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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啊…壯士”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你咽下了緊張的口水,語無倫次的說着話。

他還是靜靜的伫立在你的面前,一動也不動,像一個雕塑一般。但是這樣也遮住了你出去的路。

難不成這也是要收保護費的嘛?但是你現在身無分文,西瓜也被摔爛了,沒有什麽可以拿出來做報酬的…

“感謝你的無私幫助…那我先行一步…”

你從他的肩膀與牆壁的縫隙穿過打算開溜,但是他卻像觸電一般的猛地跳上牆頭竄遠了…

這個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嗎?這是哪裏來的隐士高手…感覺到了自己的世界觀,遭受到了一些震撼。

自從那一天之後,門口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小禮物,可能是一捧花或者一個毛絨玩具,甚至是一包小零食…說實話,要不是那個人憨頭憨腦的,一直以為很隐蔽的躲在不遠處的花叢之間窺視她,你真的會感覺是被什麽變态纏上了。

你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看見他的發絲還沾染着的晨露,未免太過于拼命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可是我們連面都沒有見過唉?”

他悶悶的雙膝分開蹲下,像一只小狗,卻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喜歡你…”

你簡直要以為自己幻聽了,原來誤會了半天,他只是個槍手,幫着別人獻殷勤的。

對他那麽一些些救自己與水火之中的好感突然砰的一下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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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啊…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啊?不然你為什麽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看着他好像有些木讷的樣子,感覺格外的好逗。

但是他掀開帽檐露出的那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簡直就像凝視着什麽深淵一般的可怖,你的身體僵住了,他連忙的又将帽檐放下來了,吶吶的道歉。

“對不起…姐姐…吓到你了”

“?”

感情這還是個年下啊…你之前的想法簡直太禽獸了。

“那你今年多少歲了?”

“…十四”

“!”

現在的孩子都是吃什麽激素長大的?

你的少女心瞬間就破滅了。

仿若搭讪一個帥氣小哥結果對方帶着小天才手表那種驚吓,你可再經受不起了。

暑假的尾聲,他又悄悄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同你告別。

“他要出國念書…我也要去…”

“你們是什麽連體嬰嗎?”

你笑着打趣他,兩個月已經讓你足夠和這個羞澀沉默但是卻善良的孩子交上朋友,雖然依舊沒有見過完整的一面。

“可能吧…”

“他是你的哥哥嗎?”

你很少會同他談到這個人,因為尴尬的開端,而且你只是和這個少年交朋友,對他的哥哥并不熟悉。

“…可能…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應該算哥哥?”

你心情好複雜,居然是被一個初中生甚至小學生追求了…

那就難怪了

算了

大姐姐你就不打擊可憐的少男心了。

“送你,我自己做的…”

他低下頭,頭上好像冒出了狗狗耳朵。

看得出來已經很努力了,一個有點奇怪的毛絨小熊,眼睛泛着無機質的光臨別前還送自己的手作,不要太可愛了!

你順勢抱住他,拉住他的帽子,摸一把他的腦袋。

“很可愛!我超喜歡!最近新開的游樂園…一起去嗎?”

雖然天氣熱的要命,但是和可愛的人出去玩,可以忍受。

他對每一個東西都抱着謹慎又緊繃的态度,這孩子沒去過游樂園嗎?

一一解釋這些活動,還險些被攔着上過山車,他一臉嚴肅。

“普通人…會摔死的”

你捧腹大笑。

“我是普通人,你就不是嗎?那你是什麽會飛天的超人?哈哈哈沒事的!大不了一起摔死好了…呸不吉利,肯定沒問題的!”

他身體習慣性的動了動,但是空空如也的感覺也已經預示着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

在這裏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啊…

真好。

他看着周圍人臉上肆意的笑容,呆呆地愣住了,随即又被你拉上了過山車。

你也生平第一次坐,空中已經數萬次後悔為什麽要作死了,有些經歷,一次嫌多。

你走下來時身體都要癱軟了,感覺天旋地轉,被他扶抱着腰歪歪扭扭的走着。

依舊是半臉遮住加上帽子的打扮,黑漆漆的一身在平日裏看上去像不懷好意的怪人,在游樂園裏你幹脆買了個兒童cos用的面罩,顯出來幾分中二感。

這才是青少年嘛…你欣慰,不要老是每天老氣橫秋的。

“…姐姐…你真的沒事嗎”

他蹲下身來給你遞了瓶水,你暈乎乎的在遠離人群的椅子上休息,接過他手中的水拿來冷卻臉上火辣辣的紅暈。

“我…我沒事啊…”

開什麽玩笑,怎麽在一個叫你姐姐的人的面前顯示你很弱啊

休息的差不多了,夜色也降臨了。

這邊的夜晚集市也很有名,燈火輝煌的聯歡會,各色的吆喝與笑鬧聲。

他帶着你簡直要把一條街都贏過一遍了,好在你也只挑着拿。

“你是不是練過啊…怎麽一打一個準”

