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轟轟烈烈地燃燒

轟轟烈烈地燃燒

“媽,咱家還有感冒藥嗎?”一大早起來,南珂心裏就挂念着這件事。

“有,怎麽了?有人感冒了?”

“對,有同事感冒了,那些好用的藥你幫我多拿上點。”

南珂裝作不經意,媽媽心裏卻泛起了嘀咕,她平時可不是個會關心別人的人。

“都拿出來了,在餐桌上。你昨晚怎麽了?好像不對勁。”昨晚的南珂,也不是平時喝醉酒的模樣,更像是受了什麽打擊。

“哦,喝多了,為了洲口縣的一個項目。”

“你要是有什麽不如意的,可以和媽媽說,你好久沒和媽媽親近了。”

“放心吧媽,我好着呢,上班去了,今天又有好多事呢。”南珂還是盡量挂滿微笑,她現在的心事沒法和旁人吐露。

她把藥放在了包裏,今天特地換了一個大包,左思右想的,一個電話把邱晨叫到了辦公室,他還是一臉沒睡醒的模樣。

“明天約好和曼薇他們一起去見項目負責人,你們今天抓緊把初步想法拿出來,形成文字材料,這次時間緊任務重,還不是百分百确定,也是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沒問題吧?”南珂開宗明義。

“好好,沒問題,有晁希在呢,曼薇總下命令了,要他全權負責,我們盡力配合。”

“嗯,還是要齊心協力的。這個,你給晁希帶回去吧,他感冒挺嚴重的,別影響效率。”說着她從包裏掏出那一大包藥。

“這麽多。我看他今天好了許多,行,我轉交給他。”

“別說是我給的。”南珂假裝看着手頭的文件。

“明白,領導體貼下屬做好事不留名。”邱晨比了個ok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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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珂刷了刷手機,回了幾個消息,又打開了電腦,翻看着今天的要做的工作,一頓操作下來,心裏依然是空落落的。

她刻意午飯時間晚下去了會兒,估摸着已經空了,卻沒成想又和晁希幾個在電梯裏撞了個正着,對比身邊不修邊幅的幾個人,他總是幹幹淨淨的,看起來狀态比昨天的好多了,兩人四目相對過後很快裝作平靜。

“你們怎麽才去吃飯?”南珂為了緩解尴尬勉強提問。

“晁希忙起來像瘋了似的,飯都不吃,還是我們拉着才下來的。”陸放直言道。

“哪有那麽誇張,只是不餓……而且時間也很緊張了。”他筆挺挺地站在南珂前邊,嗓音依舊有些沙啞,沒有回頭看她。

“你還沒完全恢複,吃完飯才能吃藥,要不胃該痛了。”

南珂話落,他身子側過一點,他聽到“藥”,才反應過來早晨邱晨拿給他的藥八成是南珂送的。

他因為她默不作聲的關心而感到稍許安慰了些,“好”。

不得已在午餐時兩人又坐到了面對面,越是不精心安排就越是弄巧,在座的各位沒有看出任何異常,當事的兩人卻努力掩飾窘态。

可盡管如此,他一點都不後悔說出的那些話,只是擔心昨晚她不完全清醒,會沒有百分百記得自己的意思。

“這周六我得去南京了,然後周日是杭州。”他沒有擡眼,快速吃着餐盤裏的飯。

“好,周一回嗎?”

“嗯,周五下午走,當晚在南京有個LiveHouse,周六晚上接着去杭州,周日晚計劃慶功宴,周一上午回,下午我就過來。”他把行程交代得清清楚楚,渴望被她掌控。

“知道了,時間挺緊湊的。”本想關心幾句他的身體,又放棄了。

簡單的對白後,兩人各吃各的,也沒有加入其他人熱切的聊天中。

下午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去了趟“南珂設計”,會議室成了臨時的工作間,幾個人圍着電腦邊說邊做,她也跟着聽了起來,順便提了好多意見。

晁希是個天生的領導者,和他一起工作,不自覺地就會全身心投入進去,忙起來的他好像散發着光芒,高度的專業性和敏銳的思辨影響着其他人。彼時,他完全不是昨晚求她愛時的樣子,好像換了個人。

