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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一進人群, 便聽到兩夥人争吵的聲音。
“你們怎能蠻不講理插,我早已退出朱家,為何要在此糾纏不休!”一位身穿藍衣的男子怒道, 身後跟着三男二女, 皆是一身藍衣,樸素穿扮。
“駱霄你少裝清高!你那是自己退出來的麽,明明是我家少爺把你趕出去的!瞧你們那寒酸樣也配走在我加少爺前頭還是乖乖給我家少爺讓路吧!”一名棕色布衣打扮的男子嘲笑道。
駱霄咬着牙, 沒能反駁,眼見争辯不行,他藍衣女子站前一步說道,“凡事應當講究先來後到, 你們慢了那就得走在我們後邊,就算你們有錢又如何!”
“這小娘子生的可真令我心生愛憐,不如跟随我,我帶你們過, 跟着這小子可沒什麽前途。”一位錦衣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朱宿!你休要無恥!”駱霄怒道, 持着劍的手忍不住發抖,似要拔劍而上。
池溪在一旁靜靜地觀察着, 從他們的争吵中可知這兩夥人乃是熟人,可謂是新仇舊恨, 這才鬧得不可開交。
“若是想與我們一同過橋那便來啊, 怎麽不敢來了”藍衣女子皮笑肉不笑。
“駱霄你怎讓一個弱女子為你出頭還不速速滾開!”朱宿嘲諷道。
“就是, 真不要臉, 還不快給我家少爺讓路!”他的手下附和道。
藍衣女子正欲開口, 卻被駱霄拉到了身後, “酒兒,莫要與他多言。”
杜酒兒欲言又止, 只能作罷。
這一退縮,朱宿等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嘲笑着。
“他們人多勢衆,我們争不過,只能認倒黴,讓他們先去罷。”其中一名藍衣男子小聲的與駱霄說道。
“盧師兄,你怎能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另一名藍衣女子氣憤地說道,“我這氣我斷然不會受,你要讓你就讓,我是絕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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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師兄,你快勸勸甜兒,這怎麽能行呢!”盧千尺回道。
駱霄面色糾結,杜酒兒期待地看着他,“師兄你可別讓我失望!”
駱霄聞言,眼神堅定了幾分,“我絕不會讓,師妹說的對,朱宿你若是想過,便與我們一同過,如若不然,就先讓開,我們在邊上用實力見真章!”
“就憑你們一個金丹幾個練氣也想打得過我我手下一個個可都是金丹修為。”朱宿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駱師兄三思啊,我們可打不過啊。”盧三千勸道。
“看你們的武器還是前幾年的舊款式了吧,你們拿什麽跟我們打”
駱霄此時氣勢已無了一大半,他猶豫不決,将劍移到了身後。
“要打就在此處打,我不過橋誰也別想過,要不就來與我打上一場!”朱宿笑嘻嘻地說道,“反正小爺我有得是時間跟你們耗。”
“不敢打就滾開。”布衣男子叫嚣道。
“你們休要猖狂。”杜酒兒憤恨地道,看着圍觀的人群,并沒有人為他們伸以援手,反而還在指責他們。
“不要耽誤大家時間了,快讓開吧。”
“就是,拖着有什麽意思啊。”
“快讓開吧,我還急着去茅坑呢!”
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還讓不讓人過了,快快打一架,贏了的先過橋啊!”
江淮聞言微微皺眉,這屆人修養甚差,她躲在人群中,捏着嗓子喊道,“你們怎能欺負人?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
江川見狀,也學着她說道,“就是啊,不講究先來後到的話,那我插隊了啊。”
“那大家都打起來,豈不是亂套了!”
