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取藥(6)

取藥(6)

“珺郎,珺郎。”

“珺叔叔。”

唐珺睜眼,看着一左一右的兩張臉,笑道,“睡好啦?”

伸手捏了捏公良佑的小臉。

明英:“我想給小公子淨面,可是小公子一定要等着你醒。”

說着蹲在床邊,看着在床內側一人動來動去的公良佑,低聲道,“珺郎,他是誰呀?不會是你在外面的...”

“瞎說什麽。”

唐珺側着身看着明英,皺着眉,“我在島上遇見了三皇子。”

“三——”

唐珺手壓在明英的肩上,阻止了他驚訝起身。

“所以他是......”明英看着床上的小孩。

“是。”唐珺坐起身,将公良佑抱起然後将他放在床邊,“佑佑,以後你跟珺叔叔姓唐,叫唐佑好不好?然後珺叔叔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好。”公良佑偏着頭望着唐珺,有時候他像母親一樣溫柔,有時候又像父親那般愛與自己玩耍,所以他喜歡唐珺,他願意聽唐珺的話。

“帶他去洗漱吧。”

“好。”明英給公良游穿好衣服,又給他淨面,梳頭,弄好後,唐珺已經穿戴好了,“用完早膳便離開吧。”

Advertisement

等唐珺帶着明英出客棧就看見了門口的鄭小五。

“珺哥。”

“你們也這麽早走?”看着正在出攤的商販,唐珺問道。

“來送送珺哥。”

“有什麽好送的,過幾天我那邊談好了,就回去了。”

看着天炆和宇昔牽着三匹馬出來,唐珺走上前看着鄭小五,“好了,也別送了,我們都早點回去,路上就煩請你多照顧一下那幾位姑娘。”

“好,珺哥,我回城等你。”

“好。”唐珺背着公良佑翻上馬,看了一眼鄭小五便離開了。

“我們巳時出發。”

鄭昈:“好。”

兩人朝着南邊的客棧走去,沒有瞧見客棧門口一個小販驚恐的眼神,小販在客棧門口的人都離開後,連忙收拾好攤位,轉身朝着鄭小五相反的方向跑去,最後消失在街尾小巷中。

七日後唐珺一行人才行到軍營十裏地前,唐珺動了動肩膀,“佑佑。”

半天沒有聽到聲響,從懷中掏出一包蜜餞,遞到身後,“有好吃的咯。”

一下被人搶走,唐珺下馬解開束在身上的繩索,然後明英在後面抱着唐佑,這是唐珺讓人準備的背帶,一路上不是将唐佑背在身後,就是将他挂在身前。

唐珺抱着正在吃蜜餞的小孩,憐惜道,“累了嗎?”

“不累,好玩。”唐佑笑着搖搖頭,撚起一顆蜜餞遞給唐珺,“珺叔叔,吃。”

唐珺将蜜餞含入口中,唐佑又分別遞給幾人一顆,幾人得到後,又說了一陣話,唐珺對着天炆和宇昔客氣道,“多謝兩人送我們到此處,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天炆和宇昔對着唐珺抱拳分別,騎上馬揚長而去。

明英背着葛苓草,牽着馬問道,“珺郎,這暗中真有人盯着我們嗎?”

“管那麽多做什麽?”唐珺抱着唐佑走了幾步,問道,“佑佑要自己下來走走嗎?”

“好。”将人一放下來,兩條腿就像小馬達一樣,向前跑去。

唐珺看着唐佑的背影,再次叮囑明英,“他的身份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公良游向他透露小心幾位王爺,那麽這裏面一定又将他們一家逼走的人。

“知道了,珺郎。”

蕭文堯看着進營門的唐珺,疑惑地看一眼他懷中的小孩,随後客氣道,“唐城主一路奔波,下官先為城主準備膳食。”

“不必,我先去看看鎮南王。”吩咐明英将藥草拿去給軍醫,就朝着李祺的帳篷中走去。

唐珺走進營帳,看着卧床的李祺和楊将臣,待在原地久久不動,眼前的場景跟他離開前一模一樣,好似自己這十幾日是在做夢一般。

其實在唐珺離開後兩日,李祺服藥後體內的毒便解了,昨日李祺還生龍活虎在營中轉悠,晚間暗探來報說今日便能到。在唐珺下馬步行回來,李祺才在楊将臣的催促下卧床裝病。

“唐城主這一趟可去得真久?”楊将臣看着站定的人不動,開口道,“昭明,唐城主此次為你奔波千裏,你可想好怎麽感謝他?”

