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選擇

選擇

自那日和岑骞攤牌後,聞越溪也不再僞裝自己了。他們之間也不再情意綿綿,她對她也失去了耐心,更不在與之聯系。

而這種變化,也體現在日常行為中。

她的室友和同學們發現,岑骞和聞越溪似乎産生了分歧,也或許是鬧矛盾了。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他們發現岑骞沒來接聞越溪,聞越溪都是一個人上下課。在食堂偶遇聞越溪時,她也是一個人,岑骞不在她身邊。

這不是鬧矛盾還能是什麽,他們猜測聞越溪肯定是被岑骞甩了。

他們更多的是幸災樂禍,早就盼着等着這一天。

聞越溪過于嚣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更多的是看他的笑話。

而她被甩了的消息,也像是長了翅膀,在學校裏傳開了。這讓那些對岑骞有愛慕之心的女生,躍躍欲試。

沒了礙眼的聞越溪的存在,她們堅信以他們的漂亮臉蛋和火辣身材,岑骞見到她們,一定會很快愛上她們。

然而他們所有人都遇到一個難題,那就是岑骞人在哪裏。

人都見不着,更別提如何讓讓他喜歡上自己。

現在突破點有兩個,一個就在和岑骞至交的賀琦身上,另外是在聞越溪身上。

賀琦就不用想,他家跟岑家也差不到那裏去,家世出衆,他們也不可能去找他。

既如此,他們就把目光對準了聞越溪。

這天,聞越溪走在路上,幾個長相出衆,氣質優雅的女生站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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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越溪擡頭看她們,他們長得很好看,可是她并不認識他們。

“請問你們是誰,你們找我做什麽?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為首的那個女生,抱着手臂,上下打量她,面露幾分不屑。

“你就是聞越溪,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本小姐比起來還是差得原。你就是靠這張狐媚的臉,勾引到岑骞吧。”

聞越溪已經沒什麽耐心了。

“你們到底是誰,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要走了,我很忙。”

女生嗤笑出聲。

“看你是真的不認識我,我就跟你介紹一下,我家是慶市的首富,跟他家也算門當戶對。以後我們兩家是要聯姻的,強強聯合。你要是識趣,就離他遠一些。”

她輕蔑地看了眼聞越溪。

“聽說你被他甩了,我早就預料到。”

聞越溪沒多少耐心聽他繼續講下去,插着腰道。

“這位女士,你要是因為岑骞而想要給我下馬威,那就沒那麽必要。我跟他分手了沒關系,你也不應該找我的麻煩。你有事,請便。”

說着繞過他們走了。

那女人讓其他人攔住聞越溪。

“我不是來找你麻煩,我是想來問你,岑骞在哪兒?他去哪兒了?”

聞越溪無語地看他們。

“你都不知道他在那裏?我哪裏知道,我不過是前任而已,你太高看我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聞越溪這話。

“你少來,誰不知道岑骞最在乎你,平日和你形影不離。他去哪裏,肯定會告訴你。”

“我真不知他去哪裏,我不是說了和他分手了嗎?你要想知道他在哪,可以給他打電話了。”

見她這樣,那女生信了幾分。

“你真不知他在哪裏。”

聞越溪狂點頭,那女生相信了她。

聞越溪應付了她,心想岑骞消失了,他能去哪裏。

她走到校門,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站在她面前。

“小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家老板有請。”

聞越溪直直盯着他們。

“你們老板是誰,我認識嗎?”

兩人遲疑後開口。

“您去了就知道,您放心,他絕對不會傷害您。”

聞越溪轉轉眼珠,并不為所動。

“抱歉,我不想去,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說着就轉身離去,兩人對視一眼,朝着她而來。

一張帕子蒙住口鼻,随後聞越溪就失去了意識。她被裝上一輛黑色的轎車上,而這個恰好也是監控死角,拍不到的地方。

這邊解決好了後,他們就打電話交付任務,然後送到指定的地方去。

他們送聞越溪到了一棟公寓去了。

她也不陌生,是她和岑骞在校外的住所。

從醫院逃出來後,岑骞就不知要去哪兒了,他流落在街頭。看到櫥窗裏憔悴的自己,他的面容依舊英俊,身姿挺拔,可他心裏脆弱。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和聞越溪度過最多的時間的這棟公寓。

