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新年

新年

岑骞絞盡腦汁,還是沒能說服聞越溪。

聞越溪給出的理由,更是簡單,他們才交往沒多久,感情也不穩定,暫時沒必要見她父親。

如果要是他們出現意外導致分手,她父親肯定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會大受刺激。

她覺得父親為自己付出了太多,不想讓他繼續為自己操心。

理由很完美,竟然讓岑骞無法拒絕。

不過聞越溪也不是沒有補償岑骞的辦法,她答應岑骞,今年會去他家,見他父母。

岑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道:“這是真的嗎?你要和我一起去見我父母。”被驚喜砸中的他,腦子還有些暈乎乎。

聞越溪能夠願意去見他的父母,那說明她還是在意他,這點已經很讓人欣慰了。

聞越溪點點頭,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她是說到做到,既然答應岑骞的話,就一定會努力去做到。

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有嘗試去聯系過俞淮,可元旦節過後,她就變得忙碌起來了,忙着準備考試,忙着進行一些自己的事情。一忙起來,就忘了聯系俞淮,她甚至都沒想起他。

俞淮也沒聯系他,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對此,聞越溪很無奈,納悶:“難道我就那麽沒魅力,還是說他有另外喜歡的人了。”

考完試放假後,聞越溪也回家了,岑骞還是送她車站。

分開時,兩人依依不舍,岑骞摟着她好久,才放開他。

“我要是想你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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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越溪敲敲手機,示意可以視頻通話。

視頻終究是能看到人,而摸不到人,岑骞自然是很不滿意,他就纏着聞越溪,讓她答應。

聞越溪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只好答應。

在假期裏,她去找寧宛。

寧宛對她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還和她主動聊起來。

“最近看你氣色不大好,是生病了?還是說……”

寧宛不過是開玩笑,随便說的話,聞越溪的臉更難看,臉色更蒼白了。

“沒,沒生病,我好得很。”

話是這樣說,可心裏心虛得很,她不敢擡頭看寧宛,總覺得被看穿了什麽。

寧宛也沒繼續逼着她,而是笑得意味深長。讓聞越溪毛毛的,總感覺心裏怪怪,她是被看穿什麽了嗎?

聞越溪什麽都沒給寧宛說,走之前寧宛跟她說。

“對了,你初一要去祭奠阿姨,我陪你一起去吧。”

“啊?”聞越溪茫然地看着她,不知她為何有這樣想法。

不過她也沒拒絕她的好意,點點頭。

寧宛父母跟她父母認識,她和寧宛也是從小認識,是最好的朋友,彼此都很了解,所以寧宛大概是知道她的實際情況,才會這樣問他。

随着新年的到來,聞越溪也要去祭奠自己的母親。

大年初一,聞越溪和聞父,還有寧宛一起前往。

陵園在郊區,還算是比較僻靜,絡繹不絕前來拜祭的人還真是不少。

今天的天氣也不錯,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微風吹起鬓邊的一縷發絲,聞越溪用手指整理一下。她把一束郁金香放在母親的墓碑前,郁金香是她目前生前最喜歡的花。

他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輕,她死的時候确實很年輕,不過三十出頭。

在最美的年紀,留下最美好的記憶,永遠活在活着的人的回憶裏

寧宛走到聞越溪的身邊,用手輕輕地拉她的衣袖,然後手指向聞父,示意她看。

聞父比起聞越溪,情緒更為失常,也更加控制不了自己。他望着妻子的墓碑,癡癡地看照片裏的妻子,溢滿深情,就好像妻子從來沒離開過一樣。

聞越溪和寧宛一起走遠,給了父親單獨和母親相處,讓父親對母親說說話。這些年,父親太苦了。

聞越溪沒忍住對身旁的寧宛道:“宛宛,說吧,這次你跟我出來,是想要做什麽?”她眼不眨地盯着好友臉上的表情。

寧宛笑得呵呵的,開始打馬虎眼。

“沒什麽,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她突然看向聞越溪,“對了,溪溪,阿姨去世那年,你也不過才五六歲,是吧。”

