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山中遇襲
第34章 山中遇襲
“你這副模樣,可是對本王不滿?”
楚熙的瞳孔瞬間擴大,害怕地搖頭,眼淚也随之流了下來,道:“熙兒不敢,王爺恕罪。”
這情緒的波動極為自然,沒有一絲演得痕跡,讓司華遙心裏再次感嘆:這就是天生的演員,如果生在現代,絕對會在演藝圈大放光彩!
楚熙越是這樣,司華遙越是在意,繼續為難道:“不是不滿,那為何落淚?”
“熙兒……熙兒只是膽小怕生。”楚熙想要垂下頭,卻被司華遙捏着下巴,只能選擇移開視線,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司華遙見狀松了手,就像對待寵物般,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不怕,本王在。”
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楚熙的身子明顯一僵,他雖貴為皇子,可從小到大備受欺淩,甚至連溫飽都成問題,他娘總是讓他忍一忍,說等他長大了就好了。可他的忍讓并未讓他們的日子變得好過,換來的是他們變本加厲地欺負,若不是他命大,怕是活不到現在。
本以為自己長大了,就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打擊。他的父親,齊國的皇帝,竟讓身為皇子的他去聯姻,并不是迎娶別國公主,而是與同為男子的司華遙聯姻,說得好聽是聯姻,其實他就是齊皇送給司華遙的男寵。
從小到大他最希望聽到的便是‘別怕,我在’,可從來沒人對他說過,沒想到第一個對他說的,也是唯一一個對他說的,居然是司華遙,這個傳說中殘忍暴虐的攝政王,他即将聯姻的對象。
司華遙感受到了楚熙的情緒波動,神情微微一怔,聯想楚熙的生長環境,便明白了他為何會受觸動。
想到這兒,司華遙突然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收回了手,轉身走向春海。
春海已經将毯子鋪好,還放了個一人高的軟墊,可以坐,也可以躺。
司華遙雖然內力深厚,可身子也因修煉過度變得孱弱,這樣的運動量還是會覺得累。
司華遙坐了下來,擡頭看向楚儀和楚熙,道:“坐吧。”
“多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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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儀給楚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坐到司華遙身邊。
楚熙猶豫了一瞬,還是怯生生地坐了過去。
司華遙拿起一串葡萄遞給他,道:“這葡萄不錯,你嘗嘗。”
楚熙低着頭接過來,小聲說道:“謝王爺。”
司華遙笑了笑,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看向遠處的風景。雖然并未到達山頂,但從這裏看過去,卻能看出去很遠,看到遠處的京都,景色确實很美。
司華遙看風景,而楚儀和楚熙則在看他,他側躺在軟墊上,右手撐着腦袋,漂亮的桃花眼懶洋洋地看着遠方,慵懶的模樣十足的性感,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楚熙看得發怔,司華遙是他見過最美的人,美到但凡見過他的人,都會為之癡迷。尤其是在他說了那句話以後,楚熙總會不自覺地關注他。
春海輕聲說道:“王爺,飯菜熱好了,您湊合吃點。”
“哦,好。”
司華遙睡眼朦胧地看過去,沒了清醒時的精明,多了幾分懵懂可愛,再加上他那張完美的臉,真的讓人怦然心動。
“咳咳。”
司華遙起身,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癢,忍不住咳了起來。
春海見狀連忙掏出一個瓷瓶,道:“王爺,您的藥。”
司華遙接過瓷瓶,倒了顆藥丸吞了進去,又接過水壺喝了口水。吃了藥,過了好一會兒,他胸悶的感覺才算慢慢好起來。
楚儀關切地問道:“王爺可是身子不适?”
