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寵幸宮妃?
第50章 寵幸宮妃?
趙韓青之所以沒招馬秀蘭侍寝,是在等司華遙手裏的藥,這種藥所需藥材比較稀有,即便是司華遙的身份,也用了三天才湊齊,再加上調配和煉制,今天午時才被送到趙韓青手中。
趙韓青正等着曹琴過來送牌子,高懷從外面走了進來,道:“皇上,曹貴人在外求見。”
“曹貴人?”趙韓青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道:“讓她進來。”
趙韓青本想拒絕,但想到剛到手的藥,便改了主意。
高懷一愣,本以為趙韓青會和以往一樣不見,已經想好了怎麽回話,沒曾想趙韓青竟改了主意,連忙應聲,轉身出了寝殿。
曹明珍見高懷出來,連忙迎了過去,道:“公公,皇上怎麽說?”
“恭喜貴人,賀喜貴人,皇上讓您進去。”高懷臉上堆滿了笑,長出一口氣,道:“皇上原本不想見貴人,是奴才好說歹說,才應了下來。”
曹明珍雖然不算聰明,但高懷這話她還是能聽得明白的,連忙拿出幾張銀票,塞到高懷手上,笑着說道:“這些銀子不多,公公不要嫌棄,待我得了恩寵,定會重謝。”
高懷将銀票塞進懷裏,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小聲說道:“貴人客氣,這是奴才該做的,奴才靜待貴人的好消息。”
兩人沒再多說,相繼進了寝殿。
見趙韓青正低頭看書,曹明珍輕移蓮步,搖曳上前,行禮道:“珍兒參見皇上。”
趙韓青懶懶地擡頭看向她,不得不說曹明珍這張臉長得确實不錯,不過也僅是不錯而已,與司華遙根本沒法比。
“你來見朕所為何事?”
曹明珍擡頭看了看高懷,道:“自上次見皇上,嫔妾便刻苦學習廚藝,今日親手做了道清蒸魚,特拿來給皇上嘗嘗。”
聽到魚,趙韓青又想到司華遙,他最愛吃魚,而且喜吃辣,即便是清蒸,也會放些辣椒。想到這兒,趙韓青不由蹙起了眉頭,自己現在已經到了無時無刻不在想他的地步,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心中湧現一股煩躁,“你說是你親手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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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珍聞言一怔,随即想起三天前不愉快的記憶,唯恐趙韓青又讓她做菜,連忙找補道:“回皇上,禦廚殺的魚,嫔妾負責腌制,以及後來的調味。”
趙韓青譏诮地笑了笑,朝着高懷揮了揮手。
高懷會意,躬身退出殿外。
曹明珍見狀眼底閃過得意之色,待殿門關上,她拎着食盒走到趙韓青身邊,不過短短幾步,扭腰擺臀,走得風姿綽約,明顯帶着勾引的意味。
趙韓青肆無忌憚地看着她,好看的鳳眼內始終帶着譏诮。
曹明珍打開食盒,将菜端了出來,又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小心地挑着魚刺,一邊挑一邊時不時地看趙韓青一眼,真可謂是媚眼如絲。若換個男人,怎會看着她挑魚刺,直接撲上去把她給吃了。可惜對面做的是趙韓青,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主兒。
待她挑好魚刺,遞到趙韓青的嘴邊,道:“皇上,您嘗嘗,珍兒做的魚味道如何?”
