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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天雷落在結界上,碰撞中煥發出五光十色,炫目奪人。
池溪趁着陸霖一時驚愕,一個閃身,伸手奪走了他的佩劍,注入靈氣後劈向結界。
伴随着落下的天雷,一上一下,只一擊,結界瞬間破裂。
剛踏出一步,天雷轟鳴而至。
池溪心中猜測,先前已渡過了八道,十階天雷只剩兩道。
她持劍擊向天雷,天雷落在劍身連成了一條銀白色的鎖鏈,她揮劍,銀鏈揮到了遠處,砸了一個大坑。
她又用同樣的方法應下了最後一擊。
成了,池溪暗道,但她并沒有感受到境界的提升。
她疑惑的看着天空,烏雲滾滾并沒有散去,随之而來的是一注像是水龍一般的天雷,直直的朝着她舞來。
毅然是無處可躲,池溪眼下無法思考,為何還有一道,只是憑着本能提劍,靈氣連帶着魔氣注入了劍身,正準備與天雷殊死一搏之時,陸霖冷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說道,“我不信你。”
池溪不語,集中精神面對雷劫,眼下這般景象實在無暇顧及他。
“你從何處聽聞她的姓名?”陸霖問着,來到了池溪身後,一把奪回了佩劍,并将她拉入懷中,“你如今還不能死。”
“你既然不相信,為何要幫我?”池溪問道,眼見着水龍呼嘯而來,她厲聲道,“放開,用不着你礙手礙腳。”
“師妹,以前是師兄不對,這次讓師兄來保護你。”陸霖聞言,抱的越緊,将她牢牢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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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溪心想他又犯病了,可掙紮無果只能任由他抱住。
水龍沖下,陸霖替池溪挨了一道天雷,許是心中混沌,許是對過往太過執着,竟然忘了用靈力對抗天雷,就這麽結結實實挨了一道。
見陸霖被天雷劈得暈頭轉向,池溪趁機推開他想跑,才剛踏出一步,又一道淡白色的天雷落下。
池溪轉念一變,瞬間化成了樹身,硬生生将雷抗下,雷火落在樹枝上燃起熊熊大火。
烏雲散去,天空一片青白。
池溪搖樹變回了人形,火光還沒有消散,她輕輕拂去,成功結丹的她猶如脫胎換骨,連腳步都變得輕盈,
她轉首看向還有些迷茫的陸霖,她也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只是他把握不住,本來對他有惋惜憐憫,現在看來,他連那一絲憐憫都不配,一個懦夫,既沉迷過去,卻又糾結過往,不敢去想将來。
池溪回首,不在管陸霖如何,她運氣向前,打算離去,但她沒料到陸霖回神很快。
“師妹是要去哪兒?”陸霖在她身後幽幽的說道。
只是一個踱步他側身而來,很快拉住了她的手腕。
池溪暈倒之前,心想還是着了他的道,陸霖以前不愧是被稱為人族希望,無論遇到何種災禍,都恢複的比她快。
池溪醒來的時候,眼前熟悉的藍白色床帏,雕花床邊懸挂着的只只紙鶴,令她有些迷茫。
她起身擡眼看去,室內簡樸的擺設更令她有絲錯覺,這裏像極了她的卧房。
她誤以為又回到了以前,恍惚是做了一個夢,但她擡頭一看,看見了師兄,正巧師兄也正在盯着她。
她剛想開口,又看到師兄雙眼殷紅,身上魔氣泛濫。
池溪想了起來,她渡劫成功之後,被陸霖拉住,又被他敲暈了,但她暈倒之前,聽見遠方傳來一聲模糊的驚呼,像是在喊她“小樹姑娘”。
“你如何知曉這個名字”陸霖見她醒來,急切的問道,“莫非你當真無所不知?”
池溪并不回答,她冷眼看着陸霖,心中覺得着實好笑,這麽執着于我卻又認不出我,不過是想迷惑自己?