他蒙着眼射出的飛镖劃破空氣帶着低鳴與不可抵擋的銳氣,深入靶心。

握住的□□在他的手裏穩穩當當,平靜的将全部的氣球擊落。

其中有一個獎品是沒開封的太極劍,你第一眼都看中了你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居然還有些分量。

吃力的把它遞過去。

“感覺你是什麽隐士大俠唉,真的沒有在什麽武功門派練過童子功嗎哈哈哈這個給你,感覺超适合你的。”

他下意識的磨蹭了柔軟的虎口。

他的刀,擁有最鋒利的刃,沒有給過人任何的痛苦,但他的刀早就已經折斷了,他也已經不需要。

他珍重的雙手接過你給的劍,簡直就像在進行什麽加冕儀式。

“你不覺得很重嗎?”

“還好?”

簡直就和玩具一樣

看着他熟練的下意識揮劍,看來還真的練過啊。

“你會那種劍招嗎,那種電視劇裏的”

他點了點頭。

在遠離中心的小路上,樂章時隐時現,感應式的路面上,那些殺人的舞步,深入骨髓的扭轉與狠毒勝過蛇蠍的襲擊,都化作腳底浮現的蝴蝶,換得了一個興奮的笑臉。

“太厲害了吧…慚愧慚愧…我只會抱一個西瓜然後切成兩半…”

你羨慕的碎碎念,他現在的身體這樣一番運動下來在就已經氣喘籲籲了。

他皺着眉,面對過弱的身體感到很不适應。

但是這是“他”的人生,他不應該過多幹涉…

只是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都跑不掉…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那麽混亂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小小年紀不要這麽老氣橫秋,皺眉不好”

你用手指掀開了他的一點帽檐,看到他果然又皺起來眉毛。

用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眉形很是秀氣,輕薄的眼皮下是挺翹的眼睫毛,因為你的舉動剎那瞪大了眼睛,但是卻又沒有後退。

哎呀,逗小孩太好玩了。

但是總感覺他的眉眼有一點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而他只是捂着自己的眉心,黑色面罩下面容充血。

內心的某個意識又開始蘇醒了。

【離她遠一點!】

*

從小到大,他的夢裏,總是會出現一些像電影一般的場景,但他總是不太記得,只記得那是一種連續不斷的感覺。

随着體內沉睡了十幾年的意識,逐漸的蘇醒,他突然逐漸的意識到,原來他的記憶也也不完全是真實的…甚至一切都有可能只是被編造出來的…

那麽他是誰?

他到底從哪裏來?

如果是這只是他瘋了,所以才幻想出來的?

他甚至還可以和內心的聲音交流了

他大概離瘋也不遠了。

“不會占用你太久的時間的,大部分時間我還是在沉睡”

omega嘆氣,他也很無奈,一覺醒來“他”就已經長大了,他上一輩子的年齡比現在還小上幾歲呢。

一覺醒來,對完全成長開的身體還有些不适應,看見鏡子裏的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就好像穿越了重重時光一般。

原來長大後會是這樣的模樣

*

omega出生在一個殺手世家,他的家族被稱作政府的走狗與鷹犬。

那個世界,封建,資本與奴隸制同時存在,充滿了各種擁有特殊能力的的能人異士,自由與混亂并行。

他的家族自古就專門為政府處理這些一般人無法處理的罪犯,而留下的屍/體則用來做實驗,練習,了解人體的弱點,學習如何一擊斃命。

他的生活建立在這些或是扭曲或是腐爛的屍/體上,這個家族出身的人,注定無法擁有一般人的生活。

“嘻嘻…你們都是是殺人犯…殺人犯的孩子來了,快跑!”

那些街頭的兒童做着鬼臉嘲笑着跑遠了,撞得他瘦弱的身體一個趔趄。

他撫摸了額頭上被打出的血跡,低垂着眼默默包紮。

omega以武力标榜價值的家族裏是被輕視的存在,如果沒有強大到超越大部分人的程度,只能變成一個繁衍的工具。

“…簡直是怪物……”

行刑場內,一圈人蜂擁而上時,他用手裏的刀劈開犯人的身體,用尖銳的牙齒咬破氣管,用纖細但是蘊含恐怖力量的雙腿踏碎,各色的身體支離破碎,他的短發被血浸染,絲絲縷縷的滴落彙集在身下的血海中。

