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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雲層密布堆疊,陣陣雲浪向池溪施展着威壓而來
在這滾滾黑雲之中夾雜着縷縷金光,不等人細看,便有細碎的炸裂聲在人耳邊響起。
随着愈來愈近的雲層,那細碎炸裂猛然使人震耳欲聾
池溪心如擂鼓,既緊張又期盼,這雷劫似乎比自己前世來的還要猛烈,但又期盼着趕緊渡過雷劫突破這重重結界,早日離開此地。
滾滾天雷從烏雲中落下,她已做好萬全準備,正準備起身迎擊,那如鐵索般的紫紅之光卻是落在重重結界之外。
只聽見嗡了一聲,天雷猶如綻開的煙花,絢爛耀眼,而結界紋絲未動。
池溪稍驚,這結界竟然如此牢固?
只是不過片刻,緊接而來的天雷落下,結界四分五裂。
池溪轉念一想,急忙出了院子,可一個躲避不急,一道天雷落在了她身上,剎那間四肢麻痛,她跌倒在地,企圖劃出一道護身結界,可接二連三的天雷,擊得她意識渙散。
轟鳴之下,池溪被打回了樹身,樹葉七零八落,只剩下禿禿的樹枝,幾乎能聞到樹木燒焦的氣味。
她已然要堅持不住,幾乎要放棄之時,突然感應到有一絲異樣的氣息,她擡首看去,遠處一個朦胧身影映入她的雙眸,在浩瀚天劫之下絲毫未受影響。
那人回首,與她遙遙相望,正是多日不見的陸霖。
她回想起了池淵,也是這般波瀾不驚看着她被天雷擊的潰不成形。
她結丹之時,池淵帶她去了宗門的聚靈洞,随後站在山洞外為她護法。
漫天而來的烏雲直直壓下,夾雜着宛如白蛇狂舞的雷電,在雲層中若隐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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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渡劫,她不知所措地從山洞中出來之時,正看見池淵禦劍離去,她想起宗門內有一大能渡劫失敗神魂俱滅的慘狀,有些心慌,迷茫的喊了一聲,“師尊。”
池淵回首,神情漠然,道了一聲,“莫分神,我在那邊等你。”
池溪輕輕颔首,心中還是希望師尊能在她身邊。
但池淵正如他所說,落劍站在了遠處山峰上,看着雷電直擊而下。
見狀,池溪調整身姿,進入備戰姿态,第一道雷她輕松躲過,緊接而來的第二、三擊被她用靈劍劈散。
只是三道天雷,她靈力就耗損了一大半,只能提劍躲閃,而後一擊只是落在了她的裙邊,随後一擊與她擦身而過。
再然後一擊,砸中了她揮劍的手,她吃痛倒地,又用靈劍支撐着起來,但接踵而來的天雷她沒能再躲過。
池溪神智渙散的看着遠處,心想師尊還在那邊等她。
峰崖上,池淵波瀾不驚的眼裏,倒映着她狼狽的模樣,他只是低首教導着陸霖,“她這種錯誤你可不能犯。”
“那要如何應對?”陸霖蹙眉問道。
“躲過九道天雷,最後一擊用靈劍迎之即可。”池淵回道。
“那要是沒能躲過呢?”陸霖問道。
“那便是例子。”池淵又擡首看向池溪。
陸霖點頭思索。
繼而沈澈問道,“師姐真不要緊麽?”
陸霖回道,“十有八.九是要灰飛煙滅。”
“你去助她”池淵突的說道,将問心劍遞到了他們面前。
陸霖還在猶豫之間,只見小師弟接過問心劍飛身而去,只留下一道殘影。
沈澈躲過了餘雷,來到池溪身邊,用問心劍劃出一道結界,又拾起了她的靈劍遞到她手中,“池溪,師傅讓你用劍抵擋。”
池溪接過靈劍,一個不穩險些要摔倒在地,被沈澈拉住,“你怎這般虛弱,可是沒用膳?”
池溪道了聲謝,心想她早已辟谷,為何要用膳?
