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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這是陌開被擄走的第十天, 沈即墨極度的焦躁不安,在院中來回的踱着步。這十天來,他每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 就怕傳來有關于陌開的不好的消息。他也想過偷偷去魔界找陌開, 但商洛就好像在他身上長了眼睛一樣, 只要他稍有行動,立馬就會被阻止。商洛總說他會把陌開救回來, 可十日已過, 別說是救回陌開了, 就連陌開的半點消息都沒有,沈即墨無論無何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快步走到院門口,還未踏出院外, 守在門口的聾啞婢女就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沈即墨皺眉十分不爽,冷道:“讓開, 我要出去。”
婢女一臉為難的看着他,手胡亂的比着啞語, 沈即墨看不懂,卻能猜出來她想表達什麽。
她說:“宗主有令, 公子你不能出這個院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攔下了,前幾日他看這幾個婢女都是女子, 又都手無縛雞之力, 便想着不與她們為難。但是這麽多天過去了,兒子生死未蔔, 他又豈能再坐以待斃?
沉眸看着他們,沈即墨不善的開口:“休要再攔着我,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他從不對女人動手,但有人要一直妨礙他的話, 他也不介意動手試試看的。
怎料,那婢女明明能看得懂他的唇語的,卻是裝作看不懂的模樣,皺眉看着他,打着手勢讓他回院裏去。
沈即墨努力壓抑着心中怒火,在暗處默默伸出右手中食二指,趁婢女打手勢之時忙伸手點向他的穴道。
本以為對方是個普通人,應該很好得手才對,豈料,他才剛将手伸出,那婢女就立馬伸出了手對上了他的手。
二人相互過了幾招,沈即墨驚訝的發現這姑娘不但會武藝,且修為不淺。但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在對了幾招後立馬就将婢女壓制下來了。其他婢女見狀,也忙快步上前,朝他出了手。
沈即墨微微皺眉,怕傷到她們,不太敢用真功夫,只能靠柔力與他們周旋。
婢女們似也怕傷到他,一直都是只守不攻。
就在沈即墨想幹脆用法力将他們擊昏,剛擡手之時,商洛來了。
他仍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只是聲音卻帶了幾分冷意,“師兄這是無聊了?想找人練練?”
沈即墨焦急的看了他一眼,和婢女們一起收了手,走到他面前,“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我要去魔界找陌開,他還那麽小,離了我們一定會害怕會哭的。”想到小家夥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沈即墨心就不由自主的跟着緊揪起來,“他在那裏多呆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我一分鐘都等不了了。”他說完就要往外走,根本等不及商洛開口。
商洛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随即展眉拉住了沈即墨的手,用力将他拽了過來,與自己直視,“師兄別急,有陌開的消息了。”
沈即墨看他一臉輕松的模樣,想着應是好消息,當即心下一喜,“他怎麽樣?鳳、鳳祁玉有沒有傷害他?他最近過得好嗎?有沒有哭?”提到兒子,他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商洛笑笑伸手為他理了理額前碎發,拉着他的手回到院中,按着他坐到院中石凳上,道:“別急,聽我娓娓道來。”他自己走到對方的位置坐下,給自己斟茶時順便也給沈即墨斟了一杯,推到他面前,繼續道:“鳳祁玉他、他已經知道陌開是他的孩子了,放心,他沒有對孩子不利,反之,他對陌開十分的好。”
沈即墨聽言,這懸了十天的大石終于緩緩放下,随即又立馬緊張起來,看着商洛,問:“那他在那邊住得可習慣?晚上有沒有夢魇?白天有沒有哭?”做父親的,哪有真正能放得下心的時候呢?
商洛看他一直緊繃神經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師兄真的很心疼陌開呢!”
沈即墨不明所以他為何突然這麽說,卻是無意去細想,忙又道:“即是能打探到陌開的消息,那我們是不是也能去魔界将陌開救回來呢?”
“嗯,是可以。”商洛點了點頭,笑得高深莫測,“不過,我想不用我們去找他,他應該先按耐不住來找師兄吧!”
沈即墨心中一緊,直直的看着他,“什、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有件事想讓師兄幫忙。”商洛起身,背對着沈即墨,看着那梨花樹長出的新枝沉了眸,“待祁玉來的時候,師兄能祝我抓住他嗎?”
沈即墨看着商洛的背影,不自覺的皺了眉,一時失了聲。
在他心裏,他是想抓住祁玉,然後好好教育他一頓的。但直覺又告訴他,商洛不太對勁,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就是感覺……他好像會對祁玉不利!
“時至今日,你還是偏心于他啊……”許久得不到他的答複,商洛自嘲般的笑了笑,轉過身來看着沈即墨,眼眶微紅,“師兄,我多麽希望今後能有一天,你是站在我這邊的。”說完便不再多看沈即墨一眼,甩袖而去。
“……”沈即墨愣愣的看着商洛離去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直到夜深了,偶來幾陣寒風,才将他的思緒喚回。
擡眸看着皎潔的月光,沈即墨輕嘆一聲,原來不知不覺間,又入了冬啊!
