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姜桐日常
姜桐日常
【尤清宣家裏】
第二天早上,宋鳴夏一直到九點半才起床。他從被窩裏面睜開眼睛,看見這個陌生的環境,這個黑色的被子,這個天花板。
我這是在哪?想了想,才想起來,這不是尤清宣家嗎。我昨天來他家了,哦,對了,是這麽一回事。
又轉頭看了看左邊,沒有人,而且被子也疊好了,看來是早已經起床了……自己在別人家住還睡懶覺,真的是……好丢臉。就趕緊爬起來出門,一低頭是小貓咪。
公主它瞪着藍眼睛,胡須亂飛。“喵~”好可愛。
“喵什麽喵啊,你主人呢?”鳴夏把小貓抱在了懷裏。“你吃飯了麽,公主。”
“喵嗚~”
“沒吃呢,等你呢。”一個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原來是在廚房啊,鳴夏想:怎麽好像有什麽不對勁,我剛才問的是公主啊。
宋鳴夏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還不忘調戲他;“我叫公主,你答應什麽,怎麽,你也承認你是公主了。”
清宣在桌子旁邊站着,桌子上放着兩碗蝦仁蔬菜粥、兩杯豆漿還有烤栗子。
“剛做好,正打算去叫你呢。你可真能睡。”
“你做的”宋鳴夏聽見了他話裏的隐藏含義。
“不然呢,天上掉的豆漿我下去買的,昨晚沒泡豆子。”
真是……賢惠。“尤公主,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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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清宣趕緊躲開。“坐下來吃你的吧。”
宋鳴夏撥着栗子,撥好了之後放在了尤清宣手裏。清宣沒說什麽,輕笑一聲就收下了。
“阿姨今天沒來嗎?”鳴夏好奇。
“沒,我今天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不用來了,早飯我自己做。”他吸吮了一口豆漿。
“嗯。”鳴夏喝了一口蝦仁蔬菜粥,好香。然後說:“今天你要去哪啊,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打算。可能去找我姐。”
“哦——”原來清宣還有個姐姐。
兩個人在桌子上聊了一點學校的事,還問清宣到底是怎麽做的這些食物,清宣講的時候看起來格外的娴熟,他說他只是想做而已,也沒什麽竅門,就是自己做自己吃。
鳴夏就在一旁誇他,希望誇得有點水平,但很明顯沒有成功。還被清宣打了一下頭,讓他吃飯別說話。
而當鳴夏想有意無意詢問一下清宣家裏的信息時,清宣很明顯不想多說。
早飯(早午飯之間)吃完了之後,鳴夏就離開了。
【回家】
回家的路上,宋鳴夏想起來到地下橋裏面的市場裏花了三十買了一只白色的小鹦鹉,又不得不花錢買了配套的籠子和鳥食,不過好歹也就幾十。
他買這個有別的目的。
半小時後,尤清宣獨自在家裏收拾行李的時候,有一只白色的鹦鹉,飛進了他的窗子裏,将嘴裏叼的一張紙扔在了地上,而後便飛走了。
清宣正納悶呢,就拿起來紙查看,裏面寫着這樣一段話:
“我的鹦鹉有正确前往你的家中嗎?祝你一路順風,假期愉快。/笑臉表情/(8,3,22)(12,3,10)(51,4,20)”
……一看就知道這是宋鳴夏寫的,幼稚鬼。他在心裏想。但清宣也是是非常幼稚的拿起了《小王子》想看看那三個字的密碼到底寫的是什麽。(注1)
第八頁第三行第二十二個字是——有。有什麽?
第十二頁第三行第十個字是——公。……好吧,他已經知道宋鳴夏寫的是什麽了。真無聊!但是清宣還是打算看看最後一個字,他也變得“無聊”起來了。
最後一個字不出所料的是——主。切,沒意思,但清宣還是笑了,然後把紙條放入了窗邊的抽屜之中。去找他姐姐了。
呆在家裏的宋鳴夏看見小鳥飛回來了,就摸着它的後背,問它有沒有送到,人偶術當然不能讓小鳥說人話回答它,它也只是随便叫了兩聲。
不過送錯了也沒關系,因為沒有什麽重要信息。像《人偶師守則》這樣的內容,他一定會親自給清宣。頂多是讓人覺得“飛鹦傳書”很奇怪罷了。
不過鳴夏正覺得很有趣。歡歡看見哥哥的人偶,還高興的給它喂食,叫它學幾句話來模仿。
宋鳴夏本想着今天可能要在家呆着,寫寫作業然後做一下家務什麽的。
結果窗外來的一輛車,打破了他的計劃,是姜桐來了。
“你怎麽來了。”
姜桐穿着一個米白色衛衣,顯得格外的清爽。他很禮貌的說:”我能進來嗎?”
