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母愛天性

族長望着痛不欲生的趙姨娘,問道:“姨娘趙氏,你慘遭毒手又是怎樣逃生的呢?”

趙姨娘抽泣道:“回族長,我向方山求助,他派了一個輕功極好的少年,化名黑蛋兒潛入府裏。我被下蠱之後時瘋時醒,他找了一個我清醒的時候,來告訴我,要我裝瘋落水,他早就等在湖邊,趁機将我救出,又得一位女高人解蠱救了性命。”

有聰明的讀者看到這裏,自然知道,那個讓梁福郁悶的苦瓜臉少年,黑蛋兒,就是我們的天澤!他深入梁府,來了一場小小的無間道。

族長難得溫和地對趙姨娘說道:“難為你了!你大難不死,是梁氏祖宗庇佑,亦是梁散在天之靈不安。今次叫你們前來就是想商量一下,罪婦梁徐氏已畏罪自殺,對于整件事的收尾,你們有何打算?”

梁玉揩幹眼淚,說道:“家醜不可外揚!母親既然已經伏法,不如就此結束吧!”

衆長輩颔首道:“有道理!”

梁琢沉默不語,心裏卻仿似有只爪子在抓撓:當初之所以要開祖祠,開棺,把事情鬧大,就是怕他們為了梁氏的名聲而把事情不了了之,才出此下策,讓民衆給他們施壓。不想,梁夫人這一死,案子戛然而止,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難道父親就要枉死?難道娘親的委屈和罪難都要白受?不甘心吶!

“梁琢,你有什麽異議嗎?”族長見梁琢面色不虞,也有些不悅的問道。

梁琢:“我認為案子還有一些疑問,應該交給刑部繼續追查。”

“你!”梁玉怒目而視,可是想起這一切,又覺得自己實在沒有什麽立場去指責梁琢,又頹廢的跪回母親身邊。

族長咳了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道:“逝者已去,還要為活下來的人打算,。這件事情已經是滿城風雨,如果再交到刑部,只會越鬧越大,傳言會越來越難聽!你想一想,你和梁玉還要為官,族裏還有其他子弟也要為官,這件事鬧大,對你們的前程都有影響!”

“不光是你們,族裏還有你們的姐姐妹妹,若是将這件事情鬧大,她們還怎麽議婚出嫁?”族裏的一位長輩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笑話!他的嫡孫女正在議婚盧國公的一個庶子,此事傳鬧大了,這婚事還不得黃了!

另一外長輩也開口勸說:“所謂家族,就是同進退,共患難的,是為了抱團生存的更好的!就算是你們的祖父,父親,也不會願意你們将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有辱門庭的!”這個人的一個兒子正在活動關系,準備升遷,自要萬事謹慎。

族長做了最後總結:“梁琢,你還年輕,還不知輕重緩急,所以,你要戒驕戒躁,聽一聽我們的話!梁徐氏已經伏法,再糾纏,百害而無一益!”

梁琢握緊拳頭,不發一言。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遺書,你且看一看!也請姨娘看一看!”梁玉走上前,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

“吾兒始落地,朝啼暮醒,日夜相護。縱使歲月多辛苦,惟願孩兒健食,多強壯。三秋轉逝,吾兒漸長,呼爺喚娘,甘之如饴;五載如梭,開蒙入塾,書聲朗朗,夜夜相伴。白駒過隙,吾兒長成,氣宇軒昂,灼灼其華。吾嘗求告:一願吾兒多長壽;二願吾兒常順遂。”

“今之赴死,乃吾求仁得仁,吾兒不宜傷懷過度,更不要頹廢萎靡,汝乃上佳之棟梁,待琢之璞玉,宜奮發圖強,重振旗鼓,一償宿願,吾在地下,亦感之,念之,欣慰之。自此一別,歲月漫漫,囑咐吾兒多珍重!”

梁徐氏,作為妻子,不賢;作為主母,不仁;但是作為一名母親,她以死護全兒子,是偉大的!雖然心中對梁夫人有百般憤恨,但是這封信也讓梁琢心裏的一角慢慢地松動。

趙姨娘,拉了拉梁琢的袖子,示意其應承下來。

梁琢:“不再追究也可!但是伊不能與父親合葬,要葬在側墳中,待到姨娘百年之後,需與父親合葬!”

“什麽!這不合規矩!”衆人一陣驚呼。

梁琢:“朝廷官員被害,移交刑部,才是規矩!”

衆人商議一番,最後做出妥協:“梁徐氏實在不适合入主墳。這次姨娘趙氏,功勞不小,可以擡為正房,死後與梁散合葬。”

趙姨娘:“擡做正室就不必了。我只求與老爺,生則同寝,死能同穴。”

衆長輩訝然之後也就應允了,她既不要名分,我們又何須操心!

梁玉:“趙姨娘入葬主墳,我沒有意見。至于我的母親,我另置墳墓,不入側墳!”

族長在心裏罵道:梁散的這兩個兒子沒有一個省油的!真是按下葫蘆浮起瓢!算了,只要讓這門醜事爛在府裏,剩下的,由着他們鬧去吧!

“如此也可!這件事就到此了斷了!”族長抛下這句話,就和衆位前輩離開了。

梁玉梁琢兩兄弟相顧無言,一聲嘆息,梁玉抱起母親的屍首回了錦園,梁琢扶着趙姨娘回了竹園。

“娘,你為什麽不讓我追查下去?”梁琢問道。

趙姨娘:“孩子,連方山他們都找不到徐正的證據,你覺得刑部就能嗎?”

梁琢:“總要試一試嗎!”

趙姨娘:“報仇,不是只有一種形式!”

梁琢:“娘,讀了梁徐氏給哥哥的絕筆信,我心裏有一些酸,孩兒不孝!”

趙姨娘撫着梁琢的臉龐,說道:“孩子,這不是不孝!這是人之天性!一個女人,不論她是富貴還貧窮,良善還是惡毒,但是,作為母親,她愛護孩子,以死相拼,卻都是一樣的,都是天性!”

與此同時,方山也在家中發出同樣的感慨:“母愛天性,梁徐氏以死拼的,不過是梁玉的一個前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