趙韓青并沒有張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道:“朕現在不喜吃魚了。”
曹明珍怔了怔,順勢坐倒在趙韓青懷裏,伸手攬住他的脖子,道:“那皇上愛吃什麽?珍兒若能做,定為皇上精心準備。”
趙韓青強忍着将她推開的沖動,将手邊的茶遞了過去,道:“愛妃的嘴唇都起皮了,喝杯茶潤潤吧。”
曹明珍微微一怔,随即接過茶杯,道:“多謝皇上。”
曹明珍小小地喝了一口茶,還故意舔了舔唇,魅惑道:“皇上,嫔妾的唇可潤了。”
趙韓青眼神微眯,“不潤,都喝了。”
“是,皇上。”曹明珍一仰頭将杯子裏的茶全部喝完。
趙韓青見狀将曹明珍扶了起來,道:“去床上等着。”
曹明珍聞言眼睛亮了起來,故作羞澀地笑了笑,道:“是,皇上。”
趙韓青不再搭理她,擡腳走了出去。
曹明珍看得一愣,卻也沒有多想,得意地爬上床,褪掉了身上的外衫,只留下粉色的肚兜。
高懷見趙韓青出了寝殿,不禁微微一怔,行禮道:“皇上。”
“這裏不需要人侍候,退下吧。”
趙韓青原本想一走了之,卻在看到高懷的瞬間改了主意,要把戲做好,不能讓人發現破綻。
“是,皇上。”
高懷轉身離開,當聽到殿門被關上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笑意。
趙韓青再次回到寝殿時,藥效已經發作,曹明珍在抱着錦被磨蹭着,嘴裏還時不時地發出令人羞恥的聲音。
趙韓青眉頭皺緊,轉身離開,去了隔間。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曹明珍的呻[yín]聲消失,趙韓青起身,褪掉了外衫,只穿着中衣走出寝殿,來到門口揚聲喊道:“來人。”
附近的內侍聞聽叫聲,連忙小跑着過來,行禮道:“奴才參見皇上。”
趙韓青命令道:“去叫人,侍候曹貴人回宮。”
“是,皇上。”內侍朝殿內瞥了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趙韓青回到寝殿,曹明珍還沉浸在餘韻中無法自拔,看着她一臉愉悅的模樣,趙韓青心頭一動,轉頭看向桌上的那杯茶,不禁發起呆來。
腳步聲驚醒趙韓青,他擡頭看了過去,只見幾名侍女走了進來,來到近前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
趙韓青沒說話,只是揮了揮手。
侍女們見狀來到床邊,用錦被裹住曹明珍的身子,随後招來幾個小太監,扛着便出了乾坤宮。
趙韓青無意間瞥了一眼窗外,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擡頭看了過去。只見司華遙瞥了一眼被扛出去的曹明珍,又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腳步不停地走向飯廳。
趙韓青心裏一緊,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腳步飛快地出了寝殿,急聲叫道:“王爺!”
見司華遙眉頭微蹙,春海微微側身,擋在了趙韓青身前,道:“皇上留步。”
趙韓青頓住腳步,道:“王爺,方才……”
“皇上方才做了什麽,本王不想知道。”司華遙打斷趙韓青的話,瞥了一眼走過來的高懷。
趙韓青只想着不能讓司華遙誤會,差點将秘密脫口而出,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道:“王爺這是要去用膳?”
“本王要做什麽,還需向皇上禀告?”
“不是,朕只是……”
趙韓青想要解釋,可司華遙不想與他糾纏,道:“本王預祝皇上早生貴子。”
誰知一句話刺痛了趙韓青,“王爺就這般想那些宮妃生在朕的孩子?”
司華遙嗤笑一聲,道:“皇上不也是這麽想得嗎?難不成皇上臨幸完宮妃,還想讓本王碰你?”
司華遙是在演戲,演給一旁的高懷看,卻不知這番話深深刺痛了趙韓青的心。
趙韓青想要上前,卻被春海攔住,無論他怎麽用力,春海始終不動一步,“朕這麽做是王爺允準的!”
“那有如何?本王從不碰別人碰過的東西。”
“東西?”趙韓青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不然呢?”司華遙見狀不禁微微蹙眉,以趙韓青的聰明,應該清楚他在演戲,為何還是這副模樣。$
一顆淚珠滑落,趙韓青心痛地點點頭,道:“好,好,好。”
趙韓青轉身離開,倔強地挺直了腰背。
高懷見狀連忙跟了上去,低垂的眼眸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看着趙韓青離開的背影,司華遙的心莫名痛了一下,随即轉身去了飯廳,待他走進門,轉身看向春海,吩咐道:“将方才發生的事散布出去。”
“是,王爺。”春海轉身離開飯廳。
待司華遙坐下,洪陽便吩咐內侍上菜,四菜一湯擺上桌,衆人便又退了出去。
看着面前的紅燒魚,司華遙微微一怔,腦海中閃過趙韓青的臉,以及剛剛那個落寞的背影。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時,他不禁皺緊了眉頭,迅速摒棄了雜念。
趙韓青回到寝殿,面色陰沉地坐了下來,一揚手掃掉了桌上的茶杯。
碎片崩到身上,高懷被吓了一跳,連忙上前安慰道:“皇上息怒,您可還病着,萬一因此加重了病情,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
“親者痛仇者快?”趙韓青重複了一句。
“皇上,您只有保重身體,才有機會奪回屬于您的東西。”高懷繼續蠱惑道:“換言之,只有奪回了政權,您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高懷的話,趙韓青聽進了心裏,他說的沒錯,只要自己有了權勢,想要什麽東西直接去搶便好,就好似如今的司華遙。
“你說得對。”
高懷聞言心中一喜,再接再厲道:“皇上,您現在能寵幸宮妃,不妨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趙韓青眼神一閃,随即看向高懷,道:“你這是何意?”
