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發現異種
發現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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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軍事法庭門口人口寥寥。
但卻停了很多輛橢圓形雞蛋一樣白淨的無軌車,法院的人紛紛上車後,林樟才從裏面出來。
他腿上繞着繃帶,在他的代理律師,也是他的好友雲星攙扶下走出來。
就在半小時前,他還在法庭上受人指控。
林樟站在中間被告位,腿部因為炸傷,纏滿繃帶。
縱使星際時代藥物療效顯著,哨兵向導恢複能力強,如此大的瘡口,還是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全恢複。
他的精神體被圈在電擊圍欄中,這是法庭對被告人的一種防護措施,一旦本人的精神力不穩,精神體□□,就會施以電擊控制。
但他的精神體安然地趴在地上,除了偶爾在法官訴說他被控述的罪狀時微微掀起一側眼皮,看一眼這個讓它感到不屑的法官,沒有任何異動。
法官:“被告方林樟,被指控違反帝國軍械保護法第134條規定,在明知飛船、戰艦已無戰鬥能力的情況下,沒有及時上報,不顧Li的建議,仍然一意孤行,造成軍械損毀,應處以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同時革去現有職位,送往帝國監獄服刑兩年。”
……
林樟一條條把這些所謂的罪名聽完,依舊面色如常。
他知道,自己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無罪。
法官:“被告方林樟對此可有異議?”
雲星鎮定自作,道:“我方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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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軍人以任務為令,D0號任務等級為最高等級的保密任務,根據林樟服役的帝國角安全局第67條規定,執行保密任務,必要時可以動用一切手段,優先保證任務完成……”
在他的闡述下,林樟無罪,但畢竟損失了三架戰艦,一艘運輸飛船。
被停職處理。
之前也停過幾次,林樟已經習慣了。
正要下樓,擡頭就看到零火從遠處停着那輛墨藍色高大的三栖機甲神上下來,大步朝這邊走來。
看上去有事找他。
林樟停下:“今天多謝你了,等我官複原職了,請你吃飯。”
雲星:“嗐,說的什麽話,跟我還客氣再說了,就算不是我,你百分百占理,都不會輸。”
他嘆了口氣:“就是被停職……”
林樟打斷他,同時跟零火揮揮手:“停職也是意料之中,正好清靜清靜。”
雲星睨他:“誰家清靜要去帝國監獄清靜啊。”
林樟笑笑:“正好在那也有任務。”
“我算發現了,你個工作狂性質算是改不了了,”雲星搖頭,“從認識你開始就這樣,沒日沒夜,賣給帝國角了,就不能有點自己的生活?”
林樟笑笑:“現在這樣就挺好。”
雲星搖頭,不贊成他說的:“我覺得你是時候找個向導了,或許能分散一下精力。”
這話一出,林樟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銀琅那張漂亮的臉蛋,他搖頭:“不用。”
“倒是你,跟你家那位怎麽樣?”
“之前你們結婚,我出任務沒參加,還沒見過本人呢,什麽時候帶出來認識認識。”
雲星臉上浮出一絲/羞/色:“熱戀嘛,你懂得。”
林樟抿嘴偷笑:“既然如此,就別操心別人的事,好好過你的二人世界。”
零火走到跟前,跟雲星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隊長。”
林樟:“別叫隊長,停職了。”
“一日隊長,終身隊長。”
零火低頭,這事他也是剛剛知道,而且就在幾分鐘前,他的任命書就下來了:在林樟停職期間,由他代行隊長職責。
其實代職的事之前也有過幾次,可謂是駕輕就熟,但零火一點都不願意,他還是跟喜歡跟着林樟幹,他對代理隊長沒有任何興趣。
見他面露苦色,林樟拍他胳膊一巴掌:“什麽表情,愁容滿面的,打起精神來!”
零火立馬挺直腰杆,但仍然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隊長……”
“如果當時我在,你也不會受傷。”
林樟:“怎麽,你還想代我受傷?”
“那有什麽不行!”零火昂着頭脫口而出,卻委屈的像個孩子,“當什麽代理隊長,我一點都不想。”
如果不是林樟腿還傷着,說什麽也踢他一腳,這會不得不換成巴掌,照着他腦袋來一下:“想什麽呢,說話一點都不注意。”
零火打抱不平:“隊長,你就該申訴啊,根本就不該受處分。”
“不過停職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林樟說,“再說了,你還不能讓我休息休息?每天圍着你們這幫不省心的。”
零火:“那也……”
林樟:“好了,收斂一點,我都還沒說什麽,你激動什麽。”
他看向雲星:“今天多謝了,改天請你和你先生吃飯,我還有事去處理,就不跟你走了。”
雲星點頭:“嗯。”
目送他離開,林樟斂去面上的笑容:“來找我什麽事?”
