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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是想陛下給你當媳婦嗎?”◎
而聽到自己聲音響起時,恰好印證了猜想,黎綿絲毫不見先前的開心,表情崩得更為厲害,如他所料,開口說話是因和暴君極其親密的接觸,也就是親嘴,嗚嗚嗚,那化形呢?還要怎麽親密啊?
就問還要怎麽親密啊?它可是一只公狐貍啊!
這輩子還有機會化形嗎?
趁蕭最失神之時,小狐貍出了氣,掙紮着從他懷裏跳了下去。
孫公公看到小狐貍親了他們陛下還伸了舌頭,整個人都要石化了,他們陛下後宮至今空無一人,如今竟被一只小狐貍親了嘴!
可這是一只公狐貍啊!
小鳥雀同款石化表情,都忘了飛回小窩了,它純粹是震驚恩公竟然親暴君,在它認知中親嘴應該是對媳婦做的事吧?恩公是一只公狐貍,它以後可是要娶母狐貍的啊,好狐貍都只娶一個母狐貍!這可是恩公親口說的。
這麽愣神的功夫,小鳥雀忘記離開桌,暴君此刻情緒不明立在桌旁,對它這個小不點來說,巨人中的巨人,威壓極重,小鳥雀此刻在桌上無助又弱小,瑟瑟發抖,好在黎綿跳下桌還記得撥拉了它一下,小鳥雀骨碌碌滾了起來,在要掉下去時候黎綿接了它放到了自己的背上,往殿外走去。
再不離開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暴君身上的冷香味此時跟就跟不要錢似鋪天蓋地捕罩住它,勾着它快要忍不住做出喪心病狂的事了。
唇上還留着小狐貍的牙印的蕭最此時心情複雜。
小狐貍四肢發軟出了殿門,這才松了一口氣,急匆匆紮進了上次的雪堆了冷靜起來,小鳥雀藏在它毛發裏,“恩公,你不娶母狐貍了嗎?”
黎綿不明所以:“???”
小鳥雀天真地問:“你是想讓陛下給你當媳婦嗎?”
黎綿聽着它這石破天驚的話,心裏默念了幾聲童言無忌,是真敢說啊,得虧沒人懂鳥語,等心靜下來,那躁動平複之後。
小狐貍才謹慎開口确定說的不是人話後,“要是被狗皇帝聽到了,小心他摘你的小腦袋。”
小鳥雀害怕被摘腦袋,忙噤聲。
幸好沒人能聽懂狐貍叫,不然黎綿這聲狗皇帝可不比小鳥雀好到哪裏去。
門外候着的衆人面面相觑,見不遠處這一狐一鳥竟能處的這般和睦,他們在外苦等了兩個時辰,又餓又冷,只盼望這小主子能留下自己,有膽大之人已經向前行至黎綿身後。
“小主子,這外面天寒地凍的,小心別受涼了。”
黎綿聽到背後的聲音,從雪堆裏出來轉過身四肢落下,歪頭瞅着眼前這笑容谄媚之人,本來就不高興,這會兒更甚,懶得搭理他,只希望他識趣別來打擾。
孫公公撐着傘走出來,冷臉觑了一眼在皇宮還這般沒分寸之人,這獸醫本想趁機取巧同小狐貍說幾句話留下好印象,待觸到孫公公的眼神,瑟縮着默默退後。
孫公公沒再給他眼神,轉而朝着黎綿哎呦道:“小祖宗,外面冷仔細別凍着了,陛下說不怪您,讓您回去。”
黎綿高冷地轉身背對着孫公公,用行動證明到底誰在怪誰!
孫公公豈能不知,只好換了個話題,“小主子可是想好要留下誰?或是全部留下?”
本意是都不想要,就聽到孫公公開口說道:“陛下特地交代必須要留下一位,小主子,陛下也是為了您的身子考慮。”
就知道會這樣,黎綿轉過身子指了指下午給它印象還不錯的那人,點點頭。
孫公公意料之中,吩咐一旁的小太監:“那就留下王砺,其餘人賞些銀子送出宮。”
王砺跪下謝恩,其他人則是帶着豔羨又是嘆息沒他這般好運氣。
人都被帶走之後,孫公公這才壓低嗓音:“小主子,就別同陛下置氣了,老奴在陛下身邊伺候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見陛下這麽上心,陛下對小主子這份喜愛真真頭一份。”
黎綿:“……”
倒也不至于和一只狐貍說這麽多,整的好像要做媒似。
孫公公:“外頭涼,小主子快随老奴回殿內暖和暖和吧。”
小狐貍鼻孔哼了哼,擡起四肢朝着殿門走去,主要它能挨凍,小鳥雀可不能受凍,別看小鳥雀圓潤那都是毛多蓬松顯得胖。
孫公公見它願意回去,總算松了一口氣,撐着傘跟了上去。
小狐貍晃着尾巴,慢慢踱步至門檻,聞到殿裏的冷香味總算正常了,這才擡腳進去,連個眼神都沒給不遠處坐着的暴君,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小窩,它愛幹淨,旁邊備着的有擦它小肉墊的帕子,小狐貍将小鳥雀放到窩裏,拿起軟帕坐下來仔細将四個小肉墊都擦了擦。
蕭最就沒見過氣性這麽大的狐貍,不能說沒見過,而是普天之下壓根就沒誰敢這般對他,偏他還不氣惱,只覺這小東西驕縱起來,氣呼呼炸毛的小模樣也是可愛的,此刻認真擦小肉墊這種滑稽的動作在蕭最眼裏也透着嬌憨。
小狐貍耳朵靈敏,且不說它對暴君身上的味道又敏.感,只是聽到他走過來裝作不知,直到這人在自己頭頂上方罩了一片陰影,讨厭死了,不知道自己長得高嗎?居高臨下站面前,極具壓迫感。
蕭最:“朕命尚衣局給你做幾雙鞋穿?”