司華遙瞥了他一眼,道:“本王身子如何,肖王心裏不清楚,何必明知故問。”
楚儀神色一滞,随即讪讪地笑了笑,道:“小王來時帶了些藥材,待回去便讓人送去王府。”
楚熙伸手拿了個梨,給司華遙遞了過去,小聲說道:“王爺吃顆梨吧,滋陰潤肺。”
司華遙看看遞過來的梨,又看向楚熙,伸手接了過來。
楚熙被他看得不自在,慌亂地移開視線,白皙的臉頰随之染上紅暈。
司華遙挑挑眉,若不是知道劇情,他也一定認為楚熙就是個容易害羞又怕生的孩子。
司華遙一邊吃梨,一邊盯着楚熙,讓原本只是僞裝害羞的楚熙,真的被看羞了,臉色越來越紅,都好似紅透了的番茄。
楚儀自然很樂意看見這一幕,只要楚熙哄了司華遙高興,他們就不必再付出別的代價,就能輕易平息這件事。
簡單地吃完午飯,又消了會兒食,他們便繼續往上爬,很快便來到了山頂。站在山頂,看向遠方,真的能使人的心胸變得開闊,尤其是山風迎面吹來,仿佛靈魂被洗滌了一般,整個人神清氣爽。
“咳咳。”司華遙又忍不住咳了幾聲。
春海出聲說道:“王爺,山上風大,天色也晚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該賞的景都賞了,也是時候回去了。”司華遙沒有勉強自己,司南遙也就是性子強悍,再加上手段殘忍,才讓人覺得強大,其實他身子孱弱得很,能不能壽終正寝都難說。本作品由
司華遙發了話,衆人自然沒有意見,跟在司華遙身邊,朝着山下走去。
當他們來到半山腰時,突然從旁邊的樹叢竄出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拎着鋼刀就朝着衆人撲了過來。
春海見狀大喝一聲,“有刺客,保護王爺!”
餘江和江林忙抽出腰間佩刀,護在司華遙身旁。
兩邊很快短兵相接,将衆人沖散,江林與刺客鬥在一處,掩護着餘江護着司華遙且戰且退,往山下沖去。
司華遙轉頭看向被黑衣人圍住的楚儀和楚熙,楚儀會功夫,加上他的貼身護衛也不是等閑之輩,那些黑衣人一時半會拿他沒什麽辦法。而楚熙不會功夫,又沒有護衛保護,只能靠自己左躲右閃,一路跌跌撞撞,異常狼狽。
司華遙正猶豫間,只見楚熙腳下一絆倒在了地上,緊接着一名黑衣人便撲了過來,眼看着鋼刀猛然揮下,司華遙顧不得其他,一個縱身跳了過去,一腳踹飛黑衣人,将楚熙攬進懷裏,随即再次縱身,跳出了包圍圈,腳步不停地朝着山下奔去。
楚熙緊緊地抱着司華遙的腰身,擡頭看着他的側臉,沒想到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出手救他的僅是一面之緣的人。他的腦海中不自覺地響起司華遙說過的那句話,真的仿佛只要有他在,他便不必害怕……
約莫半個時辰後,衆人終于來到山腳,司華遙這才松開懷抱,将楚熙放了下來。
司華遙冷聲命令道:“去調人,封山,務必将刺客抓到。”
“是,王爺。”洪陽領命走了出去。
司華遙只說抓刺客,卻只字未提救人的事,就好似真的不在乎楚儀等人的生死。
見司華遙要走,楚熙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焦急地說道:“王爺,皇兄還在山上。”
雖然他也不在乎楚儀的生死,甚至期望那些殺手殺了他,卻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司華遙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撫地說道:“本王已派人調兵支援,你不必擔憂。”
“咳咳。”司華遙再次咳了起來。
春海見狀擔憂地說道:“王爺,您方才動用內力,定是傷了元氣,這裏的事交給奴才,您趕緊回府調息才是。”
司華遙點點頭,轉頭看向楚熙,道:“這裏不安全,你随本王一起回去。”
楚熙擔憂地紅了眼眶,道:“可皇兄……”
“危機時刻,你那皇兄只顧自己,何曾護你半分?方才若不是本王,你現在已經死了。”
楚熙神色黯然地垂下了頭,道:“謝王爺救命之恩。”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司華遙沒再多說,轉身上了馬車。
楚熙在猶豫了一瞬後,也緊跟着坐了上去。
“咳咳。”
司華遙忍不住又咳了兩聲,連忙盤膝坐好,開始打坐調息。
楚熙轉頭看向司華遙,他的臉色比初見時白了幾分,非但不會影響他的容貌,反而多了幾分羸
弱之美。
楚熙忍不住在心裏想着,“他不是殺人如麻嗎?為何要救我?是因為這張臉嗎?可他的臉比我好看百倍……”
“別怕,本王在。”
司華遙的話再次在楚熙耳邊回響,他不僅這麽說了,還真的這麽做了,甚至為了救他傷了元氣。正如他說的,若不是他,自己現在已經死了,只是他想不通他為何要這麽做。
雖然司華遙在打坐,卻沒有完全入定,楚熙是個危險人物,他深知這一點,自然不會沒有防備。至于為何要救他,司華遙也說不清,不過是遵從本心而已。
約莫一炷香後,馬車停了下來,車外傳來洪陽的聲音,“王爺,我們已經回府了。”
司華遙睜開雙眼,看向旁邊的楚熙。
楚熙怔了怔,随即慌亂地錯開視線。
司華遙開口說道:“你是回四方館,還是留在王府?”