楊将臣讓唐珺坐下說話,一個人絮絮叨叨半晌。唐珺看了眼不吭聲的李祺,假意沒聽見楊将臣的話,語氣平淡插話道,“本可以早幾天,但是帶着孩子,為了讓他少受些颠簸,所以晚了。好在軍醫醫術高超,草藥已經交給軍醫了。”

唐珺抱着唐佑,唐佑靠在唐珺懷中,偷瞄着床上的人。

聽着李祺咳嗽了起來,唐珺還是忍不住擔心,對楊将臣說道,“你幫我瞧着點這孩子,我去給他看看藥好了沒?”

看着李祺咳嗽了起來,唐珺對楊将臣說道,“你幫我瞧着點這孩子,我去給他看看藥好了沒?”

“去吧去吧,我給你瞧着。”

然後将唐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握着他的肩膀道,“佑佑,你在這裏乖乖等珺叔叔喲。”

楊将臣想從小孩口中打探東西,再次道,“去吧去吧,我給你瞧着呢。”

唐佑自從跟着唐珺後,一直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唐珺讓他乖乖坐在這裏他不敢不聽,但是看着帳篷裏面兩個陌生的人,特別是床上那個冷着臉的人,眼睛就忍不住濕潤了起來。

“不是吧,這是要哭了嗎?”看着唐佑扁着嘴,楊将臣轉身拍了一下李祺的肩膀,“你瞧瞧他是不是哭了。”

李祺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從床內側拿起一卷竹簡,看了起來。

“我沒有。”

唐佑聽見楊将臣笑他,說他要哭了,就忍住不要眼淚水落下,可忍了半天還沒有等到唐珺回來,以為唐珺把自己抛棄了,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瞧,真的哭了,這可怎麽辦?”

楊将臣還沒有帶過孩子,看着唐佑哭驚奇地問着李祺,“呵,你快看,他只流淚沒有哭聲,怎麽回事呀,是啞巴?哦,不對,剛才說話了。”

唐佑眼睛在李祺和楊将臣身上轉來轉去,李祺看見挂着眼淚珠子的唐佑,要是唐珺等會兒回來還以為他們在欺負這小孩,皺眉道,“眼淚憋回去。”

這一說,唐佑再也忍不住了,“哇”一聲直接哭了出來,聲嘶力竭,眼淚鼻涕被手擦得滿臉。

“喂,你吓他做什麽,來人來人。”楊将臣走到唐佑面前,朝着帳篷外喚人,幾個士卒趕忙跑了進去,看着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不敢上前。

楊将臣摸着唐佑的腦袋,半哄半吓,“你哭這麽大聲把人都吓死了。”

聲音沒有反而更大了,有個矮小,瘦弱些的士卒上前蹲在唐佑面前,不知唐佑是何身份,不敢随意将唐佑攬入懷中,只是拍着唐佑的肩膀,輕聲道,“小公子莫哭,小公子莫哭,是餓了還是渴了呢?是想出去玩兒嗎?”

小孩子很快就會被別的事物吸引,他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是聽見眼前這個人說吃喝玩,他用手抹開了淚水,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士卒。士卒是個體面人,細皮嫩肉像個小公子,伸手掏出懷中的手帕給唐佑擦了眼淚和鼻涕。

“小公子是想吃點東西嗎?”