陸霖見池溪不答,許是過于着急,他喚出了劍,又立在了池溪心口處,“只要你說,我暫且可以不殺你。”
池溪心想,我就在你面前卻認不出我來?既然如此不如讓你去追逐一個更虛無飄渺的人,她斟酌一番開口道,“不過是九十九年前一個孤魂告訴我的,我見她長得美,特別是她的眼睛,雖很美,卻空洞無神,于是我修人形的時候便想着她,定要修出一雙與她一樣又要帶着星光的眼睛。
“我見她一縷魂魄覺得可憐,我亦是孤漠黃沙裏的唯一一棵樹,那幾日我們時常說話消遣,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做池溪。”
陸霖并沒有打斷他,但池溪還是停頓了一下,眼裏帶着一點笑意看着陸霖,“我問她,你為何孤身一人,她回道,她生來孤寂,意外有了家,又因為意外失去了家。”
“我猜,可能是百年多前的人魔之戰死了吧。”
“不過她還與我說過,她從小有位與她一起長大的師兄,她一直追逐他的腳步,對他很是憧憬,後來她停止了向前的步伐。我本猜想他也是一起死了,可是她又與我說,如果遇見他,就要離他遠遠的,因為他恨魔,我落在他手中是必死無疑。”
說完,池溪假意問道:“你可是陸霖?”
“是……”陸霖聞言,聲音幹澀嘶啞,帶着一絲希翼問道:“她……可還好?”
“她與我一棵樹說了很多往事,我知曉她成魔是因為魔種,我只是一顆有着靈意的樹,得知了魔種的力量,很是向往,于是在我的百般渴求下,她将魔種作為禮物埋在了我的樹下,還與我說魔種是妖族的陰謀,若我能修出人形,定要替她報仇。”
陸霖聞言,握着劍的手,微微顫抖,眼裏雖然沉痛,但像是早已了然,不提及妖族分毫,只是迫切追問:“那她後來如何了?又去了哪裏?”
池溪不由得懷疑,他也知曉此事那到底是他死前還是她死後?她見狀,随口編道“她朝着沙漠一直向北走,像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後來我便沒了她的消息。”
“那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陸霖又道。
“我與她不過相識三日,那日中秋,下了瓢潑大雨,她跟我說這個世上她無處可去,也無能容她,我本想說,我這裏能容她一輩子,但她又想起還與一人有約,便離去了。”
“向北走是魔界……她聽了沈澈的話,去了魔界。”陸霖喃喃的道,他收起了劍,踉踉跄跄的轉身向門口走去。
他本是不信的,可是面前這位樹妖,說了那麽多關于小師妹的事情,又正巧,他也該去魔界走一遭了,于是他滿懷希望的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一眼池溪,“若我去北邊沒有找到他,待我歸來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祝你好運。”池溪回道,心裏卻想,等你離開了,我早就走了,去天涯海角找我去吧。
陸霖回首,走出了屋子,又關上了房門。
池溪看着緊閉的房門,調息了半盞茶後,她爬了起來,查看了一下肩部的傷,發現已經完好無損,料想時她暈倒之時,陸霖為她治療,她心裏毫無波動,那本時他所造成的。
池溪想着,走到了門口,伸手推門,手指剛觸碰到房門時,一陣發麻,她用力,房門紋絲未動,然而麻意蔓延到了全身,這時她才反應過來,陸霖這厮居然又設下了禁制!