“能。”鳴夏當然放他進來了。
結果姜桐手裏拿着東西,他說這是給鳴夏妹妹的一個小玩具。但看樣子不算太小。鳴夏沒想到姜桐還記得他偶爾提到的一句,自己有妹妹的事情。
歡歡接了過去,“這是什麽?”她問。
“一個巧克力工廠的木制立體拼圖。”姜桐回答。
“哥哥你好帥啊。”歡歡說,然後羞紅了臉。
“……”宋鳴夏: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小孩子懂什麽,怎麽連歡歡也是顏控。趕緊讓歡歡回她屋裏玩去了,讓姜桐別見怪。
姜桐說他這次來的目的,是因為父母很喜歡鳴夏,所以想讓鳴夏去他家陪他和他父母打羽毛球,當然不強求。還說怪麻煩的,你當然可以拒絕。
鳴夏想起來上次他們一家的熱情招待,覺得實在無法拒絕,但是羽毛球吧……會不會是一回事,玩得好又是一回事了。于是說:“我不太熟練,只是體育課玩過而已。可能玩的不好。”
姜桐說:“我們也不怎麽會,沒什麽關系。随便玩玩。”但是他撒謊了,他們一家都是羽毛球高手。這一點是鳴夏去了之後才發現的,他深覺自己被騙,而且被欺負了。
“你有要寫的作業嗎?帶過去我們一起寫吧。”
“好。”
鳴夏不知道就興高采烈的前往了。
【姜桐家裏】
姜桐父母已經在家裏等好了。
姜桐媽媽穿着紅白色的運動服,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女大學生。
姜桐爸爸穿着黑色的運動服,平時也喜歡慢跑,所有并沒有中年人的發福,反倒是身材高挑、神采奕奕,十分帥氣。
幾個人在姜桐家後院的地方,有一個小羽毛球場地。看起來應該是經常玩,很明顯不是姜桐說的“不怎麽會玩”。鳴夏用懷疑的眼神看了姜桐一眼。
姜桐發現之後立馬知道鳴夏的意思,就伸出一部分舌頭表示自己很抱歉,“不這麽說,怎麽把你騙過來。放心,會讓着你的。”但這句話也是假的,根本就沒讓着。
姜桐問他:“你想跟誰一組啊?”他父母也在旁邊附和。
鳴夏不太好意思和長輩一組,也不怎麽熟悉,就說跟姜桐一組。
姜桐輕聲說:“那你慘了,我是我們家最菜的,我們輸定了。”
“是嗎?那完了啊。”
“怎麽,鳴夏不會嗎,那太好了,我們不會讓着你的。”姜桐媽媽說。
鳴夏:……啊這。
“哈哈哈。”姜桐拍了一下他的頭。“來吧,你先發球。”
因為是家庭內部打,因此沒有什麽複雜的規則:不換左右半場,就是誰贏了一球,誰就發球,且發球人不固定。然後哪邊先贏下二十個球就算贏。
鳴夏左手拿球,左腿在前,輕輕将球抛起,同時揮拍,将球飛得又高又遠。鳴夏一般喜歡抛起發球,拍高遠球。
“老公,接着。”随着姜桐媽媽的命令,他爸爸早就退後幾步将球接住了。用力的拍回來,球剛好掉到球網附近,姜桐已經在這邊等着,向上一下又向前拍回去了,但力氣不大。
媽媽一開始在前面,但是卻轉過了身沒看,說了句:“老公,接着。”
鳴夏已經準備好了接姜桐爸爸羽毛球的準備,結果沒想到姜桐媽媽剛說完話就立刻把球擊飛,來了個反手揮拍!且是平球,力氣大速度快。鳴夏根本沒反應過來,直接沒接住,掉地上了。
……假命令?這招可以。鳴夏想:之後對面說什麽都不能再信了,太陰險。
姜桐拍了拍宋鳴夏的肩膀,讓他別灰心。說他以前自己也沒少上當,而後讓鳴夏站在後面,接高球。
姜桐自己反應快一些,站前面接低球。然後把球撿起來扔過去讓他們發球。
姜桐爸爸拿球之後,說:“兒子,接好了。爸爸發個近的。”
而後将球抛起,準備揮拍,但是卻又用左手接住了,來了個假動作!然後迅速将真正的球打到了左側邊線。
還好姜桐平時被他們騙習慣了,一直盯着那個球是否脫手。如果是鳴夏估計又被騙了,但是這次是兩側邊線球,不太好接,他跑了過去,非常利落的回擊,将球打到了一個刁鑽的位置,是左前角靠網。
但還是被爸爸擋了回來,因為角度所以力氣用不上,幾個都是姜桐和父親之間打得,你來我往,反應很快,十分緊張。
打短球最忌諱太高成為肉靶子,所以越打越低,直到姜桐的一拍讓球撞到網上了,沒過網。
……啊這。
然後姜桐被父親狠狠嘲諷了一番。“兒子你這是在幹嘛,為父看不懂啊?”
