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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恭迎魔主。”
池溪心中微驚, 她站在年輕男子身後,像上看着,遠方一名老者站在半空中, 那長袖一揮将年輕男子卷入空中。
那是她今後要面對的敵人麽, 池溪看着他們離去,心跳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侍衛們站了起來,其中一名餘光往後一掃瞧見了池溪, 他驚訝出聲,“咦,你是……”
池溪暗中嘆氣,将手中信物又遞給他看。
一番交談之下, 侍衛領着池溪住進了一間雅室內,讓她在此等待着魔主的傳呼。
但池溪目的并非如此,她在殿內四周轉悠着,但一些地方守衛森嚴, 無法入內。
一連幾天下來, 魔主也并未傳呼池溪,仿若将她忘了一般, 而那日的年輕男子倒是來找過池溪幾回。
他自稱阡酒,是魔主如今唯一的兒子, 他的阿哥阿姐早已在大戰中喪命, 阿娘則是修為過于強大, 以至于靈氣過剩爆體而亡。
所以他這一生都在研究如何破局, 故而不怎麽修煉, 修為低人, 連市井小卒都打不過。
又是一日,池溪已在魔族待了大半個月, 她已将四周部署摸的清清楚楚,也知曉陸霖的殿堂在何處。
待入夜後,她打算夜探驚霄殿,只是不巧,阡酒手中拎着一壺酒跌跌撞撞地池溪走來。
“池姑娘。”他喚道。
池溪這幾日對他們只是自稱姓池,并未說全名,他們也信,因為有信物在身,無需多言。
“阡殿下今日又有何事?”池溪坐在廊上,擡頭問他,也只好将也夜探的事情先擱置在一旁。
他笑了笑,“無事便不能來找你了麽?”
“那是自然。”池溪并不想與他閑談。
“我今日還真有事,來與我共飲!”阡酒将酒壺遞了過來。
池溪沒有去接,“我不飲酒。”
阡酒坐在池溪身側,歪頭疑惑地看着她,“奇怪,我怎記得第一次見你之時,便在酒肆?”
“在酒肆不喝酒,莫非是提前知曉我有難特意來救我的不成?”
池溪只當他是胡言胡語,起身離他遠了些,“你喝醉了,我讓侍衛帶你回去吧。”
“池姑娘,今日是我阿姐的祭日。”阡酒低聲說道,他垂下頭,“能讓我在這兒待會。”
池溪輕輕應聲,不知如何安慰他,盡管他是魔族之子,但他始終也是無錯的。
阡酒擡頭飲了一口酒繼續道,“謝謝你。”
他又連續喝了幾口,直至将酒壺裏的酒都喝空,才站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口中喃喃着,“再來一壺!”
眼見阡酒要摔倒,池溪見狀走過去扶住了他。
阡酒在她的攙扶之下穩住了身子,他擡頭看着池溪,湊近看着她的臉,又去聞她身上的氣息,池溪心中一驚猛地一把将他推開,沒能聽清他湊近說的那句話。
阡酒被推倒在地滾了一圈,他吃痛的爬了起來,神情像是清醒了不少,随後他癡癡地笑了起來,笑了一陣之後又恢複平靜,擡目注視着池溪,眼裏柔情似水。
池溪面露擔憂,這貨莫非在方才摔傻了,可別賴上自己,她立即發出逐客令,“阡殿下酒喝完了,也清醒了那便走吧,你瞧這天色都暗了。”
阡酒“嗯”了一聲,但并未動,只是低頭撫了撫身上的枯草,整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
池溪站在一旁靜靜地等着,似乎在催促着他離去,又突然想起方才他好像說了什麽,于是随口問道,“你先前可說了什麽?”
阡酒聞言止了手上的動作,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後回道,“你方才這一推,把我要說的話全給推忘了。”
“想來也不是什麽重要之時,忘了就忘了罷。”池溪點了點頭。
阡酒搖頭走近她,否認道,“不,很重要。”
池溪一臉疑惑地看着他,不會真摔傻了吧?
“你……是魔?”阡酒開口說道,他嗅了嗅池溪身上的氣息繼續道,“是半魔,你身上有魔種。”
還未等池溪回話,他又繼續道,“妖族為了他們的大業,竟也敢拿自己人試煉,這是可悲可笑。”
他半笑半嘲。
池溪心中不由得大驚,她這幾日氣息收的極好,怎會讓他瞧了出來?她不禁問道,“你怎知曉?”
“先前我騙了你,我阿姐并非是戰死,而是在百年前被煉制成了魔種,就因她是純粹的高等魔。”阡酒并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苦笑地說着,一五一十的将實情告知與她,不在隐瞞她。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池溪不解地問道,這些應當是魔族隐秘,她根據阡酒的話對魔種知曉了一些新的訊息,魔種原來是由活生生地魔煉制而成。
而阡酒接下來的話更是令她骨血翻湧。
“你身上的氣息與我阿姐極其相似,想必你身上那顆魔種便是我阿姐。”阡酒語氣平淡,仿若再說一件尋常之事。
“那我是你阿姐?”池溪不敢确認,她在很早之前就在懷疑自己是否就是“池溪”,還是只是由魔種修煉出來的半妖半魔,她本體早已在百年前化為灰煙,如今的自己也不知是何物。
池溪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繼續說道,“我被種下魔種之後便死了,但許多年後我又活了過來,成為了半魔,我如今是原來是自己,還是你阿姐?”
“不,你就是你。”阡酒否認道,他看着池溪無比認真地解散道,“魔種一旦練成便不可逆,它只會讓你由妖或人轉生成魔,并非是魔族一種起死回生的手段,我們魔族與人、妖兩族不同,死了不會回歸萬物,而是化成無用塵埃,落于天地之間,再也無跡可尋。”
池溪聽着他的話,她的心髒突突突的跳着,多年以來的疑惑得以解答,她的心情并未舒緩,只是不可置信,她的命是由魔種所滅,竟也是它所救。
可笑也可嘆。
一時之間,她不知作出何種表情,只是神情清冷,所有的一切在她眼裏仿若虛妄,她所恨之人、所恨之事在此時也變得不在那麽重要。
但,一切都源頭始于魔種,始于魔族,始于魔主,這個仇她得報。
她深吸了口氣,理清好思緒之後說道,“天色晚了,阡酒你回罷。”
“你是在恨我們?”阡酒察覺出她語氣有些不對勁。
“我不恨你,但我與你不是一路人。”池溪如實回道。
“或許是呢?”阡酒語氣幽幽,他擡眼看了看四周,在她耳旁小聲地道,“若你想取我阿爹性命,我定會助你,只是最後一擊得由我動手。”
阡酒最後一句說的極重,池溪伸手推開了他,拒絕道,“阡殿下想多了,我怎敢有着念頭?”
阡酒是笑非笑得看着她,“我随時等你。”
他說完撿起地上的酒壺,轉頭與池溪說道,“今日我與你說的這些,你不必放在心上,我阿姐是自願的,你能依靠魔種活下來,我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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