他甩了甩發絲,拖曳着比他人還高的長刀走過,路上所有的人用驚恐的眼光注視着他。

無意中與一個穿着碎花長裙的omega目光相接,精致的妝容如同春日的桃花,omega與他目光接觸後,害怕的流着淚,瑟瑟發抖的躲在高大的人的身後。

他無所謂的收回目光,想着這樣孱弱的身體大概一只手就可以捏碎吧。

但是omega身上飄忽不定走動如同蝴蝶一般輕盈的長裙,烏黑發絲上瑩潤的發簪閃耀着陽光的色彩,炫目到無法直視的程度。

猩紅的劍身印照出狼狽的血影。

剛還在閃爍的蝴蝶發簪被人群擠落,踩踏。

他蹲下身想去撿起,但是看了看自己還粘着碎肉的雙手,在即使沾滿灰塵也依舊光鮮亮麗的發簪的對比下,醜惡的如同地獄造物。

于是他在自己破碎的衣擺處擦了擦手,用勉強算幹淨的雙手拾起這落地的蝴蝶,一群人在他走近後,驚恐的閃開了,留出來一個真空地帶。

“你的發簪”

看起來還像個孩子一樣瘦弱的少年,很久未曾說話的嗓音嘶啞幹涸,伸出的手裏捧着一只幹淨而精致的蝴蝶發簪,另一只手裏卻拖曳着那血跡斑斑的殺人利器。

omega抽條的身體散發着青春的朝氣,縮着身子,白着桃花一般的臉,不敢搭話。眼前的少年湊近來看,也不過是到omega下巴一般高。

還是一個孩子呀…

但是他空無一物的眼神無法讓柔弱的omega不害怕,讓人總是能聯想到他,如同機器一般利落砍下帶一絲猶豫的長刀。

“不…不用了…”

“…”

omega微微張嘴,細若蚊蠅的聲音響起,但身體保持着随時逃跑的緊繃,很快就被家人拉走了。

只留下不解的歪了腦袋的他,低垂眼看着發簪顫動的觸角。

這麽好看,為什麽不要了呢?

他應該把這只發簪捏碎丢掉,如同那些犯人一樣,扯碎它的翅膀,最後再扔進垃圾裏,因為它已經被遺棄了,是沒有用的東西。

最終發簪還是被用盒子好好的保管在他的房間內,但是他也在沒再打開過。

直到生命的終結那一刻,他冷靜得心髒都未曾有過劇烈的跳動。

但卻不經意間突然想起來那只耀眼的蝴蝶,印已經渙散的瞳孔內,環繞着扭曲的身體,它翩翩起舞,帶來百花,越過彩虹,飛到了碧藍的天邊。

*

再次醒來時,已經來到了一個新世界。

這裏沒有omega,alpha,beta,更不存在劊子手。

那些灰暗的上一世的回憶,好像如同在夢中一般。

他并不知道他這樣的人為什麽會重來一世,他也并非有非常執着的願望,也并沒有多麽渴求活着。

如果世界上有神明的話,為什麽會讓他這樣罪大惡極的人,擁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呢?

他搶占了這個孩子的一生,他應該沉睡,他應該還給這個孩子正常的人生…

“他”要獲得幸福,而他會不擇手段去讓他獲得“幸福”。

他并不知道“他”究竟最終會成長為什麽樣的模樣。

等他再度醒來時,他感知到了“他”內心那種劇烈的沖動與迷惘與日漸潮濕而黏膩的夜晚。

*

他再一次從記不清面目的夢中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中多了一個聲音。

他甚至可以和那個聲音自由的交流,他想他可能真的已經瘋掉了。

“你是誰!”

而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也猶如洪水一般,沖擊着他的大腦。

如果那個聲音說的是對的,那些記憶都是真實的…那他是什麽?他只是一個被捏造出來的符合他想象渴望的人格嗎?

他的人生就變成了一場笑話。

如果那個聲音才是他想象出來的…那他只認為理所當然,而不從不會去思考更多的身體,是一種扭曲的存在。

甚至讓他不願意面對,甚至生出了一個會編故事的人格…讓他把一切都理所當然化,逃避現實…

他歇斯底裏的在空曠而巨大的房間內,打砸着一切的物品,甚至看害怕看見光滑的表面映照出他此刻猙獰的模樣,害怕他的臉上浮現出另一個人的神情。

【不要太過于在意,我很快就會睡沉睡的,前十幾年我不也這樣沉睡着的嗎?】

一想到他的腦內有另外一個意識,就如鲠在喉,如同一個随時都會爆炸的炸彈…如果有一天一覺醒來,他就被替代了,怎麽辦?…

如果…你無知無覺對着另外一個人言笑晏晏,甚至可能會逐漸允許他的接觸…他會瘋掉的…

明明…

但是雙方協商無果,該出現的聲音還是依舊會出現。

這阻止了他想要去找你,然後小時候一樣挑釁你,再扭打成一團的想法,竟然為了外人而對他這樣…

“你不準靠近她!!”