因為是對面贏,所以又是他們發球。這次是姜桐媽媽發,她發現宋鳴夏發球和反擊都不太有進攻感,于是打算往右後打,讓鳴夏接。便打了一個遠球。
鳴夏知道那是從他來的,提前預算好了位置,并且雙腳腳跟虛提準備好了,接球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對方拍完球你才去算位置或者雙腳踩的太實太死板。所以向前三步把球打了回去。
因為飛行距離遠,所以姜桐媽媽已經準備好了,看鳴夏往前走了之後,決定往左後方打,那裏離鳴夏的位置最遠。
然後精準地拍了過來,鳴夏趕緊跑過去接,但是差點沒打過去,被姜桐補了一下,打在了球場中央。
往常球場中央是很考驗對手的默契的,很可能對方都會以為隊友會接,所以誰也不接導致浪費時間的情況發生。
但姜桐父母是老搭檔,從羽毛球社就是一組,這種情況都不用說,姜桐父親直接就拍了過來,此時,球比較低,考慮到姜桐爸爸需要半蹲去接球,所以一定是放小球,打得不會太遠,姜桐立刻往前撲,輕扣。
媽媽跳起來,奔着對方場地地上打了一個快球,而且是右側邊中線,這個位置姜桐和宋鳴夏都來不及去,直接掉在地上了。
……連輸三把了。你們果然沒讓着。
宋鳴夏:我心好累,早知道不來了。
二十多分鐘過去後,以20:5的成績結束了,誰輸誰贏很明顯。……而且5個球之中,只有1個球是鳴夏打贏的。
姜桐安慰他說;“贏不了正常,以前他們是全國大學生羽毛球比賽的選手。不是因為你打得差,我也從來打不過。”
……
“鳴夏打得不錯嘛,下次再來玩啊。”姜桐父親說,母親在旁附和。
鳴夏只能微笑着說:“好。”心裏想:下次不玩這個了,欺負人。
【姜桐房間】
打完球之後,姜桐父母回屋休息了。而姜桐也回房間了,把他領到了二樓。然後脫下了外衣,裏面的白半袖也因為脫外衣而掀了起來,露出平時因運動而産生的腹肌。
眉毛将額頭想要淌入眼睛的汗珠攔截了下來,浸泡其中宛如春日的水田。臉頰發熱泛紅,兩側有汗水流過,最後流經細長的脖頸,駐留在鎖骨中,成了一眼泉水。
這讓鳴夏想起運動會期間的姜桐,有着希臘大理石雕塑一樣的身體。
兩周以前他去“老貓書店”裏面偶爾翻過一本叫平松洋所編著的《拉斐爾前派的世界》的繪畫書籍,裏面有一副英國畫家愛德華·伯恩·瓊斯畫作《命運的車輪》。
畫作應該并不出名,但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因為灰褐的色調中,三個裸體男子在水車前。第一個男子踩着第二個男子的頭和肩膀,而第二個男子踩着第三個男子的肩膀。
說不上來想表達什麽,只是展示強健優美的充滿恰到好處的肌肉的年輕身體,為了追尋青春、健康、男色而已吧?
