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第 10 章

這些話都是她看在錢的面子上虛僞吹捧的,沒想打陳知白這麽自信,全聽了進去,還拿出來向她顯擺。

絕了,好下頭啊。

陳知白看白南星啞口無言,眸中浮起得意,主動轉移話題,問她:“小朋友,會騎馬嗎?”

白南星:“我不會,又想怎樣?”

“我教你。”陳知白看她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很難正色,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笑不要緊,這一笑,在白南星看來,簡直是對她極度的嘲諷。

她轉身拔腿就往外走,她還就不受這口氣了。

才邁動第一步,就見白二爺笑眯眯走了進來,對視上白南星,白二爺臉上詫異,關切問:“小丫頭怎麽要走?是東西不合胃口嗎?”看到陳知白站在她後面,白二爺語調一沉,又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小丫頭你跟我說,別看二爺我年紀大了,幫你揍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白南星搖了搖頭,還沒開口辯駁,陳知白卻說:“她想學騎馬,這裏沒有合适她穿的騎馬裝。”

“陳知白我沒想。”白南星拳頭都硬了,要不是有長輩在,她真的好想好想撕爛陳知白胡謅的那張嘴。

白二爺哈哈大笑,看他倆這樣心裏還會沒數,只當是小年輕間的情趣,便說:“小丫頭,我就知道你跟這家夥認識,你別聽他瞎說,我這裏騎馬裝男款女款都有的,就在那邊的更衣間,你快去換上,就讓這家夥教你。當然......如果他不樂意,就讓小鄒教你,小鄒馬騎得老好嘞。放輕松,你們年輕人不要整天玩手機忙工作,騎騎馬,吃吃東西,生活是要享受的。”

喝着酒的鄒季棠遙遙聽到有人提到他,将紅酒杯舉起來輕晃兩下,還沖着白南星方向抛了個媚眼。

陳知白的一記眼刀子就甩了過去,他立馬化身鴕鳥,将腦袋埋得深沉。

話說到這份上了,白南星也不好再拂了老爺子的好意。

她換完騎馬裝出來,馬場已被夕陽籠罩,天快黑了,馬場四周的太陽能燈次第亮起,亮白燈光夾雜着落日昏黃餘晖,光影綽綽,別有風情。

有人騎馬呼嘯而過,白南星縱使雀躍,卻不想去麻煩陳知白,端了盤吃的,站到一旁默默欣賞。

陳知白也換了騎馬裝,站在不遠處有一搭沒一搭地給一皮紅馬順毛。等到白南星盤子裏的東西吃差不多了,他才擡高聲音喚道:“白南星。”

白南星裝作沒聽到,又去倒了杯果汁喝。

鄒季棠一直沒有放過他二人的互動,賊兮兮靠近白南星:“小丫頭,你跟陳知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們認識不久吧。”

白南星攤攤手:“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完全不熟。”

鄒季棠豈會相信,挑挑眉:“我看老陳很緊張你啊。”

白南星張了張嘴,又閉上不說話,她要怎麽解釋?

難道跟鄒季棠說,起初是她見色起意,想追霸道總裁陳知白,然後被陳知白各種婉拒。再然後陳知白加錯了微信,她和他來了一場奇葩的付費網聊,就在今天早上,也可能是今天淩晨,陳知白無情地删了她。

現在又在這裏故作姿态好像跟她很熟的樣子,說出來就算鄒季棠信,她也決計開不了口。

看鄒季棠勢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白南星突然想起了同學跟她說的那個八卦。

于是她問:“鄒先生跟陳知白又是什麽關系呢?這麽好奇他的事情。”

鄒季棠:“我和老陳的關系啊,那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完的,老陳還在他媽媽肚子裏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咳咳,當然那時我也在我媽媽的肚子裏。兩家父母關系好啊,說生下來是一男一女就結娃娃親,我媽和他媽還交換了一個金镯子,結果生下來我們都是男的,親事訂不成,就成了好兄弟。”

白南星:“你們父母交換了金镯子,那你豈不是他大房?或者他是你大房!”

