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休假出游
第33章 休假出游
“朕與王爺有要事相商,王爺能否移步乾坤殿?”
這話聽着耳熟,每次去場面都十分尴尬,司華遙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皇上有事就在這兒說吧。”
趙韓青微微蹙眉,道:“王爺放心,這次只談政事,不談其他。”
司華遙淡淡地看着趙韓青,“皇上上次、上上次也是這麽說的。”
趙韓青神情一滞,白皙的臉上罕見地染上了紅暈,道:“朕保證。”
趙韓青的保證沒有可信度,未免和他有過多糾纏,司華遙索性直接挑明,“皇上可是為楚肖王的事?”
趙韓青哪能不明白司華遙的意思,就是不想與他獨處罷了,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揪了一下,就好似被針紮了一般,深吸一口氣,道:“事關三國的大事,在這兒商談實在不妥,王爺還是随朕去乾坤殿吧。”
司華遙吩咐道:“春海,去外面守着,未經允許,任何人不許入內。”
“是,王爺。”春海領命,轉身出了隔間。
高懷正猶豫要不要出去,只覺得一道目光看在身上,他擡頭看去,見司華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禁心裏一顫,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隔間的門被關上,司華遙轉身看向趙韓青,道:“皇上可以說了。”
趙韓青見狀心裏悶悶的,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這裏和乾坤宮有何區別,還不是只有朕和王爺兩人?”
司華遙聽得眉頭直皺,直接怼了回去,道:“既無區別,皇上又何必執着于乾坤宮,在這裏談又有何不妥?”
趙韓青一噎,心裏頓時有些着惱,道:“說到底就是王爺厭棄了朕,不想與朕獨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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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遙的折磨讓趙韓青的心理出了問題,司華遙心裏清楚,也不想過多糾纏,轉移話題道:“皇上還是說正事吧。”
趙韓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翻湧的情緒,道:“昨日楚肖王進宮見朕,說他接連兩次登門,都被王爺拒之門外,他求朕幫着向王爺求情。”
司華遙直截了當地問道:“讓皇上答應的條件是什麽?”
趙韓青從袖中掏出奏折,遞給了司華遙。
司華遙接過折子仔細看了看,不禁嗤之以鼻,道:“這楚肖王未免小氣了些。”
趙韓青微微一怔,随即問道:“王爺為何如此說?”
“前幾日,高陽王給本王銀一百萬兩,金十萬兩。”
趙韓青聞言心中頓感不悅,道:“這楚肖王果然小氣,王爺不見也罷。”
“除了這些東西,楚肖王怕是還對皇上有所承諾吧。”
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明明朦朦胧胧,卻好似能看透一切,趙韓青莫名有些心虛,不敢與司華遙對視。
司華遙眼底閃過失望,道:“本王以為皇上該明白與虎謀皮的下場,沒想到終究是本王高估了皇上。”
“我沒有!”趙韓青下意識反駁,道:“朕沒有。”
司華遙直視趙韓青的眼睛,道:“既然沒有,那皇上又為何替楚肖王求情?”㊣
“朕只是想知道王爺到底有何事瞞着朕。”心裏話脫口而出,趙韓青也不禁愣住。
“本王行事向來以國家大事為重,皇上雖參政不久,卻也該看在眼裏。”雖然司華遙十分不屑司南遙的私生活,但在司南遙處理國家大事上,他還是十分肯定的。
“朕知道。”既然已經說了,那便索性說明白,趙韓青繼續說道:“但王爺允準朕參與政事,為何又要處處隐瞞,朕不似王爺能猜透人心,王爺為何……為何不能與朕明說?”
“皇上是否忘了一件事,在這場游戲中,你我是對手,咱們各憑本事,本王為何要事事向皇上說明?”
“如今齊楚兩國聯手算計趙國,若我們不能齊心合力,極易被人鑽了空子。王爺以為我們是否該一致對外?”
司華遙看着趙韓青,不得不說他這話說到了點子上,沉吟片刻道:“皇上想知道什麽?”
