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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燈火搖曳, 除了光芒範圍,其它地方均不可見。
池溪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包裹,心中一點寒意湧現, 那黑衣男子轉頭看她, 将燭臺遞給了她。
池溪接過了燭臺,黑衣男子喚出了一把長劍,揮劍将繩索砍短, 黑包裹“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池溪看着他大膽的動作,忍不住低聲問道,“你這是做甚?”
黑衣男子扭頭看她, “你不好奇這是何物?”
池溪立即搖頭,不用猜也能知曉大抵是具屍體。
那男子見狀輕聲道,“那你退後些。”
池溪便退後了些,擡起燭火看了看周圍, 但四周很暗, 只能看見兩米之內也懸挂着幾個黑包裹,形狀各異。
黑衣男子用劍挑開布條, 随即一股腐肉的氣息飄出,甚是濃郁。
池溪擡手掩鼻, 走上前用燭火照耀着它, 一張幹癟的人臉照應出來, 眼睛被挖去, 只剩兩個空洞, 她問道, “這是?”
黑衣男子劍眉一皺,回道:“魔族。”
“那怎會存有屍體?”池溪疑惑的問道, 忍不住一陣後怕,如果她那時沒有化成飛塵,也會想着般懸挂在這房梁之上?
“能屍骨不朽的僅有半魔。”黑衣男子用劍合上了布條,環視着四周。
池溪不解的看着他。
“他身上有魔族的氣息。”黑衣男子說道,又轉眼凝視着池溪,片響後說道,“我瞧着你,不像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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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是人。”池溪楞了一瞬回道,心中思量了一番,驚覺他像是知曉許多,“你如何看出來的?”
他收了劍,靠近池溪。
壓迫感襲來,池溪後退了一步。
“你身上有妖族的氣息,但又不完全是。”黑衣男子回道,伸手從她手中拿走了燭臺,朝前走着,得出肯定道,“你是半妖。”
“猜對一半。”池溪回道,心裏暗中腹诽,嗅覺如此靈敏,莫非是狗鼻子不成?
“那是我看走眼了。”黑衣男子聞言,像是笑了笑。
池溪跟他身後,察覺自己竟然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像是在聊家常一般交談,她才想起來問道,“你是何人?”
“那你又是誰?”黑衣男子不答反問。
“既如此,想必我們目的是相同的,合作便是?”池溪開口提議道。
“我們不是一直如此?”黑衣男子回道,黑衣男子走到了一個石桌前,放下了燭火,像是覺得光芒微弱,擡手點了點術法進去,四周驟亮。
池溪覺得确實如此,便默不作聲觀看四周,随着光芒亮起,除了懸梁上的黑包裹,還能看着這裏頭排放着各種木架,上頭綁着的是駭人的屍骨,甚至還有些是幹屍。
石桌上還放着各種刀叉器具,穆茜那嬌軟的外表下,竟有着這種駭人的愛好?
她靠近一架尚有些完整的幹屍,擡眼瞧着它的臉,一抹熟悉感湧上心間,她不禁忍着令人作嘔的氣味,又看了看其它木架,察覺這些皆是各大宗門內年輕一代有名的高手。
她身居沙漠之時,只知曉修仙奇才被人懷疑,但從未聽見有人提及他們失去蹤跡,甚至落得如此下場,竟也無人提及,無人發現?她蹙眉思索着,不由得覺得許是妖族僞裝太好,還是人族有人默認他們研究變成魔的人,暗中連接?
池溪心中寒意更甚,不由得替他們惋惜,拿着邊上幹淨的黑布蓋了上去。
“你認識?”那黑衣男子她這番動作問道。
池溪點了點頭,又搖頭道,“見過幾面。”
那黑衣男子了然點頭,像是在寬慰她,“他們死前應當是未受過折磨,死後才被帶至此處。”
說完又道,“你看這裏,可有你想要的?”