“王法是什麽,就是小爺我,就憑你們也敢和我争,你們有本事便與我打上一打。”朱宿站在橋邊悠閑地說道,“不敢打就等着吧。”
“有何不敢。”池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戲瞧着甚是無趣,還是早些散場的好。
“呦~是誰家小女娃這麽大口氣,別別在這裏瞎摻和了,受傷了可別哭着喊着找媽媽。”朱宿陰陽怪氣地道,一擡頭頓時眼前一亮,改口道,“不找媽媽找我也行。”
池溪也不跟他們廢話,他們的實力她都以探清,金丹已是最高修為,她走上前,甚至不需要武器,只是運轉靈氣,幾個陣法下來,三下五除二便将朱宿的手下打得亂花流水。
打手們哭喊着說道,“朱少爺,這錢我們不掙了,您另請高明吧!”
“哎!你們別跑啊。”朱宿急忙喊道,此時已心慌不意,他沒料到,竟有人有如此高的修為,他故作鎮定,谄媚的說道,“小姑娘看你身手敏捷,不如做我的保镖,你出個價?”
“一百萬靈石。”江淮站出來回道。
朱宿面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憤恨不已,退之道橋邊,垂着頭說道,“我這就讓你們過橋。”
衆人聞言松懈了幾分,朱宿趁機從懷中掏出一把銀光發亮的匕首,一邊吶喊道,“我讓你們過橋!”
衆人本以為他要反撲,沒想到這厮竟朝着橋梁繩索而去。
“沒了這橋,看你們怎麽過!”朱宿一邊割着繩索,一邊咒罵,可他很快發現,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劃破半分。
“這橋可是設結界的,若沒有化神修為,你可是一根絲都割不斷。”江淮笑道。
朱宿聞言一愣,當機立斷,丢下匕首就跑。
可池溪哪能讓他如願,飛速擡起一道陣法,将他束縛在原地。
朱宿看着衆人逼近,心慌不已,全無方才嚣張氣焰,他閉眼大聲喊道,“爹!救命啊。”
剎那間一道洪亮聲音從山道傳來,“是何人傷我孩兒!”
音落之時,一名中年男子飛身而來,落在朱宿身側,還有幾名随從也正朝着這邊趕來。中年男子擡手一揮,池溪的法陣便被破解。
朱宿立即哭喊着向他爹朱巍添油加醋的告狀。
朱巍聽完已怒不可遏,他掃視這衆人,目光落在池溪身上,“是你傷我孩兒”
池溪擡首神情淡然地與他對視,她察覺出此人實力雄厚,若要一戰定要先發制人。
正欲動手之際,一道妙曼身影從橋那邊而來。
“是驚鴻仙子來了。”有人喊道。
江淮聞言,一時心慌,拉着池溪便朝着人群退去,彎腰躲在江川身後,企圖掩蓋身形,所幸驚鴻仙子并未看向這邊,她悄悄松了口氣,小聲地說道,“江川掩護我,溪姐姐你也過來點!”
池溪便站在江川身側,兩人将江淮掩地嚴嚴實實。
“驚鴻仙子,你可要為我兒主持公道啊。”朱巍先發制人地說道,“我兒在此地參加初試,可他們不僅将我兒打成重傷,還要綁我孩兒殺我孩兒!”
江淮聞言只覺得一陣好笑,他竟敢惡人先告狀!但為了避免被發現,只好先忍了忍。
“明明是你們不守秩序在先,還敢惡人先告狀!”杜酒兒氣憤地說道。
于是你一言我一語,又吵鬧了起來。
“衆位安靜!”驚鴻仙子輕聲制止道。
衆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各位稍安勿躁,是非曲直我皆看在眼裏,會給各位一個說法。”驚鴻仙子柔聲說道,轉眼看向杜酒兒,“你們堵塞橋梁,固然有錯,理應取消資格。”
杜酒兒一時愣住,淚眼打轉,朱宿更是得意了幾分。
然而驚鴻仙子話鋒一轉,“但事因不在于你們,也算是情有可原,無需懲罰。”
“而肇事者朱宿此生休想在踏進霧間半步。”驚鴻仙子話音雖柔,但語氣堅定。
“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朱宿聞言又立即哭喊起來。
“驚鴻仙子,何至于此,我孩子并無半點過錯!駱霄那小兒偷盜我族法寶,被我孩兒趕了出去,如此小人怎可入霧間,我兒可算是為霧間做了一件好事。”朱巍三言兩語便摘的一幹二淨。
“朱老爺,您可是忘了,我門下招生不論出生過往,一概不究,但若品行失德也絕不會放他入門。”驚鴻仙子回道。
“沈驚鴻,你這話可得掂量掂量。”朱巍的面色立即冷了下來。
“朱老爺,你孩兒這尊大佛,我門下怕是高攀不起,還請回吧。”沈驚鴻目光如炬。
氣氛頓時冷了幾分,兩人對視片刻。
“告辭!”朱巍怒哼一聲,拎着朱宿飛身便走。
待他們離去,沈驚鴻面色又柔了幾分,語氣溫和地說道,“各位受驚了,我在此為各位獻上一舞賠罪。”
“好!”有人鼓掌道。
“聽聞驚鴻仙子的舞百年難得一見啊!”