池溪搖身一邊變成了小樹,用樹枝觸碰着房門,并沒有麻意,她有些愉悅,陸霖千算萬算,沒料到她還能變成樹。
她用力用樹枝推着門,依舊是紋絲不動,她挪動着樹身,用小樹撞了一下房門,察覺道有一絲松動,立即繼續撞擊着,但是始終是僅有一點松動,像是她的錯覺。
她不甘心不停歇地撞着,發出了一下又一下的“咚咚”聲,在空無一人的房內回蕩着。
房內慢慢陷入黑暗之中。
池溪晃了晃樹枝,小樹泛着淡淡螢光,繼續撞擊。
但除了先前那一點松動,房門依舊一動不動,她只好另尋他法,挪動着樹身,換着法子四處查看着,但依舊未找到出路。
池溪只好暫且放下,她晃了晃樹枝,變回了人形,屋內瞬間又回到了黑暗,又逐漸從窗臺透露了一些朦胧的光。
池溪望着窗外,外頭已經是彎月高懸。她擡手施法點了油燈,屋內又恢複了光亮。
一陣眩暈感湧來,許是禁制造成,又或者是渡完雷劫不久,突的覺得有些虛弱,她只好轉身回到床邊。
她看着床頭挂着的白色紙鶴,伸手拆了一只下來,觀察着紙鶴,一會兒後得出了結論,她手上這只像是出自她的手,其它的分辨不出,大抵是她在玄劍宗時和一些師妹折的。
陸霖果然思念師門,不若怎會将她們送于師尊的紙鶴偷來。
池溪将紙鶴重新系了上去,回到床上,盤腿打坐,進入冥想,觀察着體內自在天地,丹田內有着一顆細小淡白夾雜着一點金色的圓形氣體,那便是金丹。靈氣原本在丹田內萦繞,如今轉入了金丹。
她進一步修煉着功法。
窗外閃過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随後又折返回來,站在窗戶外,朝着裏面探着,時不時發出細小的交流聲。
“大哥,你确定是這兒?”一個細小又清脆的聲音響起。
“陸霖的住所确在此處,只是不知救你們的姑娘在不在這兒。”一個雖然壓低着但依舊洪厚的聲音響起。
“确定,我那天瞧見了。”清脆的聲音又道。
随後時窗戶那兒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擾得池溪無法靜心,她睜眼,聽着窗外聲音,覺得其中一道有些許熟悉。
她起身,試探的喊道,“江洋?”
“哎!小樹姑娘!”江洋高興的應着,又朝着自家大哥說道,“大哥,她在裏頭!”
“小樹姑娘,你等着,我們這就救你出來!”江洋在窗戶大喊道。
池溪來到窗前,可她看不清外頭的身影,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料想是禁制的原因,她提醒道,“這裏下了禁制,你們小心些。”
話剛落應,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翻窗而入,而後又是一道,江洋問道:“什麽禁制?”
池溪後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看着窗戶,“我先前推門推不開,以為陸霖下了禁制。”
又轉頭看着另一個陌生的男子,江洋連忙道:“小樹姑娘,這是我先前與你說過的,我大哥,江流。”
“幸會,多謝相救。”池溪說道,心中有些高興,他們竟然會面了,那說明去霧間有望了。
“客氣了,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說不定見不到他們倆兄弟了。”江流說道,他轉身觀察了一下四周,他跑到門前一探,說道:“确實是下了禁制。”
“那我們如何出去?”江洋急急的道。
池溪看着他們,提議道:“不如你們在翻窗試試?”
江洋聞言,又爬上了窗臺,沒有意料之中的被阻,反而一翻而過,窗外傳來了他的一聲痛呼,“哎喲。”
“呃……小樹姑娘,你先請。”江流做了個“請”的手勢。
池溪雙手撐着窗臺,輕輕一轉,落了地,沒想到她費盡力氣的破解禁制,出口竟是她想都沒想到的窗戶。
“咦,小樹姑娘,你怎麽好像長高了一些?”江洋看着快與他一般高的池溪,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比先前更好看了些。
“應該是渡劫的原因。”池溪回道。
“原來昨日渡劫的人真的是你!”江洋稱贊道,“小樹姑娘修煉可真快啊!”