高懷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您的這些妃子個個身世不凡,只要善加利用,便是您翻身的最佳利器。”
趙韓青不動聲色地看着他,“比如?”
高懷沉吟片刻,道:“比如這兩日常來探望的蘭嫔,以及皇上見過的習貴人,他們娘家都手握重兵,若與他們聯系上,将之拉攏到皇上這邊,那皇上便穩操勝券。”
“自朕登基以來,他們坐視朕被攝政王挾持、囚禁,你怎麽就覺得他們會為了朕,與手握重權的攝政王對抗?”
“皇上,自攝政王掌權以來,朝中百官人人自危,就好似每個人頭上都懸着一把刀,指不定哪日便落了下來,試問有誰會不怕。”
趙韓青一步一步地誘導着高懷,道:“如此重壓之下,他們還敢反抗?此事非同小可,萬一有什麽纰漏,別說奪回政權,朕的性命都難保。”
未察覺不對的高懷繼續說道:“皇上是名正言順的君主,天下臣子皆心向之,只要您想,他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朕該怎麽做?”
高懷似是得到了鼓勵,眼底閃過得意的笑,道:“皇上可以從蘭嫔和習貴人身上着手,她們可都是馬家和習家的嫡女,只要她們得寵,兩家自然會站在皇上這邊。”
趙韓青緊盯着高懷的眼睛,道:“高懷,你與朕說實話,是否收了蘭嫔的好處?”
高懷心裏一緊,一咬牙跪在了地上,道:“皇上,奴才收蘭嫔的好處,也是想為皇上謀一條出路,還請皇上明鑒。”
高懷原本還忌憚趙韓青對司華遙的感情,雖收了馬秀蘭的好處,卻遲遲沒有出手。
今日趙韓青寵幸曹明珍,惹怒了司華遙,以致司華遙說了那些絕情的話,徹底傷了趙韓青的心,他這才覺得有機可趁,一步一步誘導着趙韓青
。只是他以為自己是獵人,事實卻是他才是那個待宰的獵物。
“你敢背叛朕?”趙韓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高懷連忙否認道:“皇上,奴才沒有,奴才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為了趙氏皇族,奴才的忠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鑒!”
趙韓青似在思量,沉默半晌方才說道:“蘭嫔是怎麽和你說的?”
聽趙韓青的語氣緩和了下來,高懷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些許,道:“蘭嫔只說想幫皇上,讓奴才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其他什麽都沒說。”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朕會親自問蘭嫔,但凡讓朕知曉你有半句假話,絕不輕饒!”
“是。”
高懷低垂着腦袋,趙韓青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沒想到自己親自下令接回來的奴才,成了第一個背叛他的人。好在他并未在高懷面前提及與司華遙的計劃,否則定會洩露消息。
如今計劃進行順利,他還不能收拾這個奴才,待一切塵埃落定,他再秋後算賬。
“備水,朕要沐浴。”
“是,皇上。”
高懷躬身退出殿外,這才長出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轉頭看向前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春華宮,一個小太監腳步匆匆地來到寝殿門前,小聲在門外侍候的侍女耳邊說了幾句,随後便又離開了。
侍女不好耽擱,連忙推門走了進去。
馬秀蘭正在屏風後沐浴,春桃聽到動靜,連忙走了出來,見是侍女,出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侍女将方才聽到的話如實轉達,聽得春桃眉頭直皺,道:“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春桃繞過屏風,禀告道:“主子,方才小林子來報,皇上寵幸了曹貴人,方才剛剛被送回宮。”
閉目養神的馬秀蘭猛地睜開雙眼,眼底閃過陰婺之色,道:“消息可屬實?”