五六歲的小女孩,失去最親近的母親,可以想象這打擊有多大。好在有聞父對女兒無微不至的照顧,讓聞越溪在關愛中成長。聞父努力工作,給足了聞越溪足夠的物質上的需求。

所以她真的是足夠幸運。

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麽會這樣問,聞越溪還是如實回答。

“是的,那時候太小了。”

寧宛突然拍着她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那麽一個小小,柔弱的女孩,長成了如今這樣亭亭玉立,美好的樣子。

聞越溪難得看她如此嚴肅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了。

“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過得還算是不錯。”說着也用手拍打着好友的背。

一切都是那麽美好,不過也并不能讓寧宛放心下來。

離開前,寧宛對着聞母的墓碑默默道,阿姨,你要是在天有靈,就讓溪溪回心轉意吧。

很快,就到了聞越溪和岑骞約定好的那天。

為了不被父親察覺,她跟父親說,她要去同學家裏玩,聞父倒是也沒懷疑,而是問她今天能回來嗎?

聞越溪思考後點點頭,她會回來,反正不會在岑家過夜。

交代後她就前往車站。

時間還很早,天不過剛亮,她便到了。

坐上岑骞的車子,聞越溪便到了岑家小區門口。

身為頂級富豪,岑家是在郊區的富豪小區,那裏住的幾乎是慶市有錢有勢人。旁邊挨着的則是市政府,市政府的各級官員居住于此,可以說這邊的安全性自然是不用說。

岑骞的車子在門口就被攔住了,要核驗身份,進去後經過層層的安全驗證,車子才到了岑家別墅門口。

站在門口,聞越溪就緊張得動不了,矗立在那兒發抖。

岑骞見她沒動,就知道她在害怕什麽,主動牽着她的手,安撫她。

“你別怕,我爸媽他們人很好的,我以前跟他們提過你,他們早就想見你了。”

他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聞越溪的臉更不好看。

“什麽?他們早就知道我了,你還跟他們提了我。”

她抓着岑骞的衣服,追問道:“說,你在他們的面前如何說我的。”

岑骞到可能會說她的什麽壞話,她就是故意這樣問,有幾分取鬧的心思在其。

岑骞耐心地哄着他:“我是在他們面前誇獎你,說你溫柔善解認識,還漂亮。他們就催着我一定帶你回去,也好讓他們見見你。我跟你講,他們都挺随和,人也很好。”

話是這樣說,聞越溪看着自己兩手空空,總算是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大好,什麽都沒買,要不我們還是去買點東西……”

她就是緊張了,她那點小心思她很害怕被岑骞的父母看透了。

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和縱橫商場幾十年的岑父岑母比較,聞越溪覺得自己還差的有些遠了。

她剛轉身,就看見岑骞從車子後背箱拿出禮物。

聞越溪:“……”

看來是逃不了。

聞越溪只能硬着頭皮一起進去,希望可以多堅持一會兒。

岑家是有保姆的,而且還不止一個,他們給岑骞開門了,他們并不認識聞越溪,只是微笑地點頭。

聞越溪也笑着跟他們打招呼。

“阿骞,你回來了?”

他們進入超大的客廳,一位年輕貌美,保養得當的女人正微笑地看着他們,她和岑骞站在一起就像是姐弟。

女人一看到岑骞和他旁邊的聞越溪,露出笑容,她走了過來,打量聞越溪。

“你就是聞越溪,溪溪,對吧?我早就聽岑骞提過你,你長得可真漂亮。”

輪到聞越溪不好意思了,她臉頰微紅。

“阿,阿姨,謝謝您,您也很漂亮,很年輕。”

不是第一次被人誇,可聞越溪還是第一次被這樣一位豪門太太誇,何況她覺得對方才是真正的大美人。

年過五十的岑母,保養得當,看着也很年輕,不過才三十歲左右。更重要的是,對方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很溫和,給人很親近的感覺。

