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收拾
收拾
宋悠收到餘快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收拾出門了。
趕到時,恰好就看到了餘快在哪裏哭,陳書悅被幾個高大男人壓着走。
“怎麽回事?”她問道。
餘快看到她,就跟看到救星一樣,因為她知道宋悠一定有辦法。
“悠悠姐,有人要帶書悅姐走,他們說是書悅姐的家人,可我覺得不像,我覺得是壞人。”
“沒事,我有辦法。”
宋悠大步追了上去,那幾人走得不算快,還沒出小區,她很快就追上了。還走到他們前面去,擋住了他們。
“等等。”
陳母沒認出宋悠,她也沒把瘦弱的女孩當回事,她要帶走陳書悅的想法很堅定,拿女兒換一大筆的彩禮錢。
宋悠被無視了,徑直走到了陳母的面前。
“阿姨,我是宋悠呀,你難道不記得我了?”
陳母本來是沒認出宋悠,她無法把眼前這個姿色動人的女人,與記憶之中的那個有幾分俏皮靈動的女孩聯系在一起。
聽了她的話後恍然大悟。
“你是宋悠,你越長越漂亮,阿姨都快不認識你了。”
宋悠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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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瞧你這話說的,我也其實沒變。對了,阿姨您來這是做什麽?”
陳母對她倒是沒多大的防備,說了和剛才應付那些人的理由。
“也沒什麽,就是書悅她爸生病了,還剩下最後一口,想見見她。可這丫頭就是不願意,我只好找人把她帶走。”
宋悠很驚訝,眼睛瞪得圓圓的。
“啊,還有這回事,書悅确實很不應該,是不孝順的。”
她又看向其他人:“那你們是現在就立刻帶書悅走嗎?”
陳母逐漸放松警惕:“可不是,我們要盡快趕回去,說不定會見上最後一面。”
宋悠道:“可現在天都要黑了,今天車站也沒什麽車了。要不你們先在這裏休息一晚,養好精神,明天一早就回去如何。”
“這?”陳母看似為難,其實已經心動了。
如果是陳父是真的生病,陳書悅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不要耽誤時間。可問題在于,他們帶陳書悅回去是嫁人,晚一天影響也不是很大。
更何況,他們在車上坐了很久,又花費不少時間找到陳書悅,現在一注意時間,天都快黑了。
宋悠不說還好,她還沒注意到這個問題,說了就勾起了她的心思。
宋悠觀察到她的神色,猜到她可能是心動了,繼續勸說她留在這裏。
最終,陳母還是點頭了。
于是,一行人朝着陳書悅所租的小房子去,看到她這個操作的餘快瞬間傻眼了。
在路上,宋悠也沒辦法詢問陳書悅一些細節,陳書悅也無法跟他說詳細情況。
到了後,拿出鑰匙開門,幾人坐在沙發上剛好。
宋悠問他們喝茶還是喝水。
他們說喝茶,宋悠和餘快忙前忙後地準備。
餘快很不理解她這麽做的目的,在廚房忍不住問她。
“悠悠姐,你把這些人請到這裏來做什麽?”
