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053 回家解決(又見肥章) ...

挂斷電話, 孟時語繞道後門找到周逸森的車, 心情大好, 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你現在就這樣走掉,可以的嗎?”孟時語系着安全帶問周逸森。

後面應該還有幾個角色, 他就這麽走了,确定沒問題?

周逸森啓動車子, 像是開玩笑似的說着:“有鄭姐和導演他們在,足夠了。”

孟時語見周逸森這麽說了, 自然也沒有什麽想法了, 靠在椅背上松了一口氣。

“現在你想去哪?醫院還是幼兒園?”周逸森打着方向盤輕聲問道。

孟時語坐直身子, 想了想說:“先去幼兒園吧,不知道那幫小家夥兒在那怎麽樣。”

孩子們到新的環境, 吃的好不好, 睡的好不好,這些都是孟時語和張姨擔心的。

到了幼兒園,孟時語和周逸森被老師帶到玩樂區, 隔着保護欄看着孩子們在裏面玩耍, 孟時語提着的一顆心終于落地了。

“時傑呢?”孟時語下意識的問着身邊的周逸森。

周逸森望了望四周, 接着指向某一處牆角, 說:“在那呢。”

孟時語趕忙走過去,卻不敢打擾正在畫畫的時傑, 拉着周逸森放輕了腳步。

走到時傑背後,看着他放在腿上的素描本,淺淺的勾勒, 隐約可以看出......畫的是張姨。

畫中的張姨正在織毛衣,低着頭像是在打盹,鼻梁上的老花鏡馬上就要掉落。

“時語姐姐——”

不只是哪個小家夥兒叫了一聲,時傑擡頭四處看着,幾個小家夥兒趴在保護欄上,指了指他身後,時傑這才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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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張姨怎麽樣了?”

時傑放下手裏的素描本和畫筆,站起身一臉焦急的問着。

孟時語攬着他的肩膀,堆着笑說:“張姨沒事,就是還要在醫院多觀察幾天。”

時傑還有點不相信,轉頭問着周逸森。

周逸森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語氣輕松的說道:“張姨太累了,正好在醫院休息休息。”

時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着像個小大人似的,給兩人彙報着弟弟妹妹們的情況。

孟時語拉着他在長凳上坐了好久,也說了好久。直到老師來叫孩子們吃午飯,孟時語才不舍的離開。

走出幼兒園,孟時語就接到了杜喜兒的電話。

杜喜兒剛處理完上午的試鏡,忙裏偷閑的給孟時語打來賀喜電話:“聽說你這個女一號,把一些科班出身的演員都擠下去了。”

孟時語直說是自己太幸運,周逸森先前給的臺詞片段,讓她省去了背臺詞的時間。

“上午沒時間問你,張姨好點了嗎?摔哪了?”

孟時語低頭牽着周逸森的手朝車的方向走去,解釋道:“高血壓導致的輕微腦出血,沒摔到哪,現在已經沒事了。”

杜喜兒一聽是高血壓,就講起她爸的事。

“我爸也有點高血壓,現在都不讓他練功了,怕太激動......”

孟時語愣了一下,接話問:“練功?”

杜喜兒聽她這麽問,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沒說過家裏的事,于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家是開武館的,我爸我媽都是練家子,我只會點三腳貓功夫。”

孟時語不自覺的拉緊了周逸森的手,吃驚的問杜喜兒:“之前怎麽沒聽你提過啊?”

第一次認識會武的,孟時語莫名的激動!

和杜喜兒打趣了一番,有人叫她,這才匆匆挂斷了電話。

上車之後,孟時語遲遲不能平靜,時不時問着周逸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周逸森笑着點頭,孟時語想起來上次杜喜兒撸袖子要打白穎,忍不住笑出聲,她那時候還傻乎乎的護着杜喜兒呢。

路上買了點水果和清淡的小菜,兩人直奔醫院去了。

孟時語站在電梯裏,有些不自在,上次因為吳祺的原因,孟時語現在對坐電梯還是有點抗拒。

周逸森單手拎着裝滿飯菜的袋子,另一只手撈過站在一旁的孟時語,下巴壓在她的頭頂,什麽都沒有說。

電梯門打開,走出去孟時語才松了一口氣。

走到病房門口,孟時語頓了一下,心裏琢磨道,這都中午了,張叔應該走了吧?