他美豔的臉,眼底卻蘊含陰桀,在昏暗的燈光下如同鎖魂的惡鬼。

【你很在意嗎…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到…你喜歡她的臉嗎?還是眼睛還是手指?我可以幫你拿到】

他空洞的一只眼映照着那個聲音的稚嫩與殘忍,讓他遍體生寒。

【不開心嗎?唉?為什麽反而更生氣了?】

他的靈魂裏住着一個惡魔…如果那些血/淋/淋的經歷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他絕對不能再靠近你。

*

omega在每一個夜晚,那些被遺忘的夢境,都被他深深的看在眼裏。

“他”最喜歡的東西,是你啊。

但是被他問到時卻又矢口否認,一臉理所當然…某種意義上比他還要愚鈍啊。

不過沒有關系,“他”喜歡的東西他都會給他的。

他偷偷的觀察了你很長一段時間,不是喜歡某一個部位的話,那就把一整個人送給“他”好了

他還沒有養過小動物,怎麽讓一個人同意當他的小動物?而且人好不好養?萬一不小心養死了,“他”肯定會很難過的吧…

他難得的有一點點小糾結了。

小動物的話…他記得是要先找一個機會和它們認識,然後才能把它們帶回家…不能采用暴力的手段。

而當他動作熟悉的拿着不熟悉的簡陋得算不上武器的長棍甩在柔軟的人體上,不經意的回頭,第一次與你對上了視線。

小巷裏的斜陽,避開了他的身影,照亮了在坐在地上的你,你漆黑的瞳孔裏,裏面倒映着他的影子,他第一次面對面的與你視線相接。

數不清的金色的蝴蝶開始在他的胃裏撲朔,一路蔓延至心口與喉間。

*

“說過了你不準再靠近她!”

他顫抖着,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跡。

【…你是對的…果然單獨的分開送不太好,對吧?那一整個怎麽樣?】

他注意到了,那個聲音态度有所和緩,而他對于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一無所知…

他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和你見過面了,而那個聲音說不定每天占用了他的身體在和你相處…

他們擁有同一個靈魂,連喜好都如出一轍。

“從我的身體滾出去!”

他尖聲哭着将花瓶扔在鏡面上,将裏面的人影砸的七零八落。

他一定要讓那個聲音消失…他是主人格也好,是另外的靈魂也罷…

那個聲音顯然也知道他的想法。

聲音還散發着少年的青澀,但是說出的話語且讓他如遭雷擊。

【可是…我做的這些事情…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那個小熊,你也默認了不是嗎?你真的不想嗎?雖然我一直都是被當做刀使用的…并沒有什麽所謂啦…】

那個聲音如同惡魔低語勾出了不堪的隐秘心思,他跪坐在地上捂着臉低聲抽泣着。

“閉嘴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

omega曾經因為任務,深入過一片未開發過的密林,那裏有一種花,生長在最危險的深處,第一次被發現時,它的華麗與美豔,被衆多貴人們所簇擁,然而這些花高價與無數性命堆砌起來而獲得的嬌美享受,是用他們的生命作為養料。

那一個用最高的價競拍得到這朵花的人,成為了猙獰花枝下第一個養分,乃至這種生物盤旋至一整座城市的時候,裏面已經沒有一個活人。用火将整座城市化為灰燼的時候,那奇異的花發出了柔弱的抽泣,也還有不少的人中招,想要奮不顧身的進去救它…

直到它被燒了三天三夜,那花枝底下的無數頭骨才讓哪些人猛然清醒。

此刻omega在“他”的身上有看見了那朵花的影子。

*

你大學在外地,從前未曾見過的各種各樣的活動讓你忘乎所以,而且大學還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可以自由的談戀愛了。

你也想試試談戀愛的感覺,所以聯誼會你都積極參與。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眼光不好,還是說抱着為談戀愛而談戀愛的目的,所以找不到靠譜的人。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對不起…我喜歡上了別人…”

對方和別的系的學妹一起,好像你是什麽王母娘娘一般要拆散這對狗男女。

你扪心自問,你可從來都是談了一個結束後再找的,也可從來沒有妨礙前任們交友,以己度人,因為你也不喜歡被管着,結果每一個都因為各種原因跑了,你天生的異性緣也太差了…

還有那些稍微好一點點的,你感覺可以長久交往的,就會出現一點意外,有不信邪的人往你身邊湊,結果最後都中招了,真是活見鬼了,導致一向不不信這些玄乎的事情的,你都上了幾座廟去拜一拜,企圖去除一些晦氣。

朋友說你多少有一點戀愛腦…她只是想談一段小說裏那種甜甜的戀愛,也沒有錯呀!

至今為止的這些連戀愛都算不上…

畢業後,你的桃花運好像又開始動了。

對方是你的同校學長,穿着你最喜歡的白襯衫,愛笑,擁有出社會後少有的少年氣,高瘦瘦的,還擁有很多才華,說話溫和,偶爾笑起來又像小狗…

你專一的口味,讓你無法拒絕學長的告白,于是就這樣自然而然的交往了。

在城裏當了幾年社畜後,你在老家附近的藥店裏面當了配藥師,住在家裏面

街道都大變樣了,很多人甚至還在自己原來的地皮上面新建起了小別墅,即使如此,你家旁邊這一個別墅依舊是裏面最為別致的,即使已經多年都不曾見過門打開了。

在路過這座荒蕪的別墅,你偶爾也會想起這位童年的的玩伴與死對頭,雖然當時并不願意承認,但是确實和你的整個學生時期緊密的扯不開關系。

人在每過一個階段就會失去之前的很多記憶,你畢業之後,那些學生時期的記憶就如同泡影一般漸行漸遠。

據說他去海外留學了,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在這個偏僻的小鎮裏看到他了?