宋悠露出神秘一笑:“我自有主意。”
燒好水給他們泡好花茶,陳母和他幾個兄弟也很滿意他們的态度。
宋悠坐在陳書悅的旁邊,微笑着緩慢着開口。
“阿姨,你們要帶走陳書悅我沒意見,可我這裏還有一件事需要請你們同意。”
陳母顯然是沒當回事:“什麽事?你盡管提。”
宋悠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
“就是這個,陳書悅還欠我十五萬塊錢,這裏面包括她上大學的學費,還有畢業後租房生活的各方面的花銷,都在這裏。”
她還再次重申一遍自己之前的話。
“如果你們要帶走她,請先把我的十五萬還給你,不然你們就不能帶走她。”
想要讓陳書悅賣一個好價錢,那我就讓你們先出點血。
這話不僅是陳母,就連其他幾人臉上表情都很錯愕,十五萬,他們哪裏見過那麽多錢。
陳母咬牙,十分艱難地開口:“宋悠丫頭,你不要糊弄我們,她上大學哪裏用得上那麽多錢。更何況,這是你自願資助她的,這錢怎麽能要回來。”
宋悠不樂意了,撇着嘴:“阿姨,這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是借的,既然是借的怎麽能不還。如果你們要是不還,那我就只能報警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看那個還管。”
陳母不認:“那你還錢找她,為什麽要找我要,又不是我們欠你的錢。”
宋悠抱着胳膊:“阿姨,您這話可就不負責了。我就是來催她的還錢的,可你們要帶走她,那我以後豈不是人都找不到,所以我只能現在找你們要錢的。”
說出伸出手:“現金還是支票,我都可以,反正你們必須要還錢。”
陳母破罐子破摔:“我沒錢,沒那麽多錢的。”給陳書悅說的那戶人家也只願意給六七萬的彩禮錢,距離十五萬還有點遠。
宋悠不講理了,插着腰:“那你們就不能帶走她,讓她給我還完錢後,你們才能帶走她。”她步步緊急,“你們覺得了。”
陳母很不願意:“我不……”
宋悠攤手:“還錢!”
陳母閉上眼,一口答應:“沒錢,我們不帶走她,你找她還錢。”
宋悠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內心也不由地松口氣。
餘快看着她這一番操作,不由地暗自豎起大拇指,還是悠悠姐有辦法。
“阿姨,你們好不容易來這一趟,你們是客人,你們坐着,我們給你們做點好吃的。”說着和陳書悅一起進入廚房。
三人在廚房內,嘀嘀咕咕,聲音不大。
“悠悠姐,你好厲害,幾下就讓他們啞口無言。”
宋悠和陳書悅相視一笑。
宋悠:“是你書悅姐有辦法,她早就預算到有今天,早就做好了準備。”
當初她還不想收陳書悅的欠條,她幫她本來就是不圖回報,更不是為了讓她還錢。但是陳書悅還是強行讓她收下,就是防止有意圖出現。
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還是用來對付她的父母。
“不過……”宋悠面色沉重地看向陳書悅,“他們是怎麽知道你住在這裏,還帶着人找上來了,是不是有熟人看見你走進小區,然後回去告訴他們。”
陳書悅搖搖頭:“我也不知這是怎麽回事,自從高中後,我就沒有再和家裏聯系過。我以為他們都忘記我這個人了,我也忘了他們,沒想到他們還會找上來。”盡管她工作上取得一番成績,但是在出身上是很自卑,她就不明白了,同樣是女兒,她的其他女同事就是家裏人的寶貝,而她則是一根草,輕的可以随意讓人抛棄。
小的時候她吃不飽穿不暖,上學更是不被上,要不是她咬着牙堅持要上學,早就辍學和其他小學同樣一樣,早早嫁人了。
後來靠上中學,也是靠着老師幫助,和宋悠的鼓勵,才堅持下午。
宋悠拍着她的肩膀:“放心好了,我既然能把他們趕走一次,那麽就再能趕走一次。”
陳書悅眼前一亮,她怎麽忘了宋悠的本事。
說起宋悠曾經為陳書悅做過的事,那還是值得一提。
剛上高一的陳書悅,就第一次遇到了和今日差不多的情況,陳母帶着幾個兄弟來找她,要把她帶回去嫁人。
班主任可不會讓他們這樣做,費了很大口舌,又是叫保安,又是威脅恐吓,總算是把人給糊弄過去了。
得知這個情況後,宋悠就和班上幾個關系還不錯的男生商量。
“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一次解決,永絕後患。”
班上的好幾個男生對她有好感的男生,自然是很樂意幫她做事。
“那悠悠,你有什麽好的辦法沒有?”