士卒就随便問了一句,楊将臣瞥見李祺床邊的酥和茶餅,差人整盤端了過來,指着眼前的茶餅,“小孩,你別哭了,我給你吃餅。”

唐佑看着眼前的餅,看了看安慰他的士卒,又瞧了一眼楊将臣,最後還是将視線放在士卒身上。

“嘿,你瞧他做什麽,想吃的話我同意就可以了,瞧我。”

話音剛落,就看見唐佑擡着小腦袋定定地瞧着他,那可愛的模樣讓楊将臣沒辦法拒絕他,“額,行吧,你吃一個。”

唐佑拿餅的時候還不忘瞧着床上的李祺,看李祺低頭看着竹簡,才拿起一個吃了起來,吃完一個後,又瞧了一眼楊将臣,“不是,你這孩子也太實誠了,我說吃一個你就只吃一個。”

楊将臣端起餅放在唐佑身旁的桌子上,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豪氣說道,“想吃幾個就吃幾個。”

唐佑以為楊将臣在問他吃幾個,他看了看盤中的餅,對着楊将臣伸出手掌,楊将臣不明所以,問道,“什麽意思?”

唐佑收回手,指着餅,“想吃五個。”

楊将臣噗嗤笑出聲,原來小孩子可以這麽可愛,“你吃,你吃。”

這小孩他喜歡得緊,估計阿旭也喜歡,等會兒從唐旭手中接過來,讓他帶給阿旭玩幾天。

得到楊将臣的允許,唐佑拿起餅就開吃,看着唐佑一本正經吃餅的樣子,楊将臣突然想要逗逗這孩子。

“我給你吃了這個好吃的餅,你以後會給我更好吃的嗎?”楊将臣問着正在吃酥和茶餅的唐佑,唐佑滿嘴餅屑,瞪着大眼含糊問道,“你以後就沒有這個餅吃了嗎?”

“我有呀,只是我現在給你吃了,禮尚往來,以後你也要給我吃。”

唐佑看了看手中的餅,舔着嘴邊的餅屑,回味着酥和茶餅的味道,将剩下的半塊遞回去了,“給你。”

“不吃了?”

唐佑眼饞着餅,但是小腦袋卻搖了搖,“不吃了。”

“你這孩子,我就讓你以後有好吃的給我吃而已,就把你吓着了。”楊将臣指着餅,繼續說道,“你吃過的餅我還能要?”

唐佑一下子跳到地上,将餅塞到楊将臣懷中,不管他接不接,就往外跑去找唐珺,剛到營帳門口就撞到端着湯藥回來的唐珺身上,“小心。”

唐珺趕忙移開,避免滾燙的湯藥濺到唐佑身上,可是晃出來的湯藥卻順着唐珺的手流下,染紅了一片。

李祺見狀掀開被子,幾步走到唐珺面前,将唐珺懷中的人一把拎起,唐佑被懸空有些害怕,瞧見拎自己的人是黑羅剎,被吓得直接又嚎了起來。

“你幹嘛呀?”

聽着耳邊的哭聲,唐珺皺着眉頭問着李祺,想将唐佑抱過來,哪知李祺将人夾在胳臂下,就往床邊走去,唐珺追在後面,擔憂道,“你別這樣拎着他,小孩子胃會難受的。”

看着拎小孩如小雞般輕松的李祺,楊将臣跑到床邊,瞥了一眼唐珺,提醒道,“你也是,你還是個傷患怎麽到處跑,快回床上躺着。”

說着就推着李祺上床。

李祺雖然讨厭這個小孩,但也不好當着唐珺的面将他扔在地上,只好把他放在床內,然後不顧楊将臣的阻攔,走在帳篷一側的衣櫃,打開拿出一個白瓷瓶,拉着唐珺坐在床上,把他手中的藥碗放在桌上,唐珺想要讓李祺上床,先把藥喝了。

李祺拉住他的手,大聲說道,“別動。”

吓得在床上想要爬到唐珺身邊的唐佑不敢動,唐珺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呆呆跪坐着,只見李祺打開藥瓶,将藥液倒在唐珺手上揉着。

