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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一陣泠冷之音傳來,清脆悅耳。
池溪忍不住轉身矚目看去,窗前懸挂着一串風鈴,正随風輕晃,發出一陣陣聲響,外頭是一片暖橙色,不知是黃昏還是晨曦。
穆遷已經後退了幾步,站在床前幾米外,他修長的手指揪緊着袖口,接觸到她的目光時,雙眸先是低了下去又緩緩移開落在了別處,他低聲道,“是,我确實不及他們。”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改變,還是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慣用這天生優勢引人憐憫,連說的話都是一樣。
池溪想起以往每次遇見他,他身邊總有人圍着,搶奪他東西或者辱罵他、驅趕他,總而言之皆是在被人欺負,而他只會忍氣吞聲,一副可憐慘兮兮的模樣,使她無法視而不見,只能上前勸阻。
恍惚記得有一回,宋銘約着她和沈澈去看煙花宴,在她跟着沈澈路過迎春堂時,往裏頭匆匆一瞥,便瞧見了裏頭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服飾像是外門弟子,再一瞧,便看見了穆遷。
池溪驀然止住了腳步,迎春堂是玄劍宗接待重要人物的場所,穆遷怎會在此地?還有那幾名外門弟子又是如何進來的?她疑惑走近。
那幾名外門弟子對着穆遷大聲喊了句“滾開”,與他推推搡搡幾下,又猛然一推,将他推倒在冰冷生硬的石板上,瞬間就能瞧見他手掌與石子摩擦出的血痕。
“你們在做什麽?”池溪走進院內。
穆遷聞聲,擡起一雙水盈盈的美目望着來人,随後他發現是池溪之後立即低下了頭,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孩。
池溪微微蹙眉,看着那幾名有些驚慌失措的外門弟子,她問道,“你們是如何進來的?”
話音剛落,他們便支支吾吾着四處跑了去,池溪也沒去追,只是伸手将穆遷拉了起來,有些氣餒的說道,“你怎總被人欺負?我不是教過你,不能再這般任人揉.捏。”
池溪一邊說着,一邊施了個清潔術,随後拿出了一塊帕子給他受傷的手掌包紮了起來。
穆遷只是捏緊了袖口,也不出聲。
“好了。”池溪打了個死結,正準備教導他一番之時,沈澈走了進來,“你在這裏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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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突然沒了聲,還以為你被誰拐了去。”他打趣道,往她身後一看,注意到還有個矮小的身影,他走上前随意看了一眼穆遷,眼底閃過一絲詫色又了然的笑道,“原來是被小姑娘勾了去。”
穆遷一時哽住,張了張口将準備訴苦的話咽了回去,有些惱怒地回道,“我是男的。”
池溪撲哧一笑,瞧着穆遷,他一身白衣,一頭黑發被一根紅繩束在腦後,露出了泛紅的耳尖,略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很是白嫩,不仔細看确實有些像小姑娘。
“男兒有淚不輕彈,看你哭啼啼的我還以為是小姑娘。“沈澈直白的道,又看着在一旁偷笑的池溪,“你瞧,她一個姑娘家家的都不會哭。”
穆遷僵着臉,眼睛睜的圓圓的,他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又驚慌地轉眼看着池溪,見她眼裏沒有厭惡才松了口氣,他細聲細語的道,“我是跟着他們進來的,說是能拿到好吃的糕點,誰知道到了此地,沒看見什麽好吃的,卻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說我是妖,不能跟着他們,我和他們解釋,他們不聽,想要趕我走,然後他們便動手推我。”
“你就是妖族之子”沈澈看着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湊近說道,“百聞不如一見,瞧着倒是和常人無異,就是這耳朵,像是小動物的耳朵。”
沈澈說着,擡手就要摸他的耳朵,池溪立即阻止了他,将他有着作案嫌疑的手拉着藏到了身後,對着發愣的穆遷說道,“下次你離他們遠些便好,這次他們跑了可指不定還有他人。”
沈澈在旁不以為然地搭腔道,“這裏是玄劍宗重地,我們都鮮少來,你若是被長老們瞧見了,說不定還有頓毒打,他們趕你走還是輕的了。”
池溪瞥了他一眼,松開了他的手,朝着穆遷輕聲問道:“你可是餓了”
穆遷颔首低眉,吱聲道,“餓了。”
“你還未辟谷”沈澈詫然道。
穆遷面色一紅,點了點頭,“我們妖族要等成年才會辟谷,現在我才一百零一歲,還有九十九年。”
沈澈聞言凝眉看着穆遷,“你都百歲了,怎還要依靠一個豆蔻少女為你出頭”
“再者他們欺負你,你為何不反擊按理說你修為應當不差。”沈澈又細細打量了他一番。
“溪姐姐。”穆遷被他盯着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委屈的看着池溪。
池溪心想确實要好好教導他一番,他不能每次受欺負都選擇忍氣吞聲或者等候他人幫助,這樣只會助長他人火焰,于是端正了臉色,答道:“他說的對。”
沈澈聽着,也勾唇笑了笑,看着穆遷說道,“你都一百歲的妖了,喊一個小姑娘叫姐姐,真不害臊。”
“不如以後我護着你,你叫聲沈哥哥來聽聽?”