池溪聞言,遠離了木架,來到他面前,看見放石桌上放着許多宗卷,她拿起翻開看了起來。
看完後發現這些只是一些小記,黑衣男子将手中的遞給了她,交換了一下,池溪看完依舊并沒有實質內容,她回道,“并不是。”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像他也是未找到需要的。
兩人又在密室中尋找了一會兒,除了石桌上放着的宗卷,并未有其他地方可探查,他們又回道了石桌前。
池溪想起穆茜前幾日拿在手中的那本,料想應當是那本,但室內并未看見,她或許也不會随身攜帶,于是池溪又摸索着石桌,果然翻到了一格暗格,她立即打開,裏頭放着那本封面純白的書冊。
池溪拿了出來,猶豫了一番看着盯着自己的黑衣男子,将書本遞了過去說道,“一起看?”
“也行。”黑衣男子點頭,伸手接過靠近了池溪,随後低首翻開書頁。
第一頁畫着一個不規則奇異的黑點,下方寫着玄年四紀,字跡娟秀。
第二頁首行寫着一個人名:秦慎、洪福派、二十九年六月初一種,随後下行是修為:築基。
再下行是一些特性,比如生性如何乖巧、修為變化,用時多久,而後是未見特殊反應等。
在下面幾行寫着玄年五紀十一年七月初九成魔,低等魔,淪陷心魔,最後一行十二年十月初七死亡,無特殊價值。
池溪面色凝重的看着,黑衣男子又翻了一頁,還是與上頁相同的格式,只是內容記載不同,随後他又翻了一頁問道,“可要詳細看?”
“大概看看即可。”池溪搖搖頭,黑衣男子聞言翻了幾頁,內容皆是一樣。他又翻了快速翻了幾頁均是如此,随後書冊只剩下最後幾頁,他繼續翻完,合上了書冊,面色一凝的道,“或許還有其他記載。”
池溪贊同的點頭,又把書拿了過去,翻看着書冊,翻到最後一頁時,發覺這書冊末尾比前面的皆要厚一些。
她摩擦了一下,察覺有意,又遞給了黑衣男子,“這裏頭像是有夾層”
黑衣男子拿下頭上的步搖,用釵頭挑開了書封,頓時面色一滞。
池溪也随之湊近看了一眼,上面寫着陸霖的名字,下面一句被化了去,依稀可見:二十七年八月十五種。
池溪恍惚想起,八月十五是陸霖的生辰,而二十七年八月十五是她第一次進入玄劍宗的日子,她心中不由得一驚,那時陸霖便被盯上險些下了魔種?
随後她又看着下面一行,五十六年元月初一種下成熟魔種(我),當即成魔,修為大增,但心魔難除,半醒半瘋。
其他均與前幾頁差不多,只是未行與他們不同,且标記為重點關照人員,尚有希望。
池溪看完,面色一凝,看來穆茜所說并不是诓騙她,與上面記載一致。但陸霖可知曉穆茜如此詳細地研究着他?
想必是不知的,陸霖雖然知曉這本書冊的存在,但他興許不知穆茜也将他如同他人一般記錄在冊,他若是知曉,依照他如今的性子怕是不會留着穆茜。
而穆茜也不會将這頁隐秘地藏在這封面裏面,但陸霖為何與妖族混跡在一起?
池溪思索了一番無果,轉眼看着黑衣男子,見他神情微變,于是開口問道。“這人你認得?”
“我與他有仇。”黑衣男子語氣稍冷。
真是湊巧了,池溪忍不住猜測,莫非他和宋銘一般?她好奇問道,“可是殺父之仇?”
“不。”黑衣男子否認道,睫毛輕顫,像是回想起痛苦的記憶,頓了頓低聲道,“殺妻之仇。”
“抱歉。”池溪說道。
“無礙。”黑衣男子回道。
池溪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突的察覺眉眼間竟有些熟悉,她腦海中回想起許多人的面容,但沒有與他對應的,于是她又看着書頁,提醒他翻頁,“似乎還有一頁。”
黑衣男子聞言,收起了思緒,往後一翻,一張殘破的紙張掉落下來,池溪反應極快,伸手接住了它。
兩人皆是一愣,冊上最後一頁記載着: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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