由于定期有人打掃,所以屋內并不髒。

他睡在兩人曾經睡過的床上,抱着他們曾經蓋過的被子,淚流滿面。

保镖們按照他的吩咐把聞越溪帶來了,他讓他們把她放在床上。

他們出去後,他就再也不用掩飾自己的感情,他打量着緊閉雙眼的女孩,用手撫摸着她的臉,親親她的幹涸的嘴唇。

她的唇很甜,一如記憶之中的那樣。

他注意到女孩的衣服有些髒,眼角下更是有些淤青。

浴缸裏放滿了水,用摸了摸,确定水溫合适後,然後把她輕輕放進水裏。

兩人本是情侶,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做了。

把聞越溪放進水裏後,他就給她擦拭着身子,全身上下,所有地方不放過。

摸着女孩的肌膚,他心猿意馬。

給聞越溪的頭發抹上洗發露,輕輕地揉搓起泡。

洗完後,用大浴巾包裹着她的身體,然後把她抱到床上。擦幹身子後,為她換上睡衣。

他抱着聞越溪,輕輕啃噬着她的脖子,嘴裏一遍遍呢喃着:“溪溪,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緊緊地抱着她,就像是擁有全世界。

*

聞越溪是被熱醒的,她感覺身邊像是抱着一個大火爐。她迷糊地睜開眼,腰上被一只大手禁锢着,他費了半天的勁都沒能把他的手給掰開。

她主動窩在岑骞的懷裏,面對着他。

岑骞醒來後,就對上了聞越溪的目光,他起身後,去洗手間整理衣服和頭發。也沒搭理聞越溪,無視地徹底。

冰箱裏有做好的食物,熱了後就能吃。

岑骞擺放了兩份餐具,食物也是兩份,他吃着自己的那份,聞越溪摸了摸饑腸辘辘的肚子,自覺地坐了下來。

都是她喜歡的,她也沒客氣。

用餐時,她多次看向岑骞,想開口問他。然而岑骞根本就沒看她,眼神都沒給她。

這是怎麽回事?

除了不許她出去外,倒是沒限制他在房子內活動,只是手機被他沒收了。

岑骞會讓人按時送來食物,而聞越溪限制在這,失去了自由的。

吃的用的,只要她開口,岑骞就會讓人送來。

每晚他也會抱着她睡,也沒做其他。

這天,岑骞在廚房準備食物,聞越溪則是在浴缸裏泡澡。

她特別喜歡泡澡,泡了一會兒就會覺得渾身輕松許多。她跟岑骞關系還好時,兩人就會一起泡。

當初在裝修時,岑骞詢問了她的意見。她說喜歡泡澡,想要大浴缸,岑骞就遵照了她的意見。

其實現在想想,岑骞還是很在乎她的。

岑骞完成後,左等右等聞越溪還是沒出來,他又看了時間。

“都進去一個多小時?怎麽還沒出來。”

他坐不住了,先在門口敲敲門,沒有動靜。

“溪溪,你在嗎?還在就應我一聲……”

擔心憂慮勝過一切,他破門而入。

“你這?”

他看見坐在浴缸旁,穿着睡袍的女孩,腰上系着一根腰帶,而女孩的腿露了出來,又白又長。而她把玩着帶子,委屈無辜地看他。

岑骞清清嗓子:“溪溪,水也涼了,出來吃飯吧。”

“阿骞,等等。”聞越溪叫住了他。

岑骞看着她。

聞越溪朝着他伸手,苦着臉。

“你抱抱我好不,人家腳麻了。”

岑骞從來就拒絕不了她,他走過去,輕輕地抱起她,把她抱到餐桌旁。然後遞給了她一副餐具。

做完這些後,他就坐下來專注地用餐,整個過程沒給聞越溪一個眼神。

聞越溪眨着眼,看了他好一會兒。

不理她,沒關系,她有辦法。

她眼珠轉轉,随後用腳輕輕地踢了一下岑骞。

岑骞就盯着她。

聞越溪用筷子戳着碗裏的食物,很無辜。

“你要還不理我,我就繼續踢你。”

岑骞抓着她的手,不讓她有所動作。

“你還是暫時不要吃了,先餓着吧。”

随後把她面前的食物全部拿走,聞越溪面前空空如也。

聞越溪也怒了,餐具就這樣被她随手甩在地上,赤腳跑回房間。

夜晚,書房。

岑骞倚靠在窗邊,望着外面的萬家燈火。

屋內漆黑一片,點點星火在他指尖燃燒,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氣。

煙霧在屋子內彌漫,濃烈而刺鼻的味道,讓人覺得很不适。

他本來不抽煙,可心情煩躁時,就會抽兩根。

滅掉香煙,他掏出兩片口香糖在嘴裏嚼着。

确定口腔沒異味後,脫掉外套。

在聞越溪的門口站着,不敢進去。

最終他鼓起勇氣,敲門。

沒人能應答,他推門而去。

屋內沒開燈,他隐約看到床上有一個鼓着的小包。

在聞越溪的身旁,他小心翼翼地躺上去,生怕驚擾到她。

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真切感覺到女孩在他的身邊。

他如往常一樣,就要把女孩攬入懷裏,

然而不等他做出行動,他就感覺一陣清香朝自己湧來,鑽入鼻尖。聞越溪朝他靠近,兩人身體緊緊貼着,毫無間隙,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岑骞的手都不敢亂動,只能放在她的背上。

聞越溪頭枕着他的胸膛,開口道。

“岑骞,你還愛我嗎?”