在來這的路上,岑骞也給她簡單介紹他家的情況。

岑家在慶市權勢滔天,只手遮天,可他母親的娘家也不遜色,不然她如何會嫁給岑父,坐穩岑家主母的位置,那就是她本身也是有資本。

當年岑骞的父親和岑骞的母親定下婚約,是商業聯婚,結婚時兩人都沒感情。婚後兩人相敬如賓,恩恩愛愛,産生了愛情,後來就有了岑骞。可以說是先婚後愛走進現實的例子。

為了不讓妻子不再受生育之苦,岑父更是頂住壓力,進行結紮。

聞越溪聽了後,還很不高興,跟岑骞鬧起來。

“看來像你們這種家族,果真是不會和我們平凡普通的女孩結婚,你們最多也就是體驗一下談戀愛的感覺而已。結婚,還是會選擇門當戶對,能夠給你們出力的家族的女孩。”

說這話時她是半開玩笑,笑着說的,不過是很悲涼和嘲諷的那種。

岑骞自然是不會看不出來,他把車子停在路邊,抓着聞越溪,鄭重道:“不論你相信與否,總之我心裏只有你的存在,至于婚約,根本就沒那個玩意。現在都是自由戀愛,誰還會在乎那個。”

“更何況,要結婚的人是我,我不願意,其他人也不能勉強夠我。你明白嗎?”他盯着聞越溪,別人的看法他都不在意,或許他在意的只有他。

聞越溪沒反映,許久後才擡頭看向他:“那你如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未婚妻?”

“沒有。”岑骞這次回答得很快,很快。

聞越溪更加不信了:“都不思考一下,看來你真是随意哄騙我。”她不知岑家的情況,主要是兩家差距太大了,他父親的那個小公司,能夠讓她一輩子衣食無缺,可跟岑家比較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她對兩人的未來不大看好,可她沒對岑骞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岑骞還以為她是被自己說通了,倒是也沒多想。

岑母對聞越溪的印象很不差,主要是漂亮乖巧的女孩實在是太讓人有好感了,而且這人還是兒子喜歡的人。

岑骞在家裏轉轉,沒看到想看到的人。

“媽,我爸呢?他去哪兒了?”

岑母擺擺手,顯然心情不大好:“別提他了,他臨時接到電話,有點事要去忙?”這叫什麽事,該忙的時候不忙,家裏來了客人,尤其還是兒子的女朋友來,就忙去了。

“啊,還有這樣?”

別說聞母了,就連岑骞都無法接受這一切。

“那他中午還會回來嗎?”

“中午還是會回來的。”

岑骞也算是大家族了,還是很注重過年在家的氣氛,在春節七天,每一頓都要在家裏吃飯,要不就是去親戚家吃飯,總之是不會在外面吃飯。

正因為如此,岑骞才會如此驚訝。

在聽到母親的話後,他放心了。

岑母對聞越溪很有好感,聞越溪還沒把岑骞準備的見面禮遞上去,岑母就先一步拿出見面禮。

聞越溪看到禮物,眼睛都瞪大了,連連拒絕,要把東西還給她。

“阿姨,這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手中的這塊玉石,她雖然認不出是什麽貨色,可從成色來看,價值也不低。無功不受祿,要是一般禮物,她覺得沒什麽,可太貴重的東西要是就拿了,會被人看輕。

岑母有不少好東西,一塊小小的玉石對她而言不算什麽,讓她滿意的是聞越溪謙虛的态度,以及不貪婪的品質。

她要送的東西豈會拿回去。

聞越溪就左右為難,到底收還是不收?她看向岑骞,希望他說句話,拿出一個态度。

岑骞的态度也很幹脆,從母親的手裏拿過玉石,塞到聞越溪的手裏。

“我媽送給你的,你就收下,不然她還以為你會嫌棄她送的東西。”

