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蛇蠍美人兒穆輕舟,哈哈哈

第三十章:蛇蠍美人兒穆輕舟,哈哈哈。

江千裏和穆輕舟簡單用了早點,車夫已經将馬車趕了出來,就停在門口。

穆輕舟利落地坐到馬車之中,江千裏也緊跟着上了馬車。

“去流葉城。”穆輕舟淡淡對着車夫道。

“是,公子。”車夫應了一聲,馬車緩緩駛動。

穆輕舟上車之後,便開始閉目養神,江千裏閑着無聊,掀起一旁的車簾,看着途徑的景致。

其實,也沒什麽好景致,他們昨日落腳的地方,是個并不太繁華的小鎮,多是客商歇腳之處,街道上沒什麽攤位,兩邊也多林立着客棧茶樓镖局之類。

看了一會,江千裏覺得更加無聊了。她将簾子撂下,雙手抱肩看着穆輕舟。

穆輕舟生的真的十分好看。俊美的臉,卻棱角分明,并不顯的過于娘娘腔腔,眼睫很長,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鼻梁很挺,嘴唇微薄,但是襯在他的臉上卻并不顯得寡情。

江千裏不知不覺的用手支着頭,就那麽大咧咧的看着穆輕舟,心裏納悶,你說都是人,人家怎麽就長得那麽好看呢。生了這麽一副漂亮皮囊,偏就心眼黑的很,蛇蠍美人!江千裏腦中突然出現這個詞,沒錯,雖說這個詞多是形容女子,但是面前這個穆輕舟,當真也算是擔得起這個詞的。想到這,江千裏不覺輕笑出聲。

對面的穆輕舟聽到江千裏的輕笑,嘴角上勾,緩緩道:“千裏,我真沒想到,你是這般喜歡我,光是看着我,就讓你覺得那麽開心麽。”

江千裏一噎,忙将頭轉向一邊,掩飾道:“你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畢竟自己看人家被抓住,又不好将心裏話說出來。

穆輕舟睜開眼睛,看着江千裏,笑了笑:“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喜歡我,我很高興。”

江千裏唰的将頭轉回來,看着穆輕舟道:“輕舟,你有時候覺沒覺得,你有些過度自戀?”

穆輕舟挑了挑眉:“不覺得。”

江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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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裏自知自己說不過他,索性也開始閉上眼睛養神。不知不覺,便真睡了過去。

馬車一路前行,申時左右便到了流葉城。

城中很熱鬧,街道兩旁已經在陸續挂上花燈。穆輕舟輕輕拍了拍江千裏的肩膀,不知什麽時候,江千裏已經枕在了穆輕舟的腿上。

江千裏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眨了眨眼,轉過頭,就看到穆輕舟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睡的可舒服?”

江千裏趕忙坐起身來:“我……”

穆輕舟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有些哀怨道:“我的腿被你枕麻了。”

江千裏:“……那你還能動嗎。”

穆輕舟看向她:“你扶着我些。”

江千裏無奈,确實是自己将人家大腿枕麻的,這回又不好說什麽,嘆了口氣,走過去扶起穆輕舟,将他扶下馬車。

“你先去城中最大的客棧訂一間上房,我和江先生随處逛逛。”穆輕舟看着車夫道。

江千裏趕忙出聲道:“兩間!要兩間!”

車夫看了穆輕舟一眼,穆輕舟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江千裏一直盯着車夫,完全沒注意到。

車夫躬身道:“是。”便駕着車走了。

江千裏扶着穆輕舟走了一會,将手松開:“緩的差不多了吧。”

穆輕舟點了點頭:“好多了,”左右看了看:“燈會還沒開始,我們現在去做什麽?”

江千裏伸了伸胳膊,摸了摸肚子:“先吃東西吧,走了半天,都餓了。”

穆輕舟笑笑:“好。那我們去哪吃?”

江千裏環顧了下四周,看到不遠處有間酒樓,“清歡樓”三個大字鎏金顯眼。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告訴她,看這個酒樓的樣子,就知道裏面肯定有不少樂子可以尋,轉頭看了看穆輕舟,将折扇抽出,掩住嘴角勾起的笑意:“就前面的那個吧,看着挺氣派的,我請你。”一會自己就多叫幾個舞姬來助興,好好調戲一下這個穆輕舟。

穆輕舟順着江千裏的方向看了看,點了點頭:“好,都依你。”

兩人說着,便往清歡樓走去。

隐匿在街角的幾個人影,看到兩人前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快速的消失在人流之中。

穆輕舟微微側目,江千裏漫不經心的搖着折扇:“走快些。”一會,可能會比她想的還要有趣些。

兩人來到清歡樓,便有一個小二迎了上來,看兩人衣着氣質不凡,躬身笑道:“二位公子裏面請,裏面請。是坐堂下還是包間?”

