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29章

鳳祁玉猛地睜大了眼看着沈即墨逐漸壓下來的唇, 心中猛然一跳,身體先于思考,擡手‘啪’的一把掌甩上了沈即墨的臉。

沈即墨醉酒後的記憶就只有七秒, 七秒過後就完全記不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一巴掌打得沈即墨臉頰火辣辣的疼,順帶着腦子也被打得清醒了半分。他捂臉看着鳳祁玉, 既莫名其妙又委屈,怨念的看着他,“你幹嘛打我?”

鳳祁玉冷哼一聲, 将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幹嘛打你你不清楚嗎?”

這一刻沈即墨才看清,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樣, 略微皺了眉頭,“你該不會性取向有問題吧?”但一想到剛剛好像是自己壓着他, 又噤了聲。

該不會是自己酒/後/亂/性,把鳳祁玉當女的了吧?

鳳祁玉不太能聽得到他話中之意, 攏了攏剛剛被沈即墨拉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朝他挑了挑眉, “若是清醒了就自己走回去, 已經不早了。”說完也不等他回話,自己先起身走了。

沈即墨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腦子又開始迷糊了,就連看鳳祁玉的背影,都看出重影來了。

鳳祁玉走出十步之遙後聽後面遲遲沒了動靜, 皺眉着轉了身,卻見沈即墨又軟回了草地上。

沈即墨撐着最後一起清明看向鳳祁玉,眼角泛着點點生理性淚水, 幾乎是帶着哭腔開口:“我……難受……,你……幫幫我……”

“……”這要怎麽幫?幫他找個女人?還是……

鳳祁玉低眸看了眼沈即墨袒露在外的胸膛,別開了目光,雖極度不情願,但還是走了過去。

他不是自己動手幫他,而是抓着沈即墨的手探了進去,“你摸摸它就好了。”

“……”沈即墨聽他的話,胡亂的摸了幾把,卻始終不得要領,不禁又看向了鳳祁玉,淚眼汪汪,“我更難受了……”

“……”鳳祁玉覺得,自己當下轉身就走才是明智之舉,但看着沈即墨那泛紅的眼他又實在放心不下把他一個人丢這裏。

左思右想之下,他還是咬了牙,別開頭不看沈即墨,幫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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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沈即墨只覺腦子裏一片朦胧,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愉悅,反帶了幾分說不出的羞恥。

他總額抵住鳳祁玉的肩,不知不覺間紅了面頰,等到好不容易結速後,才覺得好了那麽一丢丢,人也清醒了幾分。

“好點了嗎?”鳳祁玉同樣微紅了臉,背對着他問。

“嗯。”沈即墨聲若蚊蠅,“我們回去吧!”

“……”鳳祁玉沒吱聲,這次也不管沈即墨有沒有跟上,快速離開了此處。

沈即墨腿還是有些發軟,但是他不能喊鳳祁玉,只能自己撐着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跟在鳳祁玉身後。

二人回到客棧,已是子時,看到大堂內等着他們的商洛,沈即墨吃了一驚,“你們怎麽還沒睡?”

商洛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最後放到了沈即墨身上,不由得皺了眉頭,走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師兄你怎麽了?”

鳳祁玉早在來時的路上就施法捂幹了衣裳,而沈即墨,還是一副落湯雞的模樣。

沈即墨此刻敏感異常,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猛地抽出來自己的手,搖頭擺手道:“沒、沒事,就是和祁玉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落水了。”

這話顯是沒有信服力的,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怎麽會無緣無故落水呢?但師兄不肯說,他也不會多問,“即是如此,那師兄趕緊回房沐浴,換身衣裳吧!”他回身上樓,打算為沈即墨準備好沐浴的熱水。

濕答答的衣服貼在身上确實讓他很是不爽,沈即墨此刻也是很想沖個冷水浴,讓自己冷靜冷靜,正想跟着商洛一起上樓時,右手卻被身後的鳳祁玉拉住了。

鳳祁玉沉眸瞥了沈即墨一眼,随後輕勾了唇角看向商洛,道:“今晚師兄和我睡,就不勞商師兄費心了。”

聽言商洛愣了愣,似詢問一般看向了沈即墨。

“我……”沈即墨剛想拒絕,鳳祁玉卻突然将他拉得貼近了自己一點,在他耳邊道:“難道你還要商洛看你醉酒後思春的模樣嗎?”

一想剛剛之事,沈即墨就窘迫得不敢擡頭。

鳳祁玉見他不再言語,笑看向了商洛,“我和師兄先上去了。”

商洛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緩緩的握緊了雙拳。

沈即墨回房後發現自己又開始發熱了,此刻商洛不在他只好求助鳳祁玉,“師弟你去幫我打點涼水吧!”