零火雙目微張,果然是他隊長:“确實有事。”
林樟在他的攙扶下上了車,安全帶自動扣好,道:“說吧。”
零火:“檢查報告出來了,葉局讓你過去一趟。”
林樟看他,示意他繼續說。
零火:“情況似乎不太樂觀,可能是押送路上受到了影響,體征都不穩定。”
就說這些培育出來的玩意不靠譜。
林樟:“葉局還說什麽了?”
零火搖頭:“沒說別的,就讓我來,等你休庭後帶你過去。”
“隊長,當初就不該接這個燙手山芋,他們不會是有意針對你吧?”
林樟瞥他:“注意你的言辭。”
零火抿嘴:“可這種事情,分明安保隊也可以做的,他們隊長,呵,現在到頭來你還被停職,多冤吶。”
冤?
林樟已經很久沒聽過這個字了。
沒什麽可冤的。
林樟側過頭,看向車窗外向後飛速移動的花草樹木。
他們看似自由,其實也被無形的規則束縛着,跟被關在監獄裏沒兩樣。
“以後別說這種話。”
“知道了,”零火說,“我就是替你打抱……”
他的話被林樟的通訊器打斷。
是銀琅。
他在聯系自己。
零火瞥到了彈出一瞬的消息,那可是每個人只有一個的單向通訊器消息界面,除了親近的人,沒人會把單向通訊器随便給出去:“隊長,你戀愛了?我要有嫂子了?”
林樟瞪他。
零火趕緊在嘴邊比劃着:“錯了。”
林樟點了接通,沉聲道:“喂。”
“诶呀,好使!障目長官,你總算接了!我還以為你死了!”銀琅擺弄了半天單向通訊器,一點聲都沒有,也沒有等待忙音,他一度以為這東西就是障目用來戲耍他的破玩具。
林樟:“……”
就這麽不想他活着?
因為平時的環境聲音有些嘈雜,剛接起來的瞬間通話聲音不小,旁邊的零火聽到了愣了一下,這聲音多少有點終生難忘,歪着頭用目光詢問他:是S001?!
繼而十分不可思議地看着林樟:你竟然把單向通訊器給了他?!隊長你瘋了嗎?!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林樟忽略掉他的表情,把聲音調小到只有自己能聽見。
那邊又陷入一片沉寂,銀琅差點以為剛才的聲音是錯覺:“喂喂喂,障目長官,能聽見嗎?”
林樟:“能。”
銀琅松了口氣:“那就好,我聽說你受傷了?”
他本來想直接了當的問,但是思來想去,還是沒有立刻問出口。
林樟:“你消息還真靈通?”
“嘿嘿,”銀琅笑笑,清脆的笑聲透過電波傳到林樟耳朵裏,“那看來是真的了,現在怎麽樣?恢複了?”
林樟:“借你吉言,沒死。”
“你看你這人,就開個玩笑,還認真上了,”銀琅說,“最近有空來嗎?”
“什麽事?”林樟問。
銀琅遲疑幾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
打着通電話前,銀琅都已經打好了草稿,本來就沒幾句話,他甚至已經背下來,可振搗這時候,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林樟等了等:“嗯?”
“不說話我挂了。”
“別,”銀琅叫住他,“障目長官,我……我……想要匹四腳馬。”
林樟看向零火,難怪他之前成天抱怨,這人的要求确實多少有些奇怪。
不過也不是不行:“幾年齡的。”
銀琅:“都行,成年,能騎就行。”
“好,”林樟答應,“還有別的嗎?”
“毛線,全色系還有鈎針,”銀琅說,“知道嗎?毛線。”
且不說知道與否,林樟疑惑:“你要這個幹嘛?”
銀琅:“閑的。”
是個好理由。
林樟:“好,等我過去。”
“還有嗎?”
“沒了,”銀琅說。
一陣沉默過後,他道:“等一下,先別挂。”
林樟正要挂:“怎麽了?”
銀琅:“你傷的嚴重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
關鍵的話都沒說,偏偏說了些有的沒的。
不過很快就想開了,他潛意識覺得,這個障目和之前的李興還有究凱不一樣。
至于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清。
這回輪到林樟沉默了。
隔了一會,銀琅問:“障目長官?你還在嗎?”
“在,”林樟沉聲。
但不确定他這麽問的動機,沒有正面回答:“我過幾天會去的。”
銀琅聽出來了,這是不想回答,“哦”了一聲:“那你好好養病。”
中斷通訊,銀琅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天花板。
這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溝通,他十分清楚。
但就是莫名覺得安心。
電話另一頭。
林樟盯着車內某一點好一會才回過神:“零火,你覺得S001是什麽樣的人?”
零火還沉浸在剛剛的驚訝無法自拔,情緒略有波動,音調都不太穩:“隊長,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我都懷疑他的精神體是狐貍精,不然怎麽能勾的你把單向通訊器給了他?!”