這樣的思維,一閃而過的時候,你看見了一個人影,拖着行李,打開了那一座有些鏽跡的鐵門,你吓得差一點點從自行車上摔下來。

歪歪扭扭的把自行車停靠在路邊,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靓麗身影。

對方穿着大衣與長裙,但因為高挑的身影,而不會像你一樣顯得有些臃腫,帶着和你類似的紅色格子圍巾,站在鐵門前,就如同一幅畫一般。

…開玩笑的吧…念一念怎麽人還真的來了?

“好久不見”

他回過頭來,一眼就認出了你。

他表現得你們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争吵與隔閡,還幫你扶正了自行車。

有些局促的被他引入園中,看他自然得體的與你說着話,時光簡直讓他變得好像另外一個人一般了。

“雖然每個月都會有專人來清理,不過沒有人生活,難免還是少了點人氣”

那個人居然還笑着開始和你閑聊。

他們家的布局幾十年如一日,你還記得在哪個角落,你們發生過的争吵,那些以為被塵封的記憶,紛紛的如同開了閘一般。

“大衣,要挂起來嗎?”

裏面由于開了熱空調,已局促地将大衣脫下來抱在身前,聽見了他的詢問,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看上去是新買的,如果被弄出了褶皺,應該不太好?”

雖然…但是如果抱一下子就出問題的衣服有什麽使用的必要嗎…

在你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便自然的将衣服挂了起來。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來熟了…

最後,他倚靠着枯枝纏繞的鐵門,目送着你走到了他旁邊相鄰的房子裏,你被随行的目光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最後開門的時候忍不住回望了一眼,他沒回避,還朝你揮了揮手。

噫!

*

第二天,他便帶着禮物上門看望你父母了。

老田還有沈女士都非常高興的,指示你做這做那,開始招待客人。

“回來了也很好,國外亂得很,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都不安全的”

“雖然家裏面的地方不大,但是熟悉的人都在這邊,你又是和小田一起長大的,小田看見你別提多高興了!”

?喂!沈女士你不要添油加醋啊!

你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大人的眼裏經常呆在一塊的孩子就是感情好的證明,導致到現在為止,你父母都認為你和那家夥的關系很鐵是什麽童年好玩伴,好閨蜜。

鄰居家的看着長大的漂亮孩子,從中學開始就只有保姆在照顧,沒再見他的父母,你的父母簡直要心疼壞了,總是逢年過節要把他招拉到家裏面來…

也導致雖然在學校裏面拉着一張馬臉,但是在家裏面也不得不提起精神來裝作感情還可以的樣子。

“何況你也姓沈,我們兩家真的太有緣分了…”

身上的白色毛衣讓他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柔和,黑色長發披在腦後,還化了個淡妝,絕對是那種家長喜歡的好孩子。

聽他們閑聊,你被迫了知道你其實并不想知道的近況。

知道他的母親依舊在世界各地修養,知道他現在在做珠寶設計,有自己的一個工作室,知道他之後都會留在家鄉…

“設計師呀!真不錯”

“那以後你們還可以互相串一串門一起約着出去玩,小田除了工作每天呆在家裏面都要長黴了”

“!?媽!”

“你們約着多出去玩一下,年輕人不要每天就和老太太一樣,躺在那裏…”

“會的,只要她有時間就好”

他低頭抿着嘴腼腆的笑了。

“別嫌她煩就好,朝九晚六…雙休…工作地點就在家附近,吃家裏的,住家裏的…哪裏沒有時間…”

他和沈女士相談甚歡,于是沈女士就這麽成功把你賣了。

由于太高興了,今天沈女士打算親自抄刀做飯,你們兩個被打發出去買菜。

有些尴尬的與他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嚣。

菜市場和他的氣質格格不入,但是他卻很認真的在和老板讨論怎麽買…感覺很神奇。

她印象中,他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大小姐竟然開始學會買菜了,簡直就像流落街頭一般。

“你居然都學會買菜了,而且看樣子還有模有樣的…”

你像個柱子一樣杵在他旁邊,看着他好像很熟悉的挑着發出了一聲感慨。

你到現在為止,說來慚愧,由于都是在家裏吃的飯,菜還不是飯桌上的模樣時,你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畢竟在國外的話,吃不習慣就會自己動手了,逐漸也會一些了”

居然還學會謙虛了,奇異,還是奇異。

真的沒有被人穿越嗎?