而這三個名字,正好是姜桐無意間裸露在鳴夏眼前的。如果鳴夏會畫畫,也很想把姜桐脫衣的這一場景畫下來,将美定格。
何況他還有無可挑剔的容顏,鼻梁高且挺直、雙目含情、而劍眉鋒利。畫作和雕塑一樣的人,既可以像情人般撩撥,又可以像藝術般供人瞻仰,不容亵玩。
“你洗澡嗎?”姜桐說。
“啊?什麽。”鳴夏沒反應過來。
“洗澡,你不出汗不熱嗎?”姜桐輕笑,然後摸他的頭——看的出來他喜歡摸宋鳴夏的頭,而後說:“怎麽,你這麽驚訝,不會以為是和我一起洗吧。”
“沒,沒有,不用了。我回家洗。”
姜桐湊過來,保持他一貫的微笑,但話語卻讓人生疑,說“回家?回什麽家,你以為我會放你回去,別做夢了。”然後捏住鳴夏的耳垂在手指尖摩挲。“今天來了就別想走了。”
“為什麽?”鳴夏不解。姜桐看起來像黑化了一樣,不過害怕是不會害怕的。
“因為我父母打算晚上去露營燒烤,我說我不去,除非你和我一起去。”姜桐說。
鳴夏:“那你來的時候怎麽不說,現在才說。而且為什麽我不去你就不去,我去你才去。”
“我說過了,不這麽說,怎麽把你騙過來。”
姜桐的确剛才說過這句話,就在他欺騙他說他們一家不會打羽毛球,會讓着他的時候。
鳴夏瞬間有一點想走的感覺,不是因為被騙,而是感覺姜桐在用自己不去家庭聚會綁架鳴夏。這一點讓鳴夏有一點不舒服。
“怎麽,你不會生氣了吧。怪我,我請求你陪我去行嗎?”而後姜桐将鳴夏的手握在了手心裏。表情還是很誠懇。“我爸爸很會燒烤的,你不想嘗嘗嗎?”
這個曾經鳴夏“喜歡”的人,此刻正在請求自己陪他出去,按理來說,他不應該猶豫的,可是他竟然猶豫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不像他,也不明白緣由。
但是他答應了。“那可以。”
“我去洗澡了。你在這等着,一會你再進去。”姜桐說完,就脫下半袖,在旁邊□□着上身,走了進去。
按理來說,姜桐家裏不止一個淋浴間,除了父母和保姆的,還有兩個客房和一個公用的淋浴間。
但是他偏選擇,讓宋鳴夏用自己那個,并且就讓他等在不遠處,能聽見旁邊浴室傳來的水聲,自然有姜桐的緣由。
水聲在旁邊,能聽的很清楚,甚至清楚姜桐的每一步動作。對于暗戀者,愛慕之人在旁邊洗澡,其聲音就是一團讓人頭暈目眩,心神蕩漾的迷霧。
不單單是音波在空氣中的傳播,而像惡魔在耳邊低語,引誘他做出出賣靈魂的交易。
他努力的從這種幻想之中擺脫出來,這是不道德的,心這麽說。
而後,在鳴夏的一番心裏掙紮之後,姜桐帶着水汽出來了。他的頭發很濕,身上穿着浴袍。雖然擦拭過,但肌膚仍然潮濕。雨後的黑色泥土有一種腥氣,那皮膚呢?
答案是——‘藍眼淚’的芬芳香氣,這一種海洋的味道,已經成了姜家的習慣與代表。不僅象征着那一段愛情,滲透了姜桐的皮膚,越是清洗,越是清晰。
在姜桐離他一米遠的時候,答案就出現了。
“該你了。”姜桐說,一邊用毛巾擦着頭發。
然後鳴夏很不好意思的,但是又想讓出去,只能說:“你出去吧,我不習慣……有人看着我脫衣服。”
姜桐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他這麽腼腆,然後輕吐出舌頭。“還怕看啊,好,我不看。聽你的,進去吧。”
鳴夏進入,地上雖然被姜桐收拾過了。但還是有未幹的水跡、同樣的洗浴用品、和同樣的氣味。在同學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心有琦念,一切都會顯得暧昧。
鳴夏匆匆洗完出來了,穿着姜桐家新的浴袍。此刻姜桐已經把頭發吹幹了。然後問他:“要不要我幫你吹。”
沒等鳴夏說出拒絕的話,就把他一下子抓過來,放到了椅子上乖乖坐好,準備開始吹了。
“……”鳴夏有點呆,這也沒打算問我啊。
風開的不大,配合姜桐輕柔的手撫弄這頭發,到說的上算一種享受,如同身在溫泉之中,渾身放松。
姜桐注意到了宋鳴夏的右腳。那有着殘缺——他缺失一個小拇腳趾。記得那時候他說是扭到了,想必不是,而是舊傷複發吧。
這種殘缺沒能在姜桐的心裏引起絲毫的憐惜,也不想探究其真正的原因,只知道他若問起,鳴夏可能會心有不快,何況他對此無絲毫興趣,就更不會問了。
姜桐更加不會共情鳴夏斷趾時候的痛苦,他的心從來不體諒任何人,如同毒蛇的體溫一樣冰冷。
所謂情商高只是出于社交的習慣而已,帶給他人舒适感是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是因為他真的感同身受。
恰恰與之相反,他覺得鳴夏雙腳的那一處殘缺,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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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