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路途(8)

路途(8)

唐珺睡得迷迷糊糊,覺得身上很重,可眼皮重得睜都睜不開,自己想翻身也翻不動,喘息聲變得越來越重,鬼壓床了嗎?

唐珺感覺到有手在撫摸着自己的臉,最後停留在唇上,覺得有些口渴,便張嘴‘吧唧’了一下,身上的重量真的是壓得他難受,唐珺皺着眉,難受得正想要睜眼看看,卻聽見李祺的聲音。

“這裏是什麽滋味,嘗嘗不就知道了。”

火勢漸微,李祺在微光下看着唐珺,确實是塊好玉,想着便對着那粉唇湊了過去。

他在親自己?感受到唇上的溫熱,唐珺被吓得魂都飛了,不過飛走的魂還是忍不住想這人的吻技為何如此...

額,一時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詞,該說爛了,還是...

哦,對,生疏。

貼着自己唇的人一直沒有下一步,唐珺忍不住張嘴呼吸了下,這一呼吸就不小心把李祺的唇給吸住了。

好啦,這下李祺被吓愣了,但是渾身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卻讓他有些迷戀,也學着唐珺剛才的樣子,輕吸了一下。

兩瓣嘴唇含住了唐珺軟糯的唇瓣,一點點不夠還想要更多,忍不住更加靠近唐珺,嘴唇也對唐珺的唇侵略了起來,從最先的吸變成了吮吸,似乎是得其道,越發漸入佳境。唐珺沒想到自己一個不小心的行為,居然給這大爺打開了新世界。

可是自己怎麽辦,裝屍體?

不行呀,媽呀,閉着眼,這男的也能想象成女的,而且自己他媽的還不争氣身體有了反應,渾身的細胞居然叫嚣着讓自己抱着他吻回去。

沒談過戀愛嘗過鮮真是害死人,既好奇又興奮,這就是為何嘗試禁忌之果要受懲罰的原因嗎?

李祺更加大膽,手隔着布料揉着唐珺的腰,探尋着楊将臣說的腰的滋味。

唐珺瞬間緊繃着,感覺自己腹間八塊腹肌都要被憋出來了。

Advertisement

唐珺快要忍不住了,微小的火苗因為沒有能燃燒的木柴漸漸熄滅,因此一睜開眼山洞便陷入了黑暗,唐珺只得假裝發出迷迷糊糊的聲音,“昭明,你壓着我了。”

他想要出聲阻止李祺接下去的動作,可這人還不知羞恥的壓在自己身上是幾個意思。唐珺咬牙切齒,雙手推着,可李祺滾燙的身子讓他有些擔憂,問道,“昭明,你是不是發燒了?”

其實不是李祺滾燙,而是唐珺太涼,他身子畏寒,手腳老是冰涼,所以手撫上李祺,就感覺李祺比自己溫度高,以為他發燒了。

“剛才還沒這麽燙,難不成是沒有被子蓋着睡涼了?喂,你醒着還是睡了?”唐珺推着身上的人,半天沒有反應,又拍了拍李祺的臉,“醒醒,壓在我身上難不成是我身子暖和?把我當取暖器了?”

李祺聽見唐珺的問話并不應答,心道何不将計就計,這樣親摸揩油,唐珺想拒絕也沒法。

“想要。”說着将唐珺抱得更緊。

想要?

想要什麽?

溫暖還是我?

唐珺一陣惡寒,渾身發顫,沒有火,黑漆漆洞中的聲響被無限的放大了。唐珺也有些害怕,對着身上的人打着商量,“昭明,你別壓着我行不行,咱們今晚就抱團取暖,有什麽事情明日在說?嗯?好嗎?”

唐珺試探性地推了一下李祺,沒想到輕輕就将他推到一側,不過那人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自己,唐珺只好縮在懷中把自己現成李祺懷中的抱枕,“罷了罷了,今晚就給你去取暖吧,你可不要太過分,不然別怪我趁機暴揍你一頓。”

“你是真的迷糊了嗎?”唐珺摸上李祺的臉,指腹在他緊閉的雙眼間摸來摸去,聽見耳邊傳來不舒服的悶哼聲,才将李祺抱住,“我......”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怕你冷感冒了,出于人道主義用自己溫暖你,絕對不是因為我害怕。”