江千裏輕搖折扇:“給我們安排個最好的包廂,将你們的招牌菜都上來,還有,你們店裏可有舞姬?叫過來助助興。”

小二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一疊聲的應着。轉身就去吩咐了。

吩咐完小二,江千裏對着穆輕舟做了個“請”的手勢,穆輕舟看着江千裏這風流做派,熟練的很麽,但是他什麽都沒說,跟着江千裏,二人向着天字號包廂而去。

二人在天字一號包廂落了座,不多時,小二便将東西一一上了。

天字一號包廂空間最大,圓桌五步開外的距離便是一方凸起的圓臺。舞姬們可以在此獻舞。

貴賓們可以一邊欣賞着歌舞,一邊品味着佳肴,不可謂不美。

一位綠衣的姑娘用熱水溫了溫杯子,又斟了杯酒遞給江千裏,輕輕柔柔的開口道,“貴賓來的真巧,小店昨日剛得了一份上好的點翠茶,正好小店裏留了荷葉香露,貴賓要不要嘗一嘗?”

江千裏爽快道:“來一壺!這點翠茶得一份不容易。要是用荷葉香露泡了那滋味就更加不同。這難得一遇的好茶,自然是要來上一壺的。”

“公子真有品味~”那綠衣姑娘擡起衣袖輕掩嘴角向着江千裏抛了個媚眼:“奴家這就讓人把茶給幾位貴賓烹上。”

穆輕舟漫不經心的看着面前的歌舞,手中端起酒杯,就那麽捏在手中,卻也不飲。

江千裏看着穆輕舟滿臉的淡漠,心想,嘿呀,我看你一會還坐不坐的住。

向着舞姬招了招手:“你們兩個,過來伺候我這哥哥。”

那兩名舞姬剛要上前,穆輕舟冷冷的掃了一眼,兩人便又僵在原地。

這白衣公子生的俊美不凡,可是周身氣韻實在是太冷,“生人勿進”幾個大字,仿佛就刻在他的腦門上一般。

江千裏看那兩個舞姬站在原地沒動,皺了皺眉:“怎麽?怕本公子少了你們的賞錢不成?”

“千裏,”穆輕舟轉過臉看着江千裏:“她們不願意伺候我,何必強求,算了。”

江千裏眼角跳了跳,那可不行,那老子今兒這錢不是白花了,要的就是看你出醜啊。剛要說話,“公子~”一個粉衣舞姬扭動着纖細的腰肢來到江千裏面前,素手纖纖搭在江千裏肩膀,身體一歪,江千裏胳膊一展,将那舞姬攬入懷中。

“公子~奴家的舞跳得如何呀?”那舞姬聲音嬌媚,帶着上揚的尾音,直叫人骨頭都酥掉了。

穆輕舟坐在一旁輕笑一聲,低下頭看着手中的玉杯。

江千裏一手攬着舞姬的腰肢,另一只手握着折扇,輕輕挑起那舞姬的下巴,眯了眯眼睛,嘴角輕挑,語氣輕佻:“跳得好,不僅舞跳得好,”說着攬着她的那只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腰:“這人長得也好。”

那舞姬嬌笑一聲:“公子,你真壞。”說着又往江千裏懷裏靠了靠,擡起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啊~公子,奴家伺候您飲酒。”

江千裏用扇子隔開了舞姬遞過來的酒杯,唉,真是會壞事,還沒整到穆輕舟呢,這又一出戲就來了,她嘴角勾笑:“不急,這杯酒,本公子賞你了,你喝吧。”

舞姬面上表情一僵,眼神有些閃躲:“不,不不用了,奴家怎麽能喝公子的酒,還是公子您喝吧。”

“哦?”江千裏攬着她腰的手緊了緊:“是不能喝,還是,”面上調笑的神情一變,反手握住折扇抵在那舞姬咽喉:“不敢喝?

穆輕舟将手中的玉杯輕輕擡至嘴邊,抿了一口。

“你看出來了?”那舞姬面色一變。身體向後倒去,擡起一腳向着江千裏面上踢去。

江千裏微側過身躲過這一腳,身形一動,站起身來。

剛剛還在扭動腰肢的舞姬們紛紛從腰間抽出軟劍,向着江千裏襲來。

江千裏閃身躲過,一掌将圓桌擊飛,向着舞姬們砸去。

穆輕舟腳下微動,整個人坐着向後移了移,手中繼續把玩着那枚玉杯,仿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戲臺上的一出戲一般。

圓桌被利劍劈成數塊,粉衣舞姬們紛紛沖着江千裏攻來。江千裏分神去看穆輕舟,後者正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左手執着酒杯,右手支着頭,唇邊居然還帶有三分笑意。

江千裏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不知為何,居然有一種放下心來的感覺。

江千裏嘴邊牽起一抹笑意,游刃有餘的對付着三四個舞姬,還不忘與對方聊天:“喲,姑娘們這是怎麽了?好大的脾氣,是嫌本公子打賞的少了?那也不至于動刀動槍的想要本公子的命吧。”江千裏回身一掌,擊飛一個想要身後偷襲她的舞姬。

