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

◎小狐貍想明白真正讓他說話的原因◎

煙霧缭繞迷蒙了視線,黎綿耳旁是泉水潺潺,循着聲音撥開雲霧,便見上次夢裏出現的那只長着多條尾巴的漂亮狐貍此刻正在溪邊飲水,這是又做夢了?

由于上次數尾巴時被打斷了,黎綿不禁又起興趣,屏住呼吸開始去數,待數到第五條時,那只白色狐貍像是覺察到了,扭頭朝黎綿投來一瞥。

黎綿待看清它的長相時:“!!!”

跟自己照鏡子似。

小鳥雀見黎綿猛地睜開眼睛,松了一口氣:“恩公,你可算醒了。”

上回夢中黎綿注意力都在這狐貍尾巴上,壓根就沒瞧清楚具體長什麽樣,只是篤定這通體雪白毛發自帶柔光效果的小狐貍就應該是鮮眉亮眼漂亮至極,不曾想剛剛夢裏的狐貍扭頭看過來,眉眼簡直和自己這狐貍模樣一模一樣,确實是漂亮。

難道這邊狐貍都長一個模樣?

小鳥雀見黎綿表情罕見的嚴肅,似是沉思,“恩公,怎麽了?”

小狐貍:“小灰,你們小鳥雀都長一樣嗎?”

小鳥雀:“怎麽可能!小灰可比那些小鳥長的更圓潤一些!”

可不是,那些小鳥頂多也就活一兩年,小灰都活了數不清個一兩年了,遠比那些小鳥雀吃食吃的多,圓潤一點也是正常的。

小狐貍:“……除了更圓潤一點,這羽毛,這小黑眼,還有這喙長得一樣嗎?”

小鳥雀忙搖脖,很肯定:“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鳥蛋!”

那估計是它自己随便做的夢,且不說那狐貍長多條尾巴,它就才一條,一看也不像是同族!

小狐貍從窩裏起來,小青見狀連忙給它準備水和吃食還有洗漱的,這次醉後醒來,未見不适感,“我睡多久啦?”

小鳥雀:“你都睡一天一夜了!”

太醫院的太醫都來兩回了,只是小狐貍一切正常,也沒診斷出什麽毛病。

黎綿知道自己才不是喝醉導致的,應該是和暴君親密接觸太久暈睡了過去,很不錯了之前是一點不能,現在不至于像先前一碰就暈。

醉後自己對着暴君耍流氓那些記憶此刻一點一點湧入腦海。

小狐貍勉強還算淡定,安慰自己這不是它的本意,這一切都是暴君身上的陽氣引起的,和他黎綿沒有半分關系。

小狐貍拿帕子擦臉時,暴君回來了,後面還跟了一群人,不是宮人的打扮。

小鳥雀見這麽多人,吓得慌忙從毯子裏鑽進了小窩裏。

黎綿倒是鎮靜,又漱了漱口,一邊擡眼看向暴君身後那些垂首的陌生面孔,還未等看清,就見暴君朝它招手,“過來。”

黎綿很不喜歡暴君這個招貓狗的姿态,重重地把頭偏到一邊,以此來表達不滿。

蕭最也不惱,走了過來,直接拎着它的脖套,還沒等小狐貍蹬腿,毛絨絨的屁.股就被暴君的大手托住抱離了地面。

黎綿震驚下小屁.股都抖了抖:“!!!”

怎麽還摸它屁.股!小動物的屁.股就能随便摸了嗎?

小狐貍一邊心裏吐槽,一邊屈從于“陽氣”的誘惑,很沒骨氣地将腦袋埋在了暴君的胸前,嗷嗷嗚嗚一通叫,毛絨絨屁.股在人大手上動來動去。

蕭最另一只手松開了它後脖頸,轉而拿起它扒在自己肩頭的小肉墊捏了捏,這才開口:“老實點。”

小狐貍翻了個白眼,就不老實,就不老實!

蕭最那話倒像是随口一說,将快要滑下去的小狐貍往上帶了帶,“身子可有不适?”

小狐貍這樣哪裏像是有不舒服的,在他懷裏生龍活虎,就差打滾撒歡了,見他還算有良心關心自己,這才乖巧地從他懷裏擡頭,晃了晃脖。

身後衆人除了孫公公,觀此皆是震驚,更多的是躍躍欲試,對留下給陛下愛寵當專職獸醫勢在必得,這個職位簡直是大有錢途,只要把這愛寵養好了,照陛下這般寵愛這小狐貍,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黎綿膽大包天“吸”夠了陽氣,連帶着看暴君都順眼多了,下巴擡了擡,指着孫公公身後那群人,做什麽的呀?

