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間奏·如果呢?
間奏·如果呢?
*粗略的概括這大概是一個意識流if小互動合集(如果他們是男主的話)。
*全是電波小片段,每個片段間時間線不一定都是相鄰的。
*男主還沒決定好我先緩緩,估計還能再拖個兩三章。
*這章應該還有個名字,叫“全員受害”。
*默認設定,全員可見幽靈女主,但是依舊時不時散骨架。
①“打宰君!”(來源于魔鬼親友水周堂下的改圖,顏藝臉的熊頭森首領wula一句:打宰君!)
第一次變成被動型可視的時候,我正處武裝偵探社的職員中間,當機立斷我立刻就無意吓攤了坐在我面前的那位國木田先生以及處于我後斜方的中島敦。還有中間一個很懵逼的我在眨眼睛。
好像國木田先生看起來比較凄慘,他是直接坐在地上哆嗦了,相對的中島敦還冷靜一點,至少他還站着。
站着哆嗦。
然後其他的都是能離我多遠就多遠,我瞄到那位偵探先生默默地護起了他的零食,社長先生悄悄的收起了他的茶葉。
整個偵探社好像只有太宰治是以一種“诶——好有趣”的眼神在盯着我打量了。也是他第一個問我叫什麽的。
“我叫貓屋敷砂糖。”
“你好啊砂糖小姐,很榮幸相識,介紹一下我是————”
“我知道你叫什麽,你好打宰君。”
“!??”
“?有什麽問題嗎打宰君?”
“………”
“噗、”不知道是誰這個時候在安靜如雞的偵探社的哪個角落,悄悄的發出了一聲這個。
——
太宰治好像放棄這個話題了。他在合着我糾正了半天“打不是太”“太不是打”後我依舊滿臉燦爛印堂發黑的稱呼他“打宰君!”後終于不再掙紮了。
反正他也摸不着我打不着我,就算我能被看見了我本質上還是個幽靈。該飄還是飄,該咋地還是咋地。
然後太宰治在某一天的午後突然問我,死了之後是什麽感覺?
飄在茶幾旁的我看了眼躺在沙發上并且臉上還蓋着本自殺手冊的太宰治,想了想回他,
“還行,要是運氣好成佛了就滾蛋進輪回了,運氣不好就成幽靈了,不過幽靈也還行,你可以随意搗蛋,反正對方也看不見你。”
我聽見他噗嗤了一聲,我猜他十有八九是在想怎麽整那位前搭檔中原先生或者那位被我吓爆了的現搭檔國木田先生吧。
“但是還是得乖一點,不然當心對方喊捉鬼師來抓你。”
“這麽一說幽靈生活還真的是十分有趣啊——”
“但是太宰先生我勸你還是好好活着吧。”
“?”
“冥界經不起您折騰。”
我笑了。
“……………”
——
“打宰君,小心點旁邊有河,繞道走。”
“打宰君,旁邊有小樹林,換路走。”
“打宰君右前方是藥店,掉頭,不走這條。”
我飄在在大街上疾走的太宰治背後,很感謝其他路人好像看不到我,不然我肯定要被除靈了。
除靈可不行,我還沒騷擾,啊不,盯着太宰治走完路呢。
我是個大度的幽靈,我可不會記得他想滾死的夙願呢。
他越走越快,步子快的仿佛像是加了十倍速的雨刷,直線上升的速度下我硬生生從他的後斜上方一直被拖到他背後幾乎要跟不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
然後我吧唧一臉就撞到了他的脊梁骨,他的脊梁骨是不是鐵打的?為什麽幽靈都能撞的疼出眼淚??
我直接被沖力怼的差點往後滾個幾圈,但是預料中的翻滾并沒有來,因為太宰治揪着我的衣領把我拎正了。
然後他捏起我的一只手。
“!?”
“砂糖小姐一定是想和我殉情吧———”
“所以才會一直制止我去自殺一個人死掉吧,真是太令人感動了啊砂糖小姐!!!”還一副十分自我陶醉的表情。
“!?!?????”
你滾啦,誰要和你殉情???
你滾蛋啦!!!!!!!
——
最後我和打宰君一發不可收拾的踏上了混世魔王之旅,再也沒有回過頭。
分工明确,合作熟練。
“砂糖,中也腳下有個坑。”
“了解。”然後我把中原中也即将一腳踏進的坑裏加了點煤灰進去。
“國木田君要來了!!”
我就在門框條上挂了點長繃帶,保證下一個進來的人可以被纏到解不開。
“森先生。”
對不起,森先生。我在迎面走來的森首領前刮過幾陣帶廣告的狂風,讓森首領近距離看了幾遍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宣傳單。
“吶,打宰君。”
“嗯?”
扭頭過來猝不及防的太宰治被我糊了一臉米糊。
“………………”
即便是搞事組合的關系了,也并不妨礙我時不時的坑他一把。
反正他也打不着我。
我又笑了。
②“別走啊,中也君。”
被動型可視後的我與中原中也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感覺他好像有點不耐煩。
“我叫貓屋敷砂糖。”
“我是中原中也。”
自我介紹很簡單,也很迅速。然後他壓了壓帽子說,那就這樣了,接着轉身就去工作了。
诶诶诶你等等啊這就完啦!???身體意欲前傾的我然後就被不知道什麽東西勾到了衣角,頭朝地板就是一下。
我可能成了冥界史上第一位幽靈平地摔選手。其實摔一下沒什麽,主要是我把我的腦袋給摔掉了,我就看着我的身體離我越來越遠,安詳的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接着突然一騰空,我的腦袋被什麽東西給托起來了。
“給。”
???
