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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涼風習習, 最後一抹橙色光芒落入餘晖。
“好的奶奶。”小男孩轉頭回道,又對着江淮小聲說道,“我奶奶說了, 你們可以進來了, 不過你們可要說到做到哦。”
小男孩說道,打開了院門,領着他們走進了門, 穿過院子,院內破敗不抗,像是荒廢了許久一般。
江淮心裏直打鼓,若是這樣她還不如去外頭找棵樹睡着, 幸而走進廳堂發現,室內幹淨整潔,應當是經常打掃,與外邊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是我奶奶, 我叫邢道天。”小男孩介紹着, 轉身走了出去,“你們坐會, 我去給你們燒壺茶。”
一位已過花甲之年的老奶奶正坐在椅子上和藹可親看着江淮等人,她笑道, “方才在外頭沒吓着你們吧, 你們随意坐, 也沒有什麽吃食招待你們, 還望不要見怪。”
“哪裏的話, 您願意收留, 我們已經感激不盡,都不知該如何謝你了!”江淮回道, 坐在了老奶奶身邊,江川也随之坐下。
晏清倒是沒坐,他一身沾污,着實不好意思落坐。
“奶奶您怎麽稱呼?”江川問道。
“看你們年紀也不大,就和天兒一樣叫我奶奶就好。”老奶奶回道,看着晏清說道,“小夥子怎麽不坐,莫不是嫌棄這裏寒碜?”
“他這是嫌棄自己呢,你瞧他身上髒兮兮的。”江淮替他回道。
老奶奶眨了眨眼說道,“年紀大了,看不清了,瞧着還以為他穿的花外套呢。”
閑聊之際,邢道天端着幾杯茶水走了進來,把茶放在了桌上。
江淮見他回來,從袖中拿出方才準備的吃食遞給了邢道天,“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邢道天沒有去接,只是猶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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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輕咳了幾聲,邢道天便假意推脫了幾下,随後接過吃食,道了聲謝,又将吃食遞給奶奶。
老奶奶接過連着說了幾聲,“這怎麽好意思收呢,謝謝你們了,何必客氣。”諸如此類的話,随之說完便将食物放置在一旁的櫃子內上了鎖。
邢道天先是給江淮倒了杯熱菜,低聲地對着她說道,“姐姐你人長的好看應該不會騙人吧,除了那些吃食,可別忘了一定要教會我辟谷。”
江淮接過熱茶,決定逗他一逗,故作驚訝地小聲回道,“我方才可沒說,你是不是記錯人了。”
邢道天摸了摸腦袋,看了看江淮又轉頭看着池溪,來回之下像是回想了起來,“難怪覺得你還差點意思,原來是這位漂亮姐姐。”
邢道天眨了眨眼,端着熱茶走向池溪,“這位漂亮姐姐,請用茶。”
池溪回道:“一言為定。”
邢道天小聲的哼了一句,看向江淮。
“放心吧放心吧,你看還有他呢。”江淮笑了笑,也不再逗他,把江川推到了前頭,“他也沒辟谷,屆時你們一起,可以互相監督!”
邢道天立即眉開眼笑,正想多問幾句,老奶奶開口打斷了他。
“天兒你帶這位客人去洗洗吧,瞧他在哪裏杵着怪可憐的。”老奶奶喊道。
“好的奶奶。”晏邢道天說道,轉身看着晏清,準備帶着他去水井旁清洗,“跟我來吧。”
“我沒有多餘的衣服。”晏清說道。
“穿我的吧。”江川從他的行囊掏出一些衣服,遞給晏清,晏清接過,跟着邢道天走到了後院。
江淮等人便與奶奶繼續閑聊了起來。
在交談中得知邢道天兩人生活很苦,近期村內來了許多匪賊,搶奪錢財糧食,所以他們對外人才會這般提防,而他們院子也是故意弄得這般破爛,才能避免引起盜賊注意。
老奶奶說道:“你們不要介意,村裏的人原本是很善良、很熱心的,只是這世道誰也不願意生人多交流。”
江淮嘆道:“這世道艱辛,我們自然懂,還是要多謝奶奶了,若不是你收留我們,此時我們還在外頭喂蚊蟲呢。”
說完江淮又堅定的道,“奶奶放心,我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一定會變好的,到時候都能安居樂業再無紛争,說不定奶奶您也可以修煉法術,長生不老呢。”
老奶奶笑了笑,“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指不定哪天就入了土了,只希望我孫兒能等到。”
“呸呸呸,奶奶才正當壯年呢,還能在活個七八十年。”江淮連身呸道。
閑聊之中邢道天走了進來,“奶奶他洗好了,說要休息,讓他去那間房休息好?”
