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蒙德風神,v我50
我是蒙德風神,v我50
一
在經歷過各種變故之後,提瓦特進入了“人治”的時代,曾經默默守護着各自國度的七神也逐漸走向人類社會,以另一種方式愛着自己的子民。
除卻蒙德的風神和璃月的岩神之外,其他五國的神明都經歷了換代,而風神也在兩千年前的戰争後就陷入了沉眠,只有和煦的春風和每年落向大地的祝福能證明他的平安與不變的護佑。蒙德人民感恩風神的愛護,每個周末都有源源不斷的蒙德人前往教堂祈禱,希望巴巴托斯大人能夠早日蘇醒,早日回到蒙德人民的身邊來。
所以,岩神應當是唯一一個,從最初一直陪伴人們到現在的神明了。璃月人民愛戴他,也同樣愛戴他的伴侶。岩王帝後性格溫柔可愛,是帝君的賢內助,璃月歌頌帝君的詩篇中,大多也都會贊美帝後。在璃月人民的眼裏,帝君和帝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後世也多有二人一同微服私訪懲惡誅邪的傳說。
而此時此刻,岩王帝後正坐在璃月萬民堂的茶桌前,對面是他的旅行者朋友。帝後看上去表情嚴肅,在片刻的沉吟後,他緩緩開口:
“給您講個笑話。”
“您說。”
“我是蒙德的風神。”
“…………”
“你撒手!別給鐘離打電話!我清醒着呢!!”
“您聽您這地道的璃月港口音,嗨,說您是什麽蒙德風神,誰信哪?啊??”
謝邀,我,溫迪,一男性風精靈,系蒙德人,和璃月暫名鐘離的岩王帝君結婚兩千年有餘,屬于奉子成婚,目前(暫時)育有一子一女。兒子今年兩千零二十二歲,女兒就和兒子差得比較大了,今年十二(本命年,屬虎,性格也虎),正是喜歡上房揭瓦順便揪她哥哥呆毛的年紀。兒女雙全,家庭和睦,幸福美滿,別人路過都要誇一句帝君一家四口真是模範家庭的程度。
然後,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站在新月軒樓頂,照常和我女兒玩着“躲貓貓抓到她她就得和我回家吃飯”的小游戲,我信心滿滿,我已經猜到這丫頭躲在哪個桶裏了,但我不打算立刻拆穿,畢竟是玩游戲嘛。
然後我就被旅行者從天上撞下來了,摔到了頭。
然後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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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零二十三年前的某一天,我一覺睡醒,伸着懶腰站在摘星崖上俯瞰海面的晨曦,正準備去蒙德城告訴我的子民,偉大的風神巴巴托斯希望蒙德人今年也能自己處理好蒙德的問題。就在這時,我腳底的大地顫動,一根高速飛來的石頭柱子直接把我從摘星崖打飛進了海裏,我經歷了撞擊和自由落體,腦瓜子直接磕在礁石上,說真的,我要是個人,我早涼了。
我被送進了蒙德教會,搶救了七天七夜,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在搶救個什麽勁兒,本來睡一會兒就能恢複過來的事兒,被連續電擊弄醒好幾次。最終我忍無可忍,頂着一直在冒血的腦袋拔掉氧氣管爬了起來,跟他們說我是元素生物不是人,讓我好好睡一覺比什麽都管用,求求你們了。
于是,就這樣,我睡了整整一個月。當我再次醒來時,夜幕西沉,坐在我床邊的男人聽見我的動靜,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他的眼睛是比夕陽更引人沉淪的暗金色,我看着他發了大概三秒……也可能是三十秒的呆。
那個男人和我說,他是璃月的岩神,戰時風神替他擋過一次致命的偷襲,為他們争取到了關鍵的機會,如今天下太平,他也終于有機會帶着美酒和禮物,來向風神道謝。途中他迷了路,一路走到摘星崖,打算用岩脊的影子辨別方向,沒想到把岩脊插到了剛睡醒的我身上。
“實在抱歉。”
“那倒沒什麽……不過,或許你有沒有想過,你說的那位風神他只是沒躲開?”
“不會。”岩神搖了搖頭,“他那時奏響了千風,護佑着我們所有人。他本可以待在後方,卻沖到前面替我擋下了敵方蓄謀已久的襲擊。”
那也算不上什麽吧?如果那樂曲能更響一些,響徹高天,浸潤層岩,那些敵人根本也就不會有機會偷襲。
高天之歌撥動着千風,卷起一切污穢,接下來的一切只需要他的神力輸出,他主要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武神還要直面戰場,那場偷襲如果無法被阻止,起碼也不能讓它落在武神的臂膀上。
保護和他并肩作戰的同盟們,蒙德的自由就會更早到來。
這麽看來,風神的确很弱嘛。
大概是我眼裏的輕蔑之意太明顯了,岩神很不贊同地皺了皺眉,直言他很尊敬那位風神,希望我不要對自己國家的神明不敬。
“然後呢?”旅行者嘴角抽搐,“我有點幻滅,兄弟,我從魈剛會往我頭上蹦那會兒就認識你了,現在你跟我說你是蒙德風神?咱倆不是還一起去參觀過風神像……”
旅行者想起了什麽。
旅行者閉嘴了。
旅行者意識到風神像的确跟溫迪一模一樣,而年少無知的他還拿這個開過玩笑。
“…你打算怎麽辦?和鐘離先生談離婚?畢竟沉睡了這麽多年的風神其實一直在隔壁當岩王帝後這事也太幻滅了,建議趕緊離婚斷絕關系回去當你的風神去。”旅行者的想法很直接,“其實這麽多年我也沒覺得你倆之間有什麽愛情,早點離,孩子可以跟我,我支持你。”
“爬,你就是對我的魈寶和小胡桃圖謀不軌。”溫迪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實話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現在記憶有些混亂,就好像睡一覺起來發現自己突然下了個蛋一樣混亂。”
“……那也未免太混亂了。”
“就是說啊。老爺子那邊……再說吧,我現在要回蒙德一趟,特瓦林那孩子估計還傻乎乎地守在我睡覺的結界門口呢。”溫迪說,“那我先走了……等等。”
“你又發現自己忘了什麽嗎?”
“啊,是啊。”溫迪一把抄起了自己丢在桌上的帽子,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已經消失在了旅行者面前——
“我把胡桃忘在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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