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早宰了你了

第二十九章: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早宰了你了。

江千裏震驚了,石化了,完全不敢動了。她甚至不敢下意識的回問穆輕舟,他剛才說的是什麽,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這這這這穆輕舟果然是個斷袖!?

可是,如果穆輕舟是個斷袖,但自己是個女的啊,自己同他是沒有結果的!如果穆輕舟不是個斷袖,但自己是個男的,自己同他也是沒有結果的!

江千裏腦內一團漿糊,呸呸呸,自己想的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江千裏曉得自己一向桃花不斷,但之前也都是母桃花啊,怎麽去了宮裏沒多久,就招了兩朵公桃花?這宮裏的人,果然都比較不能按常理推斷之。

穆輕舟看着江千裏瞠目結舌的模樣,輕笑起來:“你以為,我會這麽說麽?”

江千裏一瞬不瞬的盯着穆輕舟:“什什什麽意思?”

穆輕舟笑道:“你以為我會說,我想把你強留在身邊,乃是因為喜歡你麽。”

江千裏一直提在嗓子眼兒的心落回了肚子,咽了咽口水道:“所以呢,是什麽?”

穆輕舟轉回身,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吹了吹茶杯上飄然而起的水汽:“無聊罷了。”

穆輕舟垂下眼睫,眼中的神色變得暗淡。自己不過是同她說喜歡她,她便驚慌成這般樣子。看來,自己還是不能太心急了。免得适得其反,遭她厭惡。

江千裏慢慢走過來,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掌心,茶杯的溫度透過手掌傳遞全身。不知為何,聽到穆輕舟說“無聊罷了”的時候,她居然會有一種很冷的感覺。

她眨了眨眼,将茶杯握的更緊一些,轉頭看了看開着的窗戶,雖是夏日,但現下已經八月中旬,夜晚的風,還是帶着涼意。所以她才會感覺到冷吧。

江千裏轉了轉手裏的茶杯,看着穆輕舟:“無聊是什麽意思?我是你解悶兒的玩意兒麽?”

穆輕舟擡眸看她:“你怎麽會這麽想。”他不想她誤會他:“我将你留在我身邊,确實是因着我很無聊,但是,”他看她:“你怎麽會是解悶兒的玩意兒?我很欣賞你,覺得你率性直爽,想同你親近,結交,這有什麽不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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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裏啞然,穆輕舟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确實是挑不出什麽錯處,覺得自己率性直爽,很欣賞自己,想跟自己交個朋友,于情于理,也沒什麽不妥。

江千裏感覺到自己的腦容量仿佛不是很夠,她總覺得穆輕舟這番話裏面有什麽錯漏,但是又實在是挑不出錯漏。

頭疼。江千裏拍了拍腦袋,穆輕舟真是讓她覺得十分頭疼。

穆輕舟看着她的動作,語氣中帶了關切:“可是哪裏不舒服?”

江千裏擡頭看向他,搖了搖頭:“沒什麽。你都這麽說了,本少主也不是個什麽矯情的人,既然你有意想要結交我,那我自然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那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睡一個屋子也沒啥。”想了想走到窗邊,将窗子關好,順便坐到了矮塌之上:“你是國師麽,身嬌肉貴,你睡床吧,本少主江湖浪蕩慣了,睡這就行。”

說着和衣而卧,抱着肩膀閉上了眼睛:“記得熄燈啊。”

穆輕舟看着江千裏的樣子:“你之前可還同別的‘朋友’,同屋而眠過?”

江強力晃了晃頭,末了補充道:“你是第一個,別的朋友沒你這麽小氣,開兩間房都不願。”

穆輕舟輕輕牽了牽嘴角,什麽都沒說,轉身熄了燈,朝着床榻走去。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脫衣服,蓋被子的聲音,江千裏撇了撇嘴,這個穆輕舟,一點謙讓精神也沒有,也不說給自己拿床被子,這麽睡着了,非着涼不可。

江千裏将眼睛張開,嘿嘿,不過本少主何許人也,當然不可能真的在矮塌上睡一宿,等他睡熟了,自己就開溜。

江千裏聚精會神的豎起耳朵聽着穆輕舟的呼吸聲,準備着等他入睡,便溜之大吉。

可是聚起精神真的很累,屋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薰了香,是好聞的崖柏味道,窗外夜風輕拂着樹葉,發出沙沙輕響。柔和的月色透過素白的窗紙映照進來,一切都顯得那麽靜谧又安寧。