可鳳祁玉不是商洛,不是那麽好使喚的,甚至面對他的訴求,他根本無動于衷。

沈即墨怕又會出現之前的窘态,撇撇唇,不再求助于他,而是自行去到了客棧的院子裏,打了一桶涼水從頭頂倒下。

窗臺之上,商洛看着他一桶接着一桶的淋着涼水,即便是再大的心也覺出了不對勁來,忙給他準備了涼水,正打算去樓下叫他之時,卻見鳳祁玉此刻正在院中,強硬的握住沈即墨的手腕。

“上去,別在這裏。”

沈即墨不滿,“什麽啊?讓你幫我你不肯,現在幹嘛又幹涉我。”

“我已經給你備好了,快上去。”

聽言沈即墨心中一喜,不再反抗,乖乖的和鳳祁玉回了屋。

這一晚沈即墨折騰到後半夜才睡下,這一覺便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醒來時他才發現,鳳祁玉已然不在了。

摸了摸旁邊的被褥,早已涼透,看來是早就起了的。

随意的伸了個懶腰,沈即墨一開門,剛好碰到了從房間裏出來的商洛,立馬揚了笑臉,“商洛早啊!”

商洛也朝他笑笑,“師兄用過早膳了嗎?”

“還沒有呢!我剛起。”他将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你用過了嗎?沒用過剛好一起?”

“好……”

二人在大堂客棧一個靠邊的位置上坐下,沈即墨邊吃邊随口問道:“看到祁玉了嗎?他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

商洛拿筷子的手一頓,搖了搖頭。

“哦!”沈即墨沒感覺到什麽來,繼續一邊吃一邊問,“周淩呢?他又去哪了?”

“師妹說去老宅子裏看一下,中午就回來。”

“哦……”沈即墨吃得不亦樂乎,便不再問其他。

他不說話商洛也并不找話題,二人默默的用着膳。

突然,‘啪’的一聲,是劍被重重拍在桌子上的聲音。

沈即墨說着那只拿劍的手往上看,便見鳳祁玉一臉凝重的看向自己。

“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說完也不顧他願不願意,拉着沈即墨的手就要上樓。

沈即墨忙将最後一口包子塞入口中,口齒不清道:“米等……唔一蛤……”

商洛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握住了鳳祁玉抓着沈即墨的那只手,眉頭輕皺,“有什麽話就不能讓我們用完了早膳再說嗎?”

他一開口,沈即墨立馬贊同的點了點頭。

鳳祁玉見狀放開了沈即墨手,卻沒有要先上樓的意思,而是揚眉看向了沈即墨,“你要知道的事情,我已經打探清楚了。”

此話一出,沈即墨果然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立馬拉住了鳳祁玉的手,“真的?你都打探清楚了?快與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鳳祁玉瞥了一眼商洛,“我們上樓說去。”

“好。”沈即墨想也沒想就抓着鳳祁玉的手要上樓。

感到被無視了的商洛心中頓起一股無名之火,沉眸看着鳳祁玉,叫的卻是沈即墨,“師兄……”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有些受傷的将目光緩緩轉到沈即墨身上,“有什麽話,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當然沒有!”沈即墨果斷回到,這才驚覺忽視了他,忙又轉身拉住了商洛,“走,一起上去。”說着還看了眼那沒吃完的包子,一指那包子,“把包子端上別浪費了,我們邊說邊吃。”

本就是四個人的任務鳳祁玉自是不介意商洛一起聽的,也沒多說什麽,帶着他們回了自己的房間。

三人在房中桌前坐下,鳳祁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了口,“桐家那位小姐,名為桐羽,三十年前是嶺安的第一美人,但因天生病體,得了一種見不得光的罕見怪病,桐家家主便認為她是見不得光的不祥之刃,一直将這位桐家小姐軟禁在家裏。但有一次家中看守渙散,桐家小姐逃出去了,這個第一美人的名號也是那時候傳出的。鎮上有個姓吳的人家,是嶺安鎮第一富商,吳家公子英秀俊朗才高八鬥,也是在那一晚看了桐家小姐一眼,就相中了她,三月後中了狀元便立馬帶着貴重的聘禮上了桐家提親。對于一個不祥之人來說,桐家恨不得早點把她丢出去,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才子配佳人,這不挺好的嗎?”聽到現在,沈即墨都還覺得沒啥問題。

鳳祁玉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繼續道:“是,全鎮的人都覺得這門親事是天定良緣,那一日的煙花炮火照亮了半邊天,幾乎整個嶺安鎮的人都給他們送去了祝福,可就在當晚,新娘子桐羽,卻死在了吳家,而吳家,也一夜之間,全部死于非命了。”

“嗯?”沈即墨驚訝的看着鳳祁玉,“都死了?為什麽?”