說罷趕緊捂住嘴:“對不起我胡說的,鄒先生你別放在心上。”

陳知白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鄒季棠擡手就跟他打招呼,聲音親昵,語氣暧昧:“嗨,大房。”

陳知白滿臉寫着“什麽玩意兒”,見白南星一個勁兒地灌果汁,勸說:“騎馬前別喝太多水,一會吐了很難看。”

白南星搖搖頭:“我對騎馬也沒那麽感興趣,你們去騎就好了,別管我,玩得開心,當我今晚沒來過。”

還把鄒季棠往陳知白身邊推了一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是對方不做人傷害到了白南星。

白南星卻覺得他倆一對視,電光火石間,愛情的火花就要灼傷她的眼。

難怪剛才陳知白看她與鄒季棠舉止近了些就那麽生氣,胳膊上被他抓過的地方怕不是都紅了,現在揉着仍然隐隐作疼。

倒也挺登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有胎裏定下的娃娃親緣分......等等,陳知白既然跟鄒季棠是一對,那幹嘛還要付費網聊......

“喂喂喂美女,你這表情皮笑肉不笑的,搞的我有點發慌诶。”鄒季棠擡手在白南星跟前晃了晃,又偏頭跟陳知白說,“這姑娘該不會是傻了吧,怎麽突然定住了?”

結合到白南星跟他聊天時偶爾冒出的奇奇怪怪語句,再遲鈍,陳知白也回過味兒來了。

“你小腦瓜裏在胡亂想些什麽!”陳知白揚手就給了白南星一記爆栗。

腦門生疼,白南星瞬間回過神來,看到是陳知白彈的她,憤憤道:“我呸,渣男。”

白南星去更衣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跟白二爺說自己身體突然不舒服,白二爺趕緊讓她快回去休息,還擡手召喚來陳知白。

“你快送她過去,外面天都黑了,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

白南星忙擺手說:“不用不用,有路燈的,又不遠,我走不了幾步就能到家,謝謝二爺爺,下次我再來騎馬。”

說罷快速轉身沖向大門,跑得比兔子還快。

鄒季棠和陳知白面面相觑,頓了頓,鄒季棠指着陳知白的鼻子,語氣那叫一個陰陽怪氣:“我說人美女怎麽別別扭扭的,原來是你這個感情騙子在作怪,陳知白,我跟你認識二十七年了,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叫你渣男,看不出來啊你,背着我玩挺花啊!你不覺得你該跟我解釋下......喂陳知白你去哪裏?靠,你倆都是屬兔子的嗎?”

白南星一路小跑出來,差點崴到了腳,就扶着路燈杆子歇氣,緩解尴尬帶來的緊張與難受。

“你真的想多了。”

一個男聲乍然在身後響起,在空曠的鄉村裏多少是有些鬼魅的,白南星打着哆嗦的手一滑,人立刻往地上撲去。

并沒有她想象的撲街,因為陳知白及時拉住了她的胳膊。

“渣男你別碰我。”

“我說你的腦子到底裝了什麽,是漿糊糊住了你的智商嗎?你居然覺得我跟老鄒是那種關系?”陳知白肅聲。

“難道不是嗎?”白南星也覺得自己的腦子在曠工,她居然跟陳知白在拉拉扯扯,這個男人半個月前可沒給她好臉。

“當然不是。”陳知白清俊的臉動容不已,要被白南星的荒唐腦洞給氣笑了。

白南星借着路燈重新打量起陳知白,又說:“不是就不是,這麽兇幹什麽!”

“你覺得我很兇?”陳知白蹙了下眉,眼尾的紅疷就跟着他眉毛的動作,微微往上揚。

都說燈光下欣賞美人,要比白日裏更美三分。

此刻陳知白的模樣,在白南星眼中,比起初次見他,不可否認,是要帥一點的。

從前是遙不可及,此刻是咫尺之間。

好像她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男人的臉,還可以任由她拿捏。

事實上她真的伸出手去,剛摸到陳知白的臉頰,就立刻縮了回來。

路燈的光,悉數灑在白南星微微仰起來的臉上,她五官小巧精致,肌膚光滑得像剛剝殼的鮮荔枝。陳知白居高臨下,分明從白南星游離的眸子裏看到了一絲興奮,想要去仔細确認,那抹興奮卻怎麽也找不見。

他還記得以前每回看到白南星,她彎着眉眼笑容燦爛,眼底有一條細細的卧蠶,眸子間好似被斟了蜜酒,甜的要膩死人。此刻夜色卻将她的眸光都凝固了,非要叫望進去的人先陷了進去。

他也想到那句,燈下看美人,比白日裏更甚。

嘴上卻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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