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你別逞能 ...
孟時語看着門上的洞, 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 周逸森剛才這一砸,确實......有那麽一點帥。
看周逸森站在原地, 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孟時語開始犯慫了。
小心翼翼的朝後挪着步子, 卻被他叫住了。
“你怕什麽?”
孟時語摸着耳朵,嘴硬的反駁道:“誰怕了......”
“那就進去, ”周逸森指了指女廁的門, 看見孟時語還在猶豫, 繼續說着:“你要是怕就算了。”
孟時語是那種激不得的脾氣,脫口就說:“我不是怕!我就是......沒錢。”
周逸森上前拉着她走到破了個洞的門前, 用暴發戶的語氣說道:“我有錢就行了。”
孟時語看着眼前的門, 也對!反正都破了,再多一腳也無妨!
最後又看了眼周逸森,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之後, 擡腳猛地踹了上去, 可能原本就是被周逸森砸壞了, 門一踹就開了, 比想象中來的容易。
門被踹開的那一瞬間,正對着門口的隔間裏走出衣着不整的兩人。
真是一對狗男女, 孟時語走進去,看着秦思遠和李薇薇驚訝的表情,故作輕松的說着:“怎麽?沒想到是我?”
好吧, 她确實有點兒得瑟。
周逸森站在門口,靠在門框上充當門神,點燃一根香煙,一臉‘欣慰’的看着孟時語。
“孟時語,你想幹什麽?咱倆已經玩完了!”秦思遠弓着身子把褲子的拉鏈拉上,惱羞成怒的說着。
秦思遠不會以為自己闖進來是為了求複合吧?
有沒有搞錯啊!孟時語剛想開口,就聽到周逸森發出一陣輕笑聲。
周逸森擡手對孟時語說:“抱歉,你繼續。”
好像因為周逸森在場,孟時語膽子也大了。走到一旁,拿起地上的橡膠水管,一頭接上水龍頭,二話不說直接擰開,站直身子對秦思遠說着:“憑什麽你說了算?聽好了!現在,是我說咱倆玩完了!”
說着就把水管捏緊,對準了秦思遠,水流如花灑般噴在他身上。
“孟時語,你住手!”李薇薇看着秦思遠被噴的狼狽不堪,尖叫着喊道。
“我差點兒忘了還有你呢!”
說完就沖李薇薇噴去,沒幾下,就打濕了她的卷發,粘在臉上,妝容也花了。
其實當孟時語噴濕了兩人之後,就覺得沒意思了,剛要放下水管,秦思遠就沖了上來,一臉的猙獰,伸手就要去搶孟時語手裏的水管。
“喂!”
周逸森快步走上前推開他,擋在孟時語身前,指着秦思遠警告道:“你動她一下試試?”
一地的水,秦思遠差點栽了個跟頭,還好李薇薇扶了他一把。
“你什麽人啊,管你什麽事?”秦思遠頭發上還滴着水,打量着這個身份不明的男人。
周逸森彎腰關掉水龍頭,把即将要燃盡的煙頭按在垃圾桶的滅煙皿上,微擡着下巴,說:“你覺得我是她什麽人。”
秦思遠怔了一下,接着沖孟時語譏笑道:“孟時語,你動作夠快的。”
然後走進兩步,伸手抹掉臉上的水珠,拍了拍周逸森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着:“聽我一句勸,這種碰都不讓碰的,就是個破花瓶,盡早吹了算完,不然有你後悔的。”
周逸森偏頭看了看被秦思遠拍過的左肩,挑眉說道:“确實挺後悔的。”
秦思遠攬着李薇薇,一臉嚣張的說着:“孟時語,聽到沒,你以為你身子多金貴......”
周逸森低着頭,脫掉西裝外套遞給孟時語,接着挽起白襯衫的袖子。
“你幹嘛......”秦思遠有些疑惑的問。
“我後悔,沒早點動手打你——”
周逸森最後一個字沒說完,拳頭已經落在了秦思遠的左臉,李薇薇下意識朝一旁躲去。
周逸森活動着手腕,眯着眼睛看被打得暈頭轉向的秦思遠說:“你再說一句試試。”
秦思遠扶着牆站起身,摸着嘴角叫罵道:“你他媽有病吧!她這樣的白給我睡,我都不要!”
