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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晏清聞言, 眸光微動,他拉着池溪走到了首領身旁,茍唇笑道, “好呀, 就拿你的血祭祀。”
池溪只覺得宴清的面容有些猙獰,她突破禁制,正想逃離之時, 宴清手一松,持劍的手轉向了魔族首領,在衆人驚愕之中,他一個換位, 擡劍朝着魔族首領刺去,随之将其推了下去。
魔族首領毫無防備,猝不及防便被退了下去,但他掉落之前, 猛的發力, 朝着宴清攻去。
池溪見狀立即跳出了攻擊範圍,而宴清沒有躲, 被那道掌力擊中,沒能穩住身形滾落在地, 連滾了好幾圈才穩住身形, 吐了一口黑血。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當首領落入陣法之中, 瞬間化為粉末, 黑光一道道消失, 最後連帶這陣法一同消失。
魔族其餘人看着這個變故當場愣在原地。
沈澈迅速将劍遞給了池溪,池溪接過開始與他們一同反擊。
魔族參與部件失了主心骨, 亂作一團,霧間之人很快掌握局勢,将其餘魔修一一絞殺,只留下幾個活口。
此時天空灰蒙,像是馬上就要下暴雨。
收拾殘局後,各大宗門之人皆散了去,穆杳杳将剩下的魔修押着也離了去。
宴清寡不敵衆,退至了崖邊,他面無表情地看着衆人。
邢道天上前質問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騙我們的?”
“很早之前。”宴清開口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便是圈套。”
“我阿奶是你害的對嗎?”邢道天開口說道,他終于知曉了,為何幾年沒有音信的哥哥會突然有仇人找上門。
晏清沉默着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果然如此……”邢道天喃喃道,他想起在藏劍崖那天,他的同鄉與他說的。
他哥哥這些年之所以沒有音信,是因為死了,早在一場尋寶途中,被巨獸打成了重傷,因救治不及時而死。他與哥哥長的極其相識,那同鄉錯認成了哥哥,認為他死而複生。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好奇,為何那晚的黑衣人要找他阿哥,為何宴清要稱與阿哥相識。
原來一切都是謊言。
“你為何要這樣做?”邢道天憤然道。
宴清依舊沒有回答,他的目光掠過邢道天,落在沈驚鴻身上,“你與我阿姐很相似。”
“可你卻害了我!”沈驚鴻回道。
宴清聞言笑了笑,“是啊,我又害了你。”
沈驚鴻沒能明白他這“又”字,也不想明白,不再看他。
宴清收回目光,看着邢道天,“你沒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為何要怨我?”
“你阿奶又何嘗不是你害死的,又或者是他們的害死?若不是你那日收留我們,又怎會引狼入室。”
宴清的話,句句誅心,邢道天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駁。
池溪走在他身側,柔聲安慰道,“莫聽他胡扯,你并沒有做錯任何事。”
“嗯。”邢道天輕輕點了點頭,“錯的是他。”
“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那就問吧。”宴清沉默之後開口說道,他放棄了掙紮。
“宗門大比哪天你徹夜未歸,是為了給魔族報信?”江川回想道。
晏清點了點頭,他已經窮途末路,将手中的劍放了下來,或者是想悔過,
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一一講述出來。
他原本只是低階魔修,但天生聖體,修為突飛猛進,被魔族首領盯上,以他的家人為挾,令他為其做事,那次逃跑中,更是殘忍的殺害了他的阿姐。
未了,他擡眼說道,“殺了我吧。”目光卻是落在沈驚鴻身上。
“你走吧,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不要再來礙我的眼。”沈驚鴻面無表情的說道。
晏清心如死灰,跌跌撞撞地朝着崖邊走去,他已深受重傷,只是想提前解脫。
他想躍入懸崖之時,一道亮光從身側而來,一把長劍直入晏清心口。
“我要替我阿奶報仇!”邢道天眼裏全是恨意。
晏清轉過身,緩緩低下眼,倘若那時也有勇氣,沖出來為他阿姐複仇,那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呢。
可惜,沒有如果,晏清逐漸化為飛煙,長劍沾染着灰,應聲倒地。
誰也沒能料道,邢道天突然會給他一擊。
沈驚鴻眼看着晏清化為飛煙,偏過了頭去。
池溪上前彎下拾起劍,擦了擦劍身上的灰,還給了邢道天,“想好了做了就不要後悔,更不要回頭。”
邢道天接過,點了點頭。
待衆人散了之後,天空下起了雨。
一道曼妙的身影走回崖邊,她拿着一個罐子,捧了一把沾濕的土,裝了進去。
一場雨落,出了彩虹,便是晴天。
霧間已恢複和諧,與平時無異。
池溪跟在沈澈身後,思索了半天,也沒能開口,她不能再等下去了,魔族突然來襲,想必定是魔界結界松動,此時正是前往魔界的好時機,若是錯過了,又不知要等多久,等到何年何日去。
但她不想牽扯他人,更不想牽連沈澈。
“師姐在想什麽?”沈澈不止何時停下來腳步。
池溪搖了搖頭,“我有些累了。”
“那我送你回去歇息。”沈澈說道。
“不必了,我想自己回去走走。”池溪拒絕道。
“好。”沈澈沒有多言,答應道。
二人在山道之上分開,池溪獨自走着,身後跟來一人,正是邢道天。
“阿姐。”邢道天喚了她一聲。
池溪轉身看向他。
“我做錯了嗎?”邢道天站在原地,沒有在走上前。
“你後悔麽?”池溪沒有回答,只是開口問道。
“我不後悔。”邢道天堅決道,只是他說完眸光又暗了下來,“但是我高興不起來。”
“不後悔便好。”池溪知曉自己無法安慰他,只能他自己想通。
“一開始我發現他不對勁之時,便應該要與阿姐說的。”邢道天又突然說道,“若是當時我早些發現,早些制止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不會怎樣?”池溪問道。
邢道天楞了楞,是啊……他始終是害死阿奶之人,早些發現也改變不了什麽,自己更不會原諒他。
“阿姐,我明白了。”邢道天回道,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明日我要回鄉,阿姐可與我一同去?”
池溪點頭答應,邢道天笑了笑與她道別道,“那明日我在你找你。”
說完兩人分別離去。
池溪回到了小院,她一身疲憊,靈力在與魔族抗衡時消耗過大,于是她變回小樹便開始調息。
一夜無夢。
第二日清晨,邢道天在小院內喚着池溪,“阿姐,該走了。”
池溪聞聲而動,将回鄉的消息用靈鳥傳遞給沈澈之後跟着邢道天前往村落。
邢道天從袖中拿出沈驚鴻給予的木鳶,注入靈力後帶着池溪飛入空中。
一路人,兩人沒有過多閑聊,池溪望着雲層之下的景色緩緩入眠,幾個時辰之後邢道天将她喚醒,“阿姐,到了。”
池溪睜眼,邢道天并未回村,而是帶着她來到了他阿奶的墳墓前。
“今日,是阿奶的祭日。”邢道天解釋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祭祀用的物品擺在墳前。
池溪與他掃了掃墓,清理完雜草之後邢道天跪倒在墳前,磕了幾個響頭,“奶奶,我已經給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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