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第 10 章
59
我回人間了。
仙界五天過得太快，讓我忘了人間已經過去五年。
小皇帝徹底長大了，還是會喊我姐姐。
他說他很想我，問我還會不會離開，就是沒問我去了哪。
我說我不會再走了。
60
「我信姐姐。」
祁業的懷抱很溫暖，還有股淡淡的檀木香。
我猶豫着伸手，抱住他。
小皇帝的身體明顯繃得僵硬，胳膊把我箍得喘不過氣。
我沒有推開他，就這麽靜默了許久。
「姐姐是、想好了？」
我輕聲說了個嗯。
祁業驟然拉開我，我這才看到他眼眶紅了，還像是以前那個軟弱的小孩。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吧…」
「嗯，祁業我喜歡你。」
他聽到了意外之詞，驚訝到無所适從。
就像當初我一樣。
我有幾分詭計得逞後的竊喜。
但緊接着，親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這次，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熱烈到要将人淹沒的情感。
他的唇瓣很軟，可我卻覺得他兇狠到要把我拆吞入腹。直到無法呼吸，才拍着他的肩把他推開。
「姐姐我好高興。」
小皇帝還是埋在我的肩上，明明比我高出那麽多，卻一點不嫌難受。
等等，他哭了……？
祁業怪異的語氣和長久的沉默讓我不得不确認這件事。
61
封後大典準備的很快。
祁業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只等我回來。
突然冒出的女子要做皇後，大臣們也不敢有微詞，很難想象祁業這五年給了他們一個什麽印象。
我在宮人指導下，按部就班做好每一步。
等到回房，我已經筋疲力盡。
祁業沒參與冗雜的活動，早早地來陪我。取下沉重的冠冕後，我趴在他身上吃小糕點。
祁業撫摸我的頭發：「辛苦姐姐了。」
我搖搖頭，面上盡是喜悅。
「姐姐是神仙嗎？」
我吓得綠豆糕都要掉了。
「為什麽、這麽說？」
祁業的表情很複雜，我看不懂，他說：「姐姐不是神仙，為何如此全能，為何能去無蹤，為何能十年容貌不變，為何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我捏起一塊綠豆糕，堵住他的嘴。
「我不是神仙，我是你的皇後。」
62
成親後的生活很甜蜜，祁業沒有再娶，從宗室過繼一個孩子後，早早地退位了。
我們享受了很久的養老生活，直到壽終正寝。
有了大婚時被祁業提醒的事，我年年控制着容貌變老，在祁業離世後一天也走了。
祁業後來确實沒提過神仙的事，他應該是知道的，前幾年總是患得患失，發現我真的不會離開後才放下心。
但是最後幾年，我反而開始緊張了。分別就在眼前，我害怕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清醒的夢。
63
仙界。
祁業結束歷練的第三天，我毫無形象地蹲在蘭茵精心侍弄的花圃裏，腳邊一地殘花敗葉。
找、不找、找、不找、找。
憑什麽我去找祁業，祁業真的一點都沒想到我嗎！
再摘一朵。
找、不找、找、不找、找。
…
64
「臭丫頭你在幹嘛？」遠遠地聽到蘭茵怒吼。
「趕緊滾去前廳見你的祁業，不準進我的花圃！」
我聽到關鍵詞，頓時丢下手裏的小花，撒開腿跑了。
65
祁業和我爹坐在前廳喝茶，看到我來，老爹把祁業跟我一塊趕走了。
我不介意老爹的棄女行為，有點尴尬地走在祁業身旁，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怎麽想的？
你怎麽三天才來找我？
我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你怎麽今天來我家……」
「來向玄真上仙求親。」
等等我是不是耳花。
祁業看向我，他的氣質與皇帝不同，面上是我更熟悉的溫柔內斂。
他輕輕牽住我的手，問：「雲栖姐姐可願再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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