“不,不會,我怎麽可能會那麽想?”聞越溪狂搖頭。

岑骞的态度也很堅定,不容拒絕:“讓你收下你就收下,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平時也沒送你什麽東西。”

聞越溪茫然地看着他,想到了她堆滿幾乎滿櫃子的高檔護膚品,心想你這是在開玩笑嗎?不過他都這樣說了,她就不好拒絕他的好意了。

他們一坐下來,岑母就拉着聞越溪問東問西,她似乎知道的還不少。

“你叫聞越溪,那阿姨也跟阿骞他們一樣叫你溪溪,好不好?”

“阿姨,可以的。”聞越溪在她面前還是有些拘謹,不自在,岑骞只是握着她的手,讓她不要緊張。

“對了溪溪,你家裏還有什麽人?你有兄弟姐妹嗎?”她似乎對聞越溪的家裏很好奇,還不忘打聽她家的情況。

“我家裏就我和我的父親,我……是單親家庭長大。”說着,還小心地看岑母一眼,這是事實,是無法回避的時候,她也并不想隐瞞什麽。

岑母沒什麽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

岑骞插嘴:“我給我媽說過,她知道這事。你不要擔心。”

聞越溪這才松口氣了。

岑母正要開口時,聽到動靜,門開了,岑家的保姆正在和對方說話,岑家的主人岑父回來了。

岑母起身,撫平裙子上的褶皺,整理一下頭發,她要以完美的儀态儀容面對自己的丈夫。

然而岑父踩着步子過來,在他們幾人停下來,越過岑骞直接到她身後的女孩。

在女孩的面容上停頓一下,他瞳孔微微放大,臉色蒼白得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他用生硬冰冷的語氣。

“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去辦公室。”

說完後,他不再多說一個字,也不顧在場的人表情如何,邁着步子往二樓去了。

徒留在原地的三人,都挺困惑的。尤其是岑骞,更加不理解:“媽,我爸這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不搭理人,溪溪是第一次來咱們家,他這樣做不覺得過分嗎?”

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對自己的女朋友,岑骞也是真的挺生氣。

岑母也挺不能理解,不過畢竟是跟岑父生活幾十年的人,還是很相信他的。

“阿骞,你爸就這樣,你也別太當回事。說不定他遇到什麽煩心事,導致心情不大好。”

就連聞越溪也表示:“阿姨說得很對,叔叔肯定是遇到難事,才會這樣心煩。要不,你上去看看,看能不能幫忙出出主意。”

她也只能做到這些。

岑骞聽了兩人的勸,決定上去瞧瞧。

岑父上了二樓後,腳步就慢下來,每走一步就宛如千金重,進入書房關上門,心力交瘁,差點就摔倒了。

坐椅子上,手撫着頭疼的額頭,一閉上眼,那張臉就出現在腦海中。

這時,砰砰砰地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

岑骞進來後,目光灼灼地望着父親。

“爸,最近遇到什麽事,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岑父打斷他的話。

“下面那個是你女朋友嗎?你們不合适,你們分手吧?”沒半句廢話,直接說結果。

岑骞接受不了,眼睛紅紅,情緒很激動。

“為什麽,你憑什麽讓我們分手,你有什麽理由讓我這樣做。”他本來是想父母認識女朋友,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沒有為什麽,你們不合适,你以後是要接手整個岑家,她的家世并不能幫你什麽。”他冷冷冰冰的話說着讓人覺得冰凍三尺的話。

岑骞覺得好難受,他從來沒覺得父親這樣陌生過。

……

聞越溪再次見到岑琦時,對方臉色蒼白,她還以為他是生病了,她用手貼貼他的額頭:“岑骞,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臉色好難看。”

岑骞緊緊攥着她的手,搖搖頭:“我沒事,不要擔心我。”