聽司華遙松了口,趙韓青心中一喜,連忙問出心中疑問,“王爺到底有何打算,為何不讓齊國使團離開,又為何不見楚肖王?”
“和碩公主的死雖然直指楚國,卻沒有實證,再加上兩國之間本就有盟約。若放他們回去,無論怎樣解決,都無需通過趙國,我們得不到一點好處,說不準他們還能因此再達成盟約,到時我們是人財兩空。”
趙韓青怔怔地看着司華遙,他說話時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好似鍍上了一層光暈,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見他在看着自己發呆,司華遙微微蹙起了眉,道:“皇上可再聽?”
趙韓青回神,臉上有些發燒,強裝鎮定地說道:“所以王爺才将他們留在趙國,因為他們想要解決問題,就必須通過趙國,這樣我們不僅可以獲利,還可以繼續挑撥他們的關系。”
司華遙點點頭,“是,所以才有了高陽王的金銀,以及楚肖王的謝禮。”
雖然不想承認,但司華遙的能力确實比他強上太多,趙韓青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道:“那王爺接下來要怎麽做?”
“皇上方才不是說了嗎?挑撥他們的關系,榨幹他們的血肉。”
司華遙的話在趙韓青聽來,就是對他的贊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道:“那具體要如何實施?”
司華遙思量了思量,道:“本王确實有個計劃,還需皇上配合。”
趙韓青眼睛一亮,緊接着說道:“王爺直說便可。”
司華遙靠近一步,微微低頭,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耳朵被溫熱的呼吸包裹,有些癢有些熱,紅彤彤的,就好似塗了顏色。
“皇上可聽清了?”
“啊?”趙韓青有些茫然地擡頭,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司華遙蹙起的眉頭時,連忙說道:“聽清了。只是朕最近忘性有些大,王爺能否再說一遍?”
趙韓青這副模樣明顯在撒謊,司華遙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知道計劃能否成功,還需要趙韓青幫忙,便耐着性子又在他耳邊說了一遍。
耳朵再次被溫熱包裹,周圍的皮膚敏[gǎn]地起了許多小米粒,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身體也漸漸起了反應,口幹舌燥,四肢發軟,就好似沒了骨頭一般,一個踉跄倒向司華遙。
司華遙下意識地去扶,将他攬進了懷裏,見他臉色潮紅,有些奇怪地問道:“皇上可是身體不适?”
“沒……”趙韓青本想說沒事,到嘴邊卻改了口,鬼使神差地說道:“有些頭暈,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司華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随即說道:“皇上許是發燒了,今日奏折直接送去攝政王府,皇上吃些藥,好生歇着。”
“朕…
…暈的厲害……”
司華遙猶豫了一瞬,便彎腰将他抱了起來,徑直走向隔間的門口。
趙韓青擡頭看着他,這是他第二次這樣抱他,身為男子被這樣抱着,應該感到羞恥,他卻十分貪戀懷抱的溫暖,原來自己也可以被他這樣溫柔的對待。靠在他懷裏,閉上眼睛,聽着他的心跳,趙韓青竟感到十分安心。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麽了,明明該恨他入骨,明明該離他遠遠的,可事實卻是他想靠近他,他離不開他。
高懷見趙韓青雙眼緊閉,被司華遙抱着走出來,連忙上前,問道:“皇上這是怎麽了?”
司華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理會,而是直接上了趙韓青的車辇,小心地将其放下,随後轉身就要離開。
趙韓青下意識地攥住他的手腕,“王爺,你要去哪兒?”
司華遙看了看被握住的手腕,随即掙脫了他的拉扯,道:“回府。”
趙韓青看着被掙脫的手,突然想起重傷的宮憐,下意識地問道:“宮憐的傷怎麽樣了?”
司華遙微微一怔,不明白他為何問起這個,道:“正在恢複中。”
“聽說宮憐離開王府有段日子,不知為何?”