楊将臣不想待在這裏了,這一家三口的既視感讓他忍不住酸了一下。而且李祺是沒救了,招呼着帳篷裏面的人出去,然後去将唐珺帶回來一個好玩的小孩的事情告訴了楚旭昇。

唐珺想要拉回自己的手,可是李祺卻捏着他的手腕讓他無法動彈,看着只剩下碗底的一點湯藥,唐珺嘆了口氣說道,“我重新去給你端一碗來吧。”

李祺冷冷看了藥碗,并不說話,擡起唐珺的手輕輕吹了一下,手上細柔的一縷風拂過,惹得唐珺心頭一顫,臉頰和身體有些發熱,“昭明,我...我沒事,你先...先喝藥吧。”說着站起來,穩了一下心神繼續道,“我去給你再端一碗。”

“珺郎。”話音剛落帳篷外就響起明英的聲音。

唐珺手腕一轉掙脫了李祺的手,對着簾子道,“進來。”

明英端着一碗藥,走到床邊,“楊城主叫我端一碗湯藥來。”

唐珺準備接過,李祺先他一步從明英手中接下,盯着墨黑的湯藥,大口飲下。

“藥草可夠?”他看過藥草,天炆和朗文都采摘了很多,只是不知夠不夠軍醫說的‘越多越好’。

“天炆采...”明英趕忙住口,“問了軍醫,軍醫說足夠了。”

唐珺:“嗯,你将藥材和煎藥的事情交于藍玉。”

“好。”

明英見李祺飲完,接過空碗,拾起床邊的碗退了出去。

唐珺低頭正好對上李祺的視線,心中一驚,他為何如此看着自己。

“珺叔叔。”唐佑一臉可憐望着唐珺,唐珺弓着身子将他撈出來,坐在床邊,讓一旁的李祺躺回去,李祺神情陰郁地瞧着兩人,靠着床頭抱胸。

“昭明,你先休息,我們等會兒再來看你吧。”

唐珺抱着唐佑準備離開,李祺開口道,“就在這裏。”

“我們在這裏打擾你休息了。”而且他們奔波了幾天也很累了。

“不打擾。”說完就拿起自己的竹簡看了起來。

唐珺想抱着唐佑一走了之,但是合作還沒談完,李祺是合作中的一個變數,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而且明日若是将合作談妥,怕是也沒有什麽與他相處的機會了。

“佑佑,他們給你吃餅,為何你還哭?”唐珺抱着唐佑,因着風塵仆仆趕回來,還沒有淨面,所以淚水劃過的地方都是淚痕,看着小花貓一樣的臉輕輕問道,“是不喜歡吃嗎?”

唐佑搖搖頭,“不是,這個餅很好的,”低頭捏着自己的小手,“他說我吃了這個好吃的餅,以後要給他吃好吃的餅。我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給他更好吃的。既然不能承諾給他更好吃的,那我就不能再吃這個餅了。”

“因為不能确保自己能做到,所以便拒絕了,是嗎?”

“嗯。”唐佑仰起頭,望着唐珺,“爹爹說能做到便答應別人,若是覺得自己辦不成,要會拒絕。”

唐珺瞥見李祺打量唐佑的眼神,将人放在自己身側擋住李祺的視線,“嗯,不錯。”

“珺叔叔,想睡覺。”唐佑往唐珺身邊靠了靠,揉着眼睛便睡了過去。

唐珺把人抱起來,輕聲說,“昭明,我先将佑佑抱回去。”

