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 我想要你 ...
孟時語戳了戳周逸森的胳膊, 表示她也要聽。
周逸森剛按下免提, 張姨那充滿疑問的聲音就從手機裏跑了出來。
“改劇本?這麽晚了, 明天再改不行嗎?”
孟時語緊張的看着周逸森,這可怎麽辦?
周逸森伸長胳膊拍了拍前面年輕男人的肩膀, 接着對電話裏的張姨說道:“編劇只有今晚有時間......等一下,我讓他接電話。”
原本正開車的男人, 反應過來,馬上扮演起編劇。
“你好, 我是......編劇。”
孟時語聽着他有些蹩腳的謊話, 着實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張姨沒有懷疑, 打了幾個回合的‘太極’,也就表示理解了。
周逸森挂掉電話, 疑惑的問着孟時語:“張姨也認識那個秦什麽?”
孟時語接過手機, 低頭輕聲說:“他是張姨的侄子。”
周逸森抿着嘴點頭,沒說什麽。
孟時語望着車窗外面,放空了一會兒, 看着逐漸陌生的街景, 轉頭問:“這是去哪?”
“我家, ”周逸森低頭看了眼她那紅腫的腳踝, “還是去醫院吧。”
孟時語下意識的把腳收回,一邊穿着襪子, 一邊說着:“不用不用,明天就消腫了。”
從小到大這樣的擦碰很平常,去醫院有點大題小做了。
前面的年輕男人看着後視鏡裏的兩人, 開口問道:“要去醫院嗎?”
孟時語很認真的搖頭,周逸森索性順着她,淡聲說:“直接回家吧。”
“好。”
孟時語縮在一邊,看着車子開去周逸森家的方向,恨鐵不成鋼的閉了閉眼。
如果她現在下車,似乎無處可去,除非......住賓館!
小一點的賓館,住一晚應該不會很貴,正琢磨着呢,就聽到周逸森在一旁悠悠的說着:“又不是第一次住我那,搞不懂你在怕什麽?”
說的也對,上次住了一晚,什麽事都沒發生,她在怕雞毛啊!
“誰怕了......”孟時語嘴硬的臭毛病就是改不掉。
到了熟悉的車庫,車剛停穩,孟時語就單腳蹦跶着下了車,扶着牆蹦到門口,安靜的等着周逸森來開門。
周逸森接過車鑰匙,看着不遠處的孟時語,她一定要躲這麽遠嗎?
“周先生,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周逸森先是點頭,接着又叫住他:“嚴冬——”
走過去把鑰匙遞給他,說:“你開車走吧,明天早上來接我。”
看着嚴冬把車子開走,周逸森這才緩步走到門口,對着直打哈欠的孟時語說道:“就咱們倆了,你真的不怕?”
說着便輸入密碼,将門打開,側身撐着門,示意孟時語進去。
孟時語扯着肩上的包帶,裝作很淡定的樣子說:“我有什麽好怕的,搞笑。”
尾音的顫抖,出賣了她。
周逸森把門關上,伸手揉亂孟時語的頭發,說:“你先去洗澡。”
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話,可這個時候,從周逸森嘴裏說出來,總感覺有點兒怪。
周逸森看她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想歪了,拿着西裝外套走上樓,頭也沒回的對她說道:“二十分鐘,我下樓來找你,冰敷。”
孟時語聽到樓上的關門聲,松了一口氣,冰敷就冰敷,說話一定要大喘氣嗎!
換好拖鞋,蹦跶到上次的那間客房,聞了聞自己身上的煙酒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确實該洗一洗。
先是反鎖了房門,想起上次周逸森拿着鑰匙開門進來,對這家夥的品德還是有待鑒別,把椅子搬進浴室,把門反鎖之後,将椅子抵在門上。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下應該沒問題了!
小心翼翼的脫掉衣褲,拖着腫得像饅頭似的右腳,簡單的在淋浴下沖了沖,剛關掉花灑,手還沒摸到浴巾,就看見浴室的門把手動了。
“你幹嘛啊!”孟時語驚慌的叫出聲。
門外傳來他的低笑聲,孟時語趕忙裹上浴巾,難道真的進了狼窩?
就在孟時語胡思亂想的時候,周逸森輕咳兩聲,說:“不鬧了,我拿了身衣服給你。”
孟時語看了看自己換下來的衣服,褲腳還沾着那個女生的‘傑作’。
“那......你放床上吧。”
“好。”接着就聽見關門的聲音。
孟時語拍了拍胸口,長呼一口氣,然後輕手輕腳的把椅子挪開,握上門把手的時候,多了個心眼,貼着門豎起耳朵聽着浴室外的動靜。
确定周逸森已經離開了,這才把浴室的門打開。
孟時語剛拉開門,又‘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兩只手拉着浴巾,對站在卧室裏的周逸森吼道:“你怎麽還在這!”