在結界破碎之前,沈澈轉身離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随後又返回悄悄将一顆靈氣丹塞到了她手上,匆匆道了句,“你瞧着像個乞兒。”
池溪握着劍的手微微顫抖,她将靈氣丹咽了下去後恢複了些許精神,随即擡首,集氣聚靈劈向結界連同最後一道雷劫。
在她猶如洗髓般脫胎換骨之時,陸霖來到她身邊,道了一聲賀。
天雷的轟鳴将池溪的回憶擊散,她看着遠處的陸霖,又燃起了希望,搖身一變化身為人,拼盡全力向前翻滾,躲了一道天雷,朝着那邊趕去。
但她看見陸霖依舊只是遠遠的看着,神情冷然,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池溪恍然醒悟,她重活一世,依舊再犯同樣的錯誤,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她咬牙,化成樹,繼續與天雷抵抗着。
陸霖本想轉身就走,但忘不了池溪化成樹之前看他的眼神,決絕又堅毅,像極了小師妹,他不由得心中一緊,立即禦劍飛了過去,停在了她身邊,設下了一道阻擋雷劫的結界。
他輕擡着小樹,池溪化身成人,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四周源源不斷的天雷。
陸霖靜靜的看着她,只一瞬,突的失望,他問道,“我教你的可都學會了?”
池溪應了一聲,她如今虛弱至極,人形維持不了多久。
“如此,那留着你也無用了。”陸霖說完,喚出了劍。
“你要殺我?”池溪看着他的動作一愣,随即向後退了一步,疑惑的道,“我不過是強弩之末,你為何要親自動手?”
陸霖沒有回答,銀劍朝着池溪刺來。
池溪當即放出了魔氣,與陸霖争奪着靈氣,向後躲去,但她的反抗不值一提,銀劍刺過她的肩骨。
她吐出一口血,看着陸霖殷弘的雙眼,雙手抓住了他的劍鋒,說道,“我還有用。”
陸霖收了劍,像是起了興致問道:“有何用?”
池溪捂着傷口回道,“我無所不知。”
“那你說人死後可有往生?”陸霖問道。
“有。”池溪回道,她就是一個例子。
“那可有人死而複生?”陸霖又問道
“有”池溪答道,她依舊是這個例子。
“你為何半魔半妖?”陸霖輕拭着劍身。
池溪沒有回答,她察覺陸霖在引她進入某種圈套。
“不知?”陸霖擡了銀劍,劍鋒挑起了她的下巴,神情黯然看着她的雙眼,“你說人死後有往生,又說人死後能複生,那你說我的妹妹可還活着?”
池溪見着近在咫尺的銀劍,沉默了片刻,回道,“還活着。”
陸霖聞言,目光閃爍,神情複雜,急急的問道,“她在何處?可還好?”
池溪輕笑出聲,道了一聲,“荒唐。”
“你在騙我?”陸霖回神,但他并不惱,只像是在自言自語的道,“也罷,我早該知曉的你不是她,她也不可能還活着。”
池溪搖頭,躲開了他的劍鋒,但陸霖緊接着轉移劍鋒,抵在了她的心口,“你不該與她相似。”
“因為我是像她但又不是她,所以要殺我?”池溪問道。
“你常年在沙漠,還敢稱自己無所不知。”陸霖一用力,銀劍險些刺入了池溪心口,“你如她一般,拼盡全力也想活下去。可你不是她,卻得到了她本來應有的。”
池溪後退躲去,她不知此時陸霖這般行為是瘋着還是清醒着,她将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可是因魔種成魔?”
“你怎會知曉魔種?”陸霖問道,思索了一瞬又說道,“這莫不是你唯一知曉的?既然如此,你猜猜看?”
“我在沙漠之中聽聞的。”池溪回道,心中大概猜了個七八分,陸霖與妖族有着聯系,九成是因魔種成魔。
“莫不是那兩名少年?”陸霖說道,神情突然溫柔了起來,“師妹,師兄曾告誡過你交朋友要謹慎,莫被他人騙了去。”
說完陸霖神色一轉,“那二人看來是留不得了”
池溪聞言,心中一陣惡寒,徹底明了,他如今只是個瘋子,不再是她所熟知的那位溫柔親近的大師兄,她笑道,“師兄為何不問問我的姓名,是覺得我一個将死之人不配擁有名字?”
陸霖看着她笑意盎然的雙眼,不免覺得她實在與小師妹很像,死到臨頭仍在掙紮,他問道:“這是你的遺願?”
池溪不答。
“小樹姑娘如何稱呼?”陸霖笑道。
“池溪。”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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