穆遷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淚眼汪汪地看着池溪,“溪姐姐,他欺負我。”
“我可不敢欺負一個百年老妖。”沈澈回道,擡眼看了看天空,“天色不早了,池溪我們該走了。”
池溪應了一聲,看着有些落寞的穆遷說道,“你可要與我們去看煙花”
“我……”穆遷只說了一個字,便被聞訊而來的宋銘打斷。
“等你們半天了,你們在這兒做什麽”宋銘等的有些不耐煩,好奇的跟了進來,他倒是見過穆遷幾次,瞧着他手中熟悉的錦帕,打趣道,“溪妹妹,你又英雄救美了?”
宋銘每每瞧見穆遷柔柔弱弱的樣子,就想起話本子裏面寫着的嬌軟小媳婦,只是他沒本子裏頭的插畫那般好看就是了。
他曾經還給池溪報過信,見穆遷被他人欺負,倒也不急着解圍,只是遠遠的就與池溪道一聲,“溪妹妹,你的小媳婦又被人欺負啦。”
他便會收到一人一妖的怒視,眼睛又圓又亮很是可愛,因此他樂此不疲。
“這便走。”沈澈回道,轉身朝外頭走去,側方走來一名少女。
她瞧見池溪等人,猶豫的喊道,“師姐……”
池溪聽着這柔弱的聲音,側首看了過去,是近幾年入門的師妹,也是年紀最小的,她只見過她兩三回,不過這位師妹平時柔柔弱弱,安靜出奇,不特意去看根本不會注意到她,這也是她神奇之處。
不過此時池溪有些尴尬,因為她一時忘記這位小師妹怎麽稱呼了,有些驚訝的是她的氣息竟比穆遷還要低。
池溪看着她沒有回應,場面突的一靜。
一旁的沈澈見狀開口問道,“杳杳師妹可是有事”
杳杳聞言轉頭看着沈澈,她手裏還提着一盒糕點,低眉看了看,扭捏地朝着沈澈問道,“沈師兄,你們可要吃糕點?”
“多謝師妹的好意,不過師傅說了辟谷後不能吃這些,抱歉。”沈澈婉拒道。
杳杳稚嫩的手指緊緊捏着食盒,手腕上還帶着一條編織而成紅繩,稱的手腕尤為白皙,一雙杏眼水盈盈的像是要落淚,倒是與穆遷有一兩分相似,沈澈移開了視線問道,“池溪你吃麽?”
池溪想起上次偷吃糖的處罰,只好搖頭道,“我也辟谷了。”
宋銘正想伸手解圍,池溪卻沒注意他,看着離的遠遠的穆遷,好像有一回見過杳杳與他交談,她突的想着她來的路線,似乎是與穆遷一致的,于是她心想莫不是給穆遷的
她擡手示意了一下穆遷,說道,“正好他餓了,不如你問問他”
小師妹望着穆遷一時心中搖擺不定沒有接話,随後像是被戳穿了心思,臉頰紅紅的丢了句,“我問問其他師兄師姐們。”就跑了去。
“又一位我見猶憐的小媳婦。”宋銘笑道。
“我與她不同。”穆遷便道。
“怎麽不同啦?”在宋銘的調笑下,緊張的氣氛一哄而散,後來他們一同前去看了煙花宴。
再後來沈澈與池淵說了這件事,那些外門弟子連宗籍都未入便被趕了出去,而那些小宗小派的人也被池淵禁止入門。
池溪如今回想穆遷每次被欺負的場面,便覺得實在是湊巧了些,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當初那些欺負他的人又全是真的?還是說他還是說他從頭到尾就在演戲,或者是有假有真
再看看穆遷又以這般模樣出現她面前,聯想往事,池溪心中滿是被背叛的憤怒,若不是自己此時修為不高,定要狠狠的刺他一劍,壓抑不住的憎恨露了出來。
她移開了視線,看着室內的陳設。
穆遷卻捕獲到了她眼裏的厭惡,頓時慌了神,她從未用這種神情瞧他,以往都會施以援手,細心溫柔的哄問,這樣的轉變他有些不甘心,眨了眨眼,眸中泛起了水花。
“溪姐姐。”他改口喚道,得到的卻是池溪厭惡的一瞥。
“你如今這般叫我,真令人作嘔。”池溪不留情面的說道,又想起他方才所說,問道:“他們是誰”
穆遷楞了神,半響後自嘲道,“我自然是不及你師兄,你的師尊。”
“你說笑了,我哪還有師尊師兄。”池溪打斷了他的話。
“好,沒有也罷,但我與他們不同。”穆遷回道,心中隐隐刺痛,張了張口,也沒說出話來。
“你與他們有何不同”池溪随意問道,起身掀開了毛毯,正準備下床,穆遷壓身而來,将她按入了床榻,“莫動。”
池溪快速轉了個身,離開了他的範圍,問道,“你為何要抓我?我自認為前世與你無冤無仇。”
說完她看見自己腳腕上系着一條紅繩,而體內的靈氣都朝着那條紅繩而去,她嘲諷道,“你也将我認成了他人?”