“我在等你啊。”
孟時語就差手裏有把刀了!認命的閉了閉眼,我不和你置氣!
“那你出去等嘛!”
扒着門縫,看他走出房間之後,孟時語一個箭步沖上前,反鎖房門,對門外喊道:“你別再進來!聽到沒!”
周逸森在廚房裝着冰袋,回道:“知道了,換好衣服快點出來,一會兒冰都要化了。”
孟時語拿着床上的衣服進浴室去換。
換好之後,照着鏡子,他的睡衣都長一樣嗎?記得上次在他家,周逸森就是穿這樣的一身。
低頭聞了聞上衣,全是他的味道,嗯......聞着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啊呸,孟時語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拖着‘饅頭腳’走出房間。
周逸森見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沒忍住笑出聲來,接着伸手拍了拍沙發,說:“坐這。”
孟時語滿不情願的走過去,和他隔着一人座的距離坐下。
“把腳給我。”周逸森手裏拿着兩個碎冰袋,輕聲說着。
孟時語把腳放在兩人的中間,沖他伸出手說:“我自己來。”
周逸森自動忽視她的話,用毛巾包着冰袋輕按在她的腳踝處,皺着眉頭說:“孟時語,你是不是受不了別人對你好啊?”
孟時語抱着膝蓋,盯着他的手,愣愣的反問道:“你今天為什麽要幫我?”
周逸森拿着冰袋的手頓了頓,擡頭看着她,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個問題,任誰都會選擇真話,孟時語當然也不例外。
“你的真話,是真的嗎?”孟時語對上他的眼,認真的問着。
周逸森笑了,低頭繼續着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的說:“說實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是想睡你的。”
孟時語怔住了,看着他,沒說話。
她根本說不出話。
周逸森拿下冰袋,繼續說道:“可後來發現,得到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孟時語不自覺的挑眉,這......話鋒轉得有點快呢。
拿過他手裏的毛巾和冰袋,自顧自的敷着,小聲問着:“你們圈裏的潛規則......都是這麽玩的嗎?”
“你看不出來我是在追求你嗎?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周逸森搶過冰袋,動作輕柔的很。
孟時語低着頭,嘟囔着說:“你的追求方式真夠特別的。”
過了好一會兒,周逸森看着孟時語始終低着頭沒出聲,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聽到她那均勻的呼吸聲。
這麽關鍵的時候,她竟然睡着了?
“孟時語?”
周逸森輕聲叫着,沒反應,真的睡着了!
把冰袋放到茶幾上,彎腰抱起窩在沙發上的孟時語,聞着她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忍不住勾起嘴角,防範心這麽低,換作別人早就吃幹抹淨了。
孟時語睡得香甜,在他懷裏想要翻身,卻動彈不得,哼唧一聲之後,勾着周逸森的脖子,又繼續睡了。
周逸森把她輕放在床上,可脖子被她摟得死死的。再次感嘆自己的定力,伸手拉着她的手臂。
孟時語感受到拉扯,下意識的張開手臂,翻身朝另一邊躺去。
周逸森又拿來毛巾,裹着冰袋墊在她腳踝處,這才關燈離開。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陣嘈雜聲伴随着頭疼席卷而來,孟時語睜開眼,刺眼的燈光使她下意識伸手擋着眼睛。
“诶,你不要動啊。”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孟時語瞬間清醒,把手放下,警惕的看着剛才說話的人,他的手裏竟然還有一根針管。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咳...”
孟時語一開口,沒說幾句話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下意識的摸着喉嚨,嗓子好疼啊。
看着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孟時語拉高身上的被子,向後躲去。
“怎麽了?”
周逸森聞聲從外面疾步走進來,手裏還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不明液體。
看見孟時語驚慌的模樣,再看看醫生手裏針管,周逸森趕忙出聲解釋:“你發燒了,宋醫生來給你打針的。”
孟時語聽到打針,差點沒哭出來,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啞着嗓子說:“我不要。”
“不行。”周逸森走過去,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伸手試圖拉她。
孟時語看到他不斷的在靠近,而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了,慌亂的說着:“只是發燒,不一定要打針吧......”
站在一旁的宋政,本着職業道德,十分‘無情’的開口道:“這支是消炎針,不是退燒針。”
孟時語小臉皺在一起,可憐巴巴的望着周逸森,卻被他伸手抱在了懷裏。
接着自己的右手就被拉了出去,頭頂傳來他略帶安慰的聲音:“聽話,必須打針。”
看着手背被塗上了消毒酒精之類的東西,下意識的攥緊拳頭,打就打吧!
抓着他的衣角,閉着眼将頭埋在他懷裏,一副認命了的堅決模樣,反倒是逗笑了周逸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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