“就放那裏。”李祺指着床尾,他就要唐珺待在這裏。

唐珺無奈,只好将唐佑放下,然後蓋上被子。

唐佑不舒服地皺着眉頭,身子有些隐隐作疼。唐珺背對着李祺坐下輕拍着被子,一下又一下,他都有些想要睡覺了。

“你過來。”身後傳來李祺的聲音,唐珺回頭看着有些微怒的李祺,睡意瞬間消失不見了,給唐佑捏了一下被角,轉身朝着李祺。

“怎麽啦?有什麽不舒服?”身子不自覺向前傾了傾,雙手撐着床,看着臉色紅潤的李祺,唐珺心中忍不住驚呼這千辛萬苦取回來的藥就是有神效。

其實是他現在才認真打量李祺,若是一開始進來就細細打量着床上的人就會發現那人并沒有剛離開時那般虛弱。

李祺看了唐珺半晌,在唐珺身子後退的時候,将人一把拉至身前,鉗住他的下巴,什麽都不想地吻了下去。

唐珺微愣,随後口中一陣苦澀的藥味襲來。這吻雖如風暴一樣,卻讓唐珺感到安心,他眼眶一熱,閉上眼一顆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他伸手挽住李祺脖頸,不僅完全接納李祺,還完全迎合了上去。

從苒城離開到如今的事情在腦中如走馬燈一樣播放着,他想要更多,想自己在李祺的掠奪中忘記這些事情,想用一時的激情忘記這些讓人痛苦的事情。

李祺雖驚訝唐珺的反應,但是心中卻興奮不已,将人往懷中攬得更緊,第一次萌生出先将一人揉碎了融入骨血的沖動。

等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時,李祺才放開唐珺,唐珺已經沒有力氣癱在床上,柔軟的觸感讓他意識昏沉。李祺往床內挪去,給唐珺讓了一些位置,讓他頭枕枕頭,自己側身,右肘撐床,嘴角帶笑看着他,眼角微紅,一副意亂情迷的模樣着實惹人心疼。李祺勾起唐珺的一路頭發忙不經意問道,“你是如何取到這藥草的?”

“騎馬去的,找了幾日,好在,”唐珺閉眼,突然聲音哽咽道,“有人幫忙。”眼角的淚水直接被枕頭給吸收了。

李祺以為唐珺一路上受了委屈,潛夜找了幾日才在昊都找到明英,那時唐珺已經啓程去了靈洲,他沒想到唐珺為了給他尋藥居然騎馬去了。

“哦,你會騎馬了?”放下頭發,摸着唐珺的臉,指腹來回摩拭着。

“剛開始不會。”唐珺老實地搖着頭,“這得多虧那些,”

暗衛的事情珺郎一定不能說。

腦中突然想起明英的再三叮囑,立刻打住了,想了一會兒,又迷糊說道,“明英在路上找了幾位護院,護送我們到昊國,他們騎馬帶着我,我才能快去快回。”

“兩人共騎?”李祺眼神危險地盯着唐珺。

“是。”唐珺頭昏昏沉沉,眼皮如挂了千斤鐵一般,重得睜不開,眼前的人也變得虛幻朦胧,他其實很想拉着一人吐槽這一路的酸爽,可是真的累得不想開口了,随即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那一刻還在想騎馬比坐馬車好太多,但是也不舒服,剛開始兩人共騎一匹,可到半路,他覺得擠得慌,就按照李祺所教的方法嘗試騎了一段,大腿內側都磨破了,沒法為了趕時間,只好忍着,自己想要休息的時候就選擇共騎。熟悉之後就好多了,回程就舒坦了不少。

李祺像是用眼神雕刻一件藝術品一般,将唐珺的臉一遍一遍看過,眼中流露出的神情含着眷戀和一絲愉悅,撚起唐珺額前碎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心道天庭飽滿,有福之相,你的福是什麽,是我嗎?

眼神突然轉向床尾,随意說道,“去查他這幾日的事情。”

說完便躺下面對面看着他,想到剛才唐珺的主動,忍不住湊上淺嘗了起來,可得到了輕輕吻一下卻始終不夠,随後按住他的肩膀,瞧見他夢中皺眉,雙手松了力道,将人攬入懷中。

心中暗罵,該死,居然這時候睡着了,讓他一人在這裏意亂情迷。随之又嘆了口氣,閉上眼,總會等到你自己送上門。

李祺嘴角揚起笑,軟玉在懷,滋味絕佳。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