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真相2
胭脂:“方仵作不必麻煩。那杯子上的第三個指紋就是奴家的。謝世飛,魏忠都曾在我屋中飲酒,酒杯上留有我們三人指紋實屬正常。即使杯子上的血跡證明謝世飛是飲了這杯酒才中蠱的,但是杯子上有三個人的指紋,怎麽單單就認定是奴家下的蠱?你們依此作為證據,這樣胡亂定案,實在是不能叫奴家心服口服!”
高貴妃:“酒杯上謝世飛的蠱毒,已經可以證明奴家對他死因的推測沒有任何問題。胭脂姑娘不認賬,這不要緊。接下來就讓奴家再細細地說說魏忠的死因,幫你回憶回憶。”
“魏忠最得意的是撿到了這個青花瓷酒杯,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正是死在了這個青花瓷酒杯上。”高貴妃離座,拿起青花瓷酒杯感嘆着。
“今年三月二十,魏忠初次進逍遙樓就被衆花魁之首的胭脂姑娘迷了眼。只是事不遂人願,一腔熱情的魏大俠并沒有得了胭脂姑娘的青睐。在逍遙樓,只要姑娘不願意,無人可以用強,對此,魏忠無可奈何,只能暗自憋屈。”高貴妃開始講述魏忠的案件。
高貴妃:“但是,美人消人魂,相思磨人骨呀!更何況,胭脂姑娘還是魏忠那求而不得的鏡中花!為了緩解這份饑渴,魏忠就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宿在離桃花塢最近的芙蓉居,聽夜風送來的琵琶聲,肖想伊人的音容,待到熄燈上床,意亂情迷中,身下的花钿姑娘也可變成心裏的胭脂姑娘。魏忠就用這個法子,以花钿姑娘做替代品,緩解他對胭脂姑娘的那份執着。”
有舞姬聽完這些話,嘴角噙着笑,拿眼去瞅花钿。
“花钿姑娘,奴家此言是為案情,不當之處還請體諒。”高貴妃向花钿歉然一笑,她最見不得這種幸災樂禍的小家子行徑。
花钿擺擺手:“你這些話委實讓奴家臉上無光,但也句句都是實話。魏忠中意胭脂姐姐,樓內姐妹都知道,而且敗于胭脂姐姐,奴家委實不覺得丢人!”
坐在上桌的魏姚氏此時再也忍不住,用帕子捂着嘴啜泣起來。
自昨日初遇到現在,這是高貴妃第一次見她哭泣,卻是為丈夫眠花宿柳。一時間,高貴妃心裏也覺得有點尴尬和郁悶。
高貴妃情緒抛在一邊,繼續說道:“六月初三,也就是謝世飛遇害的那天晚上,魏忠剛好宿在花钿姑娘這裏。他像往常一樣借用花钿姑娘來疏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只是那夜效果甚微,因為他白天聽說了謝世飛這夜要宿在桃花塢,他心裏火燎燎的難受。在花钿姑娘睡下之後,他依然無法入睡,于是就穿衣而出,乘着月色悄悄來到桃花塢。也許,魏忠只是來賭物解相思,但是奴家覺得他更像是偷窺那啥。”
衆人一陣白眼,就知道這貨正經不過三秒。
高貴妃繼續說道:“興許是老天也想給魏忠一個機會。”
魏姚氏聞言,一個眼刀飛來,削得高貴妃一個哆嗦。
高貴妃避開魏姚氏的目光,繼續說:“魏忠那晚應該目睹了謝世飛遇害的一些細節,而且,他看見了胭脂向窗外扔東西的過程,所以,他撿到了那個青花瓷酒杯。他知道,這個酒杯可以成為他要挾胭脂姑娘就範的籌碼。到此,就解釋了酒杯上為何會有魏忠的指紋。花钿姑娘,你現在也明白當晚回去之後,魏忠為何那般興奮了吧。”
花钿了然的點點頭。
Advertisement
高貴妃:“六月初五,魏忠憑着這個酒杯成功的入了胭脂姑娘的香閨。只是,魏忠在嘗過甜頭之後,有了更非分的要求。奴家估摸他想永遠霸占胭脂姑娘。可是,老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這個要求顯然觸到了胭脂姑娘的底線。到此時,胭脂姑娘對魏忠的耐心全部耗盡,她的殺心已起。”
“不過到現在,奴家還是有一事不明白:魏忠是知道謝世飛喝了酒才死的,所以,他在胭脂姑娘這裏的飲食自是十分小心,要想在他的飲食裏下蠱是不可能的,他是怎樣被下了泥鳅蠱的呢?難道,胭脂姑娘是在床上纏綿時,用嘴對魏忠下的蠱?”高貴妃不可思議的望向胭脂。
“胡言亂語!我恨他至深,下蠱的時候怎麽可能還要再委屈自己!”胭脂拍案而起。
衆人聽了此話,立即瞪大了雙眼。
高貴妃拍手道:“哦…,下蠱的時候你沒有再委屈自己!”
胭脂恍然回神,知道自己中了高貴妃的激将法,不小心說漏了嘴,她頹然坐回椅子中。
高貴妃見其神情,誘哄道:“事情既然至此,胭脂姑娘也不必沮喪至此,方知,順其自然,才會有自然的結局。”
聽了這話,胭脂猛地擡頭望向高貴妃,她右手緊緊地捏着左邊的袖子,心裏一番掙紮糾結。
思索片刻,胭脂在心裏做出抉擇,她在衆人如刀的目光中,慢慢地坐直身子,清楚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隐瞞下去了。我會把他們的死向你們一一交代明白。”
胭脂告訴自己:從這刻起,自己不會再自稱奴家,自己的稱呼要是堂堂正正的“我”!
“我先從魏忠的死說起吧,因為他真的讓我惡心!”胭脂的聲音輕輕柔柔,仿佛在對着客人講故事。
“就像高貴妃說的那樣,魏忠甫一見我,就深深癡迷,但我對他卻是厭惡得很。六月初五的下午,他來我院中,我避而不見。他就讓丫鬟傳話與我,說是偶然得了一個青花瓷酒杯,精致異常,想拿來與我共同賞玩。我知道自己殺害謝世飛的事情讓他知道了,窗外的那個我沒找到的酒杯成了他握在手裏的把柄。當晚我不得不答應他無恥的要求,委身于他。”胭脂說到這裏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厭惡。
胭脂:“魏忠在江湖上素有俠名,其實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他多次逼我就範,我雖心裏恨毒了他,卻也只能忍耐。我盼着,他哪天對我厭了,膩了,就能放過我。”
胭脂:“可是,天不遂人願。六月二十那天,他要挾我随他離開逍遙樓去做他的外室。我對他已是忍無可忍,我決定無需再忍。我要求魏忠給我一些考慮的時間,十天後他來聽答複。那十天沒有魏忠的糾纏,我覺得渾身輕松。為了我永遠的輕松,我決定下蠱除掉魏忠。在這寬限的十天裏,我一直思索和演練下蠱的方案。”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