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青樓醉夢
青樓醉夢
“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
濃香汗濕,觥籌交錯,暖紅的燈光照着滿座王孫公子。戲臺上,一個個角兒粉墨登場,绛朱點唇,青黛描眉,清歌媚舞,曼妙淺唱。
然而,縱使千般妩媚,萬種風情,也抵不過最後壓軸的一曲《霸王別姬》。
紅簾開,虞兮嘆,萬貫黃金,買卿笑顏。
“酒爺,喜歡您就買一夜嘛!”臺子正對面的包間內,隐隐透出幾個人影,光暗交錯間,忽明忽滅。
包間正中央坐着個青年男子,身着鵝黃錦袍,手執青瓷酒盞,腰飾瑩潤白玉,刻字“醺”,一雙含情鳳眼笑意淺淺:“怎麽?顧兄瞧上了?”
那人慣會察言觀色,雖說背後有個當禮部尚書的爹,但和這位比起來也只有低頭的份兒,趕忙笑道:“哎呦,瞧您說的,小弟哪敢和您搶人!”
言罷,他暗暗瞥了眼戲臺上的虞姬,心中暗嘆可惜。
這麽個千嬌百媚的可人兒,誰看上他都有資本給搶過來,卻不料是餘悸醺。
偏偏是這京城五皇子。
縱使再惋惜,他也只能看着那老鸨笑容滿面地将餘悸醺請到了天字號,而後看着退場的虞姬黯然神傷。
天字號內,熏香淡淡,溫黃的燭火為此地平添了一份暧昧。餘悸醺屏退了服侍的丫鬟,坐在桌前支着頭等着那“虞姬”進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他有些昏昏欲睡,門才“嘎吱”一聲打開,那人鎖了門,姍姍來遲。
鼻尖鑽入一絲淡香。
餘悸醺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身豔紅絲袍。來人散了發,身形較瘦,顯得衣服格外寬大。
走近了,借着昏黃的燈光,才徹底看清他的模樣。
那人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媚眼如絲,臉龐柔和,美得雌雄莫辨。
任誰也難以想象,演出如此深情幾許的虞姬之人,竟是個男子。
“來了?”餘悸醺一手攬住那人的腰身,将他抱于腿上,懶聲道,“你膽子倒是大,讓本王等這麽久。”
白清順勢靠在他胸口,手不老實地卷起他一縷頭發玩,聲音頗有些怨怼:“酒爺都多久沒來了?”
“密信也不是每日都有。”餘悸醺在喉嚨裏低笑了一聲,摟緊白清的腰,嗓音卻有些發冷,“眼線得有眼線的自覺,嗯?”
白清卷發玩的手一頓,笑容卻絲毫未減,他收了手,從衣袖中摸出一封黃皮紙包的信,封面空白一片,連收信人也沒有,只在右下角用朱紅印章印了個“岚”字。
餘悸醺快速拆了,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将其放在了燃着的油燈上,火舌一閃,頃刻灰飛煙滅。
“酒爺!”
懷裏那人又開始鬧,餘悸醺迫不得已只能将注意力轉向他,頗為無奈:“又怎麽了?”
“我心悅你。”白清調笑着勾住他的脖頸,紅唇擦過臉頰,分不清此話真假。
“本王知道。”餘悸醺倒也不因這冒犯而生氣,漫不經心應了一聲,轉頭吻住白清的紅唇,沒把這話放心上。
這話他從白清口中聽得多了,他來醉夢樓多少次,白清便說了多少次,他向來只把這當玩笑話。
白清嘴角挂笑,吻得更深,他雙腿叉開坐在餘悸醺上方,兩手淺淺挂在他肩膀。
像以往無數次那般,兩人自然而然地滾落在床。
天字號的大床由千年楠木制成,床腳雕刻芙蓉蓮,上鋪華貴的絲絨暖被,觸感升溫。
餘悸醺全身發着燙,他箍緊白清的腰,喘息沉重,啞聲道:“今日那《霸王別姬》唱得不錯,來日再唱給本王聽。”
白清聞言輕笑,桃花眼勾着情絲,被燭光一照倒是顯得情深款款。他湊近餘悸醺耳側,輕聲誘道:“還有更不錯的,酒爺想不想試試?”
美人散着黑發,嘴角帶笑,心滿意足地看見餘悸醺被勾得雙目赤紅。
于是紅帳落,燭火晃,人影交纏。
情動時,白清雙眸帶淚,嗓音嬌媚,美得像是吸人精血的妖精,三言兩語便勾得餘悸醺應了自己所言。
“酒爺,帶我回王府吧……”
紅帳內的動靜到下半夜才偃旗息鼓,白清靠着餘悸醺的手臂沉沉睡去,次日清醒時卻見身邊空無一人,只透過紅帳隐隐看出外頭站着的人影。
餘悸醺醒得比白清早,此刻已然穿戴整齊,聽到床上的動靜才轉身拉開紅帳。
“醒了?”他無比自然地坐下,白清便順勢靠在了他身上。
“酒爺,腰疼。”
白清顯然是累狠了,懶洋洋地眯着桃花眼,一副等着人來按摩的大爺做派。
餘悸醺卻也不發怒,他對白清的忍耐度真算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便對方只是個養着的線人,卻也無盡的包容。
“小妖精。”餘悸醺低聲暗罵了一句,手卻附上他的腰,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白清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這一切,轉着他的頭發,懶聲道:“酒爺,你倒是盡興了,我又有好幾日沒法登臺了。”
餘悸醺無奈嘆氣:“本王知道,一會兒便接你回府。”
白清手一頓,心中喜悅,笑道:“酒爺不要我幫忙做眼線了?”
“本王自會為你安排其他事。”餘悸醺一下一下捏着白清的腰,散漫道,“這裏你暫時不用管了。”
白清玩夠了頭發,又拿手輕輕劃過餘悸醺凸起的喉結,笑得魅惑:“酒爺就這麽把我帶回去,不怕府中有人說三道四?”
“明知故問。”
白清嘴角愈發上揚,他自然知道餘悸醺王府中的情況。
當今聖上酒肉池林荒淫無度,佳麗三千卻子嗣稀薄,迄今為止,僅有五位皇嗣。
除卻四皇子早早暴斃,剩下的只一位公主三位皇子。
五皇子餘悸醺,自生母去世後,便歸于皇後名下,被逼着娶了個無權無勢的正妻,卻從未與其有過夫妻之實。
白清想着這些,突然探身上前,輕輕咬了口對方的喉結。
餘悸醺揉腰的手頓住了,眼神晦澀不明地看着白清。
白清卻只風流一笑:“酒爺莫怪,我不過是想知道,孤狼的咽喉碰不碰得。”
縱使外頭對他的風評再不濟,白清心裏也跟個明鏡兒似的。
眼前這位爺,可不是個只知逛青樓的廢物,而是在十一歲便着手造局,親手夭折四皇子,最終以一己之力毀滅證據的孤狼。
他藏在暗處,只等着獵物放松的時刻,使出致命一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