夜半時分,沈即墨是被熱醒的,身上就像火燒一般滾燙無比,可他又不是發燒,而是有一股無名之火從小腹直沖而下,令他羞得不行。
明明他是讨厭鳳祁玉對他做的那些的,可是為什麽現在都遠離了,身體卻又開始想念起他曾給的恥/辱?
對他來說那段回憶是羞恥是不堪的,他恨不得失憶,這樣就能當那段回憶不存在了。可是此刻身體的躁動,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那些都是存在的。
他想,他大概是病了吧!不然的話他怎會如此yd,大半夜不睡覺會想那些龌蹉的事情呢?
根本不敢伸手去碰,沈即墨心中堵得慌,抱着自己的膝将自己縮進牆邊的角落裏。
或許,天亮應該就好了吧,他想。
于是他熬着,口中念着清心咒,猶如自虐一般,任憑欲/望侵蝕他的神智,也絕不自/慰。
雞聲鳴起,天邊漸漸翻出了魚肚白,可是身上的溫度卻依舊沒有散去,昨夜因體熱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算數打濕,貼在身上極度不爽。
應該去換件衣服了。
瞥了眼依舊黑暗的房間,沈即墨小心翼翼的下床,可腳才沾到地面,就覺身上一軟,整個人朝前傾去。
糟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之時,一雙手卻突然扶住了他,緊接着一個輕挑,語氣帶有幾分邪氣的聲音落入他耳中,“沈即墨,我說過的,你離不開本座的。”
沈即墨聞聲心中一緊,緩緩擡頭,便見鳳祁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幾日不見,你可有想本座?”他含笑着将他抱起,朝床上走去,晃得他腳腕上的鈴铛一陣叮當作響。
沈即墨見狀心中一驚,忙伸手推了推他,“你……不要……”
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又怎能再次讓自己陷下去?
只是那推人的力道實在不像在拒絕,倒像是勾引一般,在他胸前輕撓着,撓得鳳祁玉心中癢癢。
鳳祁玉挑眉看向沈即墨,将他放在床上,随後抓着他的手帶着他正視他自己此刻的需求,輕笑道:“你說不要?你覺得你這話有說服力嗎?”
沈即墨被自己滾燙的溫度燙了手,立馬紅了面頰,別開頭去不看他,卻依舊倔強道:“不、不要……”
他再也不想過那種被拴在床上做爐鼎的日子了,所以哪怕再難受,他也決不能屈服。
鳳祁玉靜默的看了他會,破天荒的沒有強迫他,淡淡的“哦”了一聲,随後沒了後語。
沈即墨翻過身來背對着他,盡量忽視他的存在,緊閉着眼,努力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他想到了陌開,剛想開口想問問鳳祁玉陌開的現狀,哪知開口說的第一個字,聲中就帶了股魅态,吓得他立馬住了口,再不敢多言半個字。
鳳祁玉好笑的看着他,也不逼他,也不拆穿,只狀似無意道:“師兄,你知道麽?魔族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但魔族重欲,一般人根本滿足不了他們的欲望,所以魔族都喜歡找魅魔做道侶,極少和非族內之人成婚,但也有那麽一兩個意外。”
沈即墨靜靜的聽着,卻是不懂,這和他有什麽關系。
“其他種族和魔族不一樣,就好比人族,他們是可一夫多妻制的,但魔族信奉的是絕對的忠誠,所以為了保證他族與我魔族結契後絕對的忠誠,在與魔族成婚的那一天,魔族會為他族道侶下詛咒。”
沈即墨聽言,心中一驚,緩緩回過頭來,驚訝無比的看着他。
鳳祁玉笑看着他,緩緩傾身靠近他耳邊,輕聲喃喃:“為了他族能滿足魔族的欲/望,魔族成親之日就會給他族道侶下欲咒,此咒不會傷人性命,只是會讓他族之人不定期陷入雨露期,折磨他而已。”
他在笑,笑得十分美麗,可沈即墨卻覺得自己看到了這世間最邪惡的惡魔一般,只是看着就足夠讓他膽戰心驚了。
鳳祁玉輕撫上他的面頰,“當然如果你定力好,也可以忍着,反正這咒也要不了人命,只要你每月都能忍過這七天,這咒,便對你産生不了任何影響。”
沈即墨被他的話驚呆,微纏着唇道:“七、七天?”
鳳祁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嗯,雨露期是七天,但,若能道侶同房的話,一夜就可緩解。”
他也忍得很辛苦,但是,他就是想要證明給他看,證明他沈即墨也是需要自己的,而自己在他心裏也是有一席之地。
沈即墨呆呆地看着他,終是別過了頭去,咬緊了牙不再看他。
可體內火就像要将他點着一般,沈即墨口幹舌燥,想起身去倒杯水都是有心無力。
閉目強忍着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感覺,沈即墨緊握住自己的掌心,指甲陷入皮肉都不自知。
他忍了好久好久,身上的熱度不但未褪去,反有越發強烈的趨勢,身旁的鳳祁玉好似他身處炎浴的一灘水,是他此刻的最佳良藥,想着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沈即墨終于按耐不住,自暴自棄的靠近了他,朝他伸出了手。
“我……想要……你……”這才是這時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鳳祁玉聞言,緊皺的眉緩緩舒展開來,“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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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