你都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不過這麽多年了,也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現在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也沒什麽奇怪的,大概。

最後你手裏拎着幾個青菜,他提着兩袋滿滿的食材和你并肩走在路上的時候,肩膀不小心相觸,感覺氣氛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裏奇怪。

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你的面前,你的新任男友,你興奮地跑過去和他打招呼。

但是當你注意到他的眼神,不自覺的望着你旁邊的人時,你心裏面突然一沉。

看着他們相談甚歡,你倒像個局外人了。

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如洪水一般撲嘯而來。

*

等到你的男友,或者說前任男友,用抱歉的眼光看着你說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決定去追求你的“閨蜜”時,你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他那心甘情願,一副一切都是為真愛而受苦的模樣,讓你惡心。

“狗東西!”

你忍住眼裏的淚意,體面的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身影。

你是真的有點喜歡他,打算和他長久發展的,何況他真的很戳你的審美。

當初他那熱烈的追求,說是對你一見鐘情現在變成了一種笑話。

二十幾年規規矩矩的人生裏,你第一次沖到酒吧去買醉。

像一頭羔羊來到了狼群中,有不懷好意的飲料遞過來,你也不由分說的全部喝完。

但是越老實的人,內心可能越住着一頭猛虎。你喝醉了之後扯着一個人就開始扯頭發撒潑打架,如同發瘋一般,被酒館裏面的安保人員很不客氣的請出去了。

你渾渾噩噩的腦子裏面現在只剩下一些本能了,你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腦子裏面閃過了很多畫面,有笑的溫暖的少年,青澀的萌動,有熱烈的追求…以及最後一張讓這一切都蒙上了陰影的美豔臉龐…

你要狠狠的打爛他的臉!

你的內心只有這一個想法。

*

淩晨,你從你家的牆翻過去,到他家的院子裏,使勁的砸着他家的門。

到他睡眼朦胧的打開門時,就被一個醉鬼餓虎撲食一般撞到地上。

你拿自己的腰帶先把他的手給捆住,然後用體重重重地壓在他的腰上,他暫時沒有辦法動彈。

“你這個大碧池!”

你瘋了一般的用手扯他的頭發,一邊的鬼哭狼嚎,過程中還扯着他的衣領,使勁的搖晃他的身體,将他的腦袋壓向柔軟的地毯。

“你幹什麽!你瘋了?”

他睜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已經醉的沒有意識的人,他使勁地掙紮,終于從你的身下掙脫,但是被捆住的雙手卻讓他沒辦法做出更多的動作,你看着眼前的人,馬上就要逃走了,連忙扯住他的睡裙,把他扯的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你馬上又滾過去,與他扭打成一團。

最後,以你最終綁住了他的雙腿,作為終結。

他的頭發被你抓得亂七八糟,臉上也有被你掐出的指印,看他眼中冒着火星,生氣又無法動彈無可奈何的樣子,你敞開嗓子大笑。

你模糊着眼睛往後探,看着他大驚失色的模樣。

“是你很重要的東西嗎?我要把它擰下來”

看着他紅紅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你露齒露出了惡魔一樣的笑。

他皺着眉,看着你渾身發紅,感覺狀态不太對勁。

他的身體又變得好奇怪了。

他留着晶瑩的淚水,一臉驚恐的表情成功的取悅了你。

“好吵!你安靜一點”

解決完需求你腿一伸,将他踹到了一邊,躺在了旁邊柔軟的地毯上,迷糊的正要進入睡眠,卻被一雙熾熱的手抓住了腳踝。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掙脫了手上的繩子。

“你起來!!你就這麽把我放在這裏嗎?!”

他奔騰的血管已經要在爆發的邊緣,但過多的熾熱卻無處可宣洩。

你的兩只手腕被猛地抓起來。

最後你的意識已經混沌,眼前的人侬麗的眉眼如畫裏的神女,那為何你卻被…

*

第二天,你帶着頭痛欲裂宿醉的疲倦神情,一臉崩潰的看着事後淩亂的現場,此顯然并不是每一個人喝完酒之後都會斷片的,你記得清清楚楚。

還記得他的纖細的手被你用繩子捆綁住時,眼睛裏面透出的火光與咬牙切齒,你還記得你好像還薅了他的頭發,混亂之中扇了他耳光來着…

人清醒過來,成年人理智重新回歸,簡直難以相信醉酒之後和你現在是同一個人。

你甚至沒有心情去震驚為什麽對方長着另一套生殖器官…

他媽的現在的問題是你把鄰居家的,父母眼裏贊不絕口的好孩子強了,你跑都沒有地方跑!

“你這孩子昨晚跑哪個朋友家留宿去了啊?”

“媽,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來,你們都不擔心我的嗎?都不打連環奪命call我的嗎?!”

要是沈女士昨天晚上把她叫回來,就不會發生這麽多荒唐的事情了啊啊啊啊!