岑骞不知她葫蘆裏賣着什麽藥,不過還是如實道。

“愛,愛得要死,我為你差點發瘋。”

他握着聞越溪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黑暗中,看不見聞越溪臉上的表情。

聞越溪道:“那不如我們結婚吧。”

“結婚?”岑骞在嘴裏念叨,他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明明這幾日,她還在跟他鬧矛盾,鬧分手……

她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她想要做什麽?

很快,岑骞就想到了。

“如果你想要用這種辦法讓我輕信于你,對你放松警惕,從而達到逃離我的目的。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是不可能讓你如願的。”

即使看不清他的臉,聞越溪也可以想象他此刻氣憤的樣子。

聞越溪的的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颚,然後吻上了他的唇。

岑骞緊摟着她,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

兩人之間流淌着暧昧的氣息。

聞越溪輕輕地推開他,垂下眼簾,掩蓋住所有情緒,她語氣沮喪。

“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家庭出生的人,從小到大的路都是被選擇好的。更別說你們以後要結婚的對象也是早就定好的,要對你們家有幫助的,而我……”

岑骞:“?”

她到底在說什麽。

聞越溪聲音中帶着幾分幽怨。

“你可以跟我談戀愛,但絕對不會跟我結婚。我不過是一個家世普通的女孩,你和我結婚,我給不了你任何的幫助。”

岑骞無奈道:“誰告訴你這些的?”

聞越溪道:“你別管誰告訴我這些。你就是告訴我,你要打算怎麽對我?你明明有未婚妻,還強行讓我留在你身邊。你是想以後結婚後,讓我當你的情婦嗎?”

岑骞否認:“當然不是,我根本就沒未婚妻,你別聽人瞎說。”

聞越溪道:“少騙我,你未婚妻都親自來找我,讓我和你遠遠的。”

岑骞發現自己有苦難言,他無論怎麽說,聞越溪都不相信自己。他只好道:“那你說,你想我怎麽做?”

聞越溪道;“很簡單,和我結婚,我就相信你。”

這自然是讓岑骞求之不得,可是……

許久不見他有表示,聞越溪不悅了。

“怎麽,讓你難為了?你不願意?”

岑骞握緊她的手,堅信道。

“當然不是,我很願意和你結婚,我也只會和你結婚。”

“不過,我們還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登不了記。”他比誰都期待和聞越溪結婚,可也有現實的原因,根本就不行。

他和聞越溪年紀相仿,他只比她大幾個月,可距離國家規定男女最低結婚年齡還差一兩歲。

聞越溪不在乎:“沒關系,我們可以先訂婚後結婚,年齡到了再去領證。”

“不過比起我們的年齡問題,我覺得你父親才是問題,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還明确要求我們分手,如果我們要是結婚了,他肯定不會接受。”

“到時候他要是逼着你,你要怎麽做?”聞越溪看岑骞。

這确實是一個問題,岑骞也想過。

“沒關系,到時候我們都結婚了,他也只能接受。”

聞越溪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如果他一直都不同意,我也不想處于被動,被人挑挑揀揀。我是跟你結婚,不是和他結婚,為什麽要他喜歡不喜歡?”

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就看岑骞願意不願意做。

岑骞也只好答應。

“好,都依你,你想怎麽做我都聽你的。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從家裏搬出來,他就管不了我。”

聞越溪猶豫道:“這是不是不大好,你可是岑家未來繼承人。你要是搬出來,你父親肯定會不高興的,到時候你可怎麽辦?”

她這話看似在為岑骞着想,卻激起他的叛逆之心。

“他不喜歡就不喜歡,無所謂。我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麽,他總喜歡插手。他習慣高高在上發號施令,從來就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我受過他了。這次他要是一意孤行,我跟他就沒什麽可說的。”

聞越溪歉意地抱着他。

“是我的錯,讓你難做了。”

“沒事,我心甘情願。”

“別說了這些,還是來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我還沒見過你父親,你什麽時候帶我回家,讓我見見未來的岳父。”

聞越溪笑了:“你還是把你自己的事情解決好了再說,你那個未婚妻是從哪兒冒出來。”

岑骞道:“我說了我沒有未婚妻,更沒有婚約。至于你口中的未婚妻,肯定是我父親他搞的鬼,不過我沒有同意過,那就是算不得數。”

突然他意識到問題所在。

“你最近執意跟我分手,是因為我未婚妻的事。”

