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醉酒

醉酒

某酒吧。

燈光昏暗迷離,舞池男女的身影随着音樂搖擺着。

真是沒想到在這麽一個小鎮上,還有這麽一家酒吧,而且生意還不錯。

賀琦找了許多地方,還跟酒店的人打聽,才找到這裏。

在一個角落,他總算是找到醉的不省人事的,面前是一堆空酒瓶的岑骞。

剛才觀景臺那邊,不僅是岑骞,就連他都發現聞越溪。雖然隔得遠,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岑骞都确認了,那就應該沒有差錯,畢竟沒人比他更了解聞越溪。

他都差點發出聲音,當面拆穿聞越溪那個女人的真面目。還是岑骞阻止了他,他雖然不能理解,也只能按捺住心思,尊重岑骞的決定。

他明白,岑骞愛聞越溪是愛到骨子裏去了,聞越溪卻這樣辜負他的情感,他是想弄死她的心就有了。他是考慮到岑骞,顧忌到他的想法,才沒出手。

回去後,賀琦心裏很不安,在岑骞和聞越溪的麻煩事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岑骞,他怕他做什麽傻事。

然而他用酒店備用鑰匙開門,岑骞不在房間,讓他更着急了。

此時,他也從酒店的人那裏得知,岑骞跟他們打聽過酒吧在那裏,他更就确定他去酒吧了。

岑骞心裏難受,他沒那麽勇氣當面去質問聞越溪,他害怕聽到不想聽,讓自己失望的答案。他只能逃避,麻痹,告訴自己沒那麽回事,一切都是他看錯,是他想多。如果真那是聞越溪,那也一定是他的錯,是他沒做好男朋友最應該做的事。

回去酒店後,他心情越發的差勁,他覺得自己需要發洩。于是就出來,和酒店的人詢問酒吧在那兒,就過去了。

內心的痛苦靠酒精來麻痹自己,只有這樣,他才能短暫忘卻聞越溪欺騙他的事實。

賀琦坐在岑骞對面,和他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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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骞,你這是在做什麽?買醉嗎?”

岑骞用手支撐着腦袋,努力地睜開眼看賀琦,他醉得還不清。

“賀,賀琦,你來了?”一張口全是酒氣。

賀琦堵着鼻子,用手扇着奇怪的味道,他皺眉。

“你這是怎麽回事,你要是懷疑她,為什麽不直接沖過去質問她,是她先對不起你的,你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她,你做得很好了。”

他雙手抓着岑骞的胳膊,想要把他腦袋裏的水晃出來。

什麽都不做,坐以待斃,還想等着別人來跟自己解釋清楚,在賀琦看來,岑骞就是腦子進水。

而由于他的粗魯動作,讓本就是喝了不少酒,不大舒服岑骞更難受,他覺得胃裏很難受很想吐。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賀琦也慌了,告訴他。

“岑骞,你先暫時不要吐,先忍着,我馬上去給你找垃圾桶。”

他在心裏祈禱,岑骞你可一定要忍住,給人家酒吧添麻煩就不好了。

找到垃圾桶後,岑骞是抱着吐了不少,吐出來了也覺得舒服多了。

這下他是能安心的昏睡過去了。

在酒精的助眠下,岑骞睡得很安心。

賀琦看着他的笑容,微笑道:“好好睡吧,明天起來後什麽都忘記了。”

随後,就把岑骞帶回酒店了。

岑骞雖然難過聞越溪的欺騙,可他還是舍不得和她分開,想着第二日就去找她。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聞越溪來這裏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她來這裏就是跟朋友來玩的。

用這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岑骞覺得自己的心情才好多了。

他們還沒去找聞越溪,就得知聞越溪已經離開了,獨自前往高鐵站。

岑骞松口氣,還用得意的小眼神瞟賀琦。

“我就說,溪溪才不是那種人,她肯定是和朋友約在這邊玩,是我們想多了,誤會她了。她現在要離開這,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他在心裏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就是這樣,絕對不是他胡思亂想的那樣。他實在是太在乎聞越溪了,對方有一點點不對勁的地方,出格的舉動,都會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經。

