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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回廊上的騷動并沒有轉移齊煙和齊韻奚落齊甯的興趣,齊韻仗着在安國公府,自己外家的地盤,就想找一找主場,讓齊甯知道知道,她們可不是寄人籬下的可憐拖油瓶,她們也是有靠山的,省得齊甯也和齊妤似的,眼高于頂,總瞧不上她們。
攔着齊甯想要離開的腳步,追問道:
“二姐姐,你還沒回答趙世子的話呢。”
齊甯耐着性子看向趙奎,說道:“如果他真的欠了你的錢,那你就去找他要。或者你現在把憑證給我,我現在就把錢還給你。”
趙奎見齊甯的表情十分認真,也很坦蕩,這麽一對比,倒顯得他們小氣了,怎麽說都是熟人,他也不想把事做絕,便打了個哈哈:
“嗨,也沒多少,今日欠條沒帶在身上,回頭我見了世兄,再親自與他要吧。”
薛玉章已經徹底的成為他們這個圈子裏的笑話,誰都知道薛玉章不成器,平陽郡王府約莫到他這一代就算是終結了,他的孩子今後想要讨個蔭封都很難,就算撕破臉也不會對趙家有任何影響,但齊甯畢竟是齊國公府的二姑娘,齊振南不好對付,更別說她還有個當攝政王妃的姐姐。
當事要債人都這麽說了,那齊甯自然不會跟他糾纏:“既如此,那勞駕諸位讓一讓,別擋着我看戲。”
盡管齊甯現在心裏很生氣,很想罵人,但為了不讓自己和齊家更丢臉,表面的鎮定還是要維持的。
齊韻沒有借趙奎奚落到齊甯,心有不甘的橫了趙奎一眼,趙奎讪讪摸了摸鼻子,往後退了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場,到底還沒訂親,沒過門,不能總給她當棒子使吧,趙世子還是有分寸的。
而一旁的薛世子見狀,試圖打個圓場,說道:
“那好吧,我們就不打擾郡王妃了。正好也要去主院給老夫人們請安呢。”
安彩芝和謝琳兩人對望一眼,安彩芝順勢說道:“這倒是,早上的時候,母親便吩咐我一定要去給諸位老夫人請安的,謝郎,咱們這就去吧。”
謝琳溫文爾雅的點了點頭,意思也很明确。
聰明的人,一般聽到這些話之後,就應該适可而止,順着臺階下來,在公共場合給雙方都留一定的面子,才是正确的處世之道。
可偏偏齊煙和齊韻不想就這樣輕易的下臺階,因為她們覺得自己手上可以贏過齊甯的牌還沒有打完,這個時候就放棄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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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煙對身後召喚一聲,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兩個女子便走上前來,齊韻像獻寶似的,得意洋洋對齊甯問道:
“二姐姐可知她們是誰?”
齊甯将那兩個衣着緊身,容貌豔麗,體态風流的女子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不懂齊韻的意思。
“這個是我天香姐姐,這個是我綠伊姐姐,不怕告訴你,今日她們便要随我們回齊國公府,二姐姐你猜她們是去做什麽的?”齊韻意有所指的問齊甯。
齊甯看着這兩個女子,齊韻叫她們姐姐,想來是安家旁支裏的人物。
想了半天,齊甯仍是不解,試着猜測:
“做……妾?你們要把她們帶回去,給爹爹做妾?”
齊煙和齊韻真是服了齊甯的智商,齊煙冷笑:“怎麽可能,你別瞎說。”
齊甯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聞言又問:“那不是給爹做妾,難不成還是你們帶回去培養,等你們成親了,跟你們一同嫁到人家去做通房的?”