晏清洗完之後,完全是一個翩翩少年,模樣出奇的俊俏,就是皮膚比尋常人要白了些。
“就安排在你大哥房內吧。”奶奶回道。
“走吧,我帶你過去。”邢道天又帶着晏清走了出去。
江淮沒忍住多看了幾眼,打趣地跟江川說道,“為何都是一樣的年紀,你瞧着卻跟泥塘出來的一樣。”
“誰讓我是小弟呢。”江川無奈的道。
“大哥也沒多白呀。”江淮思索着道。
過了一會兒邢道天又走了回來,加入閑聊隊伍中,他開口問道,“你們要是去哪裏?”
江川回道:“去拜師學藝。”
邢道天說道,“我也想去,等我長大了也要去拜師學藝。”
“那正好,你可以跟着我們一塊呀!”江淮回道。
邢道天搖了搖頭,
江淮問道,“為何?”
邢道□□着奶奶那邊看了一眼,只是說道,“我還小,等我長大了我再去!”
池溪一眼便看出,他是因為奶奶的緣故。
老奶奶此時已經昏昏欲睡,邢道天走到她身邊小聲的喊道,“奶奶,我扶你去屋裏睡吧,這外頭冷。”
“嗯嗯。”老奶奶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邢道天便攙扶着她向室內走去。
片刻之後邢道天又走了出來,繼續與江淮聊着。
池溪在一旁聽着,知曉他們生活不易,但身上卻無東西給予,只能又拿了些吃食給他們。
“等會我們睡哪”江淮問道。
“你跟這位漂亮姐姐睡我阿娘房間,這位哥哥便和方才那個哥哥一間。”邢道天說完,又加了句,“這樣安排可好”
“當然好啦。”江淮點了點頭,有問道,“你睡哪兒”
“我睡奶奶房中,她腿腳不方便,需要時刻照顧。”邢道天說着,又與他們說着自家的故事。
他的爹娘在前些年因為賊匪來襲去世,而奶奶的腳傷也是因此而來,哥哥名叫邢道意外出學藝,已有幾年未歸,起初還有書信來往,近段時間也沒了音信,只有他和奶奶相依為命。
月上枝頭,江淮聽着聽着打了個哈切,也有些昏昏欲睡。
邢道意與江川又繼續聊了一會,便分房去睡。
夜間螢火點點,池溪坐在窗前,無法入睡,如今三界動蕩,尋常人生活艱難,還記得百年前,人煙熙然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江淮翻了個身,瞧着池溪還未入睡,便與池溪閑聊了起來。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說道,“溪姐姐,我覺得那些黑衣人有些奇怪。”
“比如哪裏?”池溪問道。
江淮搖了搖頭,“說不上來,可能是我多想了。”
“小心一點便是。”池溪提醒道。
江淮點了點頭,打了個哈切,“溪姐姐,你怎還未睡?可是有什麽心事。”
池溪搖了搖頭,“好久沒見過這麽好的月色了。”
一個時辰後,池溪正望着窗外出神,突然結界傳來異動,她立即喚醒了江淮。
江淮迷迷糊糊的醒了,聽聞有敵襲立即精神了起來。
池溪悄然走出卧室,觀察着情況,結界外站着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黑衣融在月色之中,令人有些分辨不清。
“我去提醒江川!”江淮立即說道。
池溪囑咐道,“小心行事。”
話音剛落,結界便被打碎。
池溪眉頭微皺,她所設的結界非出竅修為不可破,想來這群黑衣人裏面不止一個出竅。
“邢道意出來受死!”黑衣人在院前叫嚣着。
邢道天一聽到自家哥哥的名字,一時慌了神,走到了院子外,吃驚地問道,“你怎麽會認識我哥哥。”
“你們是何人”
“你便是邢道意的弟弟吧,快把你哥哥叫出來,否則休怪我們無情。”黑衣人兇狠地說道。
“我哥哥并不在此處,各位大俠怕是誤會了。”邢道天并不懼怕,只是有些焦急地說道,“若是各位大俠有我哥哥的消息煩請告知與我。”