他會想東想西,想到聞越溪會抛棄他,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就接受不了。

恰好聞越溪坐高鐵離開這,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理由和安慰自己的借口。

他其實不在意真相如何,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他就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賀琦本想勸岑骞和聞越溪分手,在他看來,聞越溪配不上岑骞的好,她總是喜歡在外面招三惹四,感情上對岑骞不夠忠誠。岑骞和這樣一個不懂珍惜的人在一起,還不如分手。

可他低估了岑骞對聞越溪的感情,岑骞寧願自己痛苦,也不願意對聞越溪半分責怪,甚至還不會質問她,揭穿她的本質。

還想出這樣一個自欺欺人安慰自己的借口。

中毒太深的岑骞,離不開聞越溪,除非有那一日,他不再喜歡她了。不過,至少不是目前。

他甚至都不敢主動跟聞越溪聯系,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聞越溪不知岑骞已經發現她撒謊的事,不過比起她的安然自得,岑骞生活得不開心。

而聞越溪因為乘坐比較早的高鐵回去,恰好趕上了家中吃早飯的時候。

桌子旁放了一份報紙,這是聞父每日的習慣,邊吃早飯邊看報紙。

聞越溪悄悄地開門進來,發現屋內很安靜,她在客廳轉悠一圈,沒發現父親的蹤跡。

“奇怪,人哪兒去了?不會是出去跑步去了。”

正當她想着要不要打電話時,廚房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她就朝着那邊走去。

推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她眼眶都紅了。這時,他轉身過來,系着圍裙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眼睛都亮了,走到她面前。

摸着她頭頂,就跟幼兒園的老師會摸小朋友的腦袋一樣。

“溪溪,你回來了,你現在客廳玩一會兒,早飯馬上就要了。”

他在得知女兒要回來,提前以前去買菜,準備做女兒喜歡的飯菜。

聞越溪本說不是有阿姨嗎,為什麽要父親親自來下廚。父親就先一步把廚房的門給關上了,不讓她沾上油煙,聞越溪還記得父親說過,女生不要下廚,油煙會讓皮膚變得粗糙,蒼老的更快。

被父親保護的很好的聞越溪,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麽事都不用操心,吃的穿的她從來就為此煩惱過。

正因為如此,聞父才會擔心,自己有什麽意外,聞越溪沒人照顧,才會催促她找男朋友,在他不在時能夠照顧聞越溪。

聞越溪不那樣想,她覺得父親照顧自己二十多年,而父親現在蒼老了,他的身姿佝偻了,身為女兒也要照顧好父親,哪裏能處處麻煩父親。

在客廳很不安的聞越溪,就想要直接沖進廚房,她雖然不會下廚,可為了父親,她可以慢慢學習。

就在她快走到廚房門口,門開了,聞父端着早餐出來了。

聞越溪幫忙拿碗拿筷子,兩父女坐在一起。看到早餐時,聞越溪有些坐不住了。早餐有油條,餃子,花卷配上豆漿,都是她喜歡吃的,兩個人吃還有點多。

雖然離家有幾月,可父親從來沒忘記過她喜歡吃什麽,就好像一直在她身邊。

聞越溪的內心很動容。

聞父在打量聞越溪,見她身邊沒帶人回來,不免有些遺憾。

“就你一個人?沒其他人跟一起嗎?”

雖然知道父親是什麽意思,聞越溪卻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誤會其意。

“爸,你是指宛宛吧,她最近很忙,忙着期末考試,不能和我一起回來了。下次放假了,我們就能一起回家,你放心好了。”

聞父的臉不僅不能好轉,反而更難看了,郁悶地咬着嘴裏的饅頭,還時不時地看聞越溪一眼。

聞越溪假裝什麽都不知,拒絕接受父親的眼神。

吃完早飯後,聞越溪就要幫忙收拾,聞父不讓他插手。

“就你,算了吧,你還是好好坐着,怕你把碗摔碎了。”

父女倆就是這樣,時常就會互怼。

聞越溪也松手了,還不忘跟父親詢問道。

“爸,就你一人在家?阿姨呢,你給他放假了?”

