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相識

相識

其實他和聞越溪的相識相戀,簡單而俗套。而他偏偏就像是陷入泥炭沼澤,再也無法抽身出來

大學剛開學,岑骞就成為學校風雲人物,他智商超高,憑借着高考本市第一名的光環進入慶大。不僅如此,他還是岑家的繼承人。

說起岑家,在慶市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生活的衣食住行都與他們息息相關,小到日常百貨,大到房子車子等各方面,他們均有涉及。

而且作為一個比較神秘的家族,岑骞的父母是極少在大衆面前露面。除了必要,岑家的人都不會公開。

岑骞剛進入慶大,對他好奇的人比較多。聞越溪也不例外,不過他們的相識還是在一次意外中。

開學軍訓那會兒,聞越溪把東西落在操場了。等她回寝室後,才意識到這事。

而不湊巧,外面下起了雨,聞越溪撐着傘四處尋找,在內心祈禱不要淋濕了。

她回想起白天放東西的地方,一步步地朝着那邊去了。

走近看見一個漆黑的身影在哪兒,吓得她不停地往後退。

黑影發聲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請問這個是你的嗎?”說着就拿出一個還發着亮的東西。

聞越溪盯着黑影:

“這是我的東西,怎麽會在你這裏?”

岑骞朝着聞越溪走來,聞越溪不清楚他是什麽人,只能不停地往後退。

“你別怕,這是你的東西,還給你了。”他主動把東西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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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并不亮,只有幾盞燈光還亮着,加上雨勢漸大,落到地上的雨水形成霧氣往上攀爬,讓視線模糊不清。

聞越溪透過這些淅淅瀝瀝的雨水,還是認出了他。

“你是岑,骞?”

岑骞多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溫柔中帶着笑意。

“你認識我?”

聞越溪點點頭,雖然才開學不過短短幾日。岑骞的大名她是如雷貫耳,她經常從室友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她對他還是蠻好奇的,想着或許有一日可以親自見到,沒想到會這麽快。

岑骞還沒反映過來,聞越溪就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寬厚的大手包裹着女孩小手。女孩的手指骨節修長,掌心冰冰涼涼。

他感覺像是羽毛輕輕地抓撓他的心,這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他被女孩大膽行為吓到,就要抽出自己的手。聞越溪早就有所準備,把手機從他手裏拿了回來。解鎖了,然後打開自己的社交賬號。

她大着膽子,絲毫不害怕被拒絕。

“岑骞,我能加你嗎?我很喜歡你,我想追求你,想要你當我的男朋友?”

如此直白而大膽的告白,讓岑骞都愣住,借着光,這看清女孩的臉,她的燦爛雙眸。透過雨霧的,她的臉很柔和。側臉和下颚線條都很流暢。

等到岑骞有意識後,他的手機收到來自聞越溪的消息。

“岑骞,我叫聞越溪,請記住這個名字!”

岑骞在寝室看着這條消息,不禁有些好笑。

從小到大,圍繞在他身邊的異性不少,也許是他平日裏過于肅穆和兇神惡煞,敢告白的倒是幾乎沒有。

可以說聞越溪是第一人。

聞越溪告白是她的事,接受不接受是他的事。

可他明顯低估了聞越溪的毅力,每天早上他就會收到來自她的早安問候短信,一日三餐也會準時來問他吃了什麽,晚上還會跟他道晚安。

她锲而不舍地做這件事,似乎已經成習慣了。

岑骞就這樣忍受着她兩周了,告訴自己她要是再騷擾自己,就把她拉黑了。

然而就在某一日,他沒等到聞越溪的早安,也沒等到她的三餐問候,心裏就有些不大踏實。

從早上起來,持續到早課結束,他整個人就是焦躁不安。

賀琦也覺察到他的不對勁,調侃道:“岑骞,你怎麽了?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

他當然是不高興,板着臉瞪着眼他:“你胡說,我一個大男人哪裏來的大姨媽?”