有關攝政王府的事,趙韓青的信息來源就是趙明羽,這個弟弟雖然做事不過腦子,卻對攝政王府十分上心,但凡府裏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定是第一個知道,趙韓青便會利用他進宮發牢騷的空擋套他的話,從而掌握攝政王府的動向。只是近些日子,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麽,已經許久不曾進宮。
“皇上身子不适,還是回宮好好歇着吧。”司華遙不再理會趙韓青,轉身下了辇車。
趙韓青看着司華遙離開的背影,腦海中再次浮現那日他給宮憐治傷的畫面,眼神閃爍不定,心中突然出現一個念頭,若他也傷了,司華遙是否也會像待宮憐一樣待他。大概不會吧,他說過已經厭惡了他的身子……
司華遙上了自己的馬車,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趙韓青越來越不對勁,尤其是看他的眼神,除了憎恨之外,還多了別的東西,似乎是依賴。他清楚趙韓青有心理疾病,是長期受到司南遙虐待導致的,從原劇中趙韓青的表現就能看出。可為何趙韓青對他會産生依賴這種荒謬的情緒呢?
難道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雖然不是心理醫生,卻因為拍戲的原因,了解過這種病,與趙韓青的狀态有些相像,難道是因為他對他态度的突然改變所致?雖然他知道這種病,但他不是心理醫生,沒辦法醫治趙韓青,避免他的病越來越重,他們還是保持足夠遠的距離為好。
司華遙越想越覺得心累,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嘲地想到:“沒想到竟有人因為我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不對,虐待他的又不是我,跟我有什麽關系,難不成我不虐待他,還做錯了?”
第二日,司華遙罕見地沒去上朝,用完早膳後,便帶着人出了王府,打算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看看這京都到底是什麽模樣。
來到這個世界三個多月了,除了皇宮就是王府,标準的兩點一線,每日操勞國事,卻還是有處理不完的奏章,司華遙深刻體會到了做皇帝的痛苦,也因此更堅定了他離開的打算。
現在正值初秋,除了中午熱點,早上和下午的溫度還可以接受,若是去爬山的話,山間樹木茂盛,在樹蔭下這點熱完全可以忽略,所以司華遙選擇的郊游地點便是城西的百花山。
馬車來到山腳,春海出聲說道:“王爺,山腳到了。”
司華遙掀開車簾走了出來,刺目的陽光照在眼上,他微微蹙眉,打開折扇遮了遮,放眼看去,四周停放的馬車還挺多,看車的下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着天。在司華遙打量他們時,他們也在打量着他,只是在看到他的臉時,不自覺地停下了交談,眼神中盡是驚豔。
司華遙現實中是個演員,雖然不怎麽出名,卻也要站在鎂光燈下,面對億萬觀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雖然不太喜歡,卻也不得不接受,誰讓這身皮囊長得太好,還是男女通吃的類型。要想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只有兩個辦法:一,他戴面具把容貌遮起來;二,殺光看他的人。
他不是司南遙,沒有變态的癖好,也不想去哪兒都帶着面具,就只能任人看着。
春海掃了周圍的人一眼,道:“王爺,可要清場?”
司華遙怔了怔,随即說道:“不必,走吧。”
春海的話勾起司華遙一段回憶,有一次他們在橫店拍戲,因為是連續拍攝,大家都很累,導演便提議去附近的景點散心,結果到了那兒,被告知景點被包場了,當時他就覺得很掃興。若今日他仗着權勢清了場,這些來出游的人也會和他當初一樣,這就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司華遙無視周圍的目光,朝着上山的路走了出去,春海和洪陽緊随其後,除了他們之外,還跟着江林和餘江。春海和洪陽手裏各拎着一個籃子,籃子裏裝的是午飯,司華遙打算在山上野餐,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聽有人遠遠叫了一聲,“王爺留步。”
司華遙轉身看了過去,只見一行人腳步匆匆地朝他走了過來。
江林和餘江一左一右護在司華遙身邊,警惕地盯着來人。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吃了兩次閉門羹的楚儀,他快步走到近前,道:“小王見過王爺。”
“肖王怎會在此?”司華遙淡淡地看着他,道:“莫非是派人監視本王行蹤?”