“你20來歲的人啦…同齡的人說不定早就是抱娃娃了…我還擔心你夜不歸宿?每天都呆在家裏面,不出去社交才讓人擔心好不好?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不要做媽寶女,乖”

沈女士忍住白眼,對你和緩的說道。

你可真是我親媽耶!

你氣憤的跑上樓,洗完澡換身衣服,倒頭就睡,天大地大,等睡完覺之後再說。

等你睡完一天,睡眼惺忪從房間裏出來時,就看到了那個客廳裏面坐姿優雅的不速之客。

腿不自覺已經開始打顫了。

“小沈怎麽了怎麽握茶杯的手都有點顫抖最近最近太累了嗎”

沈女士是個注重細節的人,所以她立馬就開始上去噓寒問暖。

“沒有…”

他虛弱地白着一張臉,勉強地揚起了笑容,更顯得有幾分西子捧心的脆弱感。

“這大夏天的,怎麽還穿高領的衣服啊?也不嫌熱的慌…是不是你們年輕女孩子說的那種…嗯防曬?”

突然被提到今天有些異常的打扮,他猛然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有些驚慌失措,看見了,從樓上走下來的你,他瞬間虛晃了一下,還有些搖搖欲墜。

淦!

你敢打包票,他臉上的眉梢往下畫了幾度,還塗了比自己臉色白的粉底,僞造出的一個嬌弱西子妝。

沈女士火眼金睛發現了你們之間的暗流湧動,又想起了你小時候的戰績,惹哭隔壁家的孩子也不是一次兩次…

“怪不得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身的酒臭味,不會是喝完酒之後撒潑去打人家了吧?!”

“不是…雖然是…不是…”

在沈女士多年的淫/威與鷹眼之下,你沒敢義正言辭的說你沒打。沈女士本來也就是試探一下,沒想到你真還真上手了,平時的話,真沒幹,被冤枉了早就鬧起來了!

“你這孩子!”

沈女士年輕的時候可是練過武的,那鐵砂掌下來…你慌的趕緊在客廳裏面轉圈圈,娘的,二十來歲了,還被老母親追着打。

“娘唉!家醜不可外揚,這還有外人呢?”

“也知道你是家醜!什麽仇什麽怨,人家才回來幾天就開始上門打人家!虧我還以為這麽多年有點長進了”

“沈姨你不要打她,都是我的錯…是我恬不知恥…”

他流着晶瑩的淚水,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擋在你的面前,然後在推搡之間頂口被扯了下來,上雪白的脖頸密布的紅痕蔓延到衣領之內,沈女士都是過來人啊,當然不會認為是什麽蚊子包…

她如遭雷劈,這是造的什麽孽?!

緊跟潮流的沈女士瞬間腦子裏面就已經腦補了一整部完整的電視劇。

夭壽啊,她家泥巴裏長的大白菜把別人家的由大師雕刻收藏在寶盒裏的翡翠白菜給拱了…

而且還很無情的,吃完就跑回家啦…苦主還在維護她…

不就是那個什麽很新的PUA吶…活了大半輩子的沈女士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家還有上法制節目的潛力。

不過目測對方白白嫩嫩的身嬌體弱的模樣,大概,女兒在上面…沈女士苦中作樂…沒有墜她沈家兒女的風範…

但是該打還是打!

最後,為了躲避挨打,只能被迫屈辱的躲進他的懷裏面,和他抱作一團,窩在沙發上。

“你們…好久了?!如實招來!”

沈女士一想到這兩個人在她眼皮底下可能暗度陳倉,她還沒發現就感覺火冒三丈

沈女士大刀闊斧,普通沙發被她坐出山大王的風範,老田讨好的遞上雞毛撣子的模樣俨然就是大王坐下的第一狗腿。

“都是我的錯…是我喜歡她…要怪就都怪我好了…是我癡心妄想了…”

沈女士一想到女兒好像還有一個男朋友,就感到一陣窒息。

這不是玩弄感情嗎?!小沈一看就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人,說不定三言兩語就被甜言蜜語哄好了…

剛才還打輕了!都是你們老田家的!

沈女士瞪了老田一眼。該來的總會來的,就知道給你老爹我惹麻煩,老田又瞪了你一眼。

小白菜…爹不疼…娘不愛了…

該死!就知道一個勁的甩自己身上的傷,你身上難道就沒有嗎?你嚴重的懷疑,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想到了今天這一出,留的痕跡,全部都是在隐秘處,不方便給人看的,總不能脫衣自證他也不是什麽清白的小白花吧?!