春桃小心答道:“曹貴人是被內侍用錦被包着送回宮的,觀她的神色應是錯不了。”
馬秀蘭沉默地移開視線,撩起水裏的花瓣,道:“沒想到曹貴人這般有福氣,你過去問候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
“挑幾樣首飾帶上,別讓人說了閑話。”
“是,奴婢明白。”
春桃挑了幾樣首飾,帶着兩名侍女,朝着朝華宮走去。
曹明珍正在沐浴,她還沉浸在幻境帶來的愉悅當中無法自拔,腦海中不停地回想着與趙韓青翻雲覆雨的場景,身子不由一陣陣發軟,嘴裏也不自覺地呻[yín]起來。
門外傳來侍女的通禀聲,“小主,蘭嫔娘娘身邊的春桃求見,說是帶了賀禮。”
未到缟潮便被打斷,曹明珍滿心不悅,懶洋洋地睜開眼睛,道:“讓她等會兒,待本宮沐浴過後再見她。”
聽到曹明珍自稱‘本宮’,侍女愣了愣,唯恐別人聽到惹來禍端,卻又不敢多說,道:“是,小主。”
在趙國有森嚴的等級制度,尤其是後宮,只有嫔位以上才有成為一宮之主的資格,自稱‘本宮’,若是亂了禮數,那就有犯上作亂之嫌,必受重罰。
曹明珍仗着自己被受了寵,以為定會晉升位份,又想着若能一舉懷上龍嗣,便是皇後也不無可能,便有些飄飄然。
春桃被帶到小廳等候,等了半個時辰,曹明珍才喚她進去。
春桃壓下心裏的不悅,随着曹明珍的侍女簪兒進了寝殿。她擡眼看去,只見曹明珍穿着一件紗衣,坐在軟榻上,一臉的春風得意。
春桃來到近前,行禮道:“春桃參見貴人。”
“免禮。”曹明珍伸手扶了扶腰,嬌嗔道:“皇上龍精虎猛,弄得我渾身酸疼,這麽一坐就不想起了,故而耽誤了些時辰。”
春桃怎會聽不出她話中的得意,心裏着惱,面上卻帶着笑,道:“貴人真是有福氣,這麽快便得了皇上的恩寵,主子為貴人欣喜不已,特命奴婢給貴人送來賀禮,還請貴人笑納。”
“姐姐真是客氣了。”曹明珍看向簪兒,道:“還不快些收着,姐姐可是大家世族出來的小姐,送出的東西定是價值連城。”
簪兒連忙應聲,将春桃手裏的東西接了過來,随後捧到曹明珍面前,讓她過目。
檀木做的匣子裏裝着四件首飾,個個是精品中的精品,差點閃花了曹明珍的眼睛。她立馬坐直了身子,拿出裏面一直點翠金釵,愛不釋手地看着,好半晌才放了回去。
“姐姐真是客氣,我怎麽受得起。”
曹明珍嘴上這麽說,眼睛裏卻閃爍着貪婪的光。
春桃眼中閃過輕蔑,臉上卻依舊笑着,道:“貴人是大福之人,說不準能一舉懷上龍嗣,母憑子貴,到時候主子還得仰仗貴人。”
“你這話,我愛聽。”曹明珍将匣子蓋上,笑着說道:“既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替我轉過姐姐,無論我今後如何,定不會忘了她的提拔。”
“奴婢定如實轉達,天色不早,奴婢還得回去侍候,便先行告退了。”
“簪兒,替我送送春桃。”
“是,小主。”
春桃從朝華宮出來,徑直回了春華宮,推門進了寝殿,見馬秀蘭正靠在床邊看書,行禮道:“主子,奴婢回來了。”
馬秀蘭的注意力依舊放在書上,淡淡地問道:“情況如何,曹貴人是否真的侍寝了?”
“據奴婢觀察應是真的……”春桃将方才兩人的對話重複了一遍,還詳細描述了曹明珍說話時的神情。
馬秀蘭手上的動作一頓,問道:“東西可送到了?”