說完沒一會兒就聽見洞中響起石頭碰壁的聲音,雙手一縮将李祺抱得更緊,不一會兒又聽見一陣響動,實在是受不住了,直接将頭埋進李祺的懷中,甕聲甕氣道,“我給你當暖爐,你也要保護我一下,咱們互幫互助。”接着就嘴裏念叨着阿彌陀佛,開始求神拜佛。

李祺嘴角上揚,聽着懷中人絮絮叨叨,手上扔石頭的動作也停了,用力将人禁锢在懷中,嘴上呢喃道,“冷。”

随後又接了一個字。

“吵。”

“.......”唐珺翻了個白眼,鼻息冷哼一聲,在李祺懷中找了個舒坦位置,慢慢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唐珺還是被冷醒了,秋日本來就冷,山林間更冷,雙手摩擦着手臂給自己取暖,起身瞥了一眼身邊的李祺,又在洞中找了些柴火,收拾好後,将身上的長袍蓋在他身上,穿着一個中衣就往洞外走去。

“小果子,你就在這裏待着不要亂跑。”唐珺摸了摸馬鬃,就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一身濕噠噠的唐珺喘着粗氣,弓着身子,懷中的果子散落一地,站到了白馬面前,“小果子,來吃果子了。”

說着每種果子挑了一個喂給他的新寵“小果子”,既然這馬愛吃果子,那就叫它小果子或者果子吧。

唐珺看着白馬吃得津津有味,用無奈的語氣說道,“果子,我不是有意拿你來試毒,我要照顧地上躺着的人,不能以身試藥。地上的人本來就躺着,吃下去有不有反應咱也不知道。”

“所以呀,這個家只能靠你了。”

剛喂完一個果子,低頭撿起一串紫色的漿果,遞到果子嘴邊又縮了回來,不放心叮囑道,“你自己聰明一點,要是覺得吃進去的東西有問題,就吐出來,別傻不拉幾的直接吃了,到時候一條馬命沒了,還要我背罵名。”

“咳咳——”

突然想起的聲響吓得唐珺一把摟住馬脖子,警惕看着四周。

“咳咳,水。”

“裝神弄鬼吓死人。”看着地上蜷成一團的李祺,唐珺并沒有搭理,而是将漿果遞到果子嘴裏,“來,繼續嘗嘗。”

只見果子将漿果直接吐了出來,唐珺張大嘴巴看着漿果,又撿起來塞進果子嘴裏,果子依舊吐了出來,

“嚯,不錯呀。”唐珺将挑選的果子一手一個遞給果子,沒一會兒果子就把每種都試了一遍,唐珺抵着馬頭雙手摸着馬脖子,開心說道,“真是我的好果子,回去給你一車果子吃。”

蹲下來将果子吐出來的種類全都挑選了出來,扔到洞口,怕果子和自己餓極後誤食了。

“這年頭,有些人還不及一匹馬有用。”唐珺将地上的果子撿起來,瞄了眼地上的人,又從懷中随手拿着果子遞給果子,“你是功臣,來,再吃一個。”

“水水水,哪裏來的水,只有果子。”走到李祺身邊盤腿坐下,果子全部被他兜在腿上,選了一個面相一般和面相極好的同種果子,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把面相一般的果子一口咬了下去,五官瞬間擠到一處。

這果子酸的他靈魂出竅,口水都順着嘴角淌了出來,半晌後才回過神擡手抹了一把嘴角。

“跟某人一樣,中看不中吃。”

唐珺将果子放在一旁,又重新挑選了兩個,這次他輕輕咬了一口,味道一般,有點點甜。他順手放在他和李祺之間,把剩下的果子挑成兩批,比較甜的放在李祺這邊,不甜和比較酸澀的放在自己身側。

吃了幾個沒那麽酸的果子算是飽腹了,唐珺又開始一個人胡思亂想起來,對着昏迷不醒的李祺自言自語。

“要不我騎着果子先回去找人?”

“不行。”

唐珺自己将自己否定了。

“要是我走了,有野獸回來把他吃了怎麽辦?”