““這麽些年來田叔還有沈姨對我來說就像是爸爸媽媽一樣…小田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是我不自量力…小田只是太好了…對每個人都那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說着說着,又開始掩面抽泣起來

演,你就繼續演。

你不耐煩坐在一旁擺臂的模樣,一副不配合的模樣,臉上就寫着兩個字,渣女。

“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吧…我累了,管不了你們那麽多…”

然後沈女士頭痛的趕你們上了樓,讓你們兩個自己解決,

你的房間留了一條縫,沈女士一只眼像厲鬼一樣朝你射着眼刀。

【敢不老實你就死定了】

你現在坐下都還難受呢,你垮着一張批臉,覺得沒有什麽好講的,酒後亂/性了呗,對象是死對頭。

他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女性的生活作态,又有這樣的身體,你倒也幹不出來以這個為幌子去攻擊他,罵他是人妖這種缺德的事情。

果然人要沒有道德才不會被道德綁架。

他自然地握住你的手,用大拇指摩擦着你的手腕內側,你的小臂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連忙要将手抽回來,沒抽動。

“!警告你不要動手動腳啊,這裏是我的地盤!”

他握住你的雙手,低下他的頭,将你的掌心放在他光滑的臉頰上。

“說有異性,沒人性…就為了區區一個男人…對我大打出手破口大罵…他們有什麽好”

你的臉上一陣青紅,發酒瘋幹的事情确實也算不得地道,但凡換任意一個其他的人怕是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讓你也嘗一嘗上頭條的滋味。

“你簡直就在我的愛情裏面巨大的陰影!!!怎麽每一個好感度稍微高一點的就喜歡上你?!”

“我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他們發現不了你的好,然後你就只獨屬于我…”

他狹長的眼眸裏面閃耀着些許迷/亂,水光潋滟中反射的光點像蝴蝶的複眼,他呼吸有些許的急促,抓住你的手,觸碰着你敏/感的手腕內側,你渾身猛地一顫。

他慢慢地向你靠近,将你逼迫在床榻之上。在你絕對私人的領域之中,在這個從小到大居住着的房間,他穿着高領的法式蓬蓬裙,輕薄如雲朵的布料什麽都隔不住

他如白玉一般的臉頰浮現着彩霞一般的紅暈,柔軟又熾熱的唇瓣親吻你手腕內側的肌膚,難耐的用牙齒小心的咬着輕薄的皮肉。

這樣的姿勢讓你很有危機感,你猛烈掙紮的動作有柔軟的床做緩和,沒有能發出更多的聲音。

雙手又再一次被抓住,摁在一側,他的另一只手則捏住你的臉頰,濕熱的吻從眉心到眼睫再到鼻尖,最後到嘴唇。

“我不是更美嗎?為什麽不看看我呢?”

他甜蜜又暗啞的嗓音鑽進你的耳朵。

“除了那張臉能看,你還有什麽?”

你臭着一張臉,主打一個不配合,不怕死。

“唔…事業有成,家境良好,才華橫溢,無不良嗜好,父母不在身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他認真地絮絮叨叨的細數了自己身上的優點。

…他奶奶的,因為是死對頭,所以對他抱有偏見,實際上對方的條件意外的好…如果不是因為是死對頭,她都可以抱着姐姐我可以的心态上了…

“…這…我們都是女孩子…不行…不行”

你最後能抱着自己可能是筆直的性向,做最後的掙紮

“唉?你都已經想到結婚那一步去了嗎?…好吧,真拿你沒有辦法…目前的身體狀況的話,更改一下性別信息就好了…就怎麽說好了”

??不是?啊!?

誰跟他說好了呀????

別再自說自話好嗎?

你趁他說話的時候一個猛地翻身,就用膝蓋抵在他的雙腿之間,威脅的用兩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動彈,但是他卻只用嗓音發出嬌柔的低喘,好像你把他怎麽着了一樣。

他雙膝上彎,重重疊疊的蓬蓬裙堆疊上滑,雙腿合攏,夾住了你的腿,你奮力的掙紮。

“啊!”

“!你別喊得這麽…你是只會發…的狗嗎!”

你面對他雙目含春的神情咬牙切齒。

“那我只做你的狗…主人…打饑餓的狗後得喂飽再打才不會反抗…不然狗可能就要把主人可連皮帶骨的吃掉哦…”

他穿着白色蕾絲襪的小腿若有若無的溝蹭着你的腿。

“你閉嘴!還有不要看我!”

你被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甚至都顧不上抓住他的手,只想立馬把他的眼睛給遮住。

沈女士提着果盤上樓,想要看看兩個人商量的進度時,一進門就是你把人壓在身下,衣衫淩亂的模樣,當你的全名被喊出來時,你就被沈女士一個提溜給扯下來了。

那瞬間切換的無辜小白花的表情,搶你過來抱在懷裏,讓沈女士的雞毛撣子無處可放。

然後你被沈女士的鐵砂掌拉出房門,嗯,自以為小實際上超級大聲的聲音在勸你。

“我可沒有教出你這樣亂搞…女女關系的女兒!你趕緊定下來!要你那個男朋友還是要女朋友!別到時候裏外不是人…雞飛蛋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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