不知不覺一下午過去了,晚餐結束又繼續,一整晚又在悄無聲息中度過了。他們倆的關系也變得緩和起來,偶爾還開起了玩笑,好似又回到了之前一樣,随心所欲無拘無束。

這世界能有個惺惺相惜的人近在咫尺,已然彌足珍貴。他們本該就是這樣的,無論是在或不在一起,這就應當是他們之間相處的默契。

他沒有再提其他,也沒有再追問她的答案,可想擁有她的心是時時刻刻不滅的,她能從他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感覺得到。

周三的會面異常順利,曼薇所說的神秘負責人竟是柴銘——蔣思樸和紀一成的一位老友,南珂在早年的酒桌上見過。他一看到南珂就想起了舊人舊事,也仍記得學生時代的南珂在酒桌上機靈古怪侃侃而談,還不斷誇耀着紀一成慧眼識珠找到了一個好兒媳,這讓晁希心裏酸悶。

随後他也大誇特誇了晁希,之前看過他的設計,堪稱化乾坤于微末,很對胃口,完全是他想要的。曼薇幾人倒顯得多餘了,不停附和着,刷着存在感。

聽完彙報後,柴銘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當即定了思南集團,大筆一揮簽下了合同,就當是給紀家和蔣家的一份大禮。

話說到這個份上,曼薇徒增幾分尴尬,口頭承諾的利潤還做不做數?她給南珂發過去微信。仁義的南珂當然不會卸磨殺驢,還是答應了她,這一次,曼薇覺得以後真不能小看蔣南珂了,這個小姑娘總是伺機而動悶聲幹大事,不張揚不炫耀。

整個會面最難受的不過是晁希,聽着他們家族間的交易奉承,自己還要辛苦努力為他們做嫁衣,可他完全沒有話語權,只能聽從派遣,南珂也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在回到思南集團的時候,電梯上,他們一前一後。南珂輕輕握了一下晁希的手,在說笑的人群中,他感受到一股暖流從她手心流到自己手心,他沒有回頭,而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緊,直到電梯到達相應樓層,他才和同事們一起不舍離開。

他佯裝作無事發生,心裏卻雀躍歡喜,南珂簡直是掌控了他的心情密碼,不需過多言語,悄無聲息的,一個簡單的接觸,他便覺得不虛此行,他的辛苦死得其所。

南珂不知道自己稍稍的主動示好做得對不對,晚上去了甜北家玩着寶寶的小手時也發着呆。

“你和晁希,最近怎麽樣?”甜北看她心事重重,大概又與晁希有關。

“……說不上來,還那樣。”她欲言又止,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她說不出口,她怕迎來批評。

周五她早早來到辦公室,為了下午的股東大會做準備。辦公桌前顯眼位置放着一個白色信封,寫着“南珂親啓”。她小心撕開,裏邊是三張門票,她想起晁希說過的,以後每一次演出都給自己留張票,這是她被愛着的證明。

她盯着他寫的“南珂”兩字看了很久,她第一次看他寫自己的名字,一筆一畫認認真真的,她把它們放進包裏,嘆口氣,深感自己跋前踬後,終究是難以邁出那一步。

南珂按部就班地開會,盡量不去想他。會議順利結束,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在電梯裏南珂碰到了慌張的周游。

“周游,你怎麽了?”她本不想多管閑事,但看他上起不接下氣。

“我從外邊回來,剛進大堂就接到晁希的電話他說他媽媽洗衣店那邊好像有人鬧事,讓我去看看,他現在正去往南京的路上非要趕回來的,我說我和同事們能幫他處理,我現在想叫陸放他們一起。”周游小聲地和盤托出。

“啊?有人鬧事?”南珂心裏一驚,他怎麽不告訴自己?