“你哥哥偷了我們的寶物便溜走了,我們按照他的蹤跡追蹤道這兒來,可真令我們好早!”黑衣人啐了一口。
“你們兄弟真是情深,既不肯出來相見,,把你們都殺了,一把火燒了這裏,看他出不出來。”黑衣人繼續說道。
手中舉起火把便朝着房屋而來。
池溪見狀立即出手阻擋,接過火把轉身丢了回去順道将邢道天拉了回來,交給江川看護。
“想要他的消息那便跟我來。”池溪說着邊起身離去,想将黑衣人引開。
但黑衣人并不傻,只是去了大部分人去追池溪,還剩一人留守在院子邊。
江淮立即畫了一道結界保護邢道天,又丢給江川一些法寶,追着池溪而去,“江川你看好他們。”
這裏江川修為最低,拿着法寶帶着老奶奶與邢道天退之屋舍內。
在黑夜中,視野不夠廣闊,而敵人皆穿着黑衣,更是不容易分辨,但是黑夜也利于殺人。
叢林處亮起一道道陣法玄光,在黑暗之中猶如一道道絢爛的煙花。
一番争鬥之下,黑衣人落敗,紛紛朝着小屋而來與另一名黑衣人彙合,池溪與江淮立即追至院子內,同樣與江川彙合。
氣氛頓時僵持了起來,為首的黑衣人作了個手勢,幾名黑衣人立即四散退了去。
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但幾番攻勢下來,黑衣人依舊落敗,見狀想要逃跑,可池溪怎會給他們機會,立即追上用結界封鎖住了其中幾名黑衣人的後路。
而結界中的黑衣人眼看無法逃脫,便紛紛喂毒自盡。
“我去看看有沒有落網之魚。”江淮說着,朝外走了去。
“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與你一同去。”江川說着也跟了上去,又給邢道天遞了一把匕首防身。
此時邢道已與老奶奶意外分開,他立即接過去尋找老奶奶,天色漆黑一片,他一個沒注意,被腳下一名黑衣人絆了一跤摔倒在地。
“奶奶你在哪裏!”
“天兒,我在這裏。”老奶奶問聲而應,眼看邢道天摔跤,心急如焚竟從椅子上摔下了下來。
“奶奶!”邢道天連忙爬了起來,跑了過去。
身旁的屍體突然動了一動,一道亮光閃過。
“天兒小心!”随着一身吶喊,老奶奶此時竟直直地站了起來,将邢道天撲到在地。
“噗呲”一聲,利刃刺進身體的聲音在黑暗中尤為清晰,老奶奶灰色衣衫逐漸被鮮血染黑。
“奶奶!”邢道天立即翻身起來,一腳踢開了垂死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被這一腳踢中,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悶哼,沒了聲息。
邢道天也顧不上他,立即查看奶奶的傷勢,哭喊道,“奶奶你睜開眼看着我,不要死,奶奶。”
老奶奶呼吸微弱,張着嘴想說些什麽,但疼痛使他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江淮聽到動靜立即走了過來,焦急之下她病急亂投醫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正要給老奶奶喂下,被池溪阻止道,“不可。”
豈料邢道天伸手奪過藥丸便給奶奶喂了下去,池溪見狀立即擡手給奶奶渡着靈氣,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老奶奶吃下丹藥後不僅沒有好轉,脈搏反而變得更加虛弱,她睜大着雙眼,面色逐漸變得痛苦不堪,随之吐出一口鮮血,瞬間沒了氣息。
“奶奶!”邢道天痛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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