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封信
第二十九封信
“徐望初,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了,我一定會比男主還要難過。”
“有的時候會想,我們其實就在尋找一個能讓自己未來不再孤獨的人。”
“一個人去醫院,一個人吃飯,在過年的時候一個人看春晚或者煙花,想想都不能讓人高興。”
“我像是天生就有點悲觀。總覺得任何美好的事物大概都不會長存。”我想了一會兒,然後對你說。
公園裏有不少孩子被他們的家長抱着,帶着他們玩滑梯,孩子們興奮地從滑梯上滑下來,發出開心的歡呼聲。
你想了想,答複我:“其實,我覺得,也并一定非得以這種角度看。”
“我有段時間經常聽沒有歌詞的曲子。”你說。
“雖然旋律不是那麽歡快。”
你繼續說:“記不得那首曲子叫什麽名字了,可能是在車上無意中聽到的。我總覺得這樣的曲子代表着一次的結束,又或者是新的離別。”
“可它卻又那麽适合一天旅途的結束。”
“并不一定是要悲傷地離開。”
“只是說你今天已經走了很遠了。”
“你做了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聽着歌曲,透過車窗看看外面的風景,然後就可以懶洋洋地回家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着你這話的時候,好像我可以想象出那種舒服的畫面。”我說。
甚至可以沉溺在這氛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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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更看重過程咯?”我笑着問。
你稍微停頓了下,說:“大概就是,結果還是會用盡全力去争取,但假如結果不如人意的話,其實我不會因為結果不好而否定過程的美好。”
“不管怎麽樣,都是一段值得紀念的的回憶。”你說。
我閉着眼睛,試着感受了下你描繪的場景。
“好像聽你這麽一說,的确結果似乎就沒有那麽重要了。”我笑了笑說。
“我想,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還是會像《冬雪》裏的女主角做的選擇那樣。”我說。
“選擇不會開始嗎?”你問我。
我說:“嗯,不過一旦開始了,最後就會像裏面的男主那樣,即使知道沒有可能,還是會一直堅持下去,想要挽留。”
你點了點頭。
我朝你笑了笑:“從這點上看,我們是一樣的。”
你忽然和我對視上。
你回過神來,低頭笑道:“是啊。”
“拍照嗎?”一個不遠處正拿着黑色相機的大叔看到我們正在走近,笑着大聲問我們。
你詢問我。
我說:“那咱們一起拍一張照片?”
“好。”你說。
于是拿着相機的大叔走到了我們的旁邊。
“你們想在哪兒拍?”他問我們。
“這個公園裏哪都可以嗎?”我問。
“哈哈哈當然不是。”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公園這麽大,光給你們拍照就跑整個公園這可劃不來。”
“就是在這塊區域,你們選選看?”他說。
于是我們環視周圍看了會,我說:“徐望初,你覺得假山那裏怎麽樣?”
“我也覺得那裏不錯。”你說。
“我們就選那裏了,大叔。”我指着假山那塊,對拿着相機的師傅說。
“好嘞。”他應着。
“這個能拍幾張?”你問他。
“兩張不同的。”他回答。
“哦。”你點了點頭,似乎思考了一會兒。
“那第二張,我可以給她拍嗎?”你問他。
“當然可以!”他爽快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