鳳祁玉搖了搖頭,“有人說桐羽是桐家的小姐克死了吳家,也有人說是吳家的仇人來尋仇,結果連無辜的桐家小姐也一起遇難了,衆說紛纭,我也分不清真假,但最後官服貼出的通告卻是,山上的劫匪突然下山劫財,因為吳家家大業大,所以才會成為了劫匪的目标。但我覺得,這事沒這麽簡單。”

“嗯,确實,要說是劫匪的話,怎麽早不劫晚不劫,偏偏選擇人最多的時候劫?這顯然是不合理的,但想要人信服,這個理由卻是最合适的。”沈即墨低頭深思,突然想起自己在桐家老宅子裏的那股子怨氣,皺了眉頭,“而且桐家小姐所住的院子裏有一股極重的怨氣,也不太像是小姐自己的。”

這時一直沉默的商洛開了口,“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性?”

“嗯?你說說看?”沈即墨堅信主角有主角光環,所以即便劇情崩了,劇情也是會為他服務的。

商洛皺眉,“比如說,小姐其實有喜歡的人了,而她卻被迫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人,新婚之夜自盡了,而那個小姐的情郎,為了給小姐報仇,一夜間殺了吳家所有人?随後他也自殺了?但死後的情郎因為想一直守護着小姐,所以他的怨氣一直凝結在小姐房子的上空?”

這推測,好家夥。他一個作者都不敢想,沈即墨在欽佩商洛的同時不禁又有點想笑他戀愛腦,“上次你也和那股怨氣交過手了,也應當明了,除非那個情郎不是人,不然的話……”他說着說着突然醒悟了過來,猛地看向了商洛。

而商洛也在用同樣的目光看着他,二人異口同聲道:“他不是人?”

一個人怎麽可能在一夜之間能殺掉一個族的人呢?一個人怎麽可能能将自己的怨氣凝聚于同一個地方三十年呢?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會有如此高深的法力呢?

沈即墨贊許的看着商洛。

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鳳祁玉看了眼二人,起身,“那都是你們的揣測而已,我覺得我們當下最重要的線索,應當在那個白衣女子身上。”

這話一點都不假,沈即墨也贊同,跟着起了身,“我們現在就去找周淩吧!”

三人結伴來到桐府前時,周淩剛好從裏面出來,一見着他們,立馬扯了扯唇角,笑道:“我正打算回去呢,你們居然過來了。”

“有什麽新發現嗎?”商洛走過去,看了眼他拿在手中的燈問道。

周淩将手中的燈揚起,“當然。”随後走向沈即墨,無比凝重道,“今日我在鎮中看到了一幅畫。”他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個卷軸來,慢慢攤開在他們眼前,“你們覺得這副畫如何?”

畫中是一個女子,細眉鳳目,貌若桃花,正依偎在一顆樹下,巧笑嫣然。

“漂亮!”這是沈即墨最為直觀的表達方式。

前世,他看到過不少鳳祁玉身邊的女子,個個都貌若天仙,而此刻這畫中女子,卻是一點都不比那些天仙差。

商洛和鳳祁玉則不語,算是認同了沈即墨的說法。

誰知周淩卻突然賣了個關子朝他們神秘一笑,“你們猜猜,這畫中的女子是誰?”

沈即墨一看他那模樣當即便覺心中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淩,“該不會是……桐家小姐吧?”

周淩點了點頭,“猜對了,就是她。”

周淩将畫收起,遞給沈即墨,“今天我剛來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個白衣女子。”

“嗯?”沈即墨小心的将畫疊好,放入随身空間中,“你看清了他的容貌麽?”

“沒有,只是一閃而過,我看不清,但看衣着大概,倒是與畫中女子有七八分相似。”

“哦!”沈即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會不會是桐家小姐魂魄未散?一直徘徊在此處?”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鳳祁玉一步走上前去,擡頭看了看天,随後又看向了沈即墨,“你記不記得,師尊曾教過我們招靈之法?”

沈即墨擡眸與他對視,“你是說……”

“嗯。”鳳祁玉點點頭,“如果那個白衣女子是靈體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招靈之法,以此來确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他看向周淩和商洛,見他們也點頭後,再次看向了鳳祁玉,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今晚試試吧!”