“辦法?”宋悠靈機一動,就有主意了。
幾個男生在她的幾番糊弄下,就跟着她一起坐車前往陳書悅家。
陳書悅家也是在農村,她跟宋悠不一樣,宋悠沒有弟弟,是獨生女,但她有一個弟弟。那些年的生育政策是,第一胎是女孩,生第二胎就不用交罰款,但是第一胎是男孩,第二胎就要罰款。
跟享盡父母疼愛的宋悠不同是,陳書悅從出生起就不受家裏喜歡,家裏迫不及待生了弟弟。
她在家裏的地位是更是不堪,弟弟長得好,她則是矮小瘦弱。
宋悠在初級中學門口,看到了小胖子似的陳書悅的弟弟,圓滾滾的跟皮球似的的。
她還沒出手,小胖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兇惡地看她。
宋悠捏着他的下巴:“小胖子,盯着姐姐看什麽?還這麽兇。”
小胖子從地上站起來,就要來撞宋悠。
宋悠反映還快,讓人抓着他,小胖子這下動不了。
“真是被你爸媽寵壞了,一點禮貌都不懂。”
收拾一個小孩竟然是太容易了,本來她覺得以大欺小不大好,可這小胖子不服管教,性格還極其糟糕,罵宋悠的話簡直是難以入耳。
于是宋悠就把他給狠狠地收拾一頓,把小胖子給打怕了。
“今天我來這裏,就是有一件事來告訴你。你爸媽屢次去騷擾你城裏念書的姐姐,已經給她造成很大的困擾,所以……”
小胖子吐了口水:“我呸,沒弄死那個死丫頭簡直太便宜她了……”
話沒說完,宋悠就捏着他的下巴,她很用力。
“這是一個小小教訓,你父母以後要是敢找你姐的麻煩,我就把賬算在你頭上。”
小胖子當然沒那麽容易聽話,他要回去跟父母告狀,讓父母來收拾這人。
她那點小心思,宋悠如何猜不到。
“你要是敢告訴你爸媽,我就把你寫信暗戀女生的事,還有你被人揍的事等等,讓你的同學們知道,你丢得起這個臉嗎?”
這個年紀的男生還是很愛面子,一聽這話就慫了。
後來,小胖子也不知用了什麽辦法,總之陳書悅的父母三年內沒來過學校,當然生活費也沒出過。
那還是高考後,宋悠考上電影學院,那幾個男生告訴陳書悅的。
想起這事,宋悠還是很自豪,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女中豪傑,路見不見,拔刀相助。
但是對陳書悅的意義又不一樣,她更珍惜和宋悠這段友誼了。
餘快聽他們講起從前這件事,對宋悠的印象不由地又上了一個層次。
而其實陳家人來找陳書悅,宋悠和陳書悅也猜到了,畢竟陳書悅如此不論是哪個方面都如此優秀,他們肯定更想賣一個好價錢。
真是可笑,她那麽努力的讀書工作,是想要證明自己,想要自立自強,而在某些人的眼裏,不過是增加結婚時的彩禮錢。
面對巨額債務的陳書悅,他們要想帶走她就只能還錢,而陳書悅料定她的父母不會替她還債,即使有也不會還。所以計劃實施很順利。
但是就在他們沾沾自喜,為自己計劃得逞時,客廳幾人也在暗自商量對策。
幾人坐在一起,靠得很近,低着頭商量。
“姐,我們真的就這樣回去嗎?不帶陳書悅回去了,對方願意給七萬的彩禮,好多錢。”
另外一人道:“不然呢?難道你去還那十五萬,即使是七萬全拿到了,也不夠還那個宋悠女孩子的錢。”
……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都把目光對準了陳母。
“姐,你覺得呢?”