聞越溪默然。

許久後,她才道:“你未婚妻曾來找過我,讓我離你遠遠,她讓我不要當你們之間的小三。警告我要是不聽話,就把整件事鬧得全校皆知。”

“所以你就信了她的話,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聞越溪繼續道;“我給自己兩個選擇,第一和你徹底分手,斷絕往來,可惜你不答應:第二個就是我和你結婚,斷絕她的希望。”

岑骞握緊她的手,他能想到當時的聞越溪有多糾結和矛盾。

“你不是小三,我只會和你結婚。”

聞越溪信了,這也是她想要的。

這天晚上,兩人聊了好多好多對未來的憧憬。岑骞告訴聞越溪,他早就受不了他那個□□□□的父親,他希望能夠離開岑家,自己創業。

聞越溪則告訴他,她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然後在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岑骞自然是很高興了。

他們的關系緩和不少,聞越溪就在看時間,她要在合适的日子把岑骞帶帶回家。

岑骞從身後環抱住她:“不着急,慢慢來,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聞越溪笑而不語。

岑骞出門了,聞越溪也想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被保镖攔住了,

“聞小姐,請您不要離開這間屋子。”

聞越溪看他們,是當日綁架她來的兩人。

“我要回學校有點事情,你們讓開。”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開口道。

“聞小姐稍等一下,我們需要請示一下少爺的意見。”

另外一人趕緊給岑骞打電話。

幾分鐘後,聞越溪得以離開公寓了。

回到學校後,她就去辦公室找輔導員。

導員看見她,熱情地問:“聞越溪,你男朋友打電話給我請假,說你生病了。對了,你的病情好些沒,嚴重不?”

聞越溪沒想到岑骞給他請的是病假,當即表示好多了,不嚴重了。

導員這才放心了。

聞越溪離開這後,又回到寝室了。

幾個女生打量了好幾眼,終究是惹得了她的不耐煩。

“你們看我做什麽,我臉上難道有花不成?”

葉洛詫異道:“你不是生病了嗎?”

聞越溪白了她一眼;“誰說我生病了。”

“還能是誰,導員呗。她跟大家說你生了重病,請了假,至于多久能好,說不一定。”

她們雖然很讨厭聞越溪,可對一個生病之人是沒有惡意,動了幾分恻隐之心。

“所以你們同情我。”聞越溪看他們。

他們沒說話,只是低下頭。

聞越溪嘴角翹起一個小弧度。

他們看見聞越溪的衣櫃已經空了。

“你這是在收拾衣服。”

聞越溪沒回答。

*

岑骞和聞越溪和好後,他的心情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好。尤其是兩人還約定要結婚,他就更覺得世界很美好,他也很幸福。

他想要把自己的好心情分享給朋友們,于是就去找他們了。

而恰好賀琦他們也在,看見他一掃前幾日的頹廢陰郁,變得自信開朗,很是不解。

“你這是怎麽了,和聞越溪和好了。”

即使他們不願意承認,可經歷上次那事,他們也看到岑骞有多在乎聞越溪。有多離不開他,他們現在也只能祝福他們了。

岑骞狂點頭。

“不僅如此,溪溪還答應和我結婚,等我們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就去領證。”

男人在那兒一個人傻笑,就跟個傻子似的。

賀琦等人則在私下商量,讨論這事。

“我是不是耳朵聽錯了,聞越溪要跟岑骞結婚,這是真的嗎?”

“你耳朵沒問題,我也聽到了,他們要結婚。”

“這可能嗎?我覺得跟聞越溪的性子不大符合。”

“感覺不像是聞越溪會做的事。”

……

他們對這件事的真假産生了懷疑,可沒人敢說出來,他們也不想打擊岑骞。

岑骞正沉浸在要和聞越溪結婚的喜悅中,如果這樣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他肯定不高興。

如果這事是假的,他們擔心是真的,那麽最受傷的還是岑骞,他會做出什麽不可估量的事,真的不好說。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麽他們很可能引起岑骞的不滿,他們很可能會失去這麽一個朋友。

左右都很為難,他們也很難做。

最終他們還是把擔心說出來,即使會讓岑骞不滿,發瘋。

“阿骞,這事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騙你們。”岑骞下巴擡得高高,就當沒看見他們的那點小心思。

賀琦試探地問:“你要不要現在給聞越溪打電話再确認一遍,我們也想要親耳聽到她講。”

岑骞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可他心情好,就不想跟他們計較。

“好,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告訴你們,讓你們心服口服。”

于是,他拿出手機給聞越溪打電話,然而……

賀琦也注意到他神色不對勁。

“怎麽?出事了?”

“手機關機。”岑骞臉色發白,突然有種不詳預感。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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