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封信

第十一封信

“停運了。”我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說。

“我去攔車。”你說。

我說：“我跟你一起。”

于是我們就在路邊攔車。

可是這個點的車其實不好攔，我們大概等了二十分鐘都沒看到一輛。

馬路上“嘀嘀——”經過的貨車倒是有不少，但它們的燈光只是給我們送上了“早點回家”的美好祝福。

“只能走回去了。”我說。

“你穿着高跟鞋，走這麽遠路腳應該會不舒服吧？”你問我。

我說：“沒事。待會路上沒準也還能看到路過的出租車。”

你點了點頭：“那你走累的時候跟我說。”

我起了逗你的心思，笑了一下：“徐望初，可是我就算走得再累，攔不到車的話，我們還是得繼續走下去的。”

你很認真地回答我：“累的話可以歇一歇，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背你。”

“或者我可以找一家賓館，你在那住一個晚上，我在外面守着你。”

“好像除了第一個，其他都不是什麽特別好的主意。”我笑着說。

“反正也是我自己想陪你送那個小孩回家的。”我笑着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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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大概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徐望初，我累了。”我跟你說。

“那我們在路旁歇一下。”你說。

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就坐在了路旁的長石凳上。

我把鞋子脫了，放到一邊，坐在石凳上晃了晃腳。

但是坐着坐着，我發現我的眼皮快貼到一起了。

“徐望初，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說，“感覺越來越困了，我怕我走不回去了。”

你想了下，然後對我說：“那要不我給你講笑話吧。”

“這樣會不會就不容易困了。”

“那你試試。”我說。

我們繼續往回家的方向走。

“那我現在開始講第一個。”你說。

“好。”我說。

“有一次到醫院體檢，醫生拿着我的檢查報告單。”

“他看着我說：‘幸好你來得早啊’……”

“然後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這時候醫生不慌不忙的說道：‘再晚點，我就下班了。’”

“徐望初，這個是冷笑話嗎？”我笑着說。

你看到我沒有大笑，說：“大概是吧。”

“我記得的笑話好像都是這種類型的。”你說。

我說：“那繼續講第二個吧！”

于是你接連着又講了好幾個。

我就這樣聽着你講的笑話回到了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我在家門口朝你揮了揮手，“晚安。”

你對我說：“晚安好夢。”

大概是一路上聽了你講的笑話笑了一路的緣故，我洗漱完後還是覺得很精神。

然後我在床上拿起手機給你發了條短信：“你到家了嗎？”

你給我回複的短信很快：“到了。剛洗漱完。”

“你沒睡着嗎？”你接着又給我發了一條。

我直接給你打了電話過去。

“聽了你一晚上講的笑話，我現在腦子裏都是你講的過的內容。”我躺在被窩裏說。

“嗯。”你似乎在思考，“那，我再給你講幾個睡前故事。”

“這樣會不會好點？”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