池溪笑了笑,心想确實快了些。
“小樹姑娘你在這裏待了多久?可熟悉這裏?我們來的時候還迷路了一會。”江洋說道。
“六七日,我熟悉這兒,你們跟着我就好。”池溪回道,帶着他們出了院子,朝着出口走去。
一路上,江洋滔滔不絕的講訴着來尋她的艱難險阻,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對池溪說道:“還望小樹姑娘不要計較,我二哥他确實傷的挺重。”
“怎麽會計較,你們來救我,我很是感激。”池溪由衷的道,她也是沒料到,過了這麽多些日子,他們竟還想着來救她。
江洋嘿嘿一笑,繼續朝前走着。
走到門口時,遠方匆匆來了一個身影,江流兩人反應迅速的從邊上假山一躲,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池溪白色的衣裙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醒目,于是她只好迎了上去。
“你這個妖女!”穆茜瞧見池溪,氣呼呼的問道:“你究竟怎麽跟陸哥哥說的,他竟沒帶我便走了!”
“你知曉他是因何事離去?”池溪問道。
“那當然,我的陸哥哥什麽事都會告之我。”穆茜得意的回答,又質問道,“你說!你究竟使了什麽迷魂湯!”
“你既然知曉他是因為何事離開,那你為何不去問他?”池溪看着穆茜笑道,“再說他沒帶你,你為何不跟着,你平時不都像狗皮膏藥一般黏在他身邊?”
“都怪你,陸哥哥與我說你因魔種成魔,讓我去翻翻當年的檔案,我回來他便沒了身影,更奇怪的是檔案上從未有過你的記載,而且我先前也我從未見過你!”穆茜一股腦什麽都說出了口,又像是靈光一閃的問道,“你說你是因魔種成魔,莫非是騙他的?你來此地究竟有何目的!”
池溪聞言,仔細斟酌她的話,想着陸霖也并不全信她,不然怎會讓穆茜去查魔種的事情,但她也明了,魔種确實是妖族所為,他們對種下了魔種之人都有記載,除了她、除了陸霖、應當還有許多人,可這是為何?
将人族修為高強的人都變成魔,對妖族有何好處?
“你少裝啞巴,你說話啊!”穆茜喊道,拎着一條長鞭朝着池溪打來。
“你為何不想想陸霖是否在騙你,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池溪閃身躲去,問道:“我是被迫來到此地,倒是你有什麽目的?
穆茜聞言不依不饒,見打不到池溪,突然瞧見假山邊上有人,“你既然還有幫手!”
她大怒揮動着鞭子朝着邊上的江流兩人打去。
“哎!怎突然打起來了。”江洋一驚,眼見着長鞭朝着他臉上招呼而來,“大哥救我!”
池溪見狀立即變成了樹,樹枝一擋一卷,将江流兩人換了個位置,又繼續用樹枝反擊穆茜,但樹身移動緩慢,穆茜的長鞭靈敏,轉了幾圈後,池溪落了下風。
可池溪除了樹枝,沒有其他武器反擊,這樣便近不了穆茜的身,很是被動。
而江流也只能遠看着,長鞭和樹枝揮舞太快,他無法加入只能在邊上幹着急,他拍了拍江洋,江洋立即反應過來,在邊上吶喊着,“小樹姑娘必勝!
江流聞言,看着江洋一時無語,随之他朝着池溪問道:“小樹姑娘,可要用我的短劍?”
池溪這時才想起自己前世是劍修,用長劍更為适手,于是她揮動樹枝之際,用樹枝化成了一柄長劍,搖身一變化成了人形,接住了幻化出來的長劍朝着穆茜攻去。
劍鋒舞動将長鞭擊開,只幾招,穆茜被池溪近了身。
池溪想起往日種種,眼裏殺意湧現,朝着穆茜砍去,卻被一把從別處而來的扇子挑開了池溪的劍身。
池溪回轉劍柄,控制着力道,後退回到了江流兩人邊上。
“你是何人?竟敢傷害我阿姐!”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院牆而來,他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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