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step4
step4
後來,在國外執行任務的霧野萘禮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綠川光是卧底。
霧野萘禮記着自己說的話,向Boss主動提出親手處理他這個叛徒。她以為不會被同意——因為他曾經是霧野萘禮的直屬下屬,她還是他當初的考核官,但是Boss出乎意料地同意了,但同時他也給其他人下達了這個命令。
霧野萘禮及時趕到,打碎了Rye手裏的木倉,一腳揣在Scotch的腹部,他咳嗽着狼狽地倒在地上。
“Rye、Bourbon。”霧野萘禮踩在Scotch的心髒處,用M36在半空對準他的額頭,另一只手随便捋了一把垂到眼前的頭發,面無表情地側頭看向推門進來的Bourbon和站在一旁的Rye,“滾出去,這個人是霧野萘禮的。”
看着站着不動的兩個人,霧野萘禮啞着嗓子,咧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難道——你們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兩個人還是站在原地。
霧野萘禮低吼出聲,“再不離開,我有理由懷疑你們都是卧底——!”
“你在逼着我們離開,我也有理由懷疑你是卧底,Liqueur。”Bourbon眯着眼睛說道。
霧野萘禮深吸了一口氣,又一腳揣在Scotch身上。
“敗類。”霧野萘禮揪着他的衣領,拖着Scotch把他狠狠怼到遠處的天臺欄杆上,咬着牙罵着,眼睛發癢,“廢物。”
烏雲在天空聚集,沉悶的空氣像要将人壓垮,雨,忽然傾盆而下。
“做卧底都做不好的廢物。”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只是把他不斷地怼在欄杆上,天臺回響着欄杆反複被撞擊的聲音。
霧野萘禮提起他的衣領,随便抹了一把眼睛。
“……”他咳嗽了幾聲,聲音在雨中含糊不清,“抱歉”
霧野萘禮看着他隐含歉意的眼睛,心髒瘋狂跳動,被背叛的恥辱憤怒與莫名的悲哀要将她溺斃于此,嘴上卻片刻不饒人,“嗯?你的卧底課程是這麽教你的嗎?——跟敵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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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Scotch握住了霧野萘禮的手,“霧野。”
“說好的游樂園……”
“閉嘴。”霧野萘禮喘着粗氣,“可千萬別在提醒我我之前和卧底談笑風生的經歷了!”
“……”雖然雨很大,但是很奇怪的,霧野萘禮能看見他的眼睛滿溢着悲傷。
“……”霧野萘禮冷靜下來,怒火被死死壓在薄冰之下,她一字一頓道,“你為什麽這麽看着我,覺得我可憐嗎?你是卧底,而我是你的敵人,我手裏的人命比你救下的都多。”
他沒說話,或許說了,但雨真的很大,劇烈的咳嗽聲後,有血液從他的嘴角流出,“開槍吧,對準我的心髒。”
“你在命令我?”霧野萘禮猛地站起來,提着他的衣領,“你憑什麽?”
綠川光還是沒說話。
霧野萘禮将槍對準他的額頭,“告訴我你的真名,說不定哪天我興起還能去給你立個碑。”
他搖了搖頭。
霧野萘禮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一切情緒都收斂了起來。
“記住我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不管你看到了什麽或者自以為什麽。”她朝着他的腹部扣動扳機。
“我的壞是長在骨子裏、流進血液的。”她朝着他的大腿再次扣動扳機。
霧野萘禮慢斯條理地把木倉口對準他的額頭,歪了歪頭,“為了獎勵你成功惡心到我,”
“我允許你做無名英雄。”她拎着他的衣領把他大半身體壓在欄杆上,俯身在他耳邊低語道。
“感謝我吧,混蛋。”她扣下扳機。
腥紅的血液濺在霧野萘禮的臉上,她用手指擦了擦唇邊的血跡,難道活在陽光下的人就連血液也會是炙熱的嗎——燙得發痛。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嘛。霧野萘禮蹲下來拍了拍這位無名英雄的臉,頗為惡劣地想着,你看,你被拉入地獄啦。
莫名地,霧野萘禮笑出聲來。地獄也好,你還可以讨個安寧,畢竟裏面空蕩蕩,魔鬼都在人間。
霧野萘禮瞥到對方胸口口袋裏的手機,恍然大悟,怪不得讓她對準心髒,好壞,自己淪落到那種田地還想着同伴…又或者家人嗎?
餘光瞥到站在門口的兩尊大神,霧野萘禮嘆了口氣。
“好吧,就當是你給我做那幾頓飯的回禮啦!”霧野萘禮拍了拍手,将□□對準他的心髒。
“砰——”
霧野萘禮搖了搖頭,站起身,大步走向通道門口,Bourbon和Rye站在門口兩邊。
“你違抗了命令。”Bourbon的神色晦暗不明,霧野萘禮感覺對方此刻的表情比霧野萘禮的還要陰郁,搞什麽啦,被背叛的又不是他。
“總得允許萘禮發洩一下自己的憤怒”
頭頂傳來直升機的聲音,霧野萘禮擡頭,看見琴酒從上面跳下來,他手裏甩着鐐铐,面色冰冷。
“Liqueur,霧野萘禮記得Boss說的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在這裏有三個人,在對方手裏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你只能帶回屍體嗎?”