江千裏迷迷糊糊,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穆輕舟聽到矮塌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輕輕起身,走下床來,來到江千裏跟前,矮塌上的少女此時已經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柔嫩的臉龐,如蟬翼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宛若櫻瓣的薄唇,安靜美好的像是最為精致的畫卷。

他輕擡起手,撫摸過她的眉眼鼻梁,最後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之上。指腹輕輕的摩擦着,眼神中帶着無限的眷戀與深情。

感知到外界的侵擾,少女輕輕皺了皺眉,嘟囔了兩句,翻過身去。

穆輕舟淡淡笑開,俯身将少女抱起,走回床塌旁,将她慢慢的放到床內側,替她蓋好被子,看着她自己将被子又緊了緊,滿足的牽了牽嘴角。

穆輕舟輕嘆一聲,和衣躺在她的外側。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穆輕舟看着她美麗的睡顏,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

晨光熹微,雄雞啼唱。

江千裏微微張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一張俊美的臉,腦子有一瞬間的迷蒙,她剛想翻過身去,再睡一會,猛然發覺不對,一下坐起身來。

她左右看了看,雙目圓睜,看着床上的另一個人。穆輕舟!?怎麽回事?昨天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就算自己睡着了,明明也是睡在窗下的矮塌上面的,怎麽會跑到床上來!?

穆輕舟感覺到江千裏的一系列動作,微微張開眼睛,又重新閉上,嗓音中帶了一絲沙啞:“不用起這麽早,再睡一會,我們不急着趕路。”說着還拍了拍她之前躺過的地方。

“睡你個大頭鬼!”江千裏怒道。她掀開被子,跳了起來,因為床高有限,跳起來的一瞬間磕到頭頂,又嘶的一聲蹲下身來,捂着頭怒瞪着穆輕舟,咬牙切齒道:“妖道!”

穆輕舟側躺看着江千裏這一系列窒息操作,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千裏,你一大早上,就要給我表演這麽精彩的把戲,我有些受寵若驚。”

江千裏捂着頭,蹲在床上,沒好氣道:“少廢話!我昨夜明明睡在矮塌之上,為什麽今早卻在床上醒來?肯定是你!不知道用了什麽妖法!”

穆輕舟止住笑,單手撐起頭,保持着斜躺的姿勢,看着江千裏挑了挑眉:“別說不是我,就算真的是我,那也是為了你好,你睡在窗邊矮塌,又沒被子,很容易着涼的。”

江千裏快速捕捉到話裏的信息點:“不是你?是什麽意思?不是你是誰,難不成還是我半夜自己爬到床上來的麽?”

穆輕舟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正是。”

江千裏瞬間直起腰板:“你放……,”看到穆輕舟的眼神:“胡說!我怎麽可能會自己爬到你床上?”

穆輕舟轉了轉眼珠,嘆了口氣道:“你昨晚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說冷,然後便不由分說的爬到床上來了,我看你确實是很冷的樣子,抱着雙臂,又不忍拒絕。”

“穆輕舟,你當我傻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麽可能睡在裏面?”江千裏眯了眯眼睛咬牙道。

穆輕舟接着又嘆了口氣,淡淡道:“起初,你确實是在外面和衣而睡,可是睡到一半,就來搶被子,我只能将被子分給你一些,可是後來,你卻趴在我身上,”說着還很委屈一般,搖了搖頭,語氣充滿幽怨:“那怎麽行,我只好将你推開,這麽一趴一推,你就睡到裏面去了。”

穆輕舟擡眸看了江千裏半晌:“千裏,我還沒有怪你半夜-爬-床,又輕薄我,你怎麽反倒冤枉起我來。”說着還攏了攏衣襟,仿佛江千裏昨晚真的輕薄了他一般。

江千裏恨的牙癢癢,繞過他從床腳走下床來:“行!那算我對不住你行了吧!今晚我們分房睡,你就不用怕我輕薄你了!”妖道!老子信了你才怪,我睡覺什麽德行,我自己不知道?我才沒有那麽奇怪的習慣!江千裏心裏腹诽。

穆輕舟也坐起身來,看着江千裏的背影,嘴角勾笑,但是聲音卻很委屈:“罷了,你也不用如此自責,天晚夜寒,你怕冷也是正常,我不怪你的,千裏。”

江千裏握緊拳頭,咬的牙齒咯咯作響,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非宰了你不可。

穆輕舟看着江千裏的背影微微顫抖,知道她真的有些生氣,便不再逗她,走下床來,穿好外袍,對着她道:“既然你不再睡了,那我們洗漱完,去吃東西吧。”說着來到門前,昨夜怎麽也拉不開的門,穆輕舟輕輕一拉便打開了,他沖着外面道:“小二,提一桶熱水上來,我們要洗漱。”