明明面對的是一張絕美的臉,明明他說話的語氣沒有起伏,可楚儀聽得心裏發寒,忙解釋道:“小王怎敢監視王爺,王爺千萬莫要誤會。”
“那肖王怎會在此?”司華遙又重複了一句。
楚儀掙紮了一瞬,道:“不瞞王爺,小王是從趙皇那兒得知王爺今日休沐,便打算再次登門拜訪。當小王來到王府門口時,恰巧看到王爺的馬車離開,便連忙跟了上來。”
司華遙清楚楚儀這話是半真半假,趙韓青向他透露自己休沐一事為真,恰巧碰到是假,定是派人在王府門口盯梢,得知他出門,這才急匆匆趕了過來。
“那倒是真的巧。”司華遙看向楚儀身邊的少年,道:“這位是……”
楚儀見狀連忙将楚熙拉到了前面,道:“王爺,這是楚熙,是小王的七皇弟。楚熙快給王爺見禮。”
楚熙低垂着頭,怯生生地說道:“楚熙見過王爺。”
“楚熙?”
司華遙肆無忌憚地打量着,他知道楚熙,是楚國送來的聯姻對象,不過和原劇中不一樣。原劇中,楚熙将是楚國未來的皇帝,且在他的執掌下越來越強盛,甚至吞并了齊國,與趙國分庭抗禮。看他這副膽小怯弱的模樣,誰能想到他将來會是楚國最偉大的帝王。
司華遙明白這是楚熙的僞裝,因為出身關系,他自小被人欺淩,早已早就了他堅韌的性子,也善于利用自己的外表,蒙騙那些有眼無珠的人,以至于楚國諸皇子争鬥,他偏偏能獨善其身,因為沒人将他放在眼裏,所以才能笑到最後。
只是因為他的到來,改變了劇情,楚熙便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送來了趙國,而且還是以聯姻對象的身份,這明顯是枚棄子。一旦他真做了司華遙的男寵,那他便永遠失去了翻身的機會,因為沒有哪個國家會讓一個男寵來掌權。
他該怎樣擺脫困境呢?司華遙忍不住在心裏想着。
見司華遙盯着楚熙看,楚儀心裏松了口氣,笑着說道:“若王爺不棄,能否容小王等人一起出游?”
司華遙收回目光,僅僅猶豫片刻,便應了下來。
看着司華遙走出去的背影,楚儀拉了拉楚熙,用眼神示意他按計劃行事。
楚熙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畏畏縮縮地點了點頭。
楚儀加快腳步追了上去,笑着說道:“小王來京都也有幾日了,游覽了不少地方,還從未來過這裏,能和王爺共游,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司華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據本王所知,自來到京都,肖王一直呆在四方館,并未出游,難道是本王的消息有誤?”
楚儀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司華遙竟當衆給他難堪,但凡換個人,他定下令把人毒打一頓,可面對司華遙,他什麽都不能做,賠笑道:“王爺不愧是王爺,消息果然靈通,天下事都瞞不過王爺的耳目。”③
楚儀的神色變化,被司華遙看在眼裏,想要爬的更高,就要學會忍,往往能做到人上人的人,都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很顯然楚儀的表現不太好,怪不得會被楚熙給收拾了。
“肖王這話聽在本王耳裏,倒有幾分諷刺意味。”
“小王是誠心誇贊,并無半點冒犯之意,還請王爺明鑒。”
“肖王才是真正的手眼通天,竟能将手伸到和碩公主身邊,本王實在佩服。”司華遙頓住腳步,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楚儀下意識地擡頭與司華遙對視,樹蔭下那雙美麗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污濁,而自己在他面前就好似透明人一般。
見楚儀看着自己發呆,司華遙眉頭微蹙,道:“肖王不打算給本王一個交代?”
楚儀回神,狡辯道:“王爺,和碩公主的死,小王也已聽說,為此深表哀痛,只是小王愚鈍,實在不知王爺此話是何意,王爺是否誤會了什麽?”
司華遙勾唇一笑,道:“肖王可是覺得本王沒有證據,不能把你如何?”