蕭最淡道:“以後給你看診的,你自己看着選,還是都留下。”

太醫醫術再好,也不精于此,盡管現在小狐貍身體暫時看着還用不上,萬一哪天有個毛病,還是需以防萬一。

不愧是暴君,黎綿看着這少說也有二三十人了,還讓它看着選還是全留下,這敗家男人真是亂花錢!

對小狐貍來說,什麽獸醫都沒用,最管用的莫過于此時正不動聲色捏它小肉墊的人了,呵,它就知道沒有人能抵擋得了毛絨絨,小狐貍高傲且嫌棄地拍了一爪子暴君的手背。

它誰都不留。

只要暴君好好活着,讓它陽氣吸飽吸足能化人形,就好了!

蘇公公離得近,心裏一陣顫抖,這祖宗如今恃寵而驕,不僅咬陛下還撓陛下,簡直無法無天了,偏偏陛下縱容極了。

蕭最睨了一眼小狐貍。

黎綿拍他的那只小肉墊忙讨好地在拍過之處摸了摸,很會審時度勢,一邊摸一邊眨眼賣乖。

小肉墊軟乎乎的,爪子也軟乎乎了,小狐貍除了牙齒尖利,剩餘的地方都軟,在蕭最看來拍這一下跟撒嬌似,只不過這小東西最近确實愈發膽大驕縱,不過蕭最無所謂。

蕭最:“行了,朕還有事,沒時間陪你,你自己看着選。”

小狐貍被抱着放到了膳桌上,蕭最對選人這事好似并不上心,這些獸醫進宮之前都有經過專門調查考核,是有真才實學的,并不會出岔子,剩下的就全憑小家夥自己的喜好了。

蕭最将孫公公留下陪着小狐貍選。

小狐貍坐在桌上,歪着頭一眼掃過去,全是人頭,它一個也不想要,朝孫公公比劃了一下飲酒的動作,讓孫公公派人取酒過來,它一會能說話了,一定要一個不留,才不想養一群吃白飯的。

孫公公忙道:“陛下交代過不準小主子再飲酒了。”

小狐貍:“???”

孫公公解釋道:“陛下也是擔心您,這些大夫說您飲酒會傷身。”

小狐貍聞言倏地将視線移到這群人身上,目光炯炯企圖震懾這群人,是哪個庸醫說這屁話的?

接收到這麽“嚴肅”的眼神,衆人摸不到頭腦,很快從最後一排傳出一道聲音,“飲酒講究适量,其實只要淺酌是可以的。”

小狐貍忙伸長了脖頸,不錯啊,很識時務。

孫公公:“……”

小狐貍亮燦燦的眸子看向孫公公,身上的每一個毛發都在催促着孫公公趕緊去取酒,孫公公只好派人去取,陛下雖然有交代,但陛下還補了一句,“若是它執意要喝,取它最不喜喝的。”

黎綿對剛剛那個開口的獸醫起了一絲興趣,下巴擡了擡示意孫公公将人叫到跟前來。

孫公公作為傳話兼翻譯:“剛剛開口的上前來讓小主子看看。”

話音落下,最後排站出來個高大魁梧面相憨厚的男人,上前朝小狐貍行了個禮,“小主子,奴才叫王砺。”

孫公公見他還挺會來事的,關鍵是長得老實,就算谄媚也不讨嫌。

黎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只覺得相貌平平,擱在人堆裏也是不起眼的,不過給人的感覺倒是可靠,如果暴君真的非要它選一個,那麽就留他了。

小狐貍點點頭。

衆人在進宮之前,已經被孫公公交代過,知道陛下這只愛寵極有靈氣,能聽懂人話,方才也見識到陛下和它說話,此刻見它點點頭,雖驚訝也不至于失态。

酒很快就取了過來。

孫公公執起酒壺嚴格按照陛下交代的,只倒了三四滴進了碗盞,碗盞是方便小狐貍舌忝的。

黎綿聞到這烈酒味就覺得沖鼻子,嫌棄歸嫌棄為了能講話,還是湊了過去,迅速舌忝了一口,正琢磨自己開口說話會不會吓到這些人,視線落在了這裏頭能讀懂它眼神的孫公公身上。

孫公公沒想到這祖宗膽大妄為竟然還在乎這個,笑道:“無妨,小主子不用擔心。”