賀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說岑骞,那你是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說出來也讓我幫你分析分析。”

這種事岑骞根本就不好意思跟他講,沒吭聲。

可心裏藏着事的岑骞也是煩躁不已,他擔心聞越溪是否發生了意外。

終究是內心的不安驅使他做出行動,他決定去找聞越溪。

可要如何找人,這是一個問題,女生寝室他也進不去。

最終他想到一個好辦法。

聞越溪這邊情況确實不大好,最近急劇降溫,一個不小心她就中招了。

早晨起來,她感覺到頭重腳輕,吸吸鼻子,她明顯知道自己是感冒了。感冒還不算,體溫還有點高,這是發燒。

課是沒辦法去上了,她讓室友幫自己請了假,她則是吃了藥躺下休息。

吃了退燒藥後,聞越溪昏昏沉沉,這一睡就到了中午。她醒來後,室友們都下課了。

室長問她:“聞越溪,你燒退下沒?”

聞越溪:“休息過後好多了。”

這時聞越溪跟室友們的關系還不錯,大家還給她帶了粥回來。

聞越溪一邊喝着粥,一邊刷着手機。

她看着和岑骞的對話框,還停留在昨日。

他難道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聞越溪有些沮喪。

思考後,還是沒發,她想,發了也許是白發,岑骞或許從來就沒看過。也或許拉黑了她也說不定。

嗯不對,拉黑了她應該是發不出去。

能忍受自己的這麽久,岑骞到底在想什麽?

岑骞把事情辦妥後,回去的路上一直緊盯着手機,差點跟人撞上了。

他想,聞越溪為什麽還沒不給她發消息?

她在做什麽?她是生病了嗎?

聞越溪心情郁悶,喝了藥就要上床繼續躺着,宿管阿姨找上來了,還遞給她一個袋子。

她打開一看,不僅有熱飲,還有感冒藥。

阿姨道:“聞越溪,這是你男朋友讓我交給你的。”

男朋友?她什麽時候有男朋友,為什麽她不知道。

“阿姨,我沒有交男朋友。”她想追的人都沒追到。

“總之你就收下。”

阿姨走後,室友們就追着她問。

“說,聞越溪,你什麽時候交男朋友了?”

“還偷偷瞞着我們,不讓我們知道,這下露餡了吧。”

“既然你都談戀愛了,那就請我們吃飯。誰讓你是我們寝室第一個脫單的。”

……

反正他們就是認定聞越溪談戀愛了,拉着她問個沒完沒了。

聞越溪很想解釋清楚,可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就讓人很無奈。

她看着滿滿的一大袋子的藥,思考到底是誰送來的。

會是岑骞嗎?她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岑骞對她不大感冒,消息幾乎都不會回複。如何會給她送藥。

這個想法被聞越溪給否認了,她現在還沒讓岑骞喜歡上她。

而岑骞回到寝室後,都沒收到聞越溪的消息,心裏更忐忑。

他不禁胡思亂想,是聞越溪沒收到,還是說他的猜測是錯的。

不僅女人愛胡思亂想,就連男人也是一樣。

聞越溪躺了一天,醒來後天都黑了,一天就這樣過去。而她吃了藥後,感冒也幾乎好了一大半。

她開始給岑骞發消息,她就只顧着傾訴發洩着,也不管岑骞聽見沒。

她說了很多事,包括自己今天發燒沒去上課,中午喝粥時,收到熱飲和感冒藥的事也講了。

岑骞看着她絮絮唠唠地說了許多,他看完後,發了一個簡短的‘嗯’。

聞越溪看到他發的這個‘嗯’,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她懷疑岑骞是發錯了。因為除了這個字,再也沒有多餘的一個字。

不過哪怕是這麽一個字,也讓聞越溪興奮了好久,她很晚都沒睡着。

拿起手機給岑骞發消息。

“怎麽辦?我睡不着。”

完全是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卻讓岑骞誤會了。

岑骞正在做設計,看了她發來的消息後,心裏泛起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寝室內室友大部分都睡了,唯有他這麽還有這麽一盞燈亮着,燈光把他的五官照在牆壁上,影子被拉長拉長。