“我沒有,我知曉你是池溪。”穆遷連忙否認道。
“你為何如此肯定”池溪擡手,不着痕跡的想要解開紅繩。
穆遷手疾眼快地用毛毯将她的雙腿蓋住,回道:“先前見你那把靈劍,只是懷疑,随後又聞言你說那玉佩無用,你忘了你曾與我說過”
池溪驀地回想了起來,他曾向往地誇陸霖那玉佩好看,她便與他說那玉佩虛有其表好看無用。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神情、種種跡象告訴我,我沒有認錯。”穆遷說完,柔聲一笑又說道,“你不願承認也罷,只要我知曉便好。”
池溪并沒多大觸動,冷凝着臉問道,“那你抓我的目的莫非就是為了給穆茜研究”
“你都聽到了”穆遷面上一驚,轉瞬又恢複了柔情似水的模樣,“溪兒,我定不會讓她傷害你的,我只是想保護你,想為你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
“我想要自由。”池溪不假思索的回道,擡眼看着窗外,外頭暗了一些,想來方才瞧見的黃昏落日餘晖,她見穆遷不為所動,于是又道,“如果你真想為我做什麽,不如就放我離開。”
“放你離開,然後讓你去找那個喪家之犬嗎?”穆遷高聲問道,眼裏柔情全無,帶着兇光與恨意,湊近池溪,“還是要去找你那個親手殺了你的師尊?還是那個神志不清的瘋子?”
“我不會去找他們。”池溪回道,向後退了退拉開了距離,他前後說了這麽多人,為何絕口不提沈澈
穆遷凝視着她,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厲聲問道,“那你便是想去找那個下落不明的師弟”
“我去哪兒與你無關”池溪冷聲回道。
穆遷聞言,心中一緊,抓住了池溪的手腕,迫使她看向自己後目光堅定的道,“我不會讓你去的,你唯一的選擇便是與我一起回妖界。”
“你有何資格替我決定”池溪反問道,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她雖不想去人界,但也絕不想去妖界,他為何這般狂妄自大
“他們不容你。”穆遷回道。
池溪聞言,想起這是以往自己與他說的,真可謂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他們不會再來傷害你了,那些人曾經害你之人都已經不複存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威脅你。”穆遷越說越興奮,手勁也越大。
池溪吃痛的掙着手腕,穆遷這才松了松,但沒有放開她,只是眼含深情的與她對視。
池溪別開了臉,心中揣測他說的話,問道“害我之人?他們是誰?”