敲了敲門,張姨的聲音喊着請進,孟時語這才推門走進去。

張姨正靠在病床上,手裏拿着報紙,眯着眼睛費力的看着,看見孟時語和周逸森回來了,趕快放下手裏的報紙,問道:“怎麽樣?試鏡成功了嗎?”

孟時語原本想唬一下她,可是考慮張姨現在情緒不能太波動,只好作罷了。

“成了成了。”孟時語把小桌板拉起,得意的說着。

“真好,到時候能在電影院看見咱時語了!”張姨把報紙放到床頭櫃上,高興極了。

周逸森把飯菜放到桌板上,寵溺的看了眼孟時語。

孟時語躲開他的視線,紅着臉把飯盒一一打開,故意說着:“張姨,這才剛開始,到時候我要是表現不好,說不定也得被換掉呢。”

周逸森舉雙手做投降狀,連聲否認道:“我可什麽都沒說。”

開着玩笑,一頓午飯就這麽說說笑笑着吃完了。

張姨說昨晚是太多了,今天中午不困,想和周逸森聊聊天,于是就打發孟時語去問問醫生能不能提前出院。

孟時語不知道醫生是哪個辦公室,只好到護士站問。

“醫生這會兒都吃飯呢,你等下午兩點再去吧。”護士提醒道。

孟時語想想也是,剛要走,忽然想起來住院費還沒交呢,趕忙轉身問着方才說話的護士。

“麻煩問一下,在哪裏交住院費?”

“一樓拐角有個......”護士正說着呢,突然停頓了一下,笑着說:“你老公已經交過了啊。”

孟時語也愣了,她......老公?周逸森?

孟時語不自覺的撓了撓耳朵,追問着:“他交了多少?”

護士翻看了一下手邊的本,回道:“一周的,加上護工和檢查的費用一共五千六。”

“這麽多!”孟時語下意識的叫出聲。

“護工是陪夜的,加上病房是單人間,還有系統的檢查這些......”護士一項項的耐心講解着收費的明細。

“謝謝,我知道了。”

孟時語走回病房,周逸森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吧?之前那一千塊還沒還給他,現在又欠他這麽多。

推開病房的門,看見周逸森正給張姨削蘋果,孟時語關上門走進去,坐在一旁鼓着腮幫沒說話。

張姨看了孟時語一眼,覺得她有點兒不對勁,輕聲問:“醫生怎麽說?”

孟時語收回放在周逸森身上的視線,回過神來說道:“醫生吃飯去了,我過會兒再去問。”

眼看着周逸森手裏的蘋果轉了幾圈,基本沒剩下什麽果肉了,孟時語這才喊停:“我來削吧。”

去洗手間洗幹淨手,接過他手裏的蘋果,三下五除二的削掉果皮,又拿了一顆蘋果,繼續削着,削完遞給了周逸森。

就這麽悶不吭聲了一下午,下午五點鐘的時候,護工來了,張姨知道是周逸森請的,埋怨他幾句,說他亂花錢。

但錢也花了,人家護工都上崗了,不用也浪費,于是又趕着孟時語和周逸森走。

孟時語坐在車上,路過一家商場的時候,讓周逸森把車停下了。

推開車門,對周逸森說道:“我馬上回來。”

沒等周逸森追問,人已經跑進了商場。

孟時語找到自動取.款機,從包裏拿出銀.行卡,卡裏應該有兩千塊,能還他一點是一點吧。

插卡進去,查看餘額,怎麽是‘1’開頭啊?

孟時語數着後面的零,驚呼一聲,十萬塊!

重新試了幾次,都是一樣的錢數,難不成周逸森手一抖弄錯了?

孟時語沒敢動卡裏的錢,退了卡就朝外走去。

走到商場門口,看着周逸森的車停在不遠處,孟時語忽然想起吳祺說的話。

‘別裝了,你靠着周逸森進的組,誰不知道啊?現在給我演什麽清純?’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和他誰的活更好?’

孟時語腦子裏亂成一團,卡裏突然冒出來的十萬塊錢是什麽意思?

周逸森坐在車裏,遠遠的就看見孟時語站在商場門口,見她半天沒有挪動步子,于是打開車門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怎麽了?”周逸森習慣性的想要牽起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孟時語把手裏的銀行卡遞給他,有些失神的問道:“裏面為什麽這麽多錢?”

說完便把銀行卡塞到了他手裏。

周逸森看着手裏的卡,試探的問:“你下午生悶氣就因為這個?”

孟時語下意識的點頭,接着馬上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那是兩回事......也算一回事。”

周逸森沒說話,他不明白給她卡裏打點錢,有什麽問題?

