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組織集會後
組織集會後
Rye是卧底。
宮野明美被處決。
Shirley叛逃了。
這三個消息接連不斷地砸過來,打的我腦子嗡嗡的。
“等等…當時我考核的三個人——三瓶威士忌,有兩瓶兌了水!”我不可置信地翻着資料。
“赤井秀一…”琴酒低聲感嘆道。
我表情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繼續說着,“現在你跟我說Bourbon是卧底我也不會驚訝了。”
“所以他現在在被組織嚴密監視着…”琴酒陰恻恻地說着,“他最好別露出馬腳。”
“呵呵呵……”
“說到卧底,Kir是不是有一段時間行蹤成謎來着。”我聽着男朋友又發出那種能止小兒夜啼的低笑聲,見怪不怪地——要知道,第一次聽見的時候我直接罵出聲來——收起資料,挪了挪身子靠在他身上,問道。
“她親手處決了一個CIA派入黑衣組織的間諜。”琴酒手指摩擦着我的發尾,“勉強打消了嫌疑。”
“伊森·本堂”我想起來那個男人。
“嗯。”琴酒冷淡地點了點頭,“我會盯着她的…當然,不只是她。”
“嗯哼,也是…話說要是他們倆都是卧底,我們組織幹脆叫高級卧底培訓班好了。”
琴酒兇狠地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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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好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伏特加停下車,說道,“大哥,Liqueur,我們到了。”
“你怎麽不叫我大嫂了”
“……”伏特加看了一眼琴酒的表情,又為難地看了看我。
我眯着眼睛看向琴酒。
琴酒面不改色地回望我,“要到時間了。”
我不為所動,表情高傲地冷哼一聲。
琴酒抿了抿嘴,看向伏特加。
伏特加接收到了信號,看着我笑道,“大嫂。”
“嗯哼~”我強撐着驕矜的表情,卻不知道微勾的嘴角洩露了我的情緒。
我和琴酒走了下去,伏特加跟在琴酒另一邊。
琴酒推開酒吧的門。
酒吧裏坐滿穿着黑西裝的人們,他們喝酒聊天打牌,在看到琴酒的瞬間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鵝一樣瞬間安靜了。
只有坐在吧臺附近的男男女女還在聊天喝酒。
我踩着高跟鞋走到一個金發女人身後,她正在和一個黑發女人——Kir聊天,頭都沒轉就準确地握住了我準備作亂的手。
“Liqueur,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Vermouth,Kir。”
我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剛要點一杯酒,琴酒就敲了敲桌子。
我看了看他,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OK,給我一杯牛奶,謝謝。”
Vermouth轉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琴酒,像是想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一樣,看向酒保,
“Martini,謝謝。”
琴酒咧了咧嘴角,聲音含着分明的威脅,“Vermouth。”
我無欲無求地喝了一口牛奶,對酒并沒有很了解的我直到看見調酒師拿出一瓶琴酒和苦艾酒,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什麽。
我好笑地看向Vermouth,“假設你今天不是來搞事情的”
Vermouth攤了攤手。
琴酒看也沒看調酒師,冷聲道,“倒掉。”
“oh,Gin,這只是一杯酒~”Vermouth看了看表情無措的調酒師,聳了聳肩,“OKOK,倒了吧。”
琴酒站了起來,用銳利的眼神掃視着酒吧。
“你們應該都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表情陰沉,“我……”
聽着琴酒邊威脅邊發號施令的講話,我喝完了一杯牛奶,趴在吧臺上看着琴酒的背影。
無意間,我瞥到坐在吧臺另一邊的Bourbon,他正低着頭轉着什麽。
似是感覺到我的注視,他擡起了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
總感覺他好像熟練掌握了蜂蜜陷阱這一技能——果然和Vermouth待久了,顯而不漏的勾引越發輕車熟路。
想到這裏,我把頭轉向Vermouth,她朝我眨了眨眼睛。
“你在幹什麽?”琴酒的手拍了拍我的頭,坐到我旁邊。
“偷懶。”我把頭轉向他,坐了起來,“講完了”
“嗯。”琴酒手指點了點吧臺,瞥了我一眼,接着看向Vermouth,“Vermouth,Boss讓我和你一起去處理掉Rye——赤井秀一。”
“嗯哼~”Vermouth聲音溫柔,臉色卻陰沉得吓人,“我不會再讓他跑掉了。”
琴酒也露出一個不加掩飾的兇殘的笑容,“我會親手殺死那只老鼠。”
我看了看右邊,又看了看左邊,感覺自己周圍變态濃度過高。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微微震動。
[Boss:Liqueur,你最近和Bourbon一起行動,我給你先處決再報備的權力。]
我下意識看向Bourbon的方向,Bourbon正好也看過來。
“Liqueur”琴酒看到了我和Bourbon的對視,“你在看什麽?”