楚熙偷瞄了他一眼,道:“王爺,熙兒想回四方館。”
“那就呆着吧。”司華遙起身下了馬車,道:“送他回四方館。”
“是,王爺。”
馬車重新動了起來,緩緩駛出攝政王府。
洪陽小聲說道:“王爺,已照您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嗯,要确保萬無一失。”
“王爺放心,于飛做事向來謹慎,不會誤了王爺的事。”
腳步聲響起,司華遙轉身看了過去,只見宮憐在三喜的攙扶下慢慢走來。
“他的傷恢複的如何?”
“回王爺,章進說恢複的不錯,不過傷口十有八九會留疤。”
司華遙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章進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無奈。
“咳咳。”
司華遙又咳了起來,若是不吃藥,他這胸悶的感覺很難緩解,可是藥三分毒,又不能吃的太勤,只能抗到可以在吃藥的時間。
宮憐來到近前,關切地問道:“王爺可是身體不适?”
“無礙。你的傷恢複的如何?”
“章進說恢複的不錯,多謝王爺關心。”
司華遙見他臉色依舊蒼白,叮囑道:“好生養着,有何需要直接吩咐三喜便可。”
“好,多謝王爺。”
司華遙沒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宮憐擔憂地說道:“王爺的臉色不好,方才還聽他咳嗽,應該是病了。”
“王爺的身子素來不好。”三喜搖搖頭,道:“公子,太陽要下山了,還是回去吧,別受了風寒。”
“王爺的身子素來不好嗎?”
宮憐愣了愣,在王府兩年,他居然不知司華遙身體不好,在他的印象裏司華遙是強悍的,無所不能的,根本無法跟體弱多病聯系在一起。
三喜點點頭,道:“公子,回去吧。”
“你可知王爺得了什麽病?”
“不知,王爺從未說過。”
“回吧。”宮憐沒再多問,他明白司華遙不想說的事都是隐秘。
百花山上,被沖散的楚儀正在山中奔逃,黑衣人死咬着他,以致他的護衛損傷慘重,只剩下三人還護在他身邊。
楚儀一邊跑,一邊警惕地看向四周,一時沒注意腳下,突然腳下一空,身子不由自主地前栽,緊接着滾下了山坡。
“王爺!”
身後的護衛不由大驚,想要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楚儀滾了下去。
三人慌忙去追,只是山坡太陡,他們只能一點一點地下去,而身後的黑衣人依舊緊追不舍。
就在這一追一逃間,又有兩人腳下一滑,滾下了山坡。
待他們最後找到楚儀時,他的腹部被樹枝洞穿,鮮血流了一地,生命跡象十分微弱。
唯一活下來的護衛将他藏進草叢,小心地掩藏周圍的痕跡,随後躲進了對面的草叢,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他剛藏好,黑衣人便追了上來,一共有三人,他們率先走向楚儀倒下的地方,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血跡,随之起身,仔細地在附近搜索。
見他們走向楚儀的藏身之處,他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緊張地握緊刀柄,緊緊地盯着他們的動作。
就在他們即将找到楚儀時,他抽出匕首,手腕一用力,緊接着甩了出去。
‘噗’,匕首插進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後心,他吐出一口鮮血,随即倒在了地上。
剩餘的兩名黑衣人猛地轉身,随即朝着護衛所在的位置撲了過去。
護衛本就受了傷,如今又面對兩個人,很快便落入下風。他招架得越來越吃力,黑衣人找到破綻,一刀砍在他的背上,護衛吃痛,猛地前撲,一個打滾脫離兩人的合圍。可當他再起身時,身子一個踉跄,單膝跪在了地上。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山坡上突然出現大量官兵,他們手持弓箭,虎視眈眈地看着三人。
胡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吭聲說道:“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剩下的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緊接着朝着僅剩的那名護衛砍了過去。
胡逸不緊不慢地揮手,‘咻咻咻’,無數長箭被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動作慢的黑衣人一轉身,擋在了另外一名黑衣人身前,随即被無數長箭洞穿,而被他保護的黑衣人,也成功刺穿了護衛的胸膛。
胡逸掃了一眼倒地的三人,道:“搜!”