南珂跟着周游上到17樓,立馬打給了晁希媽媽,她柔柔弱弱的也不好意思說出原委,只說有人把櫃臺給砸了,還叮囑她不要告訴晁希。

南珂和周游陸放一道,還帶了上次去保護甜北的兩個壯漢,她在路上報了警,司機在南珂的要求下,車開得飛快。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淩亂,櫃臺的玻璃碎了一地,洗好的衣服也被扯下來好多,晁希的媽媽和小姨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南珂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聯想到晁希從小到大是如何面對這樣追讨債務的人,到底見過多少次這樣的場面,又受過多少委屈,他卻還能長成那麽陽光的一個人。如今他不在,她就決心幫他撐起來。

對方幾人因為一件衣服被洗壞得理不饒人,依舊喋喋不休要求高價賠償,晁希媽媽看到南珂好像看到了救世主,神情變得更加委屈。

她示意壯漢把他們趕到門口處,調出了監控視頻,等警察來說清了事情原委,鬧事的人當即被押送回了警察局。周游和陸放看着南珂熟練的處理事物一氣呵成,不由地伸出了大拇指,“有這麽好的老板罩,真是安心吶。”

“你倆別看熱鬧了,快回去吧,剩下的我來處理就可以了。”外邊也下起了雨,南珂趕着他們回去。

南珂和兩個壯漢随即也跟着到了警察局,她自稱是洗衣館的投資人,鬧事幾人知道南珂是思南集團總裁身份後,立即變了臉色要求和解,至于衣服也不重要了,櫃臺會照價賠償。

本想好好對付他們的,晁希在這時打來了電話。“南珂,我媽那邊,嚴重嗎?聽說去了警局。”他聲音有些緊張。

“沒大事,我正在處理,放心吧。雖然對方現在一心想要和解,但我還是想好好整整他們。”南珂有些驕傲。

“我媽和小姨沒事吧?”

“她們挺好的。”

“那就和解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在電話那頭聲音也緩和了下來。

聽他這麽說,她便格外心疼。胸懷,胸懷不過是被委屈撐大的。年少時,他一定也是個熱血男兒,只不過在一次次被為難被驅趕之後,逐漸被磨平了棱角。

“好吧,那聽你的。”她看向幾個鬧事的人。

“人沒事就好了,謝謝你南珂,讓你費心了。”

“你到那邊了嗎?”

“還在路上,不知怎麽的,今天有點堵,可能下雨的緣故吧。”

她挂了電話,還是把想說卻沒說的那句話,微信發給了他,“以後有這樣的事,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你是我想照顧的人,然而總受你的恩惠。”他回道。

把一切處理完,又回到了辦公室,天色已漸晚,外面的雨也越來越大。手機裏跳出最新訊息,從滿江市到南京市的高速上發生了連續追尾車禍,受傷人數不明。南珂心頭一緊,趕緊點開那條訊息仔細看了一遍,七八輛車追在一起,大貨車把客車幾乎都碾成了紙片。

她慌張地打給晁希,電話那頭關機,她更不淡定了,這可怎麽辦?難道真的出意外了嗎?不會這麽巧吧?要是他有什麽閃失,自己可怎麽辦,這是她下意識的第一個念想。

她想起甜北曾和樂隊其他幾人加過微信,趕緊又聯系甜北,讓她詢問一下他們的情況,可得到的回答是,那三人的微信通話都沒有接。

南珂徹底慌了,她拿出那幾張票,找到南京LiveHouse的位置,設置好導航,兩個半小時的路程,當機立斷下樓開車前往。

大雨如銀河倒瀉,雨刷器都快要不聽使喚了。她的心情越來越緊張,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他沒事,她就打算勇敢一次。

等她好不容易趕到車禍現場時,雨變小了,事故已被處理了七七八八,她不管不顧地跑下車詢問遺留的警察,有沒有傷者姓名。同時,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給了她。

“南珂,我是晁希,你在找我?”

她回過神來,是晁希,是晁希沒錯,“你怎麽樣?在哪裏?沒事吧?”她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沒事啊,我手機沒電了,現在在演出現場,一會要上臺了。”

“吓死我了,初桐星野他們怎麽也聯系不上啊?”

“這不是下雨了嘛,有個車還沒到,人手不夠,我們趕到場地急着清理,一起搬設備,忙了好一會兒,我剛聽初桐說甜北找她,仔細一問原來是你找我。”他言語中有點開心,南珂從未如此緊張他。

“我看到新聞說高速連環追尾,我還以為……算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了。”

“你現在在哪?在高速上嗎?”他心一顫。

“對,我以為你出事了,就開車過來了,知道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她是愛他的,他确定。“你來演出現場好嗎?”