楚儀心下一緊,連忙喊冤道:“王爺,和碩公主的死确實與小王無關,小王實在冤枉。”
“看來肖王還在心存僥幸,倒是本王的不對,最近收斂了些許,便讓人忘了本王的手段。”
司華遙臉上雖帶着笑,說出的話卻讓人心裏發寒,就好似盛開的罂粟,致美卻也致命,“林江,去錦衣衛傳個話,請楚國的貴客去诏獄喝喝茶。”
林江瞥了一眼楚儀,躬身說道:“是,屬下遵命。”
“王爺,小王……”
楚儀瞬間回神,想要出聲阻止,卻在觸及到司華遙的眼神時住了嘴,僅僅這片刻的功夫,林江便不見了身影。楚儀不再猶豫,懇求道:“王爺,能否借一步說話?”
“若肖王一如既往,本王覺得沒這個必要。”
“王爺,小王知罪,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如此,本王便給肖王一次機會,肖王謹記,這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是,小王明白。”
司華遙四下看了看,擡腳便往前走,在一棵粗壯的槐樹下頓住腳步。春海等人每人守一個方向,距離他們不遠不近,既聽不到他們講話,也能保護司華遙的安全。
“肖王想說什麽?”
“王爺明察秋毫,小王那點心思,在王爺面前無所遁形,實在是慚愧
!”
司華遙沒有搭話,玩味地看着他表演。
楚儀被他看得臉上火辣辣的,思量了思量,決定實話實說,道:“王爺有所不知,齊楚兩國的聯盟是齊國提出,父皇被他們蠱惑,才犯了糊塗。誰知這竟是齊國的詭計,要将楚國置于死地,這樣被人算計,父皇怎會甘心,便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于是小王便來了京都……”
司華遙面無表情地聽着,正如他所料,齊嫣的死正是楚儀的手筆。
司華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肖王可知把本王當槍使的下場?”
“小王知罪,還請王爺恕罪!”楚儀單膝跪在了地上。
司華遙輕蔑一笑,道:“肖王這一跪,本王還真不想受。”
楚儀心中惶恐,另一條腿也跪了下來,道:“只要王爺能高擡貴手,小王願為王爺當牛做馬,在所不”
“想給本王當牛做馬的人很多,怕是還輪不到肖王。”司華遙搖了搖扇子,接着說道:“今日本王心情不錯,可以再給肖王一次機會,想想該如何補償本王,若是誠意足夠,本王便既往不咎,若不能讓本王滿意,本王不介意發兵楚國,到時就只能委屈肖王為本王祭旗了。”
楚儀聞言心裏一陣陣發寒,道:“是,小王明白,定讓王爺滿意。”
目的達到,司華遙滿意地揚起嘴角,道:“這山上的景致着實不錯,肖王便陪本王好好賞賞景吧。”
“是,王爺。”
司華遙搖着扇子繼續往上爬,楚儀連忙起身跟上。
百花山并不高,只是司華遙走的很慢,其他人都各懷心思,只有他在認認真真地在賞景。
中午時分,司華遙停了下來,找了塊相對平整的空地,準備野餐。
司華遙走向楚熙,拿着扇子輕佻地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擡起了頭,道:“模樣長得不錯,只是膽小了些。”
“他今年剛十六,只要慢慢調教,定能變成王爺喜歡的模樣。”
楚熙害怕地紅了眼眶,大大地杏眼內有水光閃爍,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
司華遙看得一愣,心裏不自覺地産生愧疚的情緒,若不是知道楚熙的真性情,定會被他蒙蔽過去,不禁在心中暗暗驚嘆:這演技真真是影帝級別的!
這不由激起了司華遙的表演欲,将折扇收了起來,伸手捏住了他下巴,像是欣賞一個物件一般,仔仔細細地瞧着,道:“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是勾人得很,本王喜歡!”
楚熙含淚的眼睛閃了閃,似是沒想到司華遙會是這樣的反應,本能地一眨眼,一顆淚珠落下,劃過臉頰,流進了嘴裏。司華遙伸出拇指,不輕不重地擦過他的唇,讓楚熙的心為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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