孟時語見他不說話,心裏莫名的委屈,吳祺的話還在耳邊繞個不停。

身旁陸陸續續有人經過,孟時語眼眶泛紅,大步朝他車的方向走去。

或許,她和周逸森,需要好好談一談。

站在車旁,孟時語做着深呼吸,轉身望着他,說:“為什麽你要偷偷的交住院費,又為什麽給我一張這麽多錢的卡?”

周逸森看着她眼眶裏滿是淚水,心疼的把她拉近了一些,不顧她的反抗,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

“住院費那些我是光明正大的交,這你也能生氣?”

孟時語在他懷裏偏開頭,伸手推着他,追問道:“那你說,為什麽卡裏有十萬塊錢?”

周逸森按着她的手,低聲哄着:“不是說了嘛,片酬啊。”

“可當初說的片酬沒有這麽多!”孟時語是個認死理的人,說好是多少,那就是多少。

“那就當做是......預支的女一號片酬吧。”周逸森胡謅着,女一號的片酬可高了去了,這點根本不算什麽。

要是擱在以前,孟時語或許會信他說的話,可自從出了吳祺那個事,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和這十萬塊錢扯在一起,她開始不相信周逸森說的話了。

孟時語好一會兒都沒出聲,周逸森捧着她的臉親了親,輕聲說着:“別鬧了,回家吧。”

孟時語愣愣的看着他,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周逸森,我交的是男朋友,不是一個包.養我的制片人。”

周逸森怔住了,漸漸松開手,定定地望着她,緊皺着眉頭問:“只是一張卡,為什麽會扯到包.養上面?我給自己女朋友錢花,這為什麽非得講出一個理由來才可以?”

孟時語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以前的她不會這樣的。

這卡裏的錢,像是一個導火索,點燃了吳祺之前埋下的炸.彈。

她看着周逸森卻說不出吳祺那天說的那些話,那些......她自己都站不住腳的話。

她确實是‘靠’着周逸森進的組,也确實和他發生了關系,只要周逸森承認,他們倆就是戀人關系,一旦周逸森不承認,那就是一段可笑的‘包.養’關系。

她害怕,害怕投入了真心,卻被別人當作笑話,害怕他不是真心想和自己在一起。

擡手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繞過他,想要自己回家冷靜冷靜,好好梳理一下她和周逸森的關系。

“你去哪?”周逸森又一次擋住她。

孟時語低着頭沒說話,卻聽見他說:“好,是我的錯,卡我收回,咱們以後一筆筆的都算清楚,這樣行嗎?”

孟時語始終沒擡頭,眼淚像是剪不斷的線,噼裏啪啦的掉着。

周逸森拿着紙巾彎腰給她擦着,繼續說道:“張姨住院的錢,就當作是男朋友的一點表示,行嗎?”

孟時語聽到這,哭得更起勁了。

周逸森急了,脫口說着:“那你說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孟時語不停地搖着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說不出話來。

周圍時不時有人經過,有的還好奇的瞄上一兩眼。

周逸森只好抱住孟時語,輕捂住她的嘴,低聲提醒着:“你再哭,一會兒別人該以為我拐.賣.良家婦女了。”

孟時語被他逗笑了,伸手扒下他的手,抽泣的問道:“你...說都聽我的?”

周逸森點頭,等着她‘下旨’。

孟時語擡頭看着他,很嚴肅的說:“那張姨的住院費,算我問你借的。”

小時候爸爸就教過她,和人交往,不能想着占別人便宜,尤其是女孩子,一旦貪了人家的便宜,那就永遠也說不清楚了。

周逸森這時候只能順着她。

孟時語被他抱得太緊,掙開他的懷抱,活動了幾下,繼續說着:“那你之前答應我的那兩千塊,還是得給我。”

“好。”

“不對,你給我一千就夠了,剩下那一千,算我還你之前咖啡店的賠償金。”

“好。”

周逸森越是這麽順着她,孟時語內心就越不得勁,剛才她是任性了,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可以發火,也可以埋怨自己啊!

“你幹嘛什麽都聽我的,你不是挺有脾氣的嗎?”孟時語就是嘴硬的主,之前看周逸森對劇組裏人都是有火從來不壓着的,她不想他老對自己壓着。

周逸森很配合的點頭,接着一把抱起孟時語,惹得她尖叫出聲,然後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沉聲說:“你說的對,咱們現在就回家,有什麽事床上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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