她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催促他上臺,“我不去了,你快好好表演吧,你人沒事就好了。”

南珂挂了電話上了車,雨也幾乎停了。她擦擦頭發上衣服上的雨水,緩和緩和心情,嘆了口氣,沉迷在愛情裏的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這一頓折騰下來把自己的生命也要置身事外,不管不顧橫沖直撞的,多久沒這麽瘋狂了。

這些當然還不夠,在走到回程和繼續去往南京的分岔路口上,她刻意放慢了速度,在某個意念的巡回下,她一腳油門還是開往了南京。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也終于有勇氣點開“流雲和月”的歌單,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控制不住,放任自己清醒地耽溺,之于她,是殘存青春中最為沸騰的一章。

到了停車場,她打開後備箱,把上次從武漢出差帶回來的包打開,找到那條月亮項鏈,戴在了脖子上,她的心思明朗,既然來了,就索性痛快面對。

在門口驗了票,保安催促她節目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場地不大,燈光時而昏暗時而閃爍,她站在最後,遠遠的只能通過大屏幕看到晁希。跟着他,自己也算潮流了一把。

今天的他穿了真空白色西裝,敲的格外賣力,前額的發被汗打濕。随着音樂一陣陣波動起伏,臺下的小姑娘們時不時跟着合唱,又時不時高喊着晁希和嘉裏的名字。

這裏氛圍極好,她只靜靜看着聽着,想着這麽個小樂隊一步步走到今天得吃了不少苦。歌曲間隙收到他的微信,“到哪了?回去了嗎?安全嗎?”

“我很安全。”她偷笑回複。

“我這邊快結束了,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真想回去見你,明天我再從滿江出發也來得及。”

她心裏又是一陣溫熱,不知道該怎麽回複才配得上他這句話,思來想去只發了個表情。

南珂關上手機,看着他又在一陣歡呼中開始下一首歌,這種他在明處自己在暗處的感覺着實有些有趣。臺下的女孩們紛紛打開了手機舉過頭頂,有他的每一幀都不舍得落下。現場那麽多女孩為他傾倒,每個真正了解過他的人,大概都會愛上他吧。

演出結束的時候,已經将近十點鐘了,南珂看他和大家一起鞠躬、合影、下臺後,再次收到了他的消息,“我一會就約個車回去,有點晚了,你還能見我嗎?”

“你別…”她剛打幾個字又删除,幹脆直接去給他個驚喜。

在後臺,樂隊的其他成員正收拾着耳麥話筒,晁希站在離衆人的不遠處,低頭在手機上敲打着。

“總裁小姐姐……”還是星野首先發現了她。

晁希聽到聲音擡頭望去,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竟就在眼前,為他而來。

他愣在那裏,南珂朝他走去,“趕緊把車取消吧,真是的。”

“好好。”晁希在手機上操作了一下,仔細地看着她,真是難以置信。

那感覺恍如暮晚的細雨裏,好似天使驟然降落在眼前。他看她戴着月亮項鏈,頭發還有點濕,滿眼欣喜地凝視自己,也明白了她的心意。

他拉着她到了四下無人的化妝間,用力地抱住,不言不語勝過千言萬語,她也同樣抱緊了他,所謂一往情深銘心刻骨不過如此。

此刻他們就是宇宙的中心,一切黑洞暗穴和間隙都被一束束光填滿。他終于被愛了,她終于肯放下一切決定和他在一起,不管前方如何,他們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征途。

想着曾經就算是對林屺的喜歡,也不過是現在對晁希的十分之一,這次的愛很強烈,恐怕是要了命的那種。

——我有資格,成為那個讓你放棄一切去愛的人嗎?他的心裏有個聲音在向她詢問。

——是的,我不想再否認,你就是唯一、僅有、最重要的。她悄悄回應作答。

暗流湧轉中,彼此心領神會,他們情感正在轟轟烈烈地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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