“有福了有福了。”
沈驚鴻聞言,面帶羞色,擡手揮袖,仙姿遼遼,優雅萬分。
一曲舞罷,衆人笑容僵硬,久久不能回神,只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驚鴻姐姐跳舞還是這般不堪入目,溪姐姐你說是吧。”江淮小聲地說道。
池溪點了點頭,擡手鼓了鼓掌,連聲喝彩道,“好!”她能感覺這舞撫手揮袖間都有靈氣在運轉,想來是有安撫人心之效果。
衆人回神,也連連鼓掌。
沈驚鴻收袖,俯身答謝,說道,“請各位過橋吧。”
語罷,衆人開始有序離去,江淮立即左右橫跳,企圖再次掩蓋身形。
豈料沈驚鴻徑直地走了過來,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小淮你在躲什麽我早在橋那邊就已看見你,莫在此胡鬧,還不快快回去。”
江淮不情願的從江川身後走了出來,可憐兮兮地哀求道,“仙子,驚鴻仙子,臨行前,能讓我在與他們告個別嘛。”
“此次一別,有可能是永別了。”江淮感嘆道。
“瞧你胡言亂語些什麽,給你一刻鐘時間。”沈驚鴻嗔怪道。
“謝謝仙子,仙子人美心善。”江淮立即恢複笑容,對着池溪小聲地說道,“溪姐姐,後面你們可要小心,我感覺那人斷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語罷,她又對着江川等人說道,“後面還有兩個試煉,我就幫不上忙了,你們可要努力!”
江淮說完含淚拂袖,一副依依不舍地模樣。
沈驚鴻無動于衷地将她拉走,待過了橋,江淮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讨好道,“仙女姐姐,我能求您件事嗎”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仙女姐姐怎能這麽粗俗!”江淮故作震驚地道,眼見沈驚鴻面色微變,她連忙說道,“千萬別跟我師傅還有掌門大人說我在橋邊!仙女姐姐,您應該不會那麽殘忍,看着一個花甲少女英年早逝吧!”
“看你表現。”驚鴻仙子忍着笑回道。
“怎會有如此心善的美人!”江淮連連誇贊道。
而有人歡喜便有人憂。
另一側山道上,朱宿跟在他爹身後,憤恨不平,不甘心地說道:“爹,咱就這麽算了?您修為可不在她之下啊。”
朱巍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
“爹,我是不懂,但就算放過了那驚鴻仙子,也不能放過那幾個人小人啊!特別是傷孩兒的那個小姑娘!”朱宿只好退而求其次。
“你放心,爹自然不會讓她進入霧間,已經為你安排好了。”朱巍面帶陰險。
“那孩兒可等着了。”朱宿高興了幾分,又說道,“那破門派,孩兒不去也罷,爹為何不高興”
朱巍停下了腳步,面色一變,怒視着朱宿,打手就打,“我怎會有你這麽不争氣的兒子!”
“爹!為何要打我啊!孩兒知錯了!別打臉啊”朱宿邊跑便喊道,“娘親!救命啊!”
随之一陣陣哀嚎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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