當晚,沈即墨早早的就來到了宅子前擺好了陣法,随後以自己為靈體,由鳳祁玉來開啓法陣,商洛和周淩護法,開啓了招靈之術。

可是一連試了三次,卻未能在附近方圓十裏之內找到那個白衣女子。

沈即墨不禁有些洩氣,“你們都看到她幾次了,怎麽招不出來?”

周淩和商洛對視了一眼,緩緩皺起了眉頭,唯有鳳祁玉依舊坐在陣中央,彈奏着手中的琴。

沈即墨不懂音律,此刻聽到這種悲戚之音只覺心煩意亂,“別彈了別彈了,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們還是把這個任務推了吧!”他心中一直惦記着原著劇情中的任務,越發不想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誰知此話一出,三只大團子皆齊齊将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沈即墨被他們看得發怵,剛想開口卻見商洛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他立馬不敢動了。而鳳祁玉,卻越發加快了彈奏的指尖。

沈即墨緩緩回頭,只想看一看自己身後到底有什麽,哪知剛一回頭,便感到腦殼一暈,等他緩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竟已置身于一個黑暗的小房子裏。

明明已是修真之體,在這個房子裏他卻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到。他明明不怕黑的,此刻置身于此處卻感無比恐懼。

“商洛……”他開口,想叫叫自己的崽崽們,哪知一開口,卻是一道沙啞的女聲。

沈即墨震驚了,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胸,才知,招靈之術已成,他……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許是他剛剛開口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人,立馬外面傳來了一陣踢門聲,“吵什麽吵,真以為自己出生在桐家就是千金小姐的命麽?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配麽?”

“……”可人家即便不配那也是千金小姐啊!沈即墨真的怼回去,但他嘗試着開口,卻怎麽也說不出這句話來。

原來在通靈的世界,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不受他控制的啊!

沈即墨無奈,之好默默的咽下這口氣。

在黑暗世界裏,沒有白天和黑夜,他只能靠着每天送的飯的次數來計算着日子。

數着數着,大半個月就過去了,雖然他知道在現實世界裏,可能才過了一刻鐘而已,但在他的世界裏,是真真正正的度過了這無數個沒有光的日日夜。

終于,這一天,他看到門被開了一條縫,他知道這和每一次一樣,都是送飯的,但此刻他心中卻是莫名的悸動,他想,劇情應該就要到了。

果然,這具身體在他完全沒想到的情況下,一把抓住了那只送飯進來的手,随後狠狠的咬了一口,随後他傾盡全力的将門推開,跑了出去。

此刻天還在瀝瀝下着雨,他無處可去,身體卻是不由他控制,即便是已然累得不行了,身體卻依舊不肯停下來。

直到,他腳下一痛,“撲通”一聲,他跌倒在地,想爬起來,卻怎麽也爬不起來了。

沈即墨的心情莫名與她開始重合,明明是個毫不相識的人,卻也真心實意的體會到了她此刻的絕望。雨幕中的她無處可去,只能抱緊了自己的雙腿,在大雨中輕輕抽泣。

突然,那雨不再落在她身上,她一擡頭,看到了一個絕世容顏的姑娘。

姑娘手中撐着一把白色油紙傘,笑得溫柔,“你怎麽在這啊?快起來,地上涼。”

似是被蠱惑了一般,沈即墨朝她伸出了手,但在快觸及到她時又立馬收回了手,他心跳如鼓,喃喃之語自主從口中緩緩道出,“對、對不起,太、太髒了!”

那姑娘聽言明顯一愣,随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白手帕來,蹲身為她擦去額角的水滴,随後将帕子的一角塞入他手中,她自己則握住了另一頭,“這樣子就不髒了,我帶你回家吧!”

沈即墨愣愣的看着她,忽然紅了眼眶。

他跟着那姑娘身後走,因剛剛摔了腿,他走得很慢,那姑娘也不急,于是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拉着他走。

這一路上二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那姑娘帶他來到了一個華麗的宮殿前,沈即墨悟了。

這姑娘根本不是人啊!剛剛他以為是這副身體的緣故,自己才願意跟她走的,現在看來,呵……這副身體也是被迷惑的。

姑娘在殿前收了傘,再次朝他伸出了手,“乖孩子,和我過來。”

即便沈即墨再是不情願,但他抗拒不了這副身體的本能動作,便也只能跟着一起進了這座宮殿。

宮殿裏的人并不多,偶爾遇上一兩個,也都是有着傾城之資的大美人,他們個個見了眼前這姑娘都會露出一抹十分詭異的笑來,随後朝他們鞠躬行禮。

那姑娘将他帶到一個僻靜之處,随後松開了他的手,一改之前溫柔的常态,屁股後面幻化出九條尾巴來,食指點唇道:“我已經許久沒有吃過像你這樣的沒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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