“主子放心,奴婢已送到曹貴人手中,曹貴人看着東西甚是歡喜,以後定時時戴在身上。”
馬秀蘭微微一笑,“歡喜就好,也沒枉費本宮的精心準備。”
“曹貴人真是走運,竟率先得了皇上的恩寵。”春桃一臉的憤憤不平,道:“主子,您沒看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簡直讓人氣悶得很。”
馬秀蘭擡頭看了過去,道:“你是在嘲諷本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春桃一怔,随即跪在了地上,道:“主子息怒,奴婢并無此意,只是不滿曹貴人小人得志,還請主子恕罪。”
馬秀蘭冷漠地下令,“掌嘴二十。”
馬秀蘭聽聞曹明珍那個蠢貨竟當真得了寵幸,本就心生惱怒,春桃又說出那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即便馬秀蘭清楚,她不會也不敢嘲諷自己,卻還是拿她出了氣。
“是,主子。”
春桃沒有猶豫,揚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随後又是一聲接一聲的巴掌聲。二十下結束,春桃清秀的臉已紅腫不堪,根本認不出原本的模樣。
馬秀蘭看都未看一眼,道:“退下吧,本宮要歇了。”
“是,奴婢告退。”春桃悄悄松了口氣,躬身退了出去。
馬秀蘭躺下`身,看着頭頂的床帳,心中無法平靜。她出身世家大族,自小便聰慧靈敏,很受長輩喜愛,在馬家的地位很高,甚至超過了她的幾個哥哥,這就養成了她如今高傲的性子。
除了那些有真才實學的人,馬秀蘭對誰都不假辭色,因其才華,以及身世,追求她的人不知凡幾,只是她從不多看一眼。┅本┅作┅品┅由┅
之所以會進宮為妃,也是馬秀蘭自己的主意,若不是她孤注一擲,進宮的絕不可能是她。因為她與趙韓青有過那麽一段緣分,讓她一直對他念念不忘,明知進宮風險很大,不僅要提防各宮宮妃,還有個攝政王虎視眈眈,她依舊義無反顧地進了宮。
她與趙韓青的會面,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平靜,那都是她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無論在何種情境下,一定要保持冷靜,這樣才能從容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當她知道趙韓青被司華遙當做男寵玩弄,她十分痛心,只是以她的處境,自身都難保,根本幫不了趙韓青,所以她默默在宮中與其他宮妃周旋,還給西南送信,求父親出手幫助趙韓青。
當宮中傳出司華遙應允趙韓青招寝後宮的消息後,她欣喜不已,不過并未立刻行動,而是躲在暗處觀察,這到底是司華遙的陰謀,還是趙韓青當真有了自由。
随後便發生了習夢兒的事,之後便是常貴人被原樣送回,她不僅暗中慶幸沒有輕舉妄動。
後來父親來信,提出了幫助趙韓青的條件,在她看來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并未覺得有何不妥,所以就制定了計劃,接近趙韓青。
盡管趙韓青将她拒之門外,盡管對她不假辭色,她都沒有氣餒,因為她覺得那些都是趙韓青做給司華遙看得,為的就是蒙蔽司華遙,讓其降低戒心。
她以為當自己說出可以幫他奪回政權時,趙韓青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不曾想他并未有預想中的欣喜,反而對她多加猜疑,這讓她十分委屈,所以接連三日未曾去見他,而是等他招她侍寝。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理應是趙韓青第一個女人,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竟便宜了曹明珍那個蠢女人。
“曹明珍!”馬秀蘭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名字,臉上的平靜被嫉妒所取代,變得扭曲,這是她在人前絕不可能流露的表情。
一夜輾轉反側,馬秀蘭越想越氣,一閉上眼睛就是趙韓青與曹明珍翻雲覆雨的畫面,根本睡不着,睜着眼睛挨到了天亮。
同樣輾轉反側的還有趙韓青,滿腦子都是司華遙,睜眼閉眼都是他,尤其是他說的那些絕情的話,輪番的在他耳邊回響,讓他痛苦不堪。
他煩躁地起身下床,來到桌前倒了杯涼茶,當他端起來打算喝時,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司華遙給他的致幻藥,以及曹明珍臉上歡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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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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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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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