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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清晨細雨, 半山腰上,兩座舊墳一座新墳。
這是邢道天爹娘與老奶奶的墓穴。
葬禮辦的匆忙,只是簡單的置辦了下, 便下葬了。
昨夜唯一昏迷的黑衣人還活着, 但無論是威恐利誘,黑衣人始終不肯開口,眼見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麽名堂, 一松懈遍被他尋到了空隙,當場咬毒自盡,江淮只好将他也一同燒了。
細雨蒙蒙,邢道天跪在奶奶墳前, 眼含熱淚,上了香磕了幾個響頭。江淮站在他身後,給他撐着傘,情緒異常神情很是低落。
這場失誤也不知是該怪誰, 或許誰也不該怪, 這是一場無人料到的意外,只是邢道天與江淮的話少了許多。
“你說這算不算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晏清唏噓道。
江川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阿奶,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煉,找出幕後真兇, 替你報仇!”邢道天跪在地上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我一定會找到哥哥問個清楚。”
待葬禮結束, 雨已經停了, 只是天色灰蒙一片, 不知何時又會下雨, 算着時辰已耽誤了半日。
邢道天只是帶着昨夜那些吃食,和簡單的衣物, 鎖好廳門,關上院門,便跟着池溪等人走了。
木鳶上多了兩個人,雖然體輕,但速度還是緩慢了一些。
前排依舊是江淮與江川,邢道天則與晏清坐在中間,池溪依舊坐在後排,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就連原本聒噪的江淮此時也是保持着安靜,只是用手指着方向。
行至一處河川之上時,邢道天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的叫喚了幾聲,可他只是悟着肚子,并沒有進食的打算。
“你若是餓了,便吃點東西,那包裏的東西都可好吃了。”江淮猶豫之下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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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邢道天搖了搖頭,依舊強撐着,只是話剛落音,他的肚子又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江淮只好看向池溪,給她使着眼神。
池溪此時本無心修煉,見狀她開口說道,“小天,你這是在辟谷麽”
邢道天聞言有些窘迫,但只是捂着肚子。
“有句俗話說得好,沒有吃飽飯那有力氣幹活。可不是憑着不吃東西就能辟谷的。”江淮立即接道。
邢道天這才從布包中翻出了幾個蔥油,一番糾結之下,他對着江淮開口問道,“你要嗎”
“要!”江淮立即接過大餅,兩人相視一笑,一同抱着餅啃了起來。
吃完後,江淮又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路上說個不停,原本沉重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待行至一處平原之時,江淮高興地說道,“到了,就在前方拐個彎。”
江川聞言掉轉了方向,雖行了幾裏地,但像是走了幾十裏一般,原本蔥郁的草地變成了荒原,像是處于沙漠邊緣。
“木鳶不能往前在飛了,前面設有陣法,只能步行。”江淮提醒道。
江川聞言駕駛着木鳶落地,待木鳶變小,他遞還給了池溪。
江淮帶着幾人穿過荒漠,走進了一條荒蕪的山道上。
“等從這條道上走上山,到了崖邊,過了橋,便是霧間了,你們需得過幾個小小的試煉,等過了試煉就是我霧間的人了。”江淮邊走邊介紹道。
“試煉難嗎”邢道天不安地問道,他起初還以為是來者不拒,才興致勃勃地跟來,若是沒過試煉,他又該何去何從。
江淮心中糾結,她這想起邢道天根本沒修煉過,若是溪姐姐和江川晏清還好說,但小天沒有修煉過,怕是有點懸,但她也不能打擊邢道天的自信心,便說道,“難倒是不難,只是會有一些小小意外,畢竟人多嘛。”