齊甯和齊煙、齊韻相比,也就占了嫁過人的便宜,有些話未婚女子說不出口,她這個已婚婦人還是能說的出的。
果然,齊煙、齊韻,甚至連安彩芝都漲紅了臉,若是這種話題,姐妹們私下說也還好,可偏偏今日齊甯口不擇言,在三個姑娘的未婚夫婿及有可能成為她們未婚夫婿的外男面前說了出來,确實很尴尬就是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呀!她們是母親特地選來給長姐帶回攝政王府做妾侍的。”
未免自己被拖下水,齊韻趕忙把這兩個姐姐的來歷說了出來,果然,齊甯自己被怎麽奚落她都能忍,可只要別人說到齊妤身上,她就炸了。
“誰倒要看看誰敢把她們帶回去!”齊甯怒道。
“二姐姐,又不是帶回去給二姐夫做妾侍,你這般激動做什麽?”齊韻就想看齊甯生氣,然後失态,落人笑柄,只有那樣,才不枉她們挑釁一番。
“也不看看長姐那個王妃做的有多失敗,母親也是憐惜長姐,才會做這番安排的。”
齊煙和齊韻兩人不遺餘力的挑起齊甯的怒火,齊甯氣急了,外人說她怎麽樣都可以,她就是不能容忍有人說她長姐。
撩起衣袖,齊甯便向齊煙和齊韻撲過去,一把抓住了齊韻的發髻,齊韻頭頂吃痛,慘叫出聲,旁邊的幾個公子也沒想到她們會真的動手,愣了一會兒後,才趕忙上前将她們拉開,齊煙在混亂中,踢中了齊甯的小腿肚子兩腳,齊韻還抓破了齊甯的手背。
“兩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你們再敢說一句這樣的話,我撕爛你們嘴!”齊甯被拉到一邊,仍指着齊煙和齊韻叫罵。
齊煙和齊韻其實沒受什麽傷,但卻哭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事已至此,她們也不怕再把事情鬧大一些了,齊甯這般撒潑,總要叫更多的人看看才行。
這邊的動靜,連太後都驚動了,讓宮婢扶着過來一探究竟,太後來了,人們都只顧着行禮,齊韻還偷偷跟齊甯翻白眼,正在氣頭上的齊甯哪裏受的了,重新撲了過去,誰知齊韻立刻就躲到趙奎身後,趙奎攔着齊甯不讓她近齊韻的身,齊甯卻非要把齊韻揪出來,一番推搡後,齊甯被趙奎推了一把,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幸好後背處給人擋了一下,齊甯才站穩了腳,沒看身後的人是誰,匆匆道了一聲謝後,便想繼續往前沖,誰料被人拉住了胳膊。
齊甯回頭一看,愣住了。
不僅她愣住了,花園裏的所有人也全都愣住了。
光輝偉大的攝政王楚慕身後,以安國公為首的一幹官員也都愣住了。
剛才在安國公府做客的官員們得知攝政王突然駕臨,吓得他們一路小跑到門外去迎接,安國公鞍前馬後的伺候着,請楚慕去書房院落,經過花園時,聽見園中有人吵鬧,攝政王不知怎麽的,聽見吵鬧的聲音,居然就找了過來。
齊甯呆呆看着楚慕,良久後才喊出一聲:“姐,姐夫。”
對于如今的楚慕而言,齊甯的這聲姐夫,簡直是如甘霖般的存在,現在只要能跟齊妤扯上一點關系,楚慕都相當高興。
沖着齊甯的這聲‘姐夫’,楚慕也要管了她的事。
“幹嘛呢?你姐姐呢?”楚慕問。
他今天一早就去找齊妤一起吃早飯,誰知到了主院才知道齊妤早就出門了,問過門房得知她來了安國公府,想起之前薛玉章和齊甯在王府的時候,似乎提起過國公府二姑娘訂親的日子,楚慕想見齊妤,思之如狂,等不到她回府,就私下摸了過來。
如果不是齊妤,像安國公府這種沒骨氣的人家,便是八擡大轎請他,他也懶得過來。
齊甯擡手擦了擦臉頰,眼睛往齊煙和齊韻瞥去,然後落在她們身後的兩個狐貍精身上。心中有些矛盾,要不要跟姐夫說實情,若不說,這事兒還能有長姐來解決,若說了,萬一姐夫當場看上了那倆狐媚子可怎麽辦?
不過就算齊甯不說,只要楚慕開口問,總有人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清楚的,楚慕聽着聽着,目光落在那兩個美麗嬌豔的少女身上,對一旁安國公問:
“那倆姑娘真是安國公府旁支的正經小姐?”
安國公擦了一頭冷汗,聞言心上一喜,攝政王似乎對兩個姑娘很感興趣,連連點頭:
“是,王爺放心,肯定是正經的。”
楚慕點點頭,衆目睽睽之下,将目光在那倆姑娘身上轉了兩圈,忽然問道:
“可本王怎麽瞧着她們的穿着打扮,跟勾欄裏的女人差不多呢?你們安國公府出來的正經小姐,都穿的這麽……呃,好客?”
安國公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因為楚慕這番話已經相當冒犯安國公府了,等同于直接說安國公府的正經小姐,像勾欄裏的女子。
楚慕說完這些話之後,才看見了被人群簇擁的太後,見太後臉色慘白,楚慕想了想後,對着太後的方向擺了擺手,解釋一句:
“當然了,太後出淤泥而不染,跟安國公府裏的這些庸脂俗粉,肯定是不一樣的了。”
太後在宮裏被楚慕吓慣了,現在當面被他點評兩句,自然也不敢反擊,暗自咬唇,神情難堪。衆人只當她是因為攝政王冒犯了安國公府上下才會這樣,便沒有在意。
“安國公想給本王納妾,那至少也該拿出像太後娘娘那般姿容的女子才有誠意,這種街邊賣唱女樣式的,本王都不太喜歡。”
楚慕伸手勾住安國公的肩膀,壓迫感十足的來了這麽一句。
安國公尴尬的同時也吓得抖如篩糠。
而這些話正巧被太後聽在耳中,又是別有一番驚心動魄的滋味。
這個楚慕,對自己果然有非分之想!并且,今日在這麽多人面前,他直言了對自己的野心,約莫要不了多久,他就會付諸行動了吧。
年輕貌美,無權無勢的太後對上野心勃勃,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那還不是要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了嗎?
天啊,地啊。為什麽她的命運會這般凄慘,看來她是注定逃不脫楚慕的魔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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