他拿出他的貝雷塔 M9,怼在了霧野萘禮的額頭上,聲音低沉、又隐含興奮,
“你知道你要去哪嗎?Liqueur。”
霧野萘禮溫順地向他走去,路過他時突然踮起腳尖,拉下他的衣領,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與此同時,一枚子彈擦着霧野萘禮的臉頰飛過。
琴酒洩憤似地咬着霧野萘禮的嘴唇,手掐着她的腰,血腥氣彌漫開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琴酒松開了霧野萘禮,“咔噠”一聲給她帶上了鐐铐,跟過來的審訊人員壓着霧野萘禮離開。
琴酒站在雨中,他神色晦暗不明,盯着剛剛發現的,沒有被注意到的,一張遭遇雨水浸泡的照片,裏面穿着JK制服的霧野萘禮笑容明媚,挽着友人。霧野萘禮的照片在她安全屋的保險箱,自加入組織,她就再沒拿出來過,琴酒不知道保險箱的密碼,也不想知道為什麽綠川光會有這張照片。
他蹲下身,翻着綠川光的屍體,在對方口袋裏又翻出一張照片,照片中是穿着圍裙背對着拍照的人做飯的綠川光,照片的邊角是一多正在舒展的花。
琴酒把照片撕碎,扔下高高的樓,轉身離開。
霧野萘禮被關在了審訊室。
一個月後,琴酒走了進來,掩在銀發下的表情看不真切。
霧野萘禮像只死狗一樣靠在牆上,手上帶着鐐铐,腳踝上拴着鐵鏈——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現在多麽狼狽——那些傷痕,無論是已經結痂的、還是正在流血的都泛着疼痛——更別提胳膊上那些她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的針孔——痛感加強劑、吐真劑、催眠劑…還有各種能帶來痛苦的藥劑。
“怎麽”聲音嘶啞得不像話,霧野萘禮仿佛又想起被掐着脖頸怼在水裏、牆上時的窒息感,她下意識幹嘔幾下。
琴酒只是站在那裏,霧野萘禮卻能感受到他掃視着她的、熾熱的視線。
“我現在…咳咳…已經到了你認不出來的…地步嗎?”霧野萘禮咳出一口血,嗓子火辣辣的疼。
他走了過來,踩着地上幹涸的血液,然後蹲在霧野萘禮面前,感慨似地說道,
“真不像樣,Liqueur。”
霧野萘禮忍着快要湧上眼睛的酸澀,感覺自己仿佛聞到了血腥味,很奇怪,臉上的傷口應該已經結痂了才對,但是這不是重點。
被背叛的憤怒、綠川光的眼神、那短暫的可以稱得上溫馨的和對方相處的非日常、一個月接連不斷的高壓審訊與琴酒冷淡的評語讓霧野萘禮心中翻湧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這些情緒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她表面的冷靜自嘲。
“做吧。”霧野萘禮說道。
“現在”
“現在。”
“在這”
“在這。”
“這樣”
“這樣。”
琴酒讓門口的人撤走,脫下了自己的黑色大衣外套,霧野萘禮強撐着爬了上去,雙手上的鐐铐、腳踝處拖着的鎖鏈聲嘩嘩啦啦地響起。
琴酒摘下自己的帽子,捋了捋自己過長的頭發,俯身靠近霧野萘禮。
……
她感受到了琴酒嘴裏的血腥味。
……
霧野萘禮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了他手心裏的黏膩,疑惑地半眯着眼,把他的手拿到面前——她看到了指甲留下的痕跡和仍在流淌着的血液。
看看他看過來的眼神,霧野萘禮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阿陣…我很開心。”霧野萘禮勾着他的脖頸,笑出了聲。
他沉默地用手指輕輕摩擦着脖頸上的痕跡,把霧野萘禮抱在懷裏,威脅般地在霧野萘禮耳邊說道,“以後我不想在這裏看見除了我名字和刻着我名字的choker之外的任何東西。”
她笑着點點頭。
……
動作間,霧野萘禮看到了他側頸處的紋身。
疑惑地撥開那邊黏膩的銀發,她看見了一串英文字母——Liqueur。
“自己紋的。”感受到霧野萘禮的注意力轉移,他不滿地咬了咬她的耳垂,說道。
“知道。”除了他自己還有誰能或者說誰敢讓他露出脖頸然後在上面用銳器留下痕跡
可能是疼痛和歡愉同時交織讓霧野萘禮痛苦不堪,她不過腦子地脫口而出,“疼麽?”
“……”他沉默了。
本來也沒有想過要得到答案的霧野萘禮閉着眼睛感受着他帶給自己的一切。
結束後,她半睡半醒間被他解開鐐铐和鐵鏈,接着,用不知道誰送過來,霧野萘禮猜是伏特加,新的黑色大衣包着帶出審訊間。
就在霧野萘禮要陷入沉睡的前一秒,她聽見了琴酒在霧野萘禮耳邊的含糊不清的低語,“你已經出不去了,霧野萘禮。”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緒究竟是悲哀還是自嘲,想笑還是哭,幸好她真的很累,霧野萘禮想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點,琴酒。
可是她真的太累了,所以這話被她吞咽進睡意,她放任自己跌入濃稠的黑色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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