男人略顯哀愁的臉,在黑夜中如何明顯。

自那一次意外後,聞越溪和岑骞的關系又回到從前,進展也不大。

聞越溪每天依舊是準時準點地給岑骞發消息,其實她也知道岑骞多半不會看,可她習慣和岑骞互道晚安。要是不這樣做,倒覺得哪裏怪怪的。

而岑骞卻不這樣想,他已經對聞越溪上心了,并且萌發了愛意。可男人的尊嚴,讓他無法先低頭,向聞越溪表明自己的心意和感情。

聞越溪不知他的想法,還以為他是習慣無視自己,沒删掉大概也是忍耐着。

盡管如此,聞越溪也從沒想過放棄,她仿佛陷入單戀中去了。

可變故總會到來,即使是岑骞也無法控制事情的走向。

這一日,聞越溪正在吃早飯,拿着手機給岑骞發消息,問他吃了沒?

她發完後,剛放下手機。

手機突然亮了一下,她還以為是朋友發來的,也沒當回事,想着等會回複。

她跟室友去教室後,還沒上課,她玩手機發現是岑骞給她發的。

只是內容……

“他這是什麽意思?”聞越溪看着一排省略號,想着他有意還是無意。

她百思不得其解,課也聽不進去。

岑骞從早上起來後,就感覺頭疼鼻塞,嗓子嘶啞,他知道自己是感冒了。

賀谷本想陪着他去醫務室,被他拒絕了,他不想耽誤他的課。

室友們都走了,寝室就他一個人,他心裏空空落落。這時,恰好收到聞越溪早安,他心裏暖意流過。

身體上的不适也覺得沒那麽難受了,他看着手機,笑出聲。

他捂着嘴角,告訴自己不能這樣。

盡管他此刻很想看到聞越溪,他還是低不下頭,說不出那句話。

一直藏在心裏,岑骞也覺得很憋屈,他決定去醫務室轉轉,順便買點藥。

醫務室的醫生也認識他,詢問他的情況後,給他開了一點藥。

他正和醫生交流,就看見聞越溪朝着而來。

岑骞既渴望又害怕見到她,矛盾的心情一直持續到聞越溪進來。

聞越溪看到岑骞也挺意外的,更多是喜悅,她一步步朝岑骞走去。

岑骞感覺她走在自己的心頭上,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聞越溪站在他的面前,他屏住呼吸,小心掩飾自己的緊張。

聞越溪看着岑骞,目不眨眼地打量他。

她之前只是在論壇和其他同學偷拍的視覺中見過岑骞,雖然只有一瞥,她還是能記住他的面容。

岑骞穿着白襯衫,看着有些瘦弱,不過身形依舊孔武有力,他的臉色看着不大對勁,難道是生病了。

岑骞糾結着如何開口,聞越溪先開口了。

“岑骞,你也在這兒,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岑骞:“我……我是有點不大舒服,來拿點藥。”

他感覺自己說話都結巴,從來沒這麽丢臉的他,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看出他的反常的校醫,沒忍住道:“岑骞,你放輕松一些,人家沒對你怎麽着?”

岑骞更覺得手腳無措,擦擦手心,全是汗漬。

聞越溪本是來買藥,見到岑骞讓自己的原本計劃亂了。

“我藥買好了,你午餐應該還沒吃吧。要不我們一起去……”她主動發出邀請,眨眼看着岑骞,眼神中充滿希翼。

岑骞被她看着,更覺得像一根羽毛飄在心裏,癢癢的。

他還沒說話,校醫就道:“岑骞,人家女生都主動邀請你,你就不要不知好歹地拒絕,快答應吧。”

岑骞也遵從自己的心中想法,和聞越溪一起去吃飯。

岑骞是學校的名人,他和聞越溪走在一起,一路上難免被人指指點點。

從小生活在別人的目光中的岑骞,早就習慣了。他擔心的是聞越溪的反映?

如果她要是不喜歡被人關注,那會不會不和他在一起。

他越想越害怕,心情也很失落。

聞越溪在他身邊,也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

“岑骞,你不開心嗎?還是不舒服?”

