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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微皺的紙張像是被人蹂.躏過, 池溪将它攤平,移到了燈火前。而黑衣男子的目光也立即被池溪手上的紙張所吸引。
兩人一同看了起來。
首行寫着:池溪、玄劍宗、二十七年八月十五種、修為:無。
池溪突的明了,所以那時他們想給陸霖下, 卻陰差陽錯下在了自己身上, 她回想起陸霖發瘋時說的話,他後悔将糕點給了自己。
池溪猜測出魔種應當就藏在糕點裏,如此, 就算那時他不知曉,他也确實是害了自己。
池溪雙手不由得用力捏着紙張,又繼續往下一看是關于自己的一些特性,末行寫着五十五年八月初七死亡, 未留下特殊價值。
短短的幾句話就将自己的生平記載概述,池溪神情一冷,險些将紙張捏碎,她轉眼看向黑衣男子, 卻發現他目光灼灼, 更是帶着恨意。
他與自己有仇?池溪這般想着,問道, “你認識她?”
“是一位故人,她與你還有幾分相識。”黑衣男子點頭, 神情黯然。
池溪沉默的看着他, 又回想了一番, 依舊毫無印象, 所幸不是仇人便好。
“抱歉, 是我冒犯了。”黑衣男子見池溪不語道了聲歉, 想起她先前的神情問道,“你也認識她?”
“不認識, 只是好奇為何夾雜在裏頭。”池溪否認道,許是心虛,她面色微紅,随後将紙張折好,往袖裏放去。
黑衣男子打斷了她,“能否給我?”
池溪止了動作,心想左右她留着也沒用,擡手遞給了他。
黑衣單手伸手拿過紙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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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回,池溪擡眼,看見他手中書冊最後一頁也有記錄,她開口說道,“這上頭還有。”
黑衣男子将紙張收好,将書冊遞了過來,移眼在上頭,呼吸不可聞的一滞。
池溪一看,上頭記錄的竟也是自己,只是字跡是嶄新的。
首行寫着池溪、未知年份死而複生,身懷魔種,半魔半妖,修為金丹,而後寫着樹妖,特殊研究價值,最後标注為希望。
池溪未免覺得太可笑了些,她的仇人竟将自己視為希望?
池溪看完,視線不在停留,轉眼卻看見黑衣男子白淨的手指正微微有些顫抖,随後只聽見“唰”的一聲,他将這頁撕了下來。
“你這是為何?”池溪不解的問道,他也是想要研究記錄?她擡頭看向黑衣男子,卻發現他眼裏流光閃爍,像是有些欣喜若狂。
“你猜?”黑衣男子輕聲回道,視線從紙張上移了過來,看着一時語塞的池溪,神情冷然,“你說你不認得她,那為何見她死而複生卻絲毫不驚訝,反而帶着恨意?”
“合作的前提便是你我坦誠相待,可你在騙我。”黑衣男子将紙張折了起來,将它放入袖中,目光微涼的看着池溪,“你與她有仇?或者你見過她?”
黑衣男子猜測道,不等池溪回答,肯定了後者,“但她生前并未與人結仇,你見過她。”
“她在何處?”黑衣男子凝視着她問道。
池溪目光一頓,不知如何開口,總不能與他說遠在天邊,近在咫尺?她斟酌的開口回道,“我不知她在何處,但我正是因為聽聞天策樓有人死而複生才來此調查。”
黑衣男子聞言,目光遲疑,像是在思量她的話是真是假。
池溪怕被他察覺,不敢與他對視,索性移開視線,看向先前的暗格,卻發現裏頭還有放着一本黑色的紙,只是先前光線太暗沒發現,她立即伸手一指,跑了過來,“那裏頭還有東西。”
黑衣男子聞言,跟了過來。
池溪拿出來一看,與先前看的記載并不一樣,這不是魔種的研究記錄,而是妖族自身的記載。
上面的名字,池溪認得,又有些不敢信,上面記載着穆杳杳,半妖,生性溫順,與小師妹師妹極其相似。
池溪往後一看,是一些塗塗改改的記錄,x年潛入玄劍宗,修為xx,不見起色,随後的字跡看不清楚,只見末行寫着尚有研究價值。
關于杳杳的記憶湧現出來,池溪突的反應過來,這記載的正是杳杳。
她想起杳杳手上的紅繩,與幾次恰到好處的與穆遷在一處,還有她那時手裏提着的糕點,不正是與以前陸霖給予她的一樣。
池溪面色驚訝,心裏浮出一絲涼意,她以前怎沒察覺不對?
她将紙張折了起來,往袖中放去,擡眼卻看見黑衣男子略帶疑惑的神情,“你認識她?”
池溪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她問道,“你也認識?”
“既如此,那這張便給你,你可要收好了。”黑衣男子也點了點頭說道,又環視了四周問道,“你可找到了想要的?”
“嗯。”池溪輕應了一聲。
“既如此那你便走罷,我還有點事。”黑衣男子說道,伸手拿着燭臺。
而池溪本想去拿燭臺,見狀立即收回了手回道,“我還有事,你先走。”
黑衣男子動作一頓,問道,“你要燭臺作甚?”
池溪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四周,“燒了這裏。”
黑衣男子面露驚訝,随後目光贊許的道,“燭臺可不行,随我來。”
池溪突的明白,他與自己的目的應是一致的,于是她跟在他身後,走出了密室。
黑衣男子将燭臺遞給了池溪,随後擡手施了一道法術點進了裏頭,帶着靈氣的光線繞了密室一圈,又來到了屋外,像是隕落的星星。
須臾後,黑衣男子帶着池溪來到了房外,對她說道,“可以了。”
池溪颔首,揮手将燭臺丢了進去,燭火旋轉着落入書架,頃刻間燃起熊熊大火。
同時黑衣男子伸手拉住了池溪的手腕,将她帶離了屋前,躲到了假山後。
院內火光四起,侍衛聞訊而來。
“為何方才不逃?”池溪不解的問道,假山內很是狹窄,她幾乎與他貼着,能聞見他身上的淡淡的冷香。
“若是被人撲滅,豈不功虧一篑?”黑衣男子回道。
“那火能被撲滅?”池溪問道,他為何不再加點玄術?
“不能。”黑衣男子語氣有些輕快,像是有些愉悅。
跳動的火光映在他雙眸內,池溪覺得他這雙眼過于熟悉。
“着火啦,救火啊!”守衛呼喊着,匆匆經過假山,身後緊跟着其他守衛。
一盞茶後穆遷推門而出,快步跑來,腳步蹒跚,跌倒在地,他爬了起來,目光陰冷,口裏憤恨的喊着,“是誰!”
池溪看了他一眼,又轉眼看着黑衣男子問道,“這下你該怎麽逃?”
她倒是可以換了衣裳,直接出去,院內的人大抵都認得她,眼下又忙着救火,自然不會注意她?但可黑衣男子不一樣,太顯眼。
“不是我們?”黑衣男子反問道,像是明了的道,“穆遷如今氣昏了理智,你就算與他相熟,他也會六親不認。”
他是如何猜出來的?池溪驚訝的看着他。
黑衣男子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說道,“尋常人可進不來這樓裏,而你修為不高,又是半魔,想必定是這裏的人,與穆遷熟知。”
“我來此地只有幾日。”池溪回道。
樓裏的人見火不能熄滅,頓時急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穆遷沖着守衛說道,“你們還愣着作甚?還不快去追!那些賊人定是跑不遠!”
守衛直直點頭,在四周搜尋了起來,漸漸靠近假山。
池溪有些緊張的拉了拉黑衣男子的袖子。
黑衣男子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去引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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