“是,大人。”
錦衣衛四下散開,地毯式地搜索,很快便找到了被藏在草叢裏的楚儀。
胡逸得到消息,來到楚儀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随後擡頭掃了一眼身邊的人。
錦衣衛會意,自發地将胡逸圍了起來,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胡逸掏出一顆藥丸給楚儀服下,随即撿起一根樹枝,拿出匕首将樹枝削尖,緊接着插進了楚儀的膝蓋。
做完這一切,胡逸淡定地起身,道:“把楚肖王擡回去,切記要小心些。”
“是,大人。”
胡逸帶人清理完現場,随後便去了攝政王府。
司華遙正在用膳,見胡逸進來,直截了當地問道:“現場處理的如何?”
“啓禀王爺,已經處理妥當。”
司華遙點點頭,道:“楚肖王呢?應該沒有大礙吧?”
“楚肖王傷的不輕,現已送回了四方館。”
“可請了大夫?還是派個禦醫過去吧,省的讓人說咱們趙國不懂待客之道。”
“王爺深明大義,臣佩服!”
“對了,那些刺客可曾抓到活口?”
“無一人生還。不過那些人的屍體都被運回了京都,現在刑部停屍房內。”
“讓人好生看管,待楚肖王醒了,總要給他一個交代。”
“是,王爺英明。”
事情順利進行,司華遙心情不錯,道:“今日辛苦了,便留下吃個便飯吧。”
胡逸一怔,随即應聲道:“謝王爺恩典。”
春海讓人又準備了一副碗筷,放在了胡逸面前。
“飯菜都是按照本王的口味準備的,也不知是否合你的胃口。”
“多謝王爺關心,只要能填飽肚子,臣什麽都吃。”~
司華遙點點頭,在腦海中搜索胡逸的資料。胡逸是個孤兒,自他懂事就是一個人,無父無母,一直以乞讨為生,直到他十二歲。
這年他參了軍,跟着隊伍去了邊關,因其兒時的經歷,他十分擅長察言觀色,再加上作戰勇猛,很受上官的賞識,十五歲便當上了百戶。
後來他遇上了司南遙,司南遙十分欣賞他的行事作風,便将其納入麾下。自此後,他官運亨通,不過二十多歲便做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成了司南遙的得力幹将。
“本王記得你我初次見面是在遼東。”
“是,那時遼東被蠻人侵襲,多處城池被攻破,王爺奉命前往遼東鎮守。臣當時只是廣寧衛的一個小小百戶,能見到王爺,還被王爺賞識,是臣三生有幸!”
司華遙笑了笑,将面前的清蒸魚往胡逸的方向推了推,道:“這魚做的不錯,你嘗嘗看,在本王這兒沒有那麽多禮數,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胡逸忙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裏,道:“确實鮮美,多謝王爺賞賜。”
司華遙忍不住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你便跟了本王十年,這十年辛苦你了。”
胡逸無父無母,現在也無妻兒,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連朋友都沒幾個,雖然生活上過得富足,可精神上十分匮乏,時常會覺得孤獨、寂寞,也會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确。如今聽到司華遙的話,他的心随之一顫,一股暖流注入心間,更加堅定了他的立場。
胡逸單膝跪地,道:“胡逸願為王爺效死!”