聞家的阿姨并不是去外面招聘的,而是聞越溪母親那邊的親戚。這個保姆阿姨的孫子在城區上學,她順便來聞越溪家裏當保姆阿姨。

不過由于是阿姨,聞家也沒特意過多要求阿姨做什麽,只是要求她把必做的時期做好極好。

針對聞越溪的疑問,聞父道。

“阿姨請假了,何況我也休息沒事做,做做家務也是可以。這幾日你在家,想吃什麽都可以跟爸爸說,爸爸給你做。”

聞父會廚藝,而且還不錯,聞越溪以前吃的都是他做的。聞越溪的母親還在時,也是很喜歡他做的菜。

他的生意還未做大前,沒有那個條件,他就親自下廚給女兒做飯。

後來家裏條件稍微好一些,才請了保姆阿姨。

盡管如此,聞越溪最喜歡的還是父親做的,聞父也喜歡給女兒做飯。

吃完早飯後,聞越溪提着自己的箱子,回到自己久違的房間。房間一切還是照舊,各種擺設和家具都沒人動作,她用手擦擦桌子,纖塵不染。

她雖然不在家,可聞父每隔幾天,就會讓阿姨打掃聞越溪的房間。他不想讓女兒房間有灰塵,他想聞越溪随時回來就能住。

聞越溪躺在自己的床上,才感覺放松多了。今天他起得太早了,沒睡醒就起來,在路上一直不停地打着哈欠。

柔軟舒适的床,一陣倦意襲來,她眼皮直打架,瞌睡來了,想睡覺。

鑽進被窩,脫掉外面的衣物,蓋上被子,就這樣睡過去了。

這一覺聞越溪睡得很沉,她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幾個小時,醒來後揉揉眼睛,拿起床邊的手機看了眼。

“天,都中午了,我都睡了這麽久了嗎?”

睡飽後,她感覺腹中饑腸辘辘,口幹舌燥,踩着拖鞋給自己接了一杯水,濕潤嗓子,她坐在自己房間的小沙發上,優哉游哉,小口飲水。

旁邊的小桌板上,放着一個六七寸的相框。相框上的女人很年輕漂亮,看着和聞越溪有六七分相似。

聞越溪看着相框,托腮思考:“媽,我回來了,我來看你了。你說我該如何勸我爸為好,為了照顧我,他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我都長大了,也上大學了,爸他還是不放心我,不願意找阿姨,你說我要怎麽辦?”

像她這樣給父親找女朋友,為父親的感情生活着想的女兒,怕是很少見。

照片上的女人依舊不語,微笑地看着她。

聞越溪拿起相框。

“媽,你後悔當年自己的決定嗎?後悔那樣對待父親嗎?”

說到這裏,他就鼻頭發酸,他想到這麽年父親的辛苦,想到母親剛去世那會,她因為年紀小,不懂事,就整夜整夜的又哭又鬧,父親只好在床邊哄着她睡覺,也是一整夜的不睡。父親忙于工作,把他放在親戚家裏,低聲下氣地懇求親戚的樣子。一切的一切,聞越溪都不可能忘記。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的母親,不然哪有後面的一切。

所以她想知道,要是母親還在,會後悔嗎?

不知不覺,聞越溪已經淚流滿面了,她只是小聲地抽泣着,吸吸鼻頭。

屋外傳來了聞父的聲音:“溪溪,吃飯了?你睡醒沒?”

聞越溪匆忙地擦擦臉,想把眼淚的痕跡給抹掉,她趕緊回答。

“馬上,我收拾好了就出來。”

聞父聽見就走遠了,聞越溪松口氣,去房間內的洗手間洗把臉,重新煥發精神。

坐在桌子上,父女倆的話很少,不過聞父還是嘀嘀咕咕,交代她要好好學習,有喜歡的男生一定要告訴他,讓他做參考。

聞越溪想到岑骞,從昨晚開始那人就沒聯系他,也不知在忙碌什麽。随後又想到俞淮,他跟俞淮的關系算是穩定發展,可他總覺得差了一點什麽,到底差了什麽?