“Boss讓我最近和Bourbon一起行動。”
琴酒的臉色介于陰沉與快意之間,扭曲得很——我猜快意是因為他一直想抓住Bourbon的馬腳。
“哦呀,”Vermouth整理好表情,她向我wink了一下,語氣戲谑,“Bourbon可是很有魅力的男性呢~”
我果斷點了點頭,肯定道,“之前還沒有get到,但是剛才我突然發現他——”
“Liqueur。”琴酒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表情自然地接着說道,“當然,Gin才是我見過最優秀最性感最有魅力的男人。”
那天晚上的組織聚會(那算聚會嗎)結束後,我就發現組織裏的底層人員有的愈發戰戰兢兢而有的則起了小心思——浮動得很——主要是因為大殺器琴酒離開了日本,去了美國。
“那些老鼠。”聽着我抱怨最近清理任務越來越多的琴酒冷哼一聲,“很快就結束了。”
“當然,”我扭了扭手腕,語氣依舊不爽,“因為人都快被我清理沒了。”
“……”琴酒沉默了。
“你猜他們現在稱呼我什麽”
“嗯”
“琴酒2.0。”我笑道,“還有人在暗地裏說我們是殺神轉世。”
“嗤。”琴酒好像點了一根煙,不屑地說,“背地裏叽叽喳喳的,看不順眼處理了就行。”
“可我還挺喜歡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的呢~”
“……”琴酒頓了頓,“啧,随你。”
“嘻嘻嘻,琴酒,月色真美。”我想起最近看的漫畫,不由得感嘆道。
琴酒的語氣疑惑極了,“你在說什麽那邊今天不是有降雨嗎?”
“……”我哽住了,但是很快我又振作起來,“你特意注意了我這邊的天氣預報!”
“順便。”
“什麽時候開始行動”我咯咯笑了幾聲,詢問道。
“你在打探情報”琴酒語氣驀得低沉下來,“你最好是只問了我——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想再看見你脖子上出現別的痕跡也不想再看見你在我床上之外的地方戴着那些東西——”
“Boss還沒有取消對你的監視,你最好注意言行。”
我點了點頭,然後想起對方看不到,于是坐在床邊輕輕回答道,“嗯,我知道。”
“那你——”
“我只是有點想你了,琴酒。”
“……”那邊的呼吸驟然一滞。
“你不想我嗎?”我下意識反問道。
“……”
“什麽你竟然不想我!”我震怒。
“……”琴酒像是注意到了什麽,突然問道,“你現在在哪?”
我微妙地心虛了一瞬,然後想起自己沒有做什麽,搬過來的命令也是Boss下的,于是理直氣壯道,“在公寓。”
“誰的公寓”琴酒敏銳而果斷地抓住了重點。
“Bourbon的公寓之一。”趁着琴酒還沒說什麽,我快速地說了下去,“Boss讓我和他一起做任務——我一開始以為只是和他做任務,沒想到你走的那天晚上Boss就發給我一個地址讓我搬過去。”
“事實上,”我冷哼一聲,“就憑借這幾天都相處,我已經明白了Boss的意思。”
“你明白什麽了”琴酒無奈地詢問道。
“是互相監視——我監視Bourbon,Bourbon監視我。”我搖頭晃腦,“這幾天我和他一直在波洛工作——不得不說,他做飯真的好吃,尤其是三明治!”