司華遙伸手将他扶起,道:“我們只是吃飯閑聊,不必這麽緊張。”
“是,王爺。”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約莫吃了半個時辰,一頓飯才吃完。
飯後,胡逸去了四方館,确定楚儀的傷勢,司華遙布局布了這麽久,自然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禦醫在兩人吃飯時,已經到了四方館,配合楚儀帶來的禦醫診治。
忙活了約莫一個時辰,兩名禦醫終于松了口氣,楚儀沒有生命之憂,只是膝蓋被樹枝洞穿,傷了筋骨,以後恐将不良于行。
聽到禦醫的回複,胡逸滿意地點點頭,随之回了皇宮,今日他當值,可不能誤了事。
禦書房內,趙韓青正在批閱奏折,突然殿門被打開,高懷從外面走了進來,火急火燎地說道:“皇上不好了,楚肖王去百花山游玩,被刺客追殺。”
趙韓青擡頭看了過去,眉頭微皺,道:“這消息哪來的?”
高懷剛回宮不久,身份地位大不如前,基本沒什麽消息來源,所以趙韓青才會這麽問。
愉徆睜骊.
“皇上,奴才去太醫院給皇上拿藥,恰巧碰到錦衣衛傳令,故而得知了此事。”
“那你可知楚肖王的傷勢如何?”
高懷搖搖頭,道:“這個奴才不知,奴才聽說這個消息,便火速過來禀告皇上,不知其中內情。”
趙韓青沉吟片刻,道:“擺駕四方館。”
“是,皇上。”
四方館南院,晌午十分楚婷兒正在院子裏賞花,突然闖進來一群錦衣衛,二話不說将南院所有人都抓進了诏獄。
楚婷兒不清楚怎麽回事,喊破喉嚨也沒人搭理她。
诏獄裏糟糕的環境,以及耳邊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都讓她心中惶恐至極。
也不知過了多久,牢門被人打開,一名錦衣衛走了進來,她以為自己要和其他人一樣,被拖出去用刑,心中的惶恐變成驚恐,這時錦衣衛卻說她可以走了。
一頭霧水的楚婷兒回了四方館,發現已是傍晚時分,連忙吩咐人去找楚儀,自己則快速地洗了個澡。
當她洗漱完畢,就聽到了楚儀重傷的消息,于是便急匆匆地跑了過去,正撞上趕過來的楚熙。
她嫌惡地一把推開楚熙,走進了楚儀的卧房,看着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人,不禁紅了眼眶,道:“怎麽會這樣?皇兄,你醒醒,我是婷兒,你快醒醒啊。”
楚儀昏迷不醒,根本聽不到楚婷兒的話,自然不會給她回應。
楚婷兒掃了在場衆人一眼,最後将目光落在楚熙身上,起身走了過去,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道:“你不是跟皇兄一起出去的嗎?為何皇兄身受重傷,你卻一點事都沒有?”
楚婷兒尖利的指甲劃過楚熙的臉,留下數道紅痕,楚熙只覺得一側臉頰火辣辣的疼,眼淚迅速在眼眶積聚,神色惶恐地說道:“皇姐,我跟随皇兄去了城西的百花山,陪攝政王爬山,下山時突然遭遇暗殺,刺客将我們沖散,是攝政王救下了我,我也不知為何皇兄竟傷的這麽重。”
“該死的東西!”楚婷兒揚手又要打,卻被人攥住了手腕。她轉頭看過去,只見是個身穿緋袍的年輕男子,惱怒道:“放肆!你是什麽東西,敢攔本宮?”
“下官錦衣衛指揮同知黃钊,特奉攝政王之命保護七皇子,方才讓公主得手,已是下官失職,還請公主莫要讓下官為難。”
被抓去诏獄的記憶被喚醒,楚婷兒神情一滞,雖然心中害怕,卻不能有損一國公主的尊嚴,寒着臉說道:“黃大人如此行為,本宮是否可視為冒犯?”
黃钊不慌不忙地松了手,道:“下官也是迫不得已,還請公主恕罪。”
黃钊越是有恃無恐,楚婷兒心中越是不安,看了一眼旁邊的楚熙,道:“黃大人,我們身負皇命出使趙國,帶着無盡的誠意,卻在趙國京都遭遇刺殺,以致皇兄身負重傷,生死不知,趙國是否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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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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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