陳母:“咱們不能明着來,但是可以暗着來,趁着所有人睡着了,悄悄把陳書悅帶走不就行了。”
其他人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覺得這個辦法很好。
“還是姐有辦法,高明高明。”
此時陳母也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更何況,那個叫宋悠的女孩,你們不覺得……”
宋悠不知的是,有人對她打起了注意。
用完晚餐後,幾個男人去住附近的賓館,陳母和他們三人住在房子裏。
夜很深了,陳書悅揉揉太陽穴,準備上床休息。想到還有那個女人,就有些睡不着。
她更閉上眼,門就被推開。
陳母很粗暴地拽着她:“死丫頭,起來。”
陳書悅意識到是她,下意識就要尖叫起來,卻被她捂着嘴。
“不許叫,不然我就捏死你。”
陳書悅點頭,她毫不懷疑她這位母親會這樣做。只是沒想到明面上屈服宋悠,背地裏卻早就想着趁着晚上把她給帶走。不過想想她平日的為人,做這一切
她看着書房的房門,哪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別想了,那個丫頭睡得更死豬一樣。”
陳書悅跟着她走到客廳,客廳一片漆黑,黑暗中星光點點,空氣中隐約有嗆鼻的香煙味道。
在察覺他們出來,他們也站起來,跟在陳母和陳書悅的身後,陳母緊抓着陳書悅的胳膊。
陳母開門的瞬間,突然的光亮讓眼睛覺得不适,下意識遮蔽明亮的光。
等到他們眼睛适應後,光亮的盡頭就是宋悠和她身旁穿着制服的警察。
宋悠指向屋內的幾人。
“警察先生,就是他們,他們入室盜竊,請你把他們抓走。”
兩位當地的警察也是接到報警電話,特意趕過來,沒想到在門口就逮住人了。
他們朝着裏面走去,餘快很貼心地把燈打開了。
中年婦女抓着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在他們後跟着三個高大的男人,男人們的手裏塞滿東西,類似金鏈子以及其他值錢東西。
兩位警察的臉色也變了,朝他們走去。
“這,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如實交代?”
陳母臉色蒼白,從見到警察那一刻,她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是沖着他們來的。她還奇怪,給他們開門太過于順利,原來是在這等着。
她沒多餘精力找宋悠理論,因為警察要把她的兄弟帶走,她急了。
她站出來,忙着解釋。
“警察先生,這是一個誤會,我們怎麽可能是小偷,這絕對不可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她,是吧?”說着給宋悠眼神。
“悠悠,你說是不是?”
她就不信宋悠敢不聽她的話。
警察看向宋悠,等着她的回答。
宋悠:“誤會?什麽誤會?”
她跟兩位警察解釋:“我見他們是我朋友的親戚,就邀請他們來這做客,沒想到他們偷拿我的貴重物品。”她的眼神移動到他們手中。
“沒想到,他們竟然偷盜我的首飾,就他們手裏拿着的,可是價值好幾萬。請問警察先生,這要判幾年。”
“應該要判好幾年。”他們給出一個大概,不确切的數字。
一聽要坐牢,陳母和她的幾個兄弟,也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們就是欺軟怕硬,平日最多就是窩裏橫,敢偷拿是宋悠值錢的首飾,就是覺得宋悠一個小姑娘奈何不了他們。即使生氣,也不敢有什麽不滿。
但是她沒想到宋悠做事會這麽絕,直接把警察都叫來了,把她後路都斷絕了。
聽到要判幾年,她臉色更難看。
“能,能不能不要……”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求助宋悠,希望她開口。
宋悠卻什麽表示都沒有,反而笑嘻嘻地和兩位年輕的警察在攀談。
而他們也沒給陳母他們幾人更多說話的機會,帶着陳母他們離開了。
人帶走了,剩下宋悠陳書悅餘快三人。
餘快滿頭大汗,腿一軟差點摔倒,她拍着胸口,大口換氣。
“幸虧悠悠姐你有先見之明,料到他們晚上還會再來,還會趁着我們熟睡時,帶走書悅姐。”她看着宋悠眼神,帶着崇拜。