周逸森上前拎着他的衣領,用力将他摔到隔間的門板上,接連幾拳落在他腰腹和鼻梁上,最後松開手,秦思遠捂着肚子倒在一邊,就在周逸森又一次揮起拳頭的時候,這才連聲求饒着。
“晚了。”周逸森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連打幾拳之後,才甩着手起身。
拍了拍襯衫上的褶皺,走到已經傻眼了的孟時語面前,拿過西裝外套,掏出名片夾,扔了一張在地上。
抖着外套,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你這樣的,确實不配。”
說完就拉着孟時語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道:“打不過別人,就管好嘴。”
一走出女廁,就碰到了小靈和程澤。
小靈搶在程澤前面,滿臉關切的問着:“時語,我們找了你半天,你幹嘛去了?”
接着雙手捂嘴,一臉驚訝的問道:“周先生?你怎麽也在這。”
“我認識你嗎?”周逸森有些不耐煩的問着。
孟時語不着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還沒開口,就看見小靈叫道:“秦思遠?”
反正她看到了,孟時語也懶得解釋了,有眼睛的人應該都能明白這其中的道道。
“走吧。”
周逸森手臂上搭着西裝外套,擁着孟時語就要朝外走。
小靈見兩人要走,急忙出聲說着:“周先生,我今天過生日,一起喝一杯吧。”
孟時語下意識擡頭看了眼程澤,身為男朋友,小靈這麽主動約別的男人喝酒,他就一點兒也不介意嗎?
周逸森皺着眉頭,想都沒想,開口回絕道:“沒時間。”
說完見孟時語還不挪步子,低聲問着:“你不想走?”
孟時語低着腦袋,指着自己不争氣的右腳,小聲說:“腳疼。”
一定是剛才太用力了,站着沒什麽痛感,可一走道腳踝就疼。
周逸森把西裝外套塞到孟時語懷裏,彎腰将她打橫抱起,吓得孟時語不得已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下次不能行就別逞能。”
周逸森就這麽抱着孟時語離開了,留下很沒面子的小靈滿心的妒忌,拉了拉程澤,故意說着:“別看了,孟時語就是會勾男人。”
程澤收回視線,雙唇繃緊,緩聲說着:“如果早知道她會來,我不會答應演你男朋友的。”
孟時語被周逸森抱着走到酒吧門口,突然叫道:“我的包!”
周逸森只好抱着她折回去,取了包之後,一路走到車前才把她放下來。
孟時語扶着車門,提醒道:“你喝酒了,不能開車。”
周逸森掏出手機,示意孟時語坐進去,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在門口,你來開車。”
孟時語剛坐進後座,忽然想起那個喝醉的女生還在男廁,着急的對周逸森說着:“有個女生在男廁,能去看看嗎?”
周逸森頓了一下,問道:“你朋友?”
孟時語胡亂的點着頭,一會兒要是有什麽醉漢進去,指不準會發生什麽事呢。
等周逸森挂斷了電話,孟時語這才放心的靠在車窗上,長呼一口氣。
腳踝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感,下意識望過去,卻看見周逸森正一臉認真的....脫着她的鞋。
“不用......”孟時語輕聲說道。
“閉嘴。”
孟時語抿着嘴,乖乖的收回雙手,看着他的側臉,有他在竟然莫名的很安心。
鞋被他脫掉,接着襪子也被脫掉了,腳踝的紅腫這才全部露出來。
周逸森用帶着溫度的手掌輕揉着,擡頭望着孟時語緊咬下唇,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減輕。
“疼嗎?”
孟時語習慣性想說不疼,可下一秒就改口了:“嘶......疼....疼!”
就在孟時語喊疼的時候,車外有人在輕咳,周逸森伸手推開車門,一個站姿筆挺的年輕男人滿臉通紅的叫道:“周先生,我可以再等一會兒。”
周逸森勾着嘴角,看了眼雙手捂臉的孟時語,裝作一本正經的說:“等什麽等,開車去。”
直到車子開上主路,孟時語臉上的紅暈才稍稍褪去一些。
手機在包裏不停的震動,孟時語差點兒忘了張姨還在等自己,握着手機遲遲不敢接。
現在腳踝腫得老高,張姨看到肯定要擔心的,偏偏這次還和秦思遠有關,她真沒辦法給張姨說秦思遠那令人惡心的事。
“怎麽不接?”周逸森疑惑的問道。
“張姨還在等我,可我這樣......不能讓她看見。”
周逸森愣了一下,接着伸手問她要着手機:“我來說。”
孟時語半信半疑的将手機遞給他,原以為他能說出什麽令人驚喜的話,可事實證明,大部分驚喜,都只有驚沒有喜。
“張姨,我是周逸森。臨時要改劇本,時語可能趕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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