“Bourbon做飯好吃”電話那頭傳來琴酒意味不明的詢問。
“嗯哼~”
“啧。”
“怎麽了?”
“沒事,你繼續說。”
“但是好累。”我身體後倒癱在床上,“每天做任務就夠累了,還要在咖啡廳端茶倒水微笑迎賓,回到公寓還要和Bourbon鬥智鬥勇。”
“鬥智”琴酒嘲笑的聲音響起。
“好吧,其實話都沒說幾句,只是每天銷毀對方竊聽器以示友好。”我撇了撇嘴。
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
我拿着手機,一臉不爽地走過去打開門,不出所料地看見了Bourbon,“幹什麽?”
“吃飯了。”Bourbon挑了挑眉,看見我點了點頭就要把門關上,笑了一下,突然靠近我——然後被我按住了頭。
“你要幹什麽?安室透。”我握着手機,語氣不善,“要和我對練格鬥技巧”
“不。”Bourbon拉下我的手,笑着說,“只是希望美子小姐能穿好衣服再開門——尤其那個人是異性的時候。”
“雖然,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說完他施施然地轉身離開。
我關上門,打開衣櫃挑着衣服。
“安室透美子”琴酒的聲音響起,“女朋友?”
“唔,假身份啦,安室透和夢野美子是情侶,一起來東京米花市打工的情侶。”我拿出一件運動服外套穿在身上,有點心虛地回答道,“是Boss安排的關系啦——我猜是為了方便我們日常監督。”
“不是情侶的話一起行動、動不動觀察彼此很奇怪吧~”
“……”琴酒沉默了一會,接着問道,“你現在穿着什麽?”
“你的白色襯衣。”我夾着手機,從衣櫃裏拿出一條長款休閑褲穿上,“還有一條運動短褲。”
“我的”琴酒的語氣莫名的愉悅了不少。
我當然知道是為什麽,所以我接着說道,“在平時我也會穿你的普通(加重)外套出門。”雖然咖啡店店長以為那是Bourbon的衣服,不過這點就沒有必要說了。
“呵呵。”琴酒笑了幾聲,接着聲音驟然低沉下來,“你剛剛就穿着我的襯衣和一條運動短褲開的門”
“嗯哼~”我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最近很流行的‘下衣失蹤術’!”
“……”
我後知後覺地補充道,“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在Bourbon面前穿——主要是因為我在和你打電話嘛,就沒有注意。”
“怪我”
“沒有。”
“吃飯去吧。”琴酒冷哼一聲,“我會盡快回去的。”
“麽麽!”
“……”琴酒挂斷了電話。
半個月後,我得知了對方受了重傷的消息。
一個月後,琴酒敲響了Bourbon公寓的大門,把我接走了——随着琴酒和Vermouth的任務宣告失敗回到日本,我的任務也結束了。
那天晚上,我把頭怼在琴酒的胸肌上,沉默不語。
琴酒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我的頭發,嘴裏叼着一根未點燃的煙。
“……”
“沒事了。”
“……”
“啧,哭什麽。”
“……”
“這種事情很正常不是嗎?你難道還沒有習慣嗎?”
“我只是…”
“嗯”
“我只是不想你受傷的時候我在異地一無所知,我寧願和你一起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或者墓地裏——啊,我們更可能在亂葬崗就是了。”
“……”
“別丢下我。”
“我知道了。”琴酒把我摁在懷裏,“你覺得我像是會放開獵物的人嗎?”
“那我就是獵物。”
“比喻而已。”琴酒低笑道,胸肌微微震動,“我不會放開的除了獵物,還有……的人。”
“什麽的人?”我打了個哈欠,追問道。
“沒什麽,睡吧。”
“哦…”
“我抱着你睡覺。”
“本來就是這樣啊,”我嘟囔了一句,“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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