“溪兒你忘記了?那些洪福教木鸠宗……”穆遷停了下來,沒有一一說明,他驟然笑道,“你忘了也罷,我已經為你報了仇,還有那些道貌岸然,滿口正義之人無需記挂。”
“天極宗被滅門,也是你做的”池溪有些驚訝,如今妖族竟然可以再人界肆意橫行,随意殺人她用力将手抽了出來,在袖上擦了擦。
“是我。”穆遷承認道,看着她的動作,神色有些猙獰,“自然是一個都不能放過,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他竟如此殘忍,池溪打量着他,冤有頭債有主,她是想複仇,但也要分清誰是仇人,而不是一概而論,而後她又明白,穆遷連幫助過他的自己都狠心背叛,更別說他進軍人界上的踏腳石了。
“溪兒無需同情他們,他們與你素不相識卻囔囔着殺你,這是他們應當的下場。”穆遷說道,看着池溪疏離的神情,聲音不由得尖銳了幾分,“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
“你所做的事情,不過都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欲,休要牽扯到我身上。”池溪挑明回道,他這般做,只不過是借了為她報仇之名,讓妖族在人界站穩腳跟,他如今這番言語只是在自我感動罷了。
“不……”穆遷本想否認,但看着她憤怒的眼神,心中突的一緊,輕聲道,“你今後只需知道這世上再無害你之人,放寬了心。”
“害我之人?難道不包括你的姐姐、你們妖族?”池溪譏笑道,他倒是一點都不提及他自己,“不要把你的私欲說的那麽冠冕堂皇,你真為我好,那應該現在就放了我。”
穆遷一時怔住,随後像是乞求一般的道,“溪兒,你相信我,除了這件事,其他我可以為你做。”
池溪瞧着他這副模樣只覺得諷刺,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尋思了片刻問道,“那你告訴我魔種是何物,為何下在我身上,除了我還有誰妖族究竟有什麽陰謀”
“魔種在你身上,是我的一個失誤,也是我最後悔的一個失誤。”穆遷退了一步沉痛的回道,随後便沒在說話。
恍惚間池溪知曉她的疑惑,穆遷不會再答,這般避重就輕,她嗤笑一聲,不再與他搭話,暗中變成樹逃走的幾率有幾分,她暗中放出了魔族的氣息,但是周身的靈氣卻依舊朝着紅繩而去,而她一點靈氣都使不上。
“溪兒,你可是生氣了?”穆遷見她半響未作聲,看了過來,卻瞧見她眉眼間全然是厭惡,他輕嘆了口氣,低聲道,“也罷,想必你是累了,那就先歇息。”
池溪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穆遷此時像是想起了什麽,眉眼帶笑的道,語氣溺寵的道,“待明日我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池溪心中咯噔了一下,怕只是有驚無喜。
穆遷說完,只當池溪聽了進去,他揮袖點了幾盞燭火,轉身便走。
池溪這才将目光放在穆遷身上,只見穆遷走到房中央,那裏立着一頂香爐,随後他擡手從袖中像是拿出了某種東西倒在爐中,她瞧不真切。
穆遷倒完之後回頭看了一眼池溪,池溪倒也不躲閃,面色冷然與他對視着,只一瞬穆遷道了聲“好生歇息”後回首走了出去,又關緊了房門。
池溪等了一會後,确信穆遷是真走了,她理了理今日收收集到的情報,起身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那根紅繩其他并不大礙。
香爐泛着淡淡白霧,香氣萦繞而來,池溪立即閉氣,心念着變樹,可絲毫未動,她掐訣念咒也毫無反應,她走了幾步,察覺自己如今和凡人并無二致,料想是這個紅繩的原因,只能作罷。
她微嘆,也不知這繩子是何什麽寶物,竟有這般強大的作用。
池溪走到一把木椅前,坐了上去,低頭看着紅繩,徒然面色變得凝重,如果這個紅繩是妖族特有,還不止這一根,而這紅繩能藏匿魔族氣息,想必也能藏匿妖族氣息
說不定以前妖族不止穆遷在人界,或許還有魔也說不定
她仔細思考了一番,暫且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她要弄清妖族用魔種将人變成魔是何目的,穆茜又是再研究何物,而妖族究竟有什麽陰謀。
倘若就此離去,她日後像是走在崖邊鏈條之上,步步驚心。
一波尚未平一波又起,池溪止了思緒,淡淡白霧飄來,她回床閉眼睡了去。
翌日清晨,窗邊透露一絲暖光之時,池溪睜眼醒來。
随後不久,穆遷敲門而進,池溪不願與他交流,盯了他半響,穆遷像是有些無奈的道了聲,“溪兒随我來。”
随後池溪跟着穆遷走出了房屋,她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外頭是一座座青松矗立的山峰,而這院子就屹立再山峰崖邊,再高些便能觸到雲層。
“這是天策樓。”穆遷與她說道,見池溪興致缺缺的模樣,識趣般的未在與她搭話。
一刻鐘後池溪跟着穆遷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圓臺前,前後站着幾名手持武器的壯年男子。池溪看着他們的尖耳,想必皆是妖族之人。
穆遷朝着一名的守衛招了招手,與他耳語了幾句,随後那名侍衛轉身離去,片刻後帶着一個妙齡少女走了過來。
池溪看着那名雙手被束又蒙着雙眼的少女露出一絲疑惑,莫非他說的“驚喜”便是這位被捆.綁的豆蔻小姑娘?
她可沒什麽特殊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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