占了一卦,知你有今日一劫。”
黨闕愣了愣,張了張嘴,“我…你…你們……唉,姑布兄、巢芳兄,大恩不言謝了。”
“噗――”隔壁謝涵一口氣嗆到,手握虛拳壓着嘴角輕咳,“咳咳咳……”
過了會兒,因有黨闕之前應下的為獄吏看診的話,一個個獄吏都驚喜激動地排着隊上來。姑布卿随口叫了兩個獄吏拿了些被褥過來,遞了一半給謝涵。
幾天後,掌囚吏震驚地發現自己管轄下的囚室有一片地方俨然要成了醫館和酒樓了。那邊黨闕給人看着病,另一邊姑布卿各種花樣做菜、私家小炒。
只不過姑布卿看起來冷冰冰的,腦門上就像刻了“生人勿近”四個大字一樣,就算看得口水飛流直下,等閑也沒人敢湊上去要菜吃。
他自己又成仙似的,喝點清露吃幾顆丹藥就好。以致一大鍋菜小部分進了黨闕肚子,泰半都是謝涵承包的,眼瞅着謝涵臉都圓了一圈了。
當然,謝涵也不是吃獨食的人,偶爾也會弄點給掌囚吏解解饞。
因此,震驚完後,掌囚吏自覺身為高級細作,就應該有這種從內部打擊其他國家制度以動搖他國根本的精神,于是,他決定――放任。
這囚室裏是一片祥和了,外面卻已經翻了天了。
就在姑布卿、黨闕二人被押入大牢的當天,姑布卿的預辭不胫而走。
當晚,一顆彗星白亮的長尾劃過明月,耀眼白芒,臨淄城內無人不見。
第二日起來,白色虹暈圍繞太陽,雖然很快又消散了,但引起的軒然大波再也無法被壓下去。
人心震惶,齊公也不由一時自省他是不是真判了什麽冤假錯案。
恰巧,之前徹查宮闱燕國細作的事兒竟揪出來一個文鴛,系燕國貴族,家族皆被齊武公伐燕時屠戮殆盡。
黨闕當時診斷齊公被奪氣血之事,不知怎麽的,衆人也都知道了。
一個冤案的可能瞬間湧上心頭――公子涵是被冤枉的。是燕國離間齊國公室的陰謀。
“我就說,三公子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
“是啊是啊,我家過冬的米還是三公子和他那個好友一起籌來的呢。”
“三公子是我們的嫡長公子,聽說那些大家學士都對他贊譽有加,是大賢人吶,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他被冤枉啊。”
“老頭子少說點有的沒的了,先想想要是這逢河水幹了孫子們吃什麽啊!”
以臨淄城為圓心向外擴散,民情沸騰。
“群情激昂,懇請君上重審巫蠱一案。”朝堂上,須賈、謝艮率先提道。
這種話原本是不好提的,因為涉及齊公性命,他們怎麽能說“覺得公子涵是被冤枉的”?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把他們也一起歸到弑君一欄、謝涵同黨去。所以他們之前縱然再想救謝涵也只能分析分析各國局勢來陳述殺了謝涵的利弊。
但現在不一樣了,這一事鬧得太大了,上引祖宗明靈震怒降下警示,下使百姓不忿民怨沸騰,他們此時開口是為國家福祉着想,是順應民意。
齊公甚少理事,更少有案件會上達他這裏。近來除了謝涵,他可沒判過什麽其他案子了,但他潛意識不相信這是個冤案,“此事寡人親眼所見,有何疑慮?爾等國之重臣,豈可被一些小小事端就吓得方寸大亂?如何堪當大任!”
“急報――”正在這時,鴻翎信使急入內,“禀報君上,膠城急報,逢河下游水位線一月內下降二十丈――”
殿內霎時一驚。逢河呈南北走向,是國內東部最長的一條河流,經齊國八城十三邑,在膠城以東彙入黃河,共入渤海。許多貴族公卿的封邑就在逢河兩岸的肥沃土地。涉及自身利益,原本的三分懇求立馬可作十分緊急。
時也命也,天意難違。狐源暗嘆一聲,搶先出列,“臣懇請君上重審巫蠱一案。”
“愛卿你――”見是狐源,齊公目露矛盾,最後甩袖忿忿道:“謝涵給你們都灌了迷魂湯了麽?就只扒着這一件事?萬一不是這一件,白費功夫不說,更贻誤天機!”
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幾個下位小官不敢搭腔,須賈卻上前一步,大聲道:“那君上以為是哪件冤案呢?大可說出來,讓我等一同參詳參詳!”
“須賈你――”齊公目色發赤,想到謝涵和須賈的交好,原本的五分不願意承認頓時上升至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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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公一怔,不禁想逃避,“此事…此事改日再議,改日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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