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大結局上
大結局上
準确來說,周子黯是白夜的影子,白夜走到哪他跟到哪。
白夜經常罵他:“別上我眼跟前顯。”然後周子黯就從白夜身前,改為站在白夜背後。
白夜:“……”白夜也就任他去了。
-
白夜讓他幫自己辦什麽事,事後都會有獎勵。
比如做完值日之後,周子黯回到家裏就會。跟白夜說:“主人,能不能賞賜我點什麽。”
“什麽?”
周子黯黑曜石般的眼睛藏着壞主意,輕點了點自己的唇。
白夜就憋不住笑了,剜了他一眼,道:“想得倒美。”
這一眼,含羞帶怒,無限風情,看得周子黯心口發燙,于是膽大了起來,直接就把白夜打橫抱起來,踹開門,扔到床上,開始放肆了。
白夜驚怒地罵他:“草泥馬!”
周子黯權當聽不到,很快白夜就斷斷續續地說不出話來了。
白夜被親吻的時候,推他的意志并不堅定,動作也分明是欲迎還拒。力氣像小貓一樣,抓着撓着的,不像是驅趕,反而跟勾搭似的。
吻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青澀中摻雜欲念,明明不會吻,卻顯得那麽急切,跟猛獸破籠而出覓食似的。
白夜眼若秋水,明明軟癱着融化了,卻抓着他的紐扣,一個個崩開,然後罵他:“你親的真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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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練練就好了。”周子黯聲音低沉且暧昧,然後啃上了白夜的脖頸、喉結、鎖骨生……
白夜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臉頰因愉悅而染上紅霞,然後抓着撓着的,像要找到什麽歸屬似的,抓住了他。也終于抓住他,往自己懷裏帶。
是夜,夜涼如水。晚風順着窗縫滑入室內,卻沒能分解其灼熱。
秒針、一滴一點,分外分明,與二人的心跳攜鳴。
細胞在死亡,爛鐵在生鏽,有人祭奠葬禮,他們慶幸新生。
-
之後周子黯便越加放肆了。
班裏也有幾個眼尖的人看出了異常,調笑白夜:“喲~周子黯沒跟着你啊?”
白夜面上過不去,染紅了耳垂,只是罵他們這些愛挑事的:“滾!閑的沒事幹?”
“哈哈哈哈~”
班上也有人磕他們兩個的cp,叫“白夜子黯”,後來傳來傳去就成了“白夜之黯”。
白夜知道之後,并不搭理,只是說這些人是吃飽了撐的。
周子黯知道白夜不否認,就是默認了。他倒是樂得別人磕他們。他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只是在意白夜的父親白銀川怎麽想。
以後可怎麽跟岳父說啊……說謝謝叔叔資助我上學,但是我不小心把你兒子撬走做老婆了???
這不得被打死?可就算打死,也得說。周子黯打算在他們上大學之後就“通知”這件事。當然需要問一下白夜的意見。
白夜卻白了他一眼,冷笑着道:“不要臉。誰說要做你老婆。癡心妄想。”
周子黯并不放在心上,他知道白夜速來嘴硬得很。可是在床上,白夜的嘴可沒那麽硬,咬着軟乎乎的。
之所以說白夜嘴唇像紅棗,一是因為其嘴唇豐潤;二是唇瓣像抹了胭脂一樣;三是嘗着還是甜的。
周子黯覺得這世上不會再有如此精妙的比喻了。
-
甚至後來某個沒有星星的夜晚,他們晚上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了。合蓋一張被子。
躺在那殺人犯身邊,聞着他的味道,白夜居然睡得挺安心的。
白夜也知道那家夥可能趁自己睡着做點什麽,不過,他默認了那種風險,完全不覺得惡心。
周子黯讓白夜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個手掌感受着他的心跳。
鮮活的、跳動的心髒。他愛的人,在他的懷裏。
周子黯眼含愛意,舔咬着他的耳朵說道:“白夜,你喜歡我。”
白夜立刻偏頭否認。“才不是呢!”
周子黯輕笑。“你不用不承認,我都知道的。你會讓不喜歡不喜歡的人碰你這裏嗎?還有這裏。這裏。還有這樣。這樣。”每說一句,周子黯就弄一下。
“唔……不……別。”
“喜歡嗎?”
“滾!”
“我問你喜歡嗎?”
“曹尼瑪!”
在這種酷刑之下,白夜沒有承認,而是哭了,流出兩滴清淚。
周子黯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連忙抽出了手,慌亂得不知所措,喊他:“白夜……”
白夜仍然啜泣着,鼻尖紅紅地回:“我不喜歡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
周子黯什麽都說不出來了。他實在不明白,單是從行為上來看,白夜确實喜歡自己。可是他一戳穿,白夜為什麽哭成個淚人。搞得他心髒也揪着揪着疼。
“嗯。”
而後白夜咬上他的肩膀,留下一個好深的牙印子。周子黯的臉一抽一抽的,卻沒躲。
“我恨你。”白夜擡起頭,哭後的眼尾和嘴唇一樣紅。
“我愛你。”
“呵呵。”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白夜剛才的冷笑過于讓人費解,周子黯怎麽都想不清楚。
為什麽明明相愛,可白夜要這樣子折磨自己和他。
“我恨你。”白夜倏忽又吐出來這麽一句。
“為什麽?”周子黯緊張地去拉白夜的手,總感覺自己一個不注意,白夜就要離開,去那天宮裏。
白夜也沒拒絕,然後就又被周子黯拉到了懷裏。
周子黯将他抱的很緊,幾乎要嵌進自己身體裏,聲音顫抖着問:“老婆,你到底怎麽了?你別吓我。我做錯什麽了?”
“沒有為什麽,我們分手吧。”
周子黯聽了這兩個字,便遍體生寒,血液逆流一般。将白夜抱的更緊,直到兩個人都喘不上氣。
“不。”後來周子黯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個“不”字,一直求白夜,白夜卻絲毫不為所動。
白夜什麽都不說,也什麽都不做,跟魔怔了一樣。就那樣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暗,仿佛那是個深淵。
周子黯捧着他的臉,眼尾紅紅地問:“夜兒,發生什麽了?你說說。”
白夜并不答他,失了魂一般。
“我不說了,別分手行不行……”
白夜幹愣愣地躺下睡覺了。
周子黯還是抱着他,卻感覺抱不到了。仿佛躺在自己懷裏的不是個人,而是個屍體。
-
自那天之後,白夜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失魂落魄的。不拒絕周子黯的親近,卻也不拒絕。
他親白夜,白夜就讓他親;更過分,白夜就讓他更過分,卻沒有了羞澀與抗拒。周子黯再難看懂白夜的心思。
白夜簡直把他當作空氣。到周末就自己出去跟同學鬼混,晚上八九點才回家,有時還喝的醉醺醺的。
周子黯的眸子一天比一天更冷。
他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說錯做錯了什麽,如同掏出自己的心肝,擺在地上檢查一樣,鮮血淋漓。
最後發現自己并沒有錯,錯的是白夜,白夜就是這麽無情罷了。陰晴不定,反複無常。一直玩弄他。
該怎麽把白夜變回那個白夜呢?該怎麽留住這個人?
周子黯剪着自己的指甲,手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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