要不是他在開車,林樟非拳腳伺候:“嗯?”
零火意識到自己的話越界了,話鋒一轉:“說不好,就那些天相處下來,感覺他挺放肆的,很自我,完全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就……有點瘋。”
“但這人挺奇怪的,你說他完全瘋了,也不是,有時候能看出那麽一定點還沒泯滅的人性。”
“而且說他真的屠星了吧,似乎不太像,跟我們接觸過的那種殺/人/犯截然不同,可判決書上明明白白寫着。”
“但你說他沒幹,也不像,之前還說我為什麽不打穿另一個人的下巴,這樣那個人就能一直閉嘴了。”
“就……”
林樟:“殺/人/犯的臉上不會寫着自己是殺/人/犯。”
“對!”零火點頭表示贊同,“他就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殺/人/犯。”
“反正我是不喜歡跟他打交道,說不準會幹出什麽,下一秒捅你刀子也不是沒可能。”
殺/人/犯……
那他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的,害怕,應該只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吧。
——阿嚏。
銀琅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從床上坐起來。
看樣子障目真的受傷了,既是如此,就說明禁區的罪犯真的被轉移走了,就是說,現在禁區裏什麽都沒有,那他豈不是可以去一探究竟?
銀琅立刻翻身下床直奔禁區。
可當他走近禁區的時候,心頭隐隐湧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他之前曾經來過這,還受過傷。
問題是他沒有任何印象。
銀琅放慢腳步,下意識揉了揉脖頸,摸到了淡淡的疤痕。
他猛然意識到,自己覺得缺失的那部分記憶就跟脖子上的疤有關!
屠英說過,這是電擊傷。
也就是說,他因為某些自己不記得的事情,被電擊了。
那他到底失去了什麽記憶?
銀琅繼續往前走,心頭那種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脖子也越來越疼,似乎是在警示他,不要再繼續靠近,否則會有危險。
但如果他今天不這樣做……
“你在幹什麽。”
銀琅身體一僵,呼吸都停了。
他頓了幾秒,用力轉頭,身後是空無一人的走廊,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可剛剛的聲音确實在耳邊響起,清楚得很,就跟……障目的聲音相近。
不,不是相近,幾乎是一模一樣。
銀琅背靠在牆上,四下打量,空空如也,哪來的人。
他閉上眼深呼吸幾次,反複告誡自己放輕松。
幾次之後睜開眼,周圍和先前沒有任何變化。
是幻聽了。
一定是的。
銀琅小心的往前走,走到拐角,偷偷探頭出去。
禁區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哪還有點禁區的樣子。
他把剛才的小插曲抛到腦後,大步往前走。
走到門口,卻被一道厚重的鐵門給攔住。
銀琅拽了拽,沒開,卻升出一個密碼盒。
他上哪知道密碼去。
随便試了幾遍,被提示“還有一次機會,門将會自動鎖定并觸發警報”後索性移到旁邊的窗跟前,貼近,手攏在一旁擋着光。
裏面……
銀琅已經很努力的想要看清裏面,但黑漆漆一片,什麽都沒有。
他又換了一邊,依然漆黑一片。
看樣子是不會有收獲了。
可就在他打算離開時,忽然聽到一聲響。
“咚!”
有東西掉下來了。
銀琅再次趴到窗邊,恨不得把眼睛粘在窗戶上,終于看到裏面的情況,但也只是隐約看一個大概——有一只很短的,一半鱗片一□□毛的尾巴從眼前閃過。
剛才“咚”的一聲,大概就是長了尾巴的東西跳下落在地面發出的聲響。
銀琅想起之前突然出現的小禿鹫和寄生食人花。
當時方振跟他說的是,李興偷着養的,然後跑了出來,這才傷了人。
按理說,監獄徹查,将人開除,就不會有奇怪的動物。
可銀琅仔細回想,剛剛一晃而過長着尾巴的東西,明顯不是現在能見到的正常動物。
是異種!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銀琅腦中漸漸彙集,他甚至忘了盯着窗內的異種。
也許之前的異種根本就不是李興養的,而是一直養在監獄的禁區。
如果真是這樣,那被運走的三個,該不會也是異種?
秘密的漩渦一旦在心中展開,就會将人拉進去……
“嘶哈!”
銀琅還在想,面前突然出現一張尖臉,張着大嘴,空中的尖牙似乎能将玻璃刺穿紮在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那張臉像鴕鳥,但眼睛更大,更突出,随時都會掉出來一樣,關鍵是,它一半鱗片一□□毛。
魚鴕!
鴕鳥的變異種。
性格膽小,受驚後十分暴躁,無差別攻擊一切喘氣的生物,攻擊速度快,鱗片羽毛尖端有致命毒素,牙齒尖利,輕而易舉就能扯掉一塊肉。
竟然還有這麽不穩定的異種!