小狐貍:“???”
該死,竟然對這個提議有一點點心動!
在寝宮裏倒還好,小肉墊踩來踩去不見一絲灰塵,只是它偶爾受了暴君的“刺.激”需得去外面冷靜,沾上雪粒化開再踩在臺階上,不免有些髒。
蕭最見它明顯動搖,俯下.身在它大腦袋上揉了一下,“個頭不大氣性挺大,朕還未降罪你咬朕這事,倒是知道給朕擺臉子。”
黎綿:“……”
氣性極大的小狐貍,此刻順着暴君給的臺階而下,不情不願哼了哼,指了指自己的幾個小肉墊,表示同意了。
就當這是暴君給自己賠禮道歉的禮。
蕭最:“去宣尚衣局的人。”
孫公公躬身領旨,交代小太監去傳陛下口谕。
小狐貍這才滿意,扔了帕子,見蕭最盯着自己看,眨了眨眼。
蕭最:“說說剛剛為何咬朕?”
小狐貍好不容易将此事翻篇,見他又提,還用問!自己聽聽自己剛剛說了什麽話?
明知故問!
小狐貍不搭理他。
蕭最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态,訓道:“誠然朕剛剛那話你不愛聽,那也不能不高興就咬朕,下回不準這般沒有規矩。”
小狐貍直接用那小肉墊緊緊捂住了耳朵。
蕭最也沒真想怪罪:“……狐膽包天。”
孫公公在一旁笑道:“小主子這是恃寵而驕。”
蕭最不置可否。
黎綿直接背了過去,用行動演繹什麽叫恃寵而驕,不高興了直接拿後腦勺對着暴君。
一副爺懶得搭理你的狂恣。
-
尚衣局的女官過來時,蕭最正一手一只小肉墊漫不經心地把玩着,盤問着黎綿剛剛如何又能說話了?
小狐貍肉墊被捏來捏去,氣呼呼地瞪着蕭最,它就知道這個狗皇帝沒安好心,之前裝的冷酷無情,如今還不是抵擋不住它的可愛攻勢!餘下的兩只小肉墊沒好氣地蹬了蹬暴君的小月複,只覺得這暴君渾身都硬邦邦的,也就嘴唇軟點。
黎綿由嘴唇引起想到更深層次的,當即垮了狐貍臉,嗚嗚嗚,不要想!會提前開始emo的!
小狐貍撤回了爪爪,對上暴君晲過來的目光,裝傻搖搖脖,它什麽都不知道呀。
剛那句“你重新再說一遍,很是一般!哪裏一般了!”如擊玉石般清棱悅耳的嗓音,猶在耳畔響起,當然不是幻聽。
蕭最毫不留情戳破它拙劣的演技,淡道:“撒謊。”
小狐貍裝的一臉無辜,誰撒謊?
蕭最:“……”
女官這才叩首行禮,來時的路上她們已經從小太監嘴裏得知是要給小狐貍制鞋,簡直是奇聞。
不過小狐貍受寵,已是整個皇宮都知曉的,就連陛下身邊的孫公公都尊稱它是小主子,這不就意味着陛下是将小狐貍當崽子養。
就算給小狐貍裁衣制鞋,那也需十二分認真對待。
蕭最擡手,女官起身。
小狐貍整日見的不是暴君就是孫公公,頭一回見這麽多漂亮姐姐,有些不好意思讓人在自己的小肉墊上量,它本來是坐在蕭最腿上的,見人過來,毫不猶豫扯開蕭最的前襟,小腦袋就想往裏鑽。
拖它的福,蕭最頭一回這般衣衫不整,女官見此景,一個個立在原地垂首不敢再看。
蕭最外袍都被扯開了,冷着臉将在它胸前作亂的小東西拎了出來,順手在它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根本沒用力,只是警告。
小狐貍都被拍蒙了,直接像個軟腳蝦似趴到了蕭最腿上,大尾巴抻直了高高豎起,上方響起蕭最冷冽低沉的嗓音,“胡鬧什麽。”
蕭最教訓完無法無天的小狐貍,見它不願意別人碰,便伸手拿過量體的裁具,給四個小肉墊都量了一遍,順道将不在狀态的小狐貍脖以下屁.股以上及腰身都測了一遍,測量之時手指不時碰到毛下溫熱的皮膚,是真的很胖。
女官一一記下數據,而後告退。
黎綿都沒注意這些,還在震驚剛剛狗皇帝竟然打它屁.股。
它活這麽大,還從未被人打過屁.股!就算它現在是一只狐貍那也不可以!它是一只有尊嚴的狐貍!
士可殺,屁.股不能打!
小狐貍炸毛地從蕭最腿上跳起來。
我和你拼了!!!
作者有話說:
毛絨絨的屁.股手感不錯哈。
感謝投雷和灌溉的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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