說完,她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我若是沒有被同門發現,我便給你們提個小醒,我這也算是助人為樂,掌門大人肯定不會介意的。”
邢道天這才放心了許多,他信誓旦旦地說道,“就算沒有你幫忙,我也一定會努力通過的!”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江淮給他鼓氣道。
邢道天笑了笑,又湊到池溪身旁問道,“溪姐姐,辟谷難嗎”
“不難,有辟谷丹會簡單許多,但幾日不能進食,若按照尋常法子即可進食,看你想要如何選擇了。”池溪耐心講解道。
這一日以來,幾人已互相熟絡,邢道天便跟着江淮稱池溪為溪姐姐,他喚晏清與江川皆為哥哥,只是喚江淮便只是沒名沒姓的稱呼。
幾人經過一個岔路口,前面依稀可見幾人一團的隊伍,皆是朝着同一方向而去,想必都是去霧間之人。
到了半山腰時,池溪突然想起,她一直以真名示人,若是到了霧間又如何與沈澈說,況且江淮等人都知曉自己的姓名,眼下改名也過于奇怪,她思索了一會與邢道天說道,“如今你哥哥下落未明,昨夜那些人也不知是何門何派,他們定還會再來,你可要取個假名隐藏一下”
邢道天想了想,他如今确實應當隐姓埋名,免得他還未成長起來,仇敵便追上門,他回道,“溪姐姐,那我跟着你姓,以後我就叫池道天,你就是我阿姐。”
“好。”池溪應聲,正合她意,有了弟弟,等于有了出生,就算名字一致,也是巧合,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可你跟溪姐姐也無相似之處啊。”江淮湊過來說道。
“我還小,等我大點說不定就像啦,不過男女有別不像也正常!”邢道天回道,仔細地看了池溪幾眼,臉色不由得發紅,于是改了話題問道,“你們可要改”
“我無需改。”
“我也是。”
江淮與江川都搖頭道。
“那我加一。”晏安也是如此。
了結了心事,池溪便放心的前行。
走過山峰,又上了高山,江淮說道,“前面就是崖邊初試了,內容邊上過橋,但一次只能上十人,需要兩人各一邊一同過,要小心一些!”
“淮姐姐,就沒有近路嗎?能不能帶我們抄個近道啊”江川看着橋下的萬丈深淵,心中不由得一顫,這可比不得在木鳶之上,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他這條小命或許就沒了。
“噓!小聲點,你這聲姐姐我可擔當不起。”江淮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确定他不能發出聲音後才繼續說道,“那麽多人呢!我只能提個小醒,小醒懂麽!若是被他人看見了,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江川連連點頭,江淮這才松開了手,往橋那邊看了一眼,伸手撥亂了額前的劉海,又從懷中拿着一盒胭脂,随意抹了在臉上,識圖遮掩面容。
做完這些之後她又問道,“看我與方才有何區別”
“更醜了些。”
“若是要被同門師兄發現,那我可就遭殃了。”
江淮并不在意,只是探着頭看了看四周,小聲的道,“也不知我大哥和那個小叛徒過了橋沒,你快找找。”
四周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池溪也朝着掃了一眼四周,并未看到江流與江洋的身影。
“沒看見。”江川搖了搖頭。
“那應當是還沒來,我們先走!”江淮說道,繼續朝前走着。
待走到崖邊,發現原本快速的隊伍移動的變得甚是緩慢,前面更是有許多人圍堵在一起,而橋上空空如也,竟無一人上橋。
“這是怎麽了?”池溪問道。
江淮不解地回道,“我記得平日招生之時,這橋過的很是順暢,怎今日擁擠了起來。”
“可是有人鬧事”池溪猜測道。
“很有可能,我去探探,你們在此稍等片刻。”江淮說着,一個小跑擠進來前方擁擠的人群中。
一會兒後她又擠了出來,果然如池溪所言,前方有兩夥人正在吵架,他們都想先一步上橋,本是小事一樁,若是正常過橋也無需多久,但他們争吵之下互相怕對方動手腳,便誰也不肯讓誰,僵持之下便鬧了起來。
“看那架勢,估計一會就打起來了,也不知今日值守的師兄哪去了。”江淮說着,有些擔憂地道,“若是耽誤太久,我大哥追了上來,我可就幫不了你們了。”
“可我又不能出面。”江淮有些為難地道,然後擡眼看着池溪,雙眸微亮,“溪姐姐,不如咱們看看去!”
池溪知曉江淮的意思,便點頭答應。
“我們也去!”江川興奮地道,他最喜歡看戲了。
幾人便朝着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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