“可是一直呆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摘的這點東西就只能堅持兩天。”

“要不先等他想來,問問他的意見,到時候他是跟着自己走還是在這裏等,不論是那種選擇,結局他自己承擔,這樣我心裏面也不會有負罪感。”

“嗯,這不錯,那先把他弄醒。”

将李祺的身子扳過來面相自己,徒手将果子掰成兩半,接着又掰成小塊。

“你別有什麽潔癖哈。這種條件下沒辦法照顧你的潔癖,我最多把我咬過的地方扔掉了。”說着把自己咬過的地方扔掉,然後左手穿過李祺脖頸處,将李祺扶起來,拿起一小塊果子塞到嘴裏,“你別咬我手,我給你擠點果汁。”

沒想到生病的李祺還挺聽話,唐珺兩指拿着小塊果子,在李祺口腔中一擠,果水就滴在嘴中,擠了幾塊,李祺都默默吞咽了下去,“唉,你別嫌棄果子和我的手都沒洗...”

“咳咳——”咳嗽聲劇裂響了起來,李祺像個老太太一樣蜷縮了起來。

“嗆到了?”唐珺手在李祺胸前慌忙順着氣,“喂,你要不要醒醒,吃點果子再睡?”

咳嗽聲漸漸放緩,唐珺見李祺因為咳嗽臉色更紅,心上不禁擔憂起來,想要用手去摸一下他的頭,但是看着沾着粘膩果汁的手,又瞧了一眼李祺,低下頭貼着李祺的額頭,“好像沒啥事呀。”

剛才還閉着的眼緩緩睜開,李祺疑惑地看着唐珺,沙啞問道,“你在做什麽?”

“我...我,”四目相對,唐珺愣愣地張嘴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哪些詞語能組織成句,解釋自己現在的動作。

組織半天,實在解釋不了,就只好轉移話題,挺着身子,“你...你醒啦,我找到一些果子,你吃點養養精神,等身體稍微好點,我們就騎着果子回去。”

唐珺一邊說一邊扶着李祺躺回地上。

“果子?”李祺看着臉有些微紅的唐珺問道。

“那個馬,”唐珺将碎果肉塞到李祺的嘴中,指了指遠處放空自己的馬,“我給他取名果子。”

“我問的是吃什麽果子?”

“......”

唐珺撿起一塊果肉,毫不客氣地塞進李祺嘴裏,“不知道,不認識,不了解,你嘗嘗,這是什麽果子?”

心想這種時候有吃的就行了,還問東問西。

他下意識的擠壓了一下果肉,汁水順着他的手流到李祺的唇邊,順着唇往外流,李祺只好吸了一下,舌頭自然就舔到了唐珺的手,唐珺像燙了手一般,收回手縮在背後,驚恐地看着李祺。

李祺舔了一下唇邊的汁水,邪魅一笑,“不要浪費了。”

“......”

半天後唐珺才憋出一個字,“哦。”

“還有嗎?”

“有。”看着李祺一副大爺的模樣,唐珺就把果肉撿起來放在他胸前,然後拍了拍他胸脯,“都在這裏,自己吃吧。”

随後又想起什麽,轉身拿起一個品相極好的果子,“這果子味道不錯,昭明你嘗嘗?”

直接塞到李祺的手中,然後拿着幾個果子,起身來到果子身邊,順着它的毛,不再看李祺。

“果子,你再吃點,等會兒就要辛苦你了。”

李祺把玩着手中的果子,撿了胸前的扔進嘴裏咀嚼着,“這果子是酸是甜?”

唐珺靠着馬頭,一人一馬瞧着李祺,“我和果子剛都吃了一個,都感覺味道不錯,這是最好的一個,我特意留給你,你嘗嘗?”

李祺看着唐珺期待的眼神,想要調笑唐珺為自己試毒的話全在那刻從嘴中消散了,他将果子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唐珺嘴角越來越翹,正等着李祺的表現,沒想到李祺吧唧一下嘴,似回憶道,“挺甘甜的。”

說着又咬了一口,面上一副享受。

唐珺不信,走到李祺身邊,拿起剛才自己咬過與李祺手中的對比起來,兩個就是同一品種,難道不同樹上結的果味道不一樣。

“你嘗嘗?”

李祺突然将手中的遞給唐珺,另一只手将唐珺手中的果子搶了過來。唐珺疑惑地拿過果子,看着李祺的表情,他是不是在欺騙自己,本來是酸的硬說是甜的,或者是他分辨不出酸甜,後一種應該不可能吧。

“你嘗嘗這個怎麽樣?”唐珺指了指李祺手中的果子,“我覺得這個也不錯。”

李祺不疑有他,拿起就是一口,入口便臉色大變,将手中果子扔了出去,“這是能吃的嗎?你這嘴真的是嘗不出好壞,酸甜不分。”

“我?”唐珺指着自己,可看李祺生氣的臉,點着頭,“是是是,我嘗不出。”

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

“呸,呸。”

唐珺忍不住将嘴裏面的果渣全部吐出來,這個比剛才自己吃的那個還要酸,管不了其他,抓了一把李祺胸前的果肉塞進嘴裏緩解一下酸澀,嘴裏塞着果肉,口齒不清說道,“你是三歲小孩嗎?這麽喜歡惡作劇?”