“好嘞~客官您稍等。”樓下的小二應了。

穆輕舟轉回身看着一臉憤憤然的江千裏,來到桌前,對着她微微擡了擡下巴:“你也不用在意成這樣,我都說過我不怪你了。”

江千裏看了穆輕舟一眼,也坐到對面,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隔夜的冷茶,想要喝口水壓壓心火,穆輕舟将她的手攔下:“一大早就喝涼的,一會胃該不舒服了。”

江千裏聳開穆輕舟的手,微微皺眉:“我渴了便要喝水,再說我一介草莽,比不得您身體那麽嬌貴。”說着便要飲那杯涼茶。

穆輕舟擡起手,再一次握住她的手腕,順着她的手腕握住那杯涼茶。

“你又幹什麽?”江千裏不耐道。

穆輕舟沒說話,只是微垂着雙目看她手中的茶杯。

不過須臾,江千裏感覺到手中的茶杯變溫,穆輕舟收回手,淡淡道:“喝吧。”

江千裏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茶杯,心裏覺得有點洩氣,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抱着雙肩,閉目養神。

穆輕舟看她的模樣,神色中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又耍小性子。”

江千裏身體一僵,想要反駁,但是想了想,抿緊了雙唇沒有出聲。

門被敲了三聲,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兩位客官,小的将熱水提上來了。”

“進來吧。”穆輕舟淡淡道。

小二将一桶熱水提了進來,放置到盆架旁邊,微躬着身對着江千裏和穆輕舟點了點頭:“客官,熱水小的給您二位放到那邊了,您二位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穆輕舟從袖中掏出一小塊碎銀子,扔給那小二:“沒別的事了,你下去吧,”

小二看了看手中的碎銀子,這兩位俊俏的客官真是大方啊,這一小塊碎銀子都快趕上他一個月的俸錢了,忙滿臉堆起笑意:“二位公子是不是也要去流葉城參加萬燈會啊?我看二位公子衣着不凡,氣宇軒昂,肯定會在此次燈會上拔得頭籌!”

江千裏眨了眨眼睛,燈會?那到時候人多眼雜,人潮湧動,自己想要擺脫穆輕舟豈不是輕而易舉?想到此處,江千裏對着小二道:“燈會?什麽燈會?”

小二一愣:“二位公子,不是來參加萬燈會的麽?”

江千裏從袖中掏出折扇,打開搖了搖道:“我們是商人,途經此地的,不曉得有什麽燈會,不過此次貨物運輸已經完成,也不着急回去,倒是可以去那個燈會看一看,”看了看穆輕舟的臉色,并未看出什麽反對之意,接着道:“你說的那個燈會,想要參加,有沒有什麽條件啊?”

小二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什麽條件,那流葉城的萬燈會,每三年舉行一次,酉時三刻開始,街上張燈結彩,很是熱鬧,到戌時鳳萃閣會挂出一百盞花燈,每盞花燈上面都有相應的一道題,所有的公子都可以去答這些題,每人只有一次機會,猜錯了,便不能繼續猜,猜對了,便可獲得一枚銅牌,最後銅牌最多的那位公子,便可讨得鳳萃閣的一個彩頭,”小二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據傳,今年鳳萃閣的彩頭乃是南海鲛人淚所化的一顆夜明珠,極其珍貴,佩戴在身上,還可以避水,是個罕見的寶貝,所以今年來參加的人特別多。”

“哦~這樣啊,”江千裏饒有興味的搖了搖扇子:“夜明珠,還可以避水,倒是挺稀罕。”她對着小二點了點頭:“多謝了,我們沒別的事了,你先去忙吧。”

小二“诶诶”的應了,躬着身退了出去。

穆輕舟已經将熱水倒入銅盆之中,對着江千裏招了招手:“過來洗漱。”

江千裏站起身來,将折扇別在脖子後面,簡單洗了臉,漱了口,拿起一旁的棉布巾擦了擦,轉頭對着穆輕舟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着急趕路麽,那萬燈會聽上去很有意思,我們去湊湊熱鬧?”

穆輕舟看着她:“你想要那個夜明珠?”

江千裏擦着手,漫不經心道:“一般吧,但是你沒聽小二說,這萬燈會三年才舉辦一次,我們正巧趕上了,不去多可惜。”

穆輕舟點了點頭:“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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