女兒在走神,聞父如何能看不出來,聞父出聲提醒道:“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沒什麽?我覺得爸做的菜好好吃,好久沒吃到了。”

情急之中,她才想出這麽一個理由,好借此來轉移父親的注意力。學校的事,她并不想讓父親知道,為自己擔心。

聞父也沒追問下去,只覺得女兒長大了,不願意跟自己講話了。身為老父親,欣慰又心酸。

聞越溪是不知父親心裏的這些想法,她也有整日忙碌着自己的事。

到了下午後,岑骞還沒電話進來,她有些坐不住了。

玩着電腦,也有些心不在焉,最終她還是嘆口氣,主動給岑骞發了消息。

岑骞和賀琦等人在房間,本想着出去玩,沒想到突然下起雨,也只能放棄。

幾人聚在岑骞的房間裏,談論起了岑骞和他女朋友的事。

賀琦屢屢想要開口,都被岑骞的眼神瞪回去了,他也只能壓抑住想要出口的話。他是不明白,岑骞不跟聞越溪那個分手也就罷了,還處處維護他。

他是不能理解,很不能理解。

他哪知道岑骞心裏的想法,岑骞是存在僥幸心裏,他覺得只要聞越溪不主動提出分手,那說明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不願意和他分開。

只要她有這種想法,那麽他就會狠狠抓住她,讓她徹底離不開他。

他承認自己有不夠完美,缺點很多,對她也不夠體貼。不過他會改變的。

就在他思緒亂飛,神游外太空時,他意外接待了電話。他本以為會是無關緊要的人,然而那邊傳來女孩甜美的聲音,他喜極而泣。

聞越溪開口便是:“阿骞,我在家?你在哪兒?”

岑骞情緒激動,久久沒說話。

聞越溪還以為他是沒聽清楚,正要重複一遍。岑骞就先一步開口,他道:“我,我在哪兒。”

他正要說出實情,就看見對面的賀琦沖着他搖搖頭。

“我和朋友們在一起,在外面泡溫泉。”

慶市不止一個可以泡溫泉的地方,他的話也沒引起聞越溪的懷疑。

“那不錯,冬天裏泡溫泉吃羊肉,簡直是太美了。”

聞越溪是下意識地說,要不是她時間太緊了,她一定會留在那邊多玩一會兒。其實在去之前,她就在網上查過,那邊好玩的好吃的還是挺不錯。

岑骞從昨天到今天陰郁的心情一掃而光,咧嘴笑了,臉上如沐春風。這可把賀琦給震驚到,他費了好大勁,都沒能讓岑骞心情變好,沒想到聞越溪幾句話,就能讓岑骞心情變好。

岑骞舉着手機,給他分享自己在這裏所見所聞。

聞越溪:“……”

總感覺他所講的有些熟悉。

她并沒多想,只覺得這些景區都是大同小異,不論風景和特色都差不多,可岑骞這也太熟悉。好像她就在那兒見過。

想不起來,她索性就不想了。

岑骞還說着誘惑的話語。

“讓你跟着一起來,你還不來,不能泡溫泉吃羊肉,真是好可惜。”

聞越溪:“……”

這人還是欠揍。

“下次,下次一定跟着你去。”

“一定,你可不要到時後悔了。”

得到聞越溪的保證後,岑骞露出久違的輕松惬意的笑容。

聞越溪又跟岑骞說了自己在家的一些事,表達出自己的擔憂。岑骞安慰她,讓她不要多想。

最後聞越溪讓岑骞到要來車站接她,對此岑骞自然是很樂意。

挂斷電話後,岑骞臉上的笑容久久維持了好久。

其他的好友一直注意他,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他一擡頭就能看見他們不懷好意的笑。

岑骞站起來後,淡定地走到洗手間。

他們圍在一起讨論。

“阿骞應該是和女朋友吵架了,現在是和好了。”

“你們沒看見阿骞說話時的語氣,臉上溫柔得快滴出水了。”

“對了,你們見過阿骞的女朋友嗎?長得咋樣,漂亮嗎?”