可當他再去看時,裏面又恢複之前的狀态,漆黑一片,那只一閃而過的魚鴕再也沒出現。
無人看守,銀琅沒有急着走,他趴在窗邊又看了一會,屋內的一切都歸于平靜,好像剛剛看到的那些都是自己的幻想。
就像聽見有人跟他說話一樣。
這個地方不對勁。
銀琅看了幾次仍沒發現其他異種後,帶着滿心疑慮離開了這裏。
就像方振說的,帝國的秘密太多了。
但就算是多,也不至于在藏着這麽危險的東西在這裏,一旦它們大量繁殖,爆發,後果無法想象。
銀琅皺着眉,一邊試圖在自己所知的範圍找到一點頭緒,一邊加快腳步。
沒想到在轉彎處碰見了朱石。
兩人差點撞上。
朱石:“诶呦我的天,你走路不長眼吶!”
要換做平常,銀琅可能已經想好讓他怎麽死了。
但現在,銀琅的注意力都在他手裏那個扁扁的石頭上。
石頭外表極其光滑,透光如玉,在頂燈的照射下略微反光,發着血色的詭異光亮。
但仔細看能發現石頭外圍有一圈時有時無的透明毛須在無規律的扭動,有些已經扒在朱石的手上。
如果沒看錯的話,他手裏拿的是——吸血石!
顧名思義,會吸血的石頭。
能吸淨被附着生物的每一滴血,直到變成幹屍為止。
帝國監獄到底都藏了些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曾經覺得還算安全的地方,突然危機四伏,銀琅後悔剛才沒跟林樟說自己是冤枉的,下次,等他來了一定要說!
這鬼地方他不想呆了,說不準什麽時候命都沒了。
銀琅幾步上前,趁吸血石對他的侵蝕還不嚴重,一把打掉他手裏的石頭,表情嚴肅:“我問你,這東西從哪撿來的?”
一陣刺痛,朱石捂着手掌,瞪着眼:“你有病吧隐狼,別仗着自己有人撐腰就以為我不敢打你,現在周圍可一個人都沒有,我能把你打死!”
銀琅翻個白眼,根本不屑理會從他口中說出的那些“豪言壯語”,在他彎腰去撿石頭時,一腳踢開:“我問你呢,這東西哪撿來的?!”
“你管的可真多!”朱石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就在拳頭即将落下時,銀琅提醒他。
“看看你的手,”銀琅眼睛都沒眨一下,盯着他的拳頭。
指縫中,絲絲鮮血往外滲。
朱石大概也感覺到了疼痛,放下拳頭,松開他的衣領,攤開掌心時,眼睛都瞪大了。
原本幹淨的掌心布滿細小且雜亂無章的傷口,血跡斑斑。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又再次看向銀琅,半天沒說出話。
銀琅指着躺在地上與石頭無異的吸血石:“我再問一遍,那東西哪撿的。”
朱石的聲音有些抖,他甚至覺得自己開始貧血:“就……就後操場的牆根下。”
“不多,就這還是我搶來的……”
銀琅:“……”
不知者不怪。
但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怎麽還敢随便撿東西?一點防範心都沒有?
朱石:“那……是什麽?”
銀琅:“吸血石。”
“再晚點就等死吧!”
朱石一陣後怕,看着不遠處躺在地上寶石一般的吸血石,渾身汗毛直豎。
“還有誰撿了?”銀琅問。
朱石:“方振、屠英、趙……”
銀琅打斷他:“他們人在哪?”
朱石:“說是去牢房休……”
“诶,你等等我!”
銀琅一路狂奔,呼哧帶喘的到了屠英的牢房,他正坐在床上把玩那塊石頭:“別動!”
這一聲喊把屠英吓了一跳,下意識抓緊了吸血石。
銀琅大步走進去,一把将吸血石拍掉。
跟剛才朱石的情況一樣,屠英的掌心也開始慢慢滲血。
屠英盯着自己的手,腦袋裏似乎有了某種答案:“這是……”
銀琅:“吸血石,不想死就離遠點!”
屠英愣怔,半天才開口,滿是驚訝:“異種?!”
“對,”銀琅點頭,“朱石,按照我們剛才說的,你立刻去找一下其他人,醫務室集合。”
朱石:“好!”
人一走,銀琅也急匆匆往外趕,屠英跟上去:“方振也撿了。”
銀琅:“我知道。”
“這不是要去找他。”
屠英:“是不是還要跟上頭反應一下,這怎麽又出現……”
銀琅停下腳步,打斷他:“禿子,事情絕對不像我們想得那麽簡單。”
他很少會說這樣的話,屠英問:“你發現了什麽?”
“先找到方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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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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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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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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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