他望着聞越溪的話欲言又止,父親的話還歷歷在耳,他不想讓她知道。

她不說,聞越溪也不會自找沒趣地追着問。

午餐時,聞越溪總算是再次見到岑父了,這個和岑骞有着幾分相似的男人,雖然上了年紀,俊美依舊,有着成熟大叔的魅力,很能俘獲女人的心。

聞越溪想到岑骞說過,他父母感情很好,父親這些年別說有外遇,就連緋聞暧昧的對象都沒有,他們一直都相親相愛。

而岑父見到聞越溪後,已經不像是剛才那樣驚慌失措,他很淡定。直接無視聞越溪,嚼着碗裏的食物。

岑母倒是很熱情地給他介紹:“老公,我給你介紹一下,今天到我們家做客的是阿骞的女朋友,她叫聞越溪,我們叫她溪溪就好。”

還讓聞越溪主動叫岑父叔叔。

聞越溪也乖乖地叫了,岑父面無表情。

現場氣氛有些尴尬,岑母也看不懂他在想什麽,當下有些難堪,被下了面子。

用完餐後,岑父拉着岑母說了好一會兒,哄了半天,總算是露出笑容。

當事人的之一的岑骞習以為常,聞越溪則是睜大眼,完全沒見識過。

岑骞貼在她耳邊:“你別太奇怪,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

聞越溪點頭。

雖然在這邊被岑父無視的徹底,岑母對她還是很熱情,給她講了一些岑骞小時候的事,把聞越溪逗得笑彎腰了。

由于不讓父親擔心,聞越溪不會在岑家過夜,她今天必須要回去。

就在她快要走之前,岑父突然叫她去,有事給她商量。

進入書房,聞越溪自覺關上書房,她坐在岑父的對面。

“叔叔,您有什麽話說,我聽着。”

這張酷似岑骞的臉,不過是多了幾分蒼老,卻更有男人味。岑骞終究是過于年輕和稚嫩,比起他,或許還是差的有些距離。

岑父面對着這張臉,情緒萬千,最終還是化成一句話。

“聞小姐,您第一次來岑家,招待很是不周,請您見諒。”她站起來,主動給聞越溪道歉。

聞越溪是惶恐不已,急忙同樣躬身。

“不,您太客氣了。”

岑父是先禮後兵,下一句就暴露意圖。

“聞小姐,下次你就不要來了,岑骞并不适合你,你們兩個并不适合,分手對你們有好處。”他很直白地說出這話,甚至不在看聞越溪的臉。

聞越溪很平靜:“你的意思,要我跟岑骞分手?他知道這事嗎?”

岑父有一瞬間的心虛,不過很快就反映過來。

“我會跟他溝通,他會聽我的話。”

聞越溪并不是那麽好糊弄,她沉着應對。

“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如果是岑骞的意思,麻煩您讓他親自跟我講。如果是您的意思,您也無權插手我們的事。”

岑父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瞪着聞越溪:“你個小小丫頭,也敢跟我說這話,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他是沒想到自己的意願被違背,這麽多年,他習慣高高在上,發號施令。

“是我。”

房門被推開,岑骞朝着他們走來,他把聞越溪護在身後,還用一只手攬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別怕,我在。”

他對峙着岑父。

“爸,您有什麽事沖着我來就好了,別對她發脾氣。”

岑父看着岑骞護着女孩的樣子,咬咬牙:“好,好得很,你小子翅膀硬了,就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他喘着大氣,被岑骞的态度給氣到不行。

“爸,你講理好不,我談戀愛怎麽了?也沒礙着你什麽事,你至于這樣幹涉嗎?”

岑父卻告訴他:“你是岑家的繼承人,以後整個岑家都是要交給你,你肯定是選擇一個幫助你的妻子,她根本就不行。”他也是苦口婆心地教育着。

……

岑骞決定的事別人根本就影響不了他的決定。

滿懷心事的兩人到了車站,岑骞送聞越溪上車。

臨走前,聞越溪鼓起勇氣,試探地問:“岑骞,要不我們分手嗎?”、

她臉色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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