……

說這話,大家都不由地看向了賀琦,這兩人整日就在一起,他是嘴最了解岑骞。

賀琦頂着他們的目光,點點頭。

“很漂亮。”何止是漂亮,簡直是禍水和狐貍精,把岑骞迷得是鬼迷心竅,心裏只有她的存在。

這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更想看看岑骞藏着掖着的女朋友,幾人在商量,下次要親自去看看,最好是出其不備。

賀琦是心驚膽戰,尋思這事要不要給岑骞說,讓他知道他們想見他的女朋友。

他跟他們也一樣,對聞越溪不大相信,尤其是出了這事,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晚上,賀琦來到了岑骞的房間。

“說吧,你有什麽事找我?”

他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屋子內很暗,卻沒開燈,賀琦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岑骞了,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屋內雖然沒開燈,有像星星一般的燈火明滅可見,時隐時現,一閃一閃,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随着他繼續往裏面走,耳朵聽見呼吸聲,他被攔住了去路,宛如一座大山。

“我說你怎麽回事,我來你房間,你還是開一下燈好不?”

香煙的味道湧入鼻尖,他嗆得不停地咳嗽。

賀琦突然意識到那是什麽了?

“你在抽煙?”

一向是不沾煙酒的岑骞,竟然沾上他自己最讨厭的東西,不用猜,都知道原因。

賀琦打開房間的燈,屋子內彌漫着煙霧,讓人格外不适。

他晃動着岑骞的肩膀:“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樣子,你明明最讨厭香煙,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你要是覺得聞越溪欺騙你,你可以跟她分手。喜歡你的女人不計其數,你何必在意那,那個女人。”

他厭惡聞越溪,就連名字都不想提起。

岑骞心裏難受,他想通過這種辦法,發洩自己內心的情緒。

賀琦的話,讓他仰起頭對賀琦蒼白一笑:“我也想那樣做,可是我根本就離不開她。我一接到他的電話,就難以控制自己的心動,我想和他在一起了。”

一直說這話的岑骞,突然就跟瘋了一般,抓住賀琦的胳膊。

“這件事就你我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只要你不說,就沒人會知道那件事。我麻煩你,就當那件是沒發生過好不,一定不要讓第三人知道這事,也不要讓聞越溪知道我們看到他出現在這兒,好不?”

“這……”賀琦很想說不好,在他看來,聞越溪欺騙岑骞在前,還不給她一點厲害和教訓,讓她愧疚和悔改。

還裝作什麽都不知情,這豈不是他便宜聞越溪了。

他是不想放過聞越溪,可岑骞一心在她身上,還不願讓她知道,而多想。

他也只能尊重他的決定。

“好,我知道了。”

岑骞按照和聞越溪約定的那樣,去高鐵站接她。

聞越溪沒帶什麽行禮,出站後邊朝岑骞撲去,給了他一個熱烈擁抱。

“幾天每天,有沒有想我。”

岑骞緊緊抱着他,就像是一件珍寶。

“我也好想你,你要是還不回來,我就到你家門口來接你。”

聞越溪看他,生怕他會那樣做,便故意嘟着嘴。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着急什麽。”她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你該不會是想見我父親,特意這樣做吧。”

“你這個心機男人,小心眼還真是多。”

岑骞沒說什麽,從背後緊緊抱着他。

“你要是這樣認為,那就是這樣吧,我也是那樣想的。”

聞越溪愣住了,她此時不知如何回應。

“這……”她心裏是不情願。

岑骞這次不依不饒,沒放過她。

“好不好?好不好……”他一遍遍地問,試探聞越溪的底線,想讓她答應。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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