岑骞微笑着安撫她:“沒關系,我的感冒也不嚴重,上午休息後好多了。”

聞越溪捧着熱水壺:“那就是不開心了,你為什麽不開心?說出來聽聽,讓我給你分析。”

岑骞看着她的臉,很想跟她說,我就是因為你。

他不敢說,除了愛面子外,還不知如何跟她講明白自己的情感。

猶豫許久,聞越溪都沒聽到他的任何話語。

“算了,你不說我就不問了。”

聽聲音,她似乎有些洩氣。

一頓飯,兩人都是別有心思。聞越溪因為身體情況,吃飯時幾乎沒跟岑骞說話。

她不主動了,最難受的還是岑骞。

他一直悄悄關注着女孩,觀察她的吃東西,觀察她臉上的小表情。

他從來沒這樣在意過這樣一個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是在那漆黑的夜晚嗎?

原來愛情的種子在那個時候就萌芽了。

聞越溪本是來買藥,見到岑骞讓自己的原本計劃亂了。

“我藥買好了,你午餐應該還沒吃吧。要不我們一起去……”她主動發出邀請,眨眼看着岑骞,眼神中充滿希翼。

岑骞被她看着,更覺得像一根羽毛飄在心裏,癢癢的。

他還沒說話,校醫就道:“岑骞,人家女生都主動邀請你,你就不要不知好歹地拒絕,快答應吧。”

岑骞也遵從自己的心中想法,和聞越溪一起去吃飯。

岑骞是學校的名人,他和聞越溪走在一起,一路上難免被人指指點點。

從小生活在別人的目光中的岑骞,早就習慣了。他擔心的是聞越溪的反映?

如果她要是不喜歡被人關注,那會不會不和他在一起。

他越想越害怕,心情也很失落。

聞越溪在他身邊,也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

“岑骞,你不開心嗎?還是不舒服?”

岑骞微笑着安撫她:“沒關系,我的感冒也不嚴重,上午休息後好多了。”

聞越溪捧着熱水壺:“那就是不開心了,你為什麽不開心?說出來聽聽,讓我給你分析。”

岑骞看着她的臉,很想跟她說,我就是因為你。

他不敢說,除了愛面子外,還不知如何跟她講明白自己的情感。

猶豫許久,聞越溪都沒聽到他的任何話語。

“算了,你不說我就不問了。”

聽聲音,她似乎有些洩氣。

一頓飯,兩人都是別有心思。聞越溪因為身體情況,吃飯時幾乎沒跟岑骞說話。

她不主動了,最難受的還是岑骞。

他一直悄悄關注着女孩,觀察她的吃東西,觀察她臉上的小表情。

他從來沒這樣在意過這樣一個人,是從什麽時候起的。

是在那漆黑的夜晚嗎?

原來愛情的種子在那個時候就萌芽了。

“這人是岑骞嗎?他怎麽會在這兒?”

“他好像是在等人,他在等誰,等女朋友嗎?”

“可是我沒聽說過岑骞有女朋友,說不定是在等朋友。”

“這你就不知道,上次還有人拍到他和一個女生一起吃飯。”

……

岑骞被女生們盯着看,有些還拿出手機拍照,哪怕他平日都習慣被人注視,還是不悅。

心情焦躁不安的他,拿出手機想看看聞越溪來了沒。

聞越溪打扮好後,就出門了。

她一想到即将要和岑骞見面,多日來的付出和努力也有回報,心情就無比地雀躍,腳步輕快,就要跳起來。

心情好的她,看誰都覺得順眼。

她走到校門口,就看見路燈下的男子,不是她視力好。而是岑骞身邊有一群女生,看着這群女生,聞越溪跟洩氣的皮球。

她只能這樣遠遠看着焦點的男子,而不敢靠前。

無緣的,聞越溪內心籠罩着一層悲傷,她覺得跟岑骞是天壤之別,她配不上這樣的男子,只能和那群女生一樣遠遠看着他。

甚至她還不如他們,她不敢靠近岑骞。

聞越溪站在那兒,躊躇不前,暗淡的光把她落寞的身影拉長。

岑骞久久等不到聞越溪的到來,看手機也沒動靜。就讓賀谷查看是怎麽回事?