黎綿一聽當即開口,自信滿滿:“嗷—嗷……”

舒展的眉眼微微凝滞,有些許不置信。

孫公公也沒料到會這樣,難不成喝少了,不能啊,小狐貍已經将臉埋進了碗盞中,将剩下那點酒一滴不剩全卷進嘴裏。

“嗷…嗷嗷。”

嗚嗚嗚,怎麽回事?還是上回的酒,怎麽不管用了?

孫公公見狀可不敢觸這祖宗黴頭,揮手讓殿中這些人先退下在門外候着,自己在一旁安靜陪着。

小鳥雀見衆人都走了,這才從毯子裏探頭出來,撲棱着翅膀飛到了小狐貍身邊,“恩公,剛剛好多人啊。”

小狐貍:“嗷嗚嗚嗚。”

小鳥雀看了看酒壺又看了看此時心碎一地的恩公,小腦袋瓜難得聰明了一回,擡起翅膀跟個小大人似得拍了拍小狐貍的肉墊,“恩公,你可不是一般的狐貍,你再仔細想想!”

黎綿被安慰,不禁開始沉思,越想越眉頭緊鎖,前幾次确實都是喝酒了啊?

小狐貍将視線投到碗盞中。

孫公公見它臉蛋都皺在一起了,順着它的視線看向碗盞,猜測道:“小主子可是要換個器具?換陛下常用的?”

黎綿想到暴君,驀地頓悟——

錯了錯了,不是酒能讓它開口,也不是暴君的酒器讓它開口,前幾次他開口都是和蕭最用了同一個器具,同一個…相當于間接…接吻。

小狐貍瞬間瞪大了眼睛。

吸陽氣化形,不該是簡單的字面意思……黎綿再想下去,表情徹底崩不住了。

小鳥雀和孫公公在現場目睹了小狐貍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一人一鳥對視了一眼。

孫公公:“小主子莫要吓奴才,老奴這就去請陛下過來。”

待孫公公離開之後,小鳥雀撲棱着翅膀:“恩公,你怎麽了,你不要吓小灰。”

小狐貍喪着臉,“小灰,我知道怎麽開口說話了。”

小鳥雀:“我就說恩公這麽聰明,一定可以想出來的。”

小狐貍嗚嗚嗚,這份聰明它不是很想要。

蕭最回來已是兩個時辰後了,小狐貍豎着耳朵聽到門外那群人叩首行禮,一想到自己那個明顯是真實的猜想,臉更垮了。

蕭最踏進寝殿就見小狐貍默默轉了一圈,拿後腦勺對着自己,想到下午孫公公禀告着這小東西喝完酒沒能開口說話心情極不好。

意料之中,這酒本就沒什麽奇異之處。

蕭最不緊不慢走到跟前,伸手在它腦袋上薅了一下,“這麽想開口說人話?”

之前嫌棄它嫌棄的厲害,又是從朕腿上下去,又是只拎它脖套,現在知道撸狐貍舒服了,開始對它動手動腳托它屁.股捏它小肉墊,這種行為和耍流氓有什麽區別啊,呵呵呵呵。

蕭最見小狐貍沒反應,耷拉着眉眼,不是很理解,“真這麽傷心?”

一想到自己開口說話以及化形,不是它之前以為的那般簡單吸陽氣,而是更深層的“吸陽氣”,黎綿更心碎了。

蕭最見它一天塌了的表情,罕見心軟,頓了頓:“說不了人話便不說,朕倒覺得你說人話聲音很是一般,不如你整日嗷嗷叫聲音動聽。”

小狐貍:“???”

蕭最見它總算眉目生動起來了,“嗷兩句朕聽聽——”

我嗷你大爺!

小狐貍直接跳起來,挂在了他脖子上,蕭最下意識要托住它,唇就被咬了。

黎綿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小舌尖探了進去舌忝了一口,而後退出來,瞪着蕭最:“你重新再說一遍,很是一般!哪裏一般了!”

清越泠泠的嗓音,帶着驕橫,極是動聽。

蕭最:“……”

作者有話說:

號外號外,暴君初吻被一只小狐貍給奪走了。

感謝灌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