“少廢話!江千裏!你個魔教妖人,眠花宿柳就算了!還跑去糟蹋良家女子!我們正派人士人人得而誅之!”方才那個倒在江千裏懷中的舞姬怒道。

江千裏折扇輕擡,挑飛了一個舞姬手中的軟劍,飛起一腳将她踹了出去。

“嗯?怎麽能說是糟蹋,那些女子和我颠鸾倒鳳之時,明明都是很快活的。”江千裏眉目一挑,快速掠至那舞姬面前,左手折扇一翻将她手中軟劍打落,右手長臂一展握住她的右手反剪在身後,将她扣入懷中,不得動彈:“美人兒,你剛剛不是還對着本公子投懷送抱來着麽。怎的變臉這般快,我好傷心啊。”

眉清目秀的俊逸少年,眼尾處帶着一絲上挑的紅,透着讓人暈眩的美感,那舞姬有一瞬間的恍神。

江千裏将折扇往頸後一別,空出來的左手将她右手握住,前拉,迫使她的眼睛對着自己的眼睛:“說,你們是何門何派的?”

語氣輕柔的像是對情人呢喃,可是眼中涼意卻像是臘月河冰。

那舞姬渾身一顫,她微微側頭,發現她的同門們早已經全都被打倒在地。

江千裏并未側頭,依舊看着被自己扣在懷中的美人兒:“美人兒,本少主在問你話呢,你怎的不答。”目光中的涼意越來越濃,那舞姬眼中不知何時已經聚起淚來。

江千裏覺得挺好笑的,時不時的被所謂的名門正派“追殺”一次,她都習慣了,可是這般沒出息的,她還是頭一回見到,自己還沒怎麽着她呢,怎麽就哭了?

江千裏嗤笑一聲,松開手,那舞姬沒防備,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唉,行了,不管你是何門何派的,回去告訴你們門主,想要殺我的話,下次最好派些中用一點的人。”說罷轉身向外走去。

路過門邊,看到穆輕舟一臉的意猶未盡。江千裏無語的從頸後拿過折扇,拍了拍穆輕舟的肩膀:“走了。”

穆輕舟回過頭來,有些興趣索然:“我還沒看夠。”

“怎的?你沒看過瘾?”江千裏沒好氣道。自己在打架,這家夥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躲在一旁看戲,看戲也就算了,酒喝的倒挺香,這一桌子菜肴,自己花着銀子,可是沒怎麽吃啊。

穆輕舟站起身,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笑着摸了摸江千裏的頭:“你剛才打的很好,動作也都很漂亮,我很欣慰。”

江千裏眼角抽了抽,你欣慰個屁啊,我武功又不是你教的。

穆輕舟轉過身,朝着樓下走去。

江千裏只能跟着穆輕舟下樓,走到櫃臺,從袖中掏出一包銀子扔在上面:“這些應該夠賠你們店內的損壞了。”

那掌櫃的初聽打鬥聲響之時,以為是剛剛那兩個漂亮公子鬧事,确實帶着店內的雜役上去看了一眼,但是剛到門口,便聽到裏面有女子喊出“江千裏”這個名字。

江千裏是誰?整個青玉國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青玉國第一大教——重冥教少主。

傳聞此人十三歲下山之時便經常出入煙花柳巷,十五歲時已經是名滿青玉的花花公子,眠花宿柳溫香軟玉,青玉國就沒有他沒去過的花樓小館。

如今這幾年更是開始夜半深更翻入良家女子的閨房,共度一夜春宵。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劈材百姓。就沒有他不采的花,不貪的香。

但凡青玉國家裏生了女兒還沒出嫁的,無一不是每夜擔驚受怕,因為他,最近媒婆的生意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說整個青玉國還有什麽人對他不恨的牙癢癢,第一就是媒婆,第二麽,估計就是那些同他一樣的浪蕩子弟,羨慕他武功高強,可以随意出入各種女子閨房到今日,居然還沒被打死。也算是一樁奇事了。

掌櫃的再透過門縫一瞧,與江千裏打鬥的不正是他們今日傍晚新招來的舞姬麽,因着這幾日正趕上三年一度的“萬燈會”,來往人流變大,自己這酒樓舞姬有些不夠用,才會在今日随随便便就招了一批人。

掌櫃的在此城中開着最大的酒樓已經十幾年,他什麽人沒見過,什麽事沒遇過,一看這架勢,心中便明白過來。

許是哪個名門正派看不過江千裏的做派,得知江千裏在此城中,便特意設下這局,想要為民除害。

掌櫃的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也不慌了,兩頭他都招惹不起,索性就不管了。左右不過是打壞一些設施而已,都是小錢,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進去摻合,保不準會發生什麽。

如果是正派人士贏了還好說,倘若是江千裏勝了,他畢竟是魔教之人,心狠手辣想必是肯定的了,如果自己進去徒增了他的不快,一刀給自己殺了也未可知。

想到此處,掌櫃的沖着身後的一衆雜役揮揮手:“都散了吧,這事咱們管不上。”

掌櫃的看着櫃臺上的一包銀子,心裏真是高興的想要給江千裏一個擁抱,沒想到這江少主還是個挺講理的人嘛!

“夠了夠!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掌櫃的笑眯眯的将銀子捧在手裏對着江千裏道。

江千裏擺了擺手:“砸壞你的東西,賠給你是應當的。”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公子慢走,慢走~”掌櫃的将那包銀子收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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