“你不是也三歲嗎?怎麽?沒在我臉上看到你想要的表情,就裝大人?”

被李祺嗆了一下,唐珺知道是自己想要戲弄他在前,只是戲弄不成,倒讓自己嘗了一口酸。唐珺背着李祺坐着不說話,李祺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腰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唐珺扭了一下腰肢,沒表情地說道。

“我剛才醒的時候,你湊到我面前是想要親我嗎?”

唐珺猛地轉過身過去,身子往後傾,愣了片刻後飛快解釋道,“你別瞎說,我是看你滿臉通紅,是不是額頭發燙生病了,而我的手粘上汁水怕弄髒你臉,所以才...”

“才貼過來?”

“對。”唐珺在李祺的注視下梗着脖子說道。

“沒有別的想法,比如親一下這軟軟的唇?”

唐珺看着李祺點了點他自己的唇,腦中裏面突然想起昨夜唇與唇的觸感,臉轟一下紅了,他從沒想到自己臉皮會這麽薄。

難道是因為與李祺有了□□的接觸?

“沒有,怎麽可能,我可不敢大逆不道。”唐珺打着哈哈,湊近李祺道,“昭明呀,你是有老婆的人,定然是嘗過女子小檀口的滋味,怎麽會覺得男子的唇比得上女子的唇軟呢?”

李祺盯着那張一開一合的嘴,眼神變得幽深,手一下伸到唐珺頸後,将他按向自己,“嘗嘗就知道了。”

說完便噙住昨夜沒嘗夠的嘴,唐珺大駭,這人醒着還做這麽荒唐的事情,昨夜摸黑把他當成一個女人,可這大白日,身下的人明明是個大男人,讓他怎麽将人想象成女人。

看着唐珺失神,李祺更加用力将人壓向自己。唐珺的唇被李祺牙咬了一下,吃疼回神,想要推開李祺,一不小心捏住了李祺受傷的手臂,李祺輕微皺眉,卻更加發狠吻住唐珺,另外一只手攬住唐珺的腰,讓他沒辦法動彈。

兩人都發狠似的,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唐珺原先想要推開李祺,後面不知怎麽被吻得暈頭轉向,不甘落于下風,抱着李祺啃咬起來。

李祺身側的果子被兩人都壓壞了,有個果子實在太硬了,咯得唐珺悶哼一聲。

唇上的感覺雖然讓他留戀,但是理智還是讓他一把推開李祺。看着李祺迷戀的神色,心中一氣,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李祺,惱怒道,“喂,你是有女人的人,怎麽可以随便親我?”

擡手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唇,眼睛冒着火死死盯着李祺。

“沒有女人就可以随便親你?”

“沒有女人也不行。”唐珺氣急,真的是刨開他的腦袋看看這男人在想什麽,“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不愛的兩人怎麽可能親?”

李祺愣住,愛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呆呆地問,“什麽是愛?”

聽他的意思該是兩人心悅彼此。心悅他,那倒不是,自己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楊将臣口中所說的滋味,而他嘗過後确實還不錯。

可他卻沒有往深處去想,為何只對唐珺有想法。

李祺打量的眼神讓唐珺不斷後退,後背貼着牆感覺有了些許安全感,警惕地看着李祺,“愛,就是想要和一個人一輩子在一起,這輩子只有那一人在身邊便足以。”

該說清楚還是說清楚,不然這人就頂着那張帥臉是不是來撩自己,就算再有定力,稍有不慎也會淪陷,就像昨晚和剛才......

想到這裏,唐珺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瞪着眼睛望着李祺,心裏突突直跳,就像打鼓一般,他就只親了自己兩次,兩次自己都淪陷了,而且射箭和騎馬的時候,自己那時的心思确實有些......

唐珺猛地吞咽了一下,渾身緊繃,不相信自己一個直男,居然對一個男人有些興趣。

李祺看着唐珺,和眼前這個人一輩子嗎?