宋悠:“我不過是多留一個心眼,覺得他們不會就這麽罷休了,沒想到他們還真來了。”想到自己的打算,也慶幸她想得多。
“沒想到他們這麽貪婪,東西都敢偷,簡直是自尋死路。”
陳書悅的臉色很難看,蒼白無血色,看見的人一定會以為她生病了。
宋悠知道她在想什麽,考慮到她的心情,沒繼續說下去。
“對了,悠悠姐,我們現在要做什麽?”餘快看向宋悠,想起這事。
宋悠:“搬家,盡快搬家,這裏不能在住下去了。”
陳書悅和餘快是無條件地聽宋悠的話,她說搬家,那就快些搬家。
休息好了,第二日他們就去找房子,找到房子後第一時間就搬走了。
就連剩下的房租和押金都沒拿回去。
而等到陳母幾人出來後,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哪裏還有他們的存在。
氣得他們不停地敲門,使勁地敲,像是要把門給砸碎。
樓上過路的人,被他們敲門的聲音吵得不行,跑過來看熱鬧。
“我說你們在幹什麽,吵死人了。你們聲音小點好不。”
陳母一向是我行我素慣了,哪裏聽得進去這話,當即就破口大罵。
“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與你們無關,一群讨厭的人。”
鄰居:“……”
這人怎麽如此不懂禮貌,讓人生氣。
住在城市裏的大都是有禮貌,有素質的人,盡管很生氣,對這人的印象差到極致,卻也沒說出什麽過分和難聽的話。
大家都是咬咬牙,然後甩頭離開,并沒人告訴他們,陳書悅他們早就搬走了,而她在這裏候着不過是白費心思。
過了一會兒,一位路過的,沒經過剛才事件的鄰居友好地提醒他們。
“這家早在前幾天就搬走了,你們不要白費心思了。”
不僅陳母不信這話,接受不了事實,就連她的兄弟們更受不了,他們在拘留所被關了好幾日,在家裏人想盡各種辦法下,他們才被放出來。
第一時間就是來找人算賬,沒想到撲了空,人早就搬走了。
陳書悅找不到,他們就把怒火發洩到陳母身上,他們可不管這人是不是他們的親姐姐,他們只想發洩自己的怒火。當初她跟他們說,陳書悅的彩禮錢,會給他們一家分一部分,他們才會跟着來。沒想到跟着來了,什麽都沒得到。
陳母被這幾人一人一巴掌,扇得是暈頭轉向,更恨死陳書悅這個死丫頭。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我不會放過她。”她捂着被打得腫脹的臉,還不忘對陳書悅多了幾分怨恨。
于是,他們費盡心思想找人,可任憑他們找了許多地方,都找不到人。
而他們身上所剩無幾的錢也沒了。
幾人不得已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而這些宋悠雖然不知曉,可也和她預料的所差無幾,不過她也不想關注他們,她和餘快幫着陳書悅搬家後,很快生活就在此安定下來了。
城市之大,他們要想找到陳書悅,談何容易。
餘快還覺得她不想着解決問題,而是搬家,是逃避問題。宋悠卻笑笑,她哪裏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陳書悅家裏情況複雜,根本就不好解決,他們要是死不講理,賴上了陳書悅,那才叫難弄。
當逃兵固然可恥,可有時候當逃兵卻也能一了百了地解決問題。
時間能夠沖淡一切,等到陳書悅徹底成長起來,那麽她家人就奈何不了她,她才能面對面與他們對話。
宋悠完成這些事後,就準備回家了。
農村雖然比不得城市方便,但是她故鄉,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她始終是存在依戀的情緒。
當她進門地剎那,看見坐在屋裏的人,她笑容消失。
“你怎麽來了?”
寧許笑着打招呼:“我想念悠悠了,所以就來找你了。”
宋悠還是覺得不對勁:“可是你不是說,你家裏遇上了麻煩,你要解決那些問題嗎?這麽快就好了。”
寧許走過去,摟着她的腰,頭枕在她脖頸間,拼命汲取她身上的氣息。
“那些雜事哪裏比得上悠悠你了,我想你了,就先回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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