賀谷調動校園內的監控,成功查到聞越溪的所在地方。

“嗯,我看見了,她就在你幾米處,你應該能看見。”

岑骞仰起脖子,果然是看到那邊有人影。

賀谷這邊還在嘀咕:“我還以為你是和那個舞蹈社的副社長約會,沒想到你是看上一個黃毛丫頭。你說你這是為什麽?”

岑骞啪的一下挂斷電話:“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挂了電話後,岑骞開始苦惱。

“聞越溪,我都多等你二十分鐘了,你要是還不來,我走了。”

聞越溪看到消息後,眼睛都瞪大,慌得不行。

“我馬上就到,你在等我五分鐘,不,兩分鐘,我這就到。”

她發出短信的同時,岑骞就收到。

岑骞嘴角挂着笑容,看着聞越溪一步步地朝着自己地而來。

聞越溪發完後,也顧得自卑和害羞,大步地朝着岑骞走去。

她走到他面前,仰頭看着他:“我來了。”

岑骞二話不說,就攥着她的手,往馬路邊奔去。

圍着看他的女生,見此也急忙地追了上去。

“哎,岑骞剛才牽手的女生是誰呀?你們有誰認識?”

“不認識,從來就沒見過。”

“你們快點,他們要上車了。”

……

岑骞牽着聞越溪來到路邊,開車門,讓聞越溪先進去。

“岑骞,我們這是……”

岑骞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溫柔得膩死人,安撫他道:“別怕,有我在。”

聽他的話,聞越溪不由地安心多了。

‘嗯’了一聲後便上車。

車上沒司機,開車的是岑骞,聞越溪坐在副駕駛。偶爾撇一眼他側臉,害羞得低下頭。

岑骞笑着道:“說話呀,怎麽都不說話。”

聞越溪掌心出汗,她讓自己盡量很輕松。

“我,我想問你……”她看向岑骞側臉,“你為什麽約我出來?”

她其實想問岑骞是什麽意思,可她實在是羞澀不敢開口。

岑骞久久沒回應,聞越溪以為她不會回應。

“其實,我約你出來是因為……”事到如今,岑骞覺得不應該回避自己的感情。

聞越溪看着他,期待他說出那句話。

“嗯,到了。”

話音突然一轉,車停了,岑骞看着前面。

“就這兒。”

這是哪兒?

聞越溪這才發現,原來是到了市中心。

不過岑骞帶自己來這兒做什麽。

岑骞先下車,給聞越溪開車門,然後牽着她的手。

聞越溪猶豫後,還是把手地上去。

她後來才發現,岑骞是來帶着她看電影,是最近風評還不錯。

只是……

聞越溪看空空的影院,他們這是包場嗎?還是說岑骞包場了。

這場電影聞越溪看得心不在焉,岑骞也看出來了。

結束後,岑骞問她:“你不高興嗎?”

聞越溪把自己心裏一直疑惑問出來。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不出來嗎?我在和你約會?”

“和你約會?”

輪到聞越溪震驚了。

“你的意思?”

岑骞狂點頭:“沒錯,我不得承認,我喜歡上你。我想要你當我的女朋友。”

驚喜來得太突然,聞越溪有種不真實感,她沒岑骞想象中的激動。

“你這話是真的?不是騙我的?”聞越溪問。

她雖然一直追随着岑骞,可又擔心岑骞是別有用心,不是真情實意。

岑骞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他緊緊抱着聞越溪。

“只對你一人動心過。”

聞越溪心滿意足了,也回報着他的脖子。

“你這話讓我等的太久了。”她熱淚盈眶,鼻尖酸澀。

坦白心意的兩人,有着說不完的話要說。

電影散場後的時間不早了,商業街也寥寥無幾人。

他們手牽着手走在街頭巷尾,像是要走到天亮。

*

回想曾經的兩人甜蜜,岑骞抱着膝蓋,無聲地流淚哭泣。

“這個女人,可惡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別想甩掉你。”

他對聞越溪是又愛又恨,可偏偏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賀琦趕到時,就看見他正在抜針頭,血液回流到管子裏,看着駭人。

把他吓到,急忙道:“你這是在做什麽?趕快回去休息。”

岑骞已經抜完針頭,站起來,他手還按着流血處。

他道:“我要去找她算賬。”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這。

賀琦看着他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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