玩玩還行,一輩子太長了,若是像父親和母親那般,最後受苦的是自己,這輩子李祺不可能讓自己像母親一樣飽受相思苦,同樣他也不想有人在自己死後如同母親一般痛苦。

李祺嘆了口氣,“你将我扶起來靠着牆,我躺着有些難受。”

“你剛才不是有力嗎?”唐珺不動,只盯着李祺。

“本王的力剛才全用在唐城主身上了。”

李祺沉着臉,唐珺聽他變了稱呼,真是想倒回到昨日将他從馬上丢在林中。可如今這人醒了,只得像伺候主子一樣伺候他。

将人扶起來,攙到牆邊坐下,随口問道,“王爺,你休息一會兒,我們騎着果子回去,你看行不?”

“王爺?”

“昭明,昭明。”唐珺不耐煩地喚了兩句,看着李祺滿意地閉上眼,這人只在乎稱呼,不在乎語氣嗎?

一屁股坐在李祺身邊,盤着腿。

他搖晃着上半身,一手摸着膝蓋不斷打圈。

他這人藏不住心思,一旦他心裏面有點小心思,就想要挑明,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時候,整個人就會變得左立不安。

瞥了閉着眼的李祺,心道如今這裏就只有他們兩人,有些事情最好挑明說清楚。

“王爺,哦哦,昭明,”看着李祺睜開眼盯着自己,唐珺慌裏慌張地改着稱呼,“我說呀,你是不是,那個,是不是對我,”

唐珺腦袋往李祺身邊湊了湊,舉着手,大拇指掐着食指指腹,“有那麽,一點點意思。”

李祺靠着牆邊,屈膝一手搭在膝蓋上,望着唐珺,“你說呢?”

唐珺咬緊牙關。

心中暗道,反問果然是渣男的頂級套路!

反問就意味着我沒明說,一切都是靠你自己想象!

長長舒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不是,昭明,我覺得吧,有些事咱們得明說,不然很容易引起誤解。你一來就強勢地對我這樣,我覺得不太合适,我想我們在成為那種關系之前,我們得先是熟人,再是朋友,得相識,得交心,才能到下一步相,”

媽呀,都想到愛了。

唐珺最後那個字在李祺的注視下硬是說不出來,李祺搖着頭,“我沒有理解。你說的這樣是哪樣,那種關系是哪種關系。”

唐珺沒想到李祺還給他來一招——揣着明白裝糊塗。

可這讓他一個大男人對着另外一個大男人怎麽說得出‘想搞基’三個字。

唐珺背過身做了幾個深呼吸,自己淺淺的想了一下,做起了自我分析。

目前自己是對李祺有些好奇,他是個愛情愣頭青,連小姑娘手都沒牽過,更別說被人親了。

而且受到楊将臣和時堯的影響,在與李祺接觸過程中心态發生了些許變化。

好在一點,在自己發現時還沒有陷得太深,搞清楚了李祺的心思,自己該撤退撤退,該斬斷內心的...

回頭看着李祺,“我的意思是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先和我做朋友,彼此了解一下,然後接觸下來覺得合适的話,可以發展成戀人關系,就像時堯他們那樣,然後在陪伴彼此一輩子。”

“當然若是你不喜歡我,那麽就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止于朋友。”

唐珺紅着臉說完,心虛地摸上自己的額頭,擋住李祺的視線。

自己一個大直男,開口卻對着男人說這些暧昧的話,可是心裏面為什麽有些小期待,期待李祺接下來的回答。

“你為何會覺得我喜歡你?”

唐珺以為李祺見過楊将臣和楚旭昇的事情,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這種情感,會回答他喜歡或者不喜歡,可沒想到李祺會這樣問他,還帶着冷漠地口吻。

唐珺看着李祺,“你不是親我了。”

“然後呢?”

“親了就代表喜歡呀!”

唐珺理所當然道,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有點酸澀。

“你覺得是嗎?”李祺繼續反問道。

唐珺:......

瞧着唐珺不說話,李祺繼續道,“你剛才不是說男子的唇沒有女子的柔軟嗎?我想知道是不是如你所說。”

“.......”唐珺要被氣笑了,狗男人,果然只是好奇想和自己玩玩,“那昨晚呢?”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李祺發問道。

唐珺擡手扶額,擋住李祺的視線,同時也遮住自己失落的眼。

行吧,既然搞清楚了李祺的意思,趁現在陷得不深,封心鎖愛,及時抽身。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