?????中原中也你怎麽折回來了????
還撿回了我的腦袋?????
“你的頭滾到我腳邊了。”
哦哦這樣啊……
太丢人了媽的。
“等等你為什麽能碰到我?!”
“哦,我就用異能力試了試,沒想到居然真的行,要幫你裝上嗎?”
然後我掙紮着慌慌忙忙的身體立刻站起來,從他手裏搶回了和他面對面的我的腦袋。
“不不不,不必了。”
太丢人了!!!
——
觀察中也中也成了我/日常興趣裏的一項。雖然我好像也沒什麽日常興趣,因為在此之前也沒人能看到我我也就只能吓唬一些貓貓狗狗什麽的,刺/激一下。
我十分好奇這個有史以來第一位和我身高相仿還穿一身黑,總是帶着個仿佛用膠水黏上的帽子并且還脾氣暴躁的異性平時到底是啥樣的。
于是我暫且擔當起了背後瘟神的職責,這幾天中原中也不管去哪我都跟着,就算所有看到中原中也的他人及下屬立刻就條件反射青着臉跳開我也跟着,不管在哪裏,只要中原中也一個轉頭就能看到後面飄着個印堂發黑帶着鬼火的我。
我是飄着的,所以我比他高,是他擡頭我低頭,對。
除了洗澡和睡覺他死都不讓我進去,喊着些什麽“你好歹有自覺一點啊你是女生吧??”“別告訴我你也要洗澡??你要洗澡隔壁去!”一類的話并且自己好像也在扭捏着些什麽。
就是一直低着頭看地,然後壓壓帽子進了浴室。
當然我也很乖巧的一直飄在外面等他洗完了再出來,雖然基本上每次他洗完出來之後看到我都是一副————
什麽你這家夥怎麽還在????
我沒看到,我不懂,我不知道。
光明膽大的尾随之路還在繼續,然而中原中也并沒有說什麽。不如說很語塞,遠遠的看到我飄過來只是輕輕的“啧”一聲。
然後繼而無奈的繼續放任我肆意妄為之。
( ^v^ )
——
給你們兩分鐘姨母笑一下,然後帶入初戀小女生的心情。
——
“中原君。”
“嗯?”
“…唔嗯嗯嗯,算了。”
“…嗯。”
“…中原君。”
“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聲嗯聽起來好像有點無奈。
算了,算了算了。我幹脆把自己腦袋埋起來抱着膝蓋像個無重力的章魚小丸子一樣開始飄着滾動。
然後中原中也悄悄的伸手揪着我和服的衣帶,像拉着氣球一樣把我扯了下來,在沙發上放好。
接着似乎舉着手猶豫了許久的,摸了摸我的腦袋。
!!!!????
可惡啊就算是鬼也是會臉紅的好嘛???
不知道中原中也有沒有看到我通紅的耳朵,雖然我已經極力用手去遮了。
【所以,到底是想說什麽呢——?笑】
③“國木田先生幫我撿撿腦袋啊!!”
“國木田先生,國木田先生。”
于白日裏的光明大道上我叫住了匆匆路過似乎是去辦事的國木田獨步。他一直看起來很怕我的樣子,也幾乎沒正臉看過我。
就算是此刻他也是保持着前進的方向,并沒有看他旁邊倒在地上的我。
“有…有事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些許的咬牙切齒。
“那個……”
“可以幫我撿一下我的腦袋嗎?”
我的腦袋掉在對面路口的商店邊上了。因為飄的太猛一下沒剎住車,腦袋直接飛過去了。雖然我自己站起來去撿也可以,但是正好有個看起來可以當苦力的人來了我就順着用了。
“………………”
國木田先生整整沉默了有三分鐘多之久。
這個人,是不是超怕鬼來着?
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很有意思的事情。于是沒脖子的我拍拍屁股飄了起來,用對面的腦袋吼着朝他說:“國木田先生可以幫我撿撿腦袋嗎——?”
然後我熟練飛過去撿起我的腦袋又飛回來,看着國木田開始愈發僵硬的背影及流的越來越快的冷汗。沒有減速接着向前。
“國木田先生可以幫我裝一下腦袋嗎?”
我的手托着我的頭。
追着前面越走越快的國木田先生。
“國木田先生國木田先生——”
緊追不舍。
“下次看到我的腦袋或者胳膊,還有腿什麽的掉了,可以幫忙撿一下嗎?”
國木田先生看起來似乎有從疾走變成跑步的趨勢。
“國木田先生——”
我們繞過了橫濱大半的街道小巷,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了下來。
唰的一下突然停止,我差點把我腦袋又扔出去。
“拜托了。”
“!!??!”
“請您成佛吧——!!!!!”
語畢他立刻背對着我,鞠了一個十分标準的直角九十度謝禮躬。
